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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4章 難得的繁忙

  陳康杰背對著陳啟剛表情復雜的沉默的幾秒鐘,才不情不愿的回過身來。

  陳康杰不情不愿,不是他就很討厭和父親說這個事,而是他不希望父親牽扯到這里面來,他在粵東做官,而事情是發生在黔州,相隔千里,他要插手,會影響官聲的,另外,陳康杰也自詡能夠獨立處理這件事情,父親最好能置身事外。

  “老爸,你怎么知道的,是干爹告訴你的。”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你既然讀書,就好好學習,就算要干你的副業,那做自己的就是了,何必要去插手本來不該你管的事情。”陳啟剛臉色有些沉。

  “你不說,那就是干爹告訴你的了,他怎么能這樣,我已經是大人了,怎么什么事情都給家長說啊,太不靠譜了。”陳康杰有點不爽的埋怨道。

  重生之后的陳康杰始終保持獨立,他覺得自己的事情和家里是不扯在一起的,除非他自己真的不能應付了,才會找家里,現在事情都還沒有脫離自己的手心,老爹卻知道了,陳康杰想不惱火都難。

  陳啟剛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去管,一般的事務,他相信這個兒子完全沒有問題,甚至有些方面比他做得都好,比如剛剛給他的出謀劃策,他之前就沒有想到,但是這種牽扯面廣的大事,尤其還和一省的一把手有關系,那就不可等同視之了,弄不好會有不小的反制效果,陳啟剛就覺得自己不能不過問一下。

  “什么不靠譜,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你干爹還不是為了你好,再說了,老子知道怎么了,難道我會害你,難道我就沒有知道的資格,你別不識好人心,如果是其他人,巴不得你弄個天翻地覆才好呢,誰去在意那么多。”一向很懂禮貌,尊敬長輩的陳康杰說出那樣的話,陳啟剛難以接受,很少見的發了一場小火。

  “您老人家當然不會害我,也當然有資格。”見到父親難得的激動發火,陳康杰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點過了,他將口氣軟化下來,“只是我真的能夠處理,我也不能當做看不見聽不見啊,那不符合我的原則,剛才我給你說,按自己的原則做事,相應的,我也有我的原則,有些事情我沒辦法不管,那些捐款,也有我的一份兒。”

  “國家電視臺在春節期間已經播出了桐鄉地區的荒唐行為,影響已經在擴散了。”聽陳康杰這么說,陳啟剛的氣也消了大部分。

  “嗯,播出了,我怎么……哦,國家電視臺也挺敏銳的嘛。”陳康杰本來想說“我怎么不知道。”,可那樣一說就等于表明自己是“導演”,所以急忙打住。

  其實不是人家不通知他,那個易敏其實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可電話就是接不通,最后易敏只能把握時機,安排播出了。

  “敏銳不敏銳,那是他們該做的,媒體監督,你只是一個學生,起碼現在你的主要身份是學生,那些事還是交給上面去管比較合適。”陳啟剛苦口婆心的說道。

  “他們桐鄉地區的自我糾察出結論了。”陳啟剛的話陳康杰幾乎就當沒聽見,反而敏感的意識到了前提條件。

  如果不是桐鄉地區的自己調查出結論了,關心此事的易敏不可能會安排那檔節目播出。

  “結論出來了,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是對云紫縣提出了批評,督促他們將中央的政策落到實處,其中,處分了兩個人,算是給外界的一個回應。”陳啟剛簡潔的說道。

  “呵呵,呵呵,沒有什么大問題,別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太信,我親自去過當地,情況很不樂觀,他們倒是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當然了,這樣的做法也是預料之中和情理之中的,官官相護,一點都沒什么好奇怪的,還是人家媒體和老百姓的眼睛亮,看到的遠比那些官僚看到的多和真實。”陳康杰明知道結果,可還是免不了對那一群尸位素餐的官員表示氣憤和不滿。

  “你怎么知道電視臺播出的內容會和他們的調查結論出入很大,你今天才回來,你看到內容了。”陳啟剛忽然問道。

  “啊,我怎么會看到,我怎么會知道。”陳康杰一時間有些心慌,還以為父親知道了更詳細的內容,可是一看他那沉寂默然的表情,又不太像,于是自己也鎮定下來,“那不是你說他們的行為是荒唐的嘛,既然荒唐,就不可能會和桐鄉地區的自己調查一模一樣。”

