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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0章 協議同盟

  月色如紗,湖面如鏡,清風如絲,佳人如畫。

  泛舟蕩漾在清澈的湖面上,吹著輕柔的晚風,遙望著遠處充滿歷史韻味的影影綽綽的亭臺廊榭,整個人煩躁的心都會被感染,變得平靜下來,如不過遠處的現代高樓與萬家燈火的映襯,會讓人發生錯覺,仿佛置身于數百年前的歷史境界之。

  “莫愁莫愁,看來心煩氣躁的時候,到這里來游一游,玩一玩,真的能夠將所有的憂愁都置于空,隨風飄散。”用船槳滑了一下誰,帶起一簾浪花,陳康杰陶醉的說道。

  “袁牧曾經寫下過一首詩稱贊這里,欲將西莫愁比,難向煙波判是非;但覺西湖輸一著,江帆云外拍天飛,你知道這里為什么會叫這么個名字嗎。”坐在陳康杰身旁的鄧敏心情舒暢,面帶少女特有的笑容問道。

  “一定是這里的景色太美,來此游玩的人受到美景的熏陶和感染,會自然而然遺忘煩惱,變得無憂無慮,愁云盡散,對吧。”陳康杰重生之前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也沒有看到過相關的資料,因此根據自己的理解大致猜測道。

  “才不是呢。”鄧敏聳了聳鼻,得意的媚了陳康杰一眼,“以前就覺得你無所不知,呵呵,現在終于考倒你一回了。”

  “我先聲明,我從來沒有自認過自己無所不知,可別欲加之罪哦,我會感覺很冤枉。”陳康杰停下手上的動作,舉起手來做一副投降狀,“你也不想想,且不說我們的化博大精深,各種獻浩如煙海,就拿類似的景區和古跡來說,全國也是陳百上千處,我怎么可能會對每一個地方都了解呢,那不可能,也不現實嘛。”陳康杰這人有時候雖然狂傲,但是大多時候,他還是很謙虛和實事求是的,“現在你就可以做我的老師,幫我普及一下這個名稱由來的知識吧。”

  雖然陳康杰記憶力驚人,可以達到過目不忘的地步,但是,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世間各種知識和簡潔猶如繁星,就算是一臺超級計算機,也不可能做到無所不知,現在每天產生的新信息,足矣裝得下一個圖書館,如果誰那么大言不慚,那么此人不是上帝,就只能是瘋。

  “看你那么有誠意,我就告訴你吧,這個名稱啊,來源于一個傳說……”難得有在陳康杰面前表現的機會,鄧敏柔和的目光帶著恬靜和滿足。

  莫愁湖古稱橫塘,因其依石頭城,故又稱石城湖,名源于一個美麗的傳說,莫愁是洛陽人,幼年喪母,與父親相依為命,她靜,聰明好學,采桑、養蠶、紡織、刺繡樣樣拿的起來,鄰居家的小孩念書,她聽著記著,不但識的些字,連詩也能吟詠幾句,莫愁還和父親學了一手采藥治病的本領,十五歲那年,父親在采藥途不幸墜崖身亡,莫愁因家境貧寒,只得賣身葬父,當時盧員外在洛陽做生意,見莫愁純樸美麗,很同情她,便幫助莫愁料理了爹爹后事,帶她來到建康,從此,莫愁嫁進盧家,成了員外的兒媳,莫愁婚后和丈夫恩恩,第二年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取名阿候,雖然生活富裕,可莫愁時常想念家鄉,懷念父親,只有幫助窮人治病時才感覺快慰露出笑容,窮人們時常說:我們有了病啊痛啊的,見了莫愁,就什么憂愁也沒啦,長此以往,莫愁女的名字就傳開了。

  盧員外曾在梁朝為官,一日,梁武帝聞報水西門外盧家莊園牡丹花開,便著便服來員外家賞花,只見牡丹花交錯如錦,奪目如霞,梁武帝驚得如癡如醉,遂問員外:此花何人所栽,盧員外跪答:此乃兒媳莫愁所栽,梁武帝不禁怦然心動,當即令傳莫愁見駕,梁武帝見到莫愁如花容貌,不由神魂顛倒,回宮后,寢食難安,終于想出毒計,害死了盧公,傳旨選莫愁進宮為妃,莫愁得知,悲憤交加,決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投石城湖而死,四周鄉鄰得知,紛紛來到湖邊痛苦拜祭,怎么也不肯相信這么好的女會投湖自盡,有人傳說深夜聽到莫愁的哭泣聲,也有人說看到天上落下一只小船,載著莫愁而去……人們深深懷念她,為了紀念她,將石城湖改名為莫愁湖,梁武帝聞訊,自感慚愧,于是寫下了《河水之歌》:河之水向東流,洛陽女兒名莫愁,莫愁十三能織綺,十四采桑南陌頭,十五嫁為盧家婦,十生字阿候,盧家蘭室桂為梁,有郁金蘇合香,頭上金釵十二行,足下絲履五章,珊瑚掛鏡爛生光,平頭奴擎履箱,人生富貴何所望,恨不早嫁東家王,在她的故居郁金堂側賞荷廳的蓮花池內,塑起了一尊二米高的漢白玉塑像,為金陵標志性景點之一。

