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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闕偉良害怕了

  秋日的京城,陽光很高,炎熱消散了很多,氣候顯得很清爽,盡管如此,陳康杰他們那么多人擠在一個屋子里,還是感覺有些悶熱,其實每個人都想快一些離開這個呆著并不舒服的小屋,只是已經耗了那么久,只能選擇繼續耗下去,這是一種斗爭,不能虎頭蛇尾,斗爭的結果通常情況下無非就是兩種:我贏或者你贏,那種雙贏或者雙輸的情況不是說不會出現,而是一般來說很渺茫,畢竟每個斗爭的人都是抱著自己必須勝利的信念。

  陳康杰他們三個尤其難受,與兩根鐵欄桿抱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享受,并且還只能保持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身體的自由受到很大的局限。

  雖說不舒服,但是這樣的折磨對陳康杰和董明書來說到還不算什么,畢竟他們以前在訓練的時候,挑戰經常都比這個大,劉德意就有點受不了了,精神狀態下降了不少,身體感覺有些搖搖欲墜。

  “意少,還行嗎。”陳康杰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可以的。”劉德意咬了咬牙,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倔強的回答道。

  “那就再堅持一下,等回頭,放幾天假,咱們好好休息一下,補一補。”陳康杰知道現在劉德意很不好受,但是自己又不能就此算了,就只能安慰他一下。

  陳康杰決定,事了之后,就給劉德意放一個星期的假,彌補一下他的身心創傷。

  “杰少,沒關系的,你放心,我可以承受。”劉德意感激的點了點頭,欣慰的鼓勁說道。

  杰少是老板,現在和他一樣沒有任何的優待,一同受苦,可是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都還不忘記照顧他的感受和情緒,這讓劉德意很是滿意和感動,不是每個老板都能夠做到這樣細致和體貼的。

  就在陳康杰對劉德意進行安慰的時候,一溜高級轎車以較快的車速從機場高速向著首都國際機場開來,看到這種情況的不少人都認為,一定是有某個大人物要乘機出京,或者某個重要的外國政治人物到京出訪,那么大的陣仗,不是迎來必是送往,否則的話,不會出現這樣的畫面。

  那些奧迪轎車,清一色掛著政府牌照,而且在豪華車隊的前后方,還各有一輛警車護衛著。

  由于有警車開道,這一列車隊的速度始終保持著一個較快的勻速,中途遇到的社會車輛駕駛員,從后視鏡里面見到如此陣仗,紛紛將自己愛車開到旁邊讓路。

  不一會,呼嘯而來的車隊到了首都國際機場的候機大樓,不過這些車并未開往候機大樓前面的平臺,也沒有在候機大樓前停下,而是徑直開往左邊,一直到了機場派出所門口,這一溜高級車隊才安穩停下來。

  一扇又一扇車門翩翩打開,從幾輛轎車里面走下來的是一群中年男人,每個人的衣著幾乎一模一樣,就像是某個大企業的工裝似得,一塵不染的白襯衫,筆挺的黑西褲,油光呈亮的黑皮鞋,只不過這些人一個個氣度儼然,目光或犀利或深邃,一看就不像是企業員工,在國內,能夠有這種氣派,有這種幾乎一樣的裝飾風格,有這種氣度的,只能是那一個極為特殊的人群——官員。

  從遠處看起來,這一群人的動作有些整齊劃一,不過仔細觀察的話,最中間那一輛大奧迪的車門打開的速度要慢一些,前后幾輛轎車的車門幾乎都是車停穩就迅捷的被坐在車內的人推開,這還不算,除了兩輛警車上下來的警察警戒兩邊之外,其他轎車上下來的官員腳一沾地,就往最中間那輛大奧迪的身旁靠攏,等大奧迪中那位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還用啫喱水做了定型的中年領導從車中緩慢踏出來后,周圍的官員立馬眾星捧月一般將他圍在中間。

  在官場上,只要一群官員同時出現,那么地位最高的那一位必然能夠像鮮花一樣享受這種周圍綠葉的陪襯,由此可知,最中間的這位肚腩有些挺,皮膚有點黝黑的中年人在這群人中間應當官階最高。

