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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9章 煙消云散

  (貓撲中文)

  陳康杰來到何保國家,就只有趙月香一個人在,見到陳康杰,趙月香十分高興,點心水果不斷的往陳康杰面前送,然后又拉著陳康杰聊了二十來分鐘,他才到廚房里面忙活豐盛的晚飯。

  趙月香和馬芳琴一樣,做飯做菜都不是很喜歡用公費的家政人員,所以他們兩家的家政人員是相當輕松的,相當于經常有假期。

  趙月香去廚房里面忙,陳康杰就躺在沙發上看新聞,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新聞聯播》差不多結尾了,何保國才回來。

  “我還以為你沒來呢,看來動作挺迅速的嘛。”何保國沒有讓秘書跟著進來,進門后看到陳康杰,他一邊脫外套一邊微笑著說道。

  “干嘛召喚,我豈能不迅速。”陳康杰的回答看不出有多高興,語氣干癟癟的。

  “老何,你怎么才回來啊,小杰都來半天了,你們先聊著,再有十來分鐘就可以吃飯了,小杰,你要是餓了,先吃個水果。”聽到何保國與陳康杰的對話,系著圍裙的趙月香從廚房里走出來。

  “干媽,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管我的。”陳康杰笑著回應趙月香。

  趙月香滿意的笑了笑,轉身又回廚房去了。

  “今天怎么感覺不對呢。”換上拖鞋的何保國撐著雙腿在陳康杰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哪里感覺不對。”陳康杰的眼睛盯著電視機,嘴上輕輕問道。

  “難道你沒有發現。”

  “我發現什么啊,我要發現了,還用得著問你嗎。”陳康杰扭頭瞅了何保國一眼,轉過頭去繼續看電視。

  “你對你干媽熱情似火,對我卻干巴巴冷冰冰的,怎么,我得罪你了。”

  “沒有啊,你哪里得罪我啊,沒有的事嘛,你是長輩,又是一個大老爺們兒,怎么會得罪我呢。”陳康杰轉過身來,迷茫的腦袋搖著說道。

  然而熟悉陳康杰的何保國哪里會那么輕易被他給蒙混過去,相處那么多年了,陳康杰是第一次以這樣冰冷的語氣同他說話,就憑這點,他就知道其中內有隱情,而且陳康杰后面那一句,明顯和前面的話在意思上銜接不上,破綻明顯。

  確實破綻明顯,陳康杰后一句話,典型的就是暗諷,就是意有所指,他就算來了,可是面對著何保國,陳康杰還是免不了有那么一點點被“告密”的芥蒂。

  “小子,我看你是話里有話啊,是大老爺們兒就不能得罪人啊,這是什么胡扯邏輯,說吧,我老人家哪里得罪了你,大膽說,如果真是我錯了,我道歉就是了,說吧。”何保國大手一揮,很有氣度是說道。

  “我都說沒有嘛,都沒有得罪,我說什么。”陳康杰并沒有一鼓動就將心里的話實話實說。

  何保國越是大氣,陳康杰就反而會覺得自己說了的話會顯得自己太小氣,并且,他還有一層顧慮,就是擔心說了會影響到互相之間的感情,這本來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可是一旦自己太過斤斤計較了,反過來也會影響到對方,兩家之間現在的親密關系得來不易,絕對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受到干擾。

  “你小子不老實,還說我是大老爺們呢,我看啊,你就不那么大老爺們兒了,咱們之間應該有什么說什么,藏著掖著就是見外。”何保國微笑著以激將的口氣說道。

  何保國并不會因為陳康杰有什么樣的表現就計較的采取相對應的表現,不僅僅因為他是長輩,主要還在于陳康杰不是一般的晚輩,而且他只是陳康杰的干爹,如果是陳啟剛的話,倒還可以說些重話,或者也鬧鬧脾氣,何保國不行,他對陳康杰能采取的就是愛護和包容,不管他做了什么,他的角色都讓他只有這么一個選擇。

  “好,那我就……”被何保國如此一激,陳康杰忍不住就要實話實說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出來,趙月香就將他們爺倆打斷。

  “吃飯了,吃飯了,聊什么呢,有什么要聊的,等吃了飯再說,小杰應該餓了……”趙月香的反應簡直就和一個真正的母親沒有什么區別,處處將對陳康杰的關愛放在第一位。

  陳康杰一陣小小的感動,就憑這一陣感動,陳康杰就打算什么也不再說了,不能讓小插曲影響了主流,甚至陳康杰在心里還自嘲一下,自己都兩世為人了,怎么還會因為那么一點小事而動氣呢,何況還是對自己的親人。