  陳啟剛果然不疑有他,他剛才那么問,的確是隨便好奇問的,而不是特別有什么所指,“就因為荒唐,所以才產生較大的影響,而且,省里面已經被推到被動的境地,你回去,可別再瞎摻和了,該管的事情會有人管的,原則要講,可是方法也要講啊,很多東西都是一盤棋,不是孤立的。”陳啟剛高深莫測的說道。

  陳康杰可沒有認真的去思考父親話中的深層含義,他只是糊弄著答應了。

  陳康杰有自己的小算盤,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說服,他做事都是循著自己的目標,該管的事情會有人去管,這話說得簡單,可是落實就不是那么輕易的了,國人當然希望所有的不平事都有人站出來管,可是大多數都是事與愿違,當管事的人都扯不斷理還亂的參與了其中,那還怎么管呢,無數擺在眼前的現實都告訴世人,老百姓的事情,還真的是沒多少人愿意管,或者想管的人,手伸不了那么長,也不是那么了解基層的具體情況,比如總理都能面對面的被下面的廳級干部欺騙,那其他的就更小兒科了。

  陳康杰不愿意給父親辯解過多,其中一點就是已經離開黔州幾年的陳啟剛并不是非常了解當地的實際情況,而且作為一名高級領導干部,他的想法和行為也有自己的限制,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別說太多,陳啟剛希望兒子別太插手,陳康杰也希望父親一樣的別太插手。

  接下來兩天,陳康杰由于還沒有回到黔州的學校去,所以也就沒有怎么太關注那邊的事情,他沒有找易敏,也沒有找何保國(暫時還沒有對何保國的“告密”完全消散怨氣),他這兩天,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同他一起回來的傷員,沒有留在國內資料,而是從鵬城轉運到香港那邊,這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由于鄭竣他們攜帶武器入境,而且加上前軍人的身份,有些關系還得陳康杰招人疏通,所以陳康杰就算在家,很多時候也是躲在房間里面打電話。

  還有就是,留在巴鐵的傷員和遇難兄弟,也牽動著他的心,這些都是需要過問的,還有,合作伙伴因為拍電影受傷,陳康杰既然在鵬城,就不能不去看望一下,否則會顯得太不近人情,幸好鵬城與香港就一河之隔,幾個小時就可以往返,并沒有耽誤多少時間。

  還有一件大事,也必須要陳康杰親自處理,別人代替不了,回國之前,他答應了馬修德的要求,這是不能不落實的,雖然那些東西不可能一下子到位,然而也該提前做鋪墊了,否則時間拖長了,馬修德還真有可能會扛不住,他們那些游擊武裝,真的是很落后。

  馬修德的要求,對很多人來說都十分困難,就算是對于國際上有名的軍火商來說,同樣極難辦到,首先是那些武器裝備的采購本身就不好弄,其次就是運輸,也是阻礙重重,而陳康杰之所以干打包票應承下來,就因為他想到了一個人,現在已經登上總統寶座的伊萬。

  去年年底的最后一天,前總統突然宣布辭職,并且推舉伊萬成為代總統,行駛總統職權,雖然他目前只是代總統,但是陳康杰百分之百的肯定,在這個月舉行的總統選舉,伊萬當選成真正的總統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因為重生之前的歷史軌跡就是這樣的,他既然順理成章的成了代總統,那水到渠成的成為貨真價實的總統就是情理之中。

  只要伊萬的選舉完成,真正的掌握了國家的軍政大權,那么提供一點陳康杰需要的武器,應該不是難事,畢竟兩個人有著特別的親密關系,并且,俄國與塔基斯坦接壤,塔基斯坦又和阿國接壤,而塔基斯坦和俄國的關系很親密,都是獨聯體國家中的成員,有了這樣的橋梁,那么那些東西要運到馬修德的手上,就不是難事,也是基于這個,當初馬修德說最好提供米國貨,陳康杰才給他擋回去,因為他能提供的就只能是蘇聯時代的東西,便于采購不說,價格可能還不是那么貴,反正現在俄國是基本上能賣的都賣,誰叫他們被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引導的饑餓療法搞得窮困潦倒。

  可以說,這兩天,陳康杰經歷的是他少有的繁忙,起碼以前沒有那么多事堆在一起要他集中處理過,這還是對那邊電影的接下來拍攝事宜,交給了劉德意去處理,當然,宗旨就是時間往后拖,劇組人員的薪水照常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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