  中年人站在派出所的大門口稍作停頓,抬頭看了一眼門廳上方那一塊“文明執法”的牌匾,對旁邊的下屬說了兩句什么,就抬腳往派出所里面昂然走去。

  闕偉良來的時候,受到接管派出所的軍人的阻擋和盤問,不過這一行人卻沒有那樣的待遇,站在門口的軍人見到最中間那位領導干部后,不但沒有阻攔,還抬手莊嚴的敬了一個禮。

  踏進派出所樓前的小花園,全身充滿緊張的闕偉良大踏步迎上來。

  來到眾人的前面,闕偉良渾身都是拘謹細胞,想笑笑不出來,想伸手,手也伸不出來,他感覺到自己很是手足無措。

  “文書記好,毛市長好,華書記好,曾書記好。”憋了半響,搓了搓手,闕偉良這才笨拙的憋出幾句問好的話。

  如果是在平時,闕偉良見到那么多領導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一定是心花怒放的,畢竟能與領導近距離接觸,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只要通過近距離的接觸,給領導留下了好印象,那么就會多出不少向上提拔的好機會。

  只不過這一刻,闕偉良沒有了平時訓練有素的討好和諂媚巴結之心,他現在不但緊張,還很惶恐。

  闕偉良從屋子里面出來,到旁邊的辦公室打電話,他撥打的電話是后臺的手機,只不過他搬弄是非的種種設想還沒有說出口,后臺老板的一句話就讓他感覺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

  “老闕,你是不是在機場派出所,我現在陪著文書記正向機場趕來…….”

  接闕偉良電話的是市委常委,首都市政法委書記華孟記。

  闕偉良頓時就傻眼了,心臟直往下墜,仿佛是爬樓梯突然踩空了一樣,文書記正向這里趕來,怎么會這樣,自己這里還一點準備都沒有呢,怎么領導就來了。

  隨即闕偉良又想,是誰將消息泄露出去的呢,從剛才的言語交鋒來看,闕偉良判斷不是陳康杰他們主動尋找的結果,如果他們已經找了文書記,那么何必再找自己這小蝦米,況且,文書記作為副國級領導人,也不是想找就找的。

  那么文書記是怎么知道的呢,闕偉良握著電話機疑惑,倏然他靈思一動,哦,對了,一定是那樣的,這些混蛋,竟然敢給自己使絆子,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們。

  闕偉良想到了那個打到區委辦公室的電話,一開始他沒有問鞏科長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信息,他是到了派出所后,才從鞏科長的口中得知,電話內容除了他知道,辦公室里面的小趙和王姐也清楚,他現在明白了,一定是那些喜歡亂嚼舌根子的家伙給傳出去的,雖然心里火冒三丈,現在卻并非是發脾氣的時候,要讓下面的人好看,也只有回去了才能給小鞋穿。

  文書記來了,那該怎么辦,自己不會這么倒霉吧,那個年輕人剛才還在說要找文書記主持公道,哪曾想,一轉眼的功夫,文書記就真的來了。

  闕偉良實在是忐忑不安,他和文書記之間沒有交情,他可不相信文書記是來幫他出頭的,與領導相處,最怕的就是有小辮子被領導抓住,一旦出現這樣的局面,那么自己就岌岌可危,而且,所面對的還是一個可以直接決定自己命運的領導。

  “闕區長,沒有在聽嗎。”半響沒有等到回音,電話中的華書記語氣有些不悅,這從華孟記對闕偉良的稱呼就可知一二,一般情況,如果領導稱呼下屬的官銜,那就說明領導有不高興,或者兩人之間的關系疏遠。

  “在聽,在聽,華書記,我……我就在機場派出所。”闕偉良趕緊從紛繁的擔憂中醒悟過來。

  “那麻煩處理好了嗎,我可告訴你,文書記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可是很不高興。”

  “這個……華書記,事情有點棘手啊,對方要針對的根本就不僅僅是蔡明志,還將槍口對準了我……”闕偉良現在也無暇思考怎么領導會來那么快了,趕緊言簡意賅的匯報情況,他希望華書記能夠在關鍵時候幫他說幾句話。

  “嗯……”華孟記沉吟起來,坐在副駕駛位置,熟悉華孟記性格的秘書現在明了,華書記是在進行關鍵時刻的取舍思考。

  “老闕,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好的,當初,你告訴我,蔡明志能夠在工作上給你提供較大幫助,我才將他安放在那個位置上,現在他惹了麻煩,我們也不能再兜著,這是不符合我們干部使用原則的,我建議你還是盡快俯下身子,爭取能夠獲得對方的原諒,工作嘛,能做多少還是得做多少的。”沉吟過后,華孟記的渾厚聲音從電話中傳出來。

  聽了華孟記的話,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的闕偉良害怕了,華書記這話是什么意思,丟車保帥,蔡明志已經被華書記清清楚楚的舍棄了,那么他自己呢,似乎華書記沒有明說,但是隱約間又似乎說了什么。

  (啟蒙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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