  “這個傳說還蠻凄美的,這個故事反應了普通老百姓對權貴的憎恨以及對善良的贊美和期待。”聽完鄧敏的講述,陳康杰沉吟半響后嘆氣說道,“剛才我們應該沒有經過郁金堂,要不然我應該能想到莫愁會是一個人的名字。”

  “你有興趣的話,白天我再帶你去看。”故事的凄楚有些影響了鄧敏的情緒,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憂郁,“類似的故事并不只發生在古代,到今天,我們也沒能全部消除欺壓良善的霸權,前幾天,我在報紙上就看到一個類似的故事,只不過那個女的沒有莫愁的骨氣,最后選擇了逆來順受,想想都有些可悲可嘆。”

  陳康杰伸出左手,將鄧敏有些冰冷的右手握住,“你就別杞人憂天了,這種事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的,永遠不會,我有保護的能力,不管是鬼魅魍魎還是高官巨賈,都不可能。”

  感受到陳康杰手掌傳來的溫潤力量以及他語氣濃濃的疼惜和堅定氣勢,心靈顫動的鄧敏順勢一倒,靠在了陳康杰的肩膀上。

  兩人都將船槳抽上來仍在船艙里,誰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和溫度,整個湖心已經沒有什么其他船只了,飄蕩在湖面上的兩人就如同處在一個世外桃源一般,沒有閑雜人的干擾,存在的只有彼此。

  “多么希望時間就這么停滯下來,將我們永遠定格在這里。”過了一會兒,鄧敏輕啟檀口,幽幽說道。

  “那樣的話我們會餓死的。”陳康杰不解風情的說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還好他反應快,緊接著立馬說了一段彌補的話,“時間我們擋不住,但是,我們可以將這一份心情留下來,而且,我覺得未來還有更多的浪漫等著我們去體驗,干嘛要定格了呢,呵呵。”

  “你就會說話哄騙人,說的比唱的好聽。”鄧敏嬌嗔了一句,然而身體卻向陳康杰貼得更緊了,“前段時間,你是不是到盛京去看雪熙了。”

  鄧敏轉移的話題讓陳康杰心有些打突,雖然他和范雪熙發生的事情不算虧心事,但是要他在鄧敏的面前做到坦然,他只問還缺乏點火候,目前他還做不到如同韋小寶的理直氣壯和厚顏無恥。

  “這個……是的,你知道,她的生日就是那時候的,是她告訴你的。”

  “她不告訴我,難道你能告訴我。”鄧敏眉目含情的仰起頭看了陳康杰一眼,然后又低了下來,“第二天她就告訴我了。”

  “她都告訴了你什么。”做賊心虛的陳康杰急切的追問道。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反正你在我們之間沒有秘密。”鄧敏的得意蘊含著一股醋意和嬌羞。

  什么叫沒有秘密,陳康杰已經明白了。

  范雪熙那丫頭不會是腦進水了吧,難不成他將兩個人河邊車震的事情都說給鄧敏聽了,陳康杰現在有些恨恨的,心里想:你個小妮,你等著,看我下次見到你怎么懲罰你,這嘴也太長了,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為外人道的嗎,真是太氣人了,不給立個規矩,還真是會上房揭瓦,簡直無法無天嘛,你那樣說了到不打緊,問題是我現在該怎么辦,也不提前露個信,好做點思想準備。

  “你也別怪她,她是不得已的,我們之間有個協議,就是不能隱瞞對方和你的一切。”鄧敏察覺到了陳康杰的尷尬與心情起伏,補充著說道。

  “協議,你們怎么會想到搞那么一個協議出來,這是不是對我有點不太公平啊,我嚴重抗議。”

  “怎么就不公平啊,你是一個男生,我們是兩個女生,要不公平也是對我們不公平才對,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鄧敏理直氣壯的說完這兩句之后,感覺到自己這么說有些不要臉皮,急忙將聲音弱了下去,幸好周圍沒其他人,要不然鄧敏會覺得羞死,“我們是不希望因為你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友誼和感情。”

  “搞了半天,你們達成了統一聯盟對付我。”陳康杰嘴角含笑,伸出另一只手一把將鄧敏抱住,“現在我要反攻,為了你們的平衡,你是不是要接受點懲罰啊,哈哈哈,小妮,你跑不掉了,大不了你明天再將發生的一切匯報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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