  或許陳康杰這時候并沒有去注意,正是因為他將這份感情看得很重,很珍惜很在乎,他才會對何保國又過敏的想法和反應,因為何保國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一直很正面的,他不能接受有哪怕一點點破損和瑕疵,然而唯物主義哲學告訴我們,人是無完人的。

  一頓飯吃完,陳康杰心中的那點點不快已經就像那一盤回鍋肉一般,煙消云散了,吃飯的是,趙月香和何保國相繼的輪流給陳康杰拈菜,并且他們都知道陳康杰喜歡回鍋肉和紅燒肉,所以那一盤香噴噴的回鍋肉一大半都是陳康杰給消滅的,紅燒肉由于太多了,趙月香用砂鍋燉了半鍋,因此沒有吃完。

  吃完飯,喝了一會茶,聊了一會閑天,何保國就將陳康杰叫到了自己的書房,趙月香已經習慣了他們的這種慣例,因此也不阻撓了,反正每次陳康杰來,總歸都要到書房里面與何保國聊一聊,現在趙月香也清楚,男人的事情,不該管的還是別管了。

  進到書房里面,何保國沒有泡茶,而是給兩個人各泡了一杯咖啡。

  “你什么時候喜歡喝咖啡了,不是一直都喝茶的嗎。”端著那一杯聞起來帶著苦味的咖啡,陳康杰有些好奇和不解。

  “是一直喜歡喝茶,不過偶爾換一換口味,也能多一點體會,這咖啡是你姐過年的時候從香港帶過來的,我嘗了一次,還不錯,蠻提神的。”何保國抿了一口咖啡,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哦,婉容姐帶來的,那準是好東西,她不可能弄些次品來孝敬你。”陳康杰跟著抿了一口,回味著說道,“不錯,不錯,應該是從牙買加過來的。”

  “牙買加過來的,牙買加過來的就好嗎。”

  “呵呵,當然,因為最正宗的藍山咖啡就在牙買加,而且面積不大,就只有六千公頃,九萬畝的樣子,分在波特蘭,圣安德魯和圣.托馬斯,那里的天氣,地質結構和地勢共同提供了種植咖啡的最理想場所。”陳康杰走南闖北多了,尤其是和西方世界接觸多了,對外面的事物了解的自然就詳細。

  “那為什么不叫牙買加咖啡,而要叫藍山咖啡呢。”何保國像個求知欲很強的小孩子一樣問道。

  “因為不是牙買加所有的土地都能產這么好的咖啡啊,就像我們武夷山茶,不可能所有的茶都叫武夷山茶,是有一定地理限制的,自然,假貨除外,之所以叫藍山咖啡,是因為產這種咖啡的那座山就叫藍山,這條山脈高2100米以上,天氣涼爽,多霧,雨水充足,而且那里使用的是混合種植法,也就是并不是一整片都是咖啡樹,而是間雜得有橡膠樹和鱷梨樹,所以它香味十分濃郁,有持久的水果味。”既然干爹喝咖啡,那遇到了,就給他普及一點相應的知識吧,免得其他人來他這里喝咖啡,因為說錯話而出丑。

  “嗯,怪不得,我就總覺得這里面有隱隱的水果味,原來是和水果混合種植在一起。”何保國恍然大悟一般說道,“你不愧是博學多才啊,實至名歸,實至名歸,哈哈哈。”

  “讀萬卷書,可也要行萬里路,有些東西是能夠在書本上學到,有些就只能通過現實實踐了。”

  “對了,剛才吃飯之前,你好像要說……”聊完了咖啡,何保國又想起了吃飯之前陳康杰每說完的話。

  “我什么都沒有要說啊,是您老自己想多了,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被人得罪了的嗎,剛才只不過是一直在想事情,所以有些精神不集中,這才讓你產生了誤會,其實壓根兒什么都沒有。”陳康杰打斷何保國的話自我剖析道,既然不想因為小事影響到情感大局,那陳康杰就不打算再提他的介懷。

  “你在想事情,想什么事情啊,那么精力集中,說給我聽聽,咱也分享一下。”何保國好奇的問道。

  陳康杰本來是說謊,他的目的是繞開不正面回應何保國的話,哪想到何保國會揪住不放,一時間陳康杰有點點為難了。

  還好他靈機一動,想到了應對著測,“剛才來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人,開一輛尼桑公爵……”

  一時間想不到別的,陳康杰干脆就拿才發生沒多久的那件事來頂。

還別說,陳康杰的故事深深的將何保國給吸引住了,聽得目不轉睛,當然,有些惡作劇的部分,陳康杰就省略不提了,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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