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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3章 撕破臉皮

  陳康杰完全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對于一個小小的司機,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來,陳康杰豈能讓他好過,陳康杰就是要通過打小王的臉來惡心劉紅軍,順帶著將廖明貴也惡心一把。

  自然,陳康杰也不算那種自傲自大,囂張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人,他從來運用自己的身份和影響力去欺負弱小,通常情況下,別人只要不惹他,他就是人畜無害的,不會對別人造成威脅。

  可是,要是有人惹了他,威脅到他,那么他也不管你是貓咪還是老虎,都要和你斗上一斗。

  面對劉紅軍,陳康杰有劣勢,就是強大的行政權力是掌握在對手的手中,而在權利相對來說還大過法的今天,這可以說是巍峨大山的存在,可話又說回來,陳康杰也有他的優勢。

  陳康杰的第一個優勢,就是年齡,不管陳康杰的本領多么高強,心智多么成熟,智慧多么的卓越,他就是一個小青年而已,尤其是和耳順之年的劉紅軍比起來,這種年齡差異,會讓他更容易獲得同情,社會的天平會向他傾斜。

  第二個優勢就是他的知名度和多重身份,這可是陳康杰自保的重要砝碼,即便是手握強權的大人物,只要他還沒有瘋掉,就不得不考慮到陳康杰的這個身份,否則,會引來全社會的關注甚至譴責,一句話,對于他這種名望那么高的知名人士,無論采取什么樣的措施,都不能粗暴。

  第三個優勢就是陳康杰的內在實力,馬克思政治理論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而陳康杰恰恰是手握重要經濟資源,這種資源可能會受到行政權力的打壓或者稀釋,可是反過來,它也能對行政力量造成殺傷力,除非整個社會回到動亂年代,否則的話,這種殺傷力就會持續存在。

  第四個優勢就是陳康杰的關系網并不比劉紅軍差,在省內就不說了,就是高層,劉紅軍有大佬照顧著,而陳康杰也有自己的人脈啊,他不僅僅與趙志邦關系密切,還與衛中華和總理有良好的關系,就是譚長國以及他身后的譚老爺子,對陳康杰越是持正面態度,而在軍方,陳康杰不僅僅和魏亮代表的魏家走得近,軍方大佬的曹家更是對陳康杰十分青睞。

  這么多種優勢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就讓他有了和劉紅軍扳手腕的本錢,這基本上就是當初趙志邦會讓出這個位置給劉紅軍的主要原因。

  一般情況下,我們說屁股決定腦袋,但是這句話也不絕對,一個人就算坐在了那個位置上,要是沒有本身,沒有能力和手腕,不識大勢,也是極有可能掌控不住局面的,甚至被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也是稀松平常,在皇權至上的古代,就有不少阿斗式的皇帝被從皇位上掀翻下來,甚至把小命都給丟了。

  陳康杰的話將劉紅軍的臉激得脹紅,那一雙手,就像得了帕金森綜合癥一樣,抖動得十分厲害,由此可見他的內心是多么的憤怒。

  秘書長廖明貴也沒有想到陳康杰會如此出言不遜,他被噎得腦袋懵,整個人很是尷尬和窘迫,面對如此不留情面和咄咄逼人的陳康杰,他都有點不敢講話了,擔心陳康杰將火在他的頭上,那樣的話,他這個省委秘書長一樣要灰頭土臉。

  省委書記都沒有被放在眼里,何況他只是書記的一個大總管呢。

  “你,你,你又罵我是狗。”小王怎么說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被陳康杰一遍又一遍的蹂躪,簡直就要崩潰了,雙目噴火,氣急攻心的指著陳康杰就要上前來廝打。

  他的手剛剛碰到陳康杰的衣袖,“啪”的就被陳康杰甩了一個大耳光。

  這一下陳康杰沒有怎么出力,可還是在小王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圍在一旁的那些執法人員一個個都縮了縮脖子,這也太強了嘛,當著書記和秘書長的面,居然還敢不客氣的打書記的司機,這簡直就是把兩個大人物當做透明的。

  “你要搞清楚,不是我罵你是狗,是劉書記說的你是狗,他說大狗也要看主人,這話是對的,可是主人要是管不住自己的狗,那就別怪其他人打。”打了人還不算,陳康杰還義正言辭的教訓他為什么會被打,“這叫正當防衛,明白嗎。”

  劉紅軍的臉已經青得不能再青了,就像被打的就是他一樣。

  原本冷靜下來的劉紅軍又被一股無名火給沖得全身熱。

  “都是飯桶嗎,看到打人,還不將兇手抓起來。”劉紅軍兩片眉毛朝中間一聚,吹胡子瞪眼的就吼了出來。

  不管是派出所的警察還是那些交警,都還在愣怔當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個站著都沒動。

  “你們聾了嗎,沒聽到劉書記的話,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的話,脫下你們的那身皮,有多遠滾多遠。”看到這些執法人員不動如山,也想泄自己心中不滿的廖明貴變本加厲的對那些“木頭人”罵道。

  那些警察這才回過神來,一個個也顧不得陳康杰是不是名人了,摩拳擦掌的圍過來,作勢要對陳康杰進行抓捕。

  陳康杰盎然挺立在人群中,面無懼色,動也不動,只有熊子強擋在他的身前,“我看誰敢動,得先過我這關。”

  姚哲就有些手足無措了,這到底搞的什么事啊,不是說來蹭一頓飯吃嗎,怎么玩那么大的游戲。

  那些警察沒有被虎虎生威的熊子強所嚇住,省委一號都下命令了,他們不敢不從,至于以后會出什么紕漏,那就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以管得了的了,當此關頭,得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前來支援的十來個警察,很快就分成兩組,四五個去招呼熊子強,要將他推開,再不濟就連他一塊兒抓,余下的人對付陳康杰。

  陳康杰自信,這十來個人根本就拿不下他和熊子強,他不惹事,可也不怕事,現在只要他們敢動,陳康杰就不介意鬧他個天翻地覆,反正到時候,丟人的不會是他,更何況,陳康杰已經看到有自己的救兵來了。

  就在那幾個警察剛剛和熊子強接上手,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觸碰到陳康杰的時候,一聲暴喝從人群的外圍吼進來。

  “住手。”

  隨著這一聲暴喝,何保國與司徒闊一前一后的走到中間來,那一聲喝止,是出自何保國之口。

  那些警察就像是被人點了定身術一樣,伸出去的手都凝固般的停留在空中,紛紛回過頭來看,是哪個那么大的膽子,當看到是省長和常務副省長時,一個個就更加不敢動了,甚至有頭腦活泛的,不但不前進,還不起眼向后退了一點點。

  笑話,他們都只是小人物,而現在是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小人物得罪不起省委書記和省委秘書長,可是他們同樣得罪不起省長和常務副省長啊,自己何必要去當炮灰呢,還是看看再說,別到時候兩邊沒事,自己卻被冤枉死了,那才是天大的劃不來。

  “誰給你們那么大的權利,啊,你們是執法人員,不是誰的家奴,不分青紅皂白的,想抓誰就抓誰嗎。”何保國走到陳康杰的身前,擋在他的前面,寒著一張臉就指桑罵槐。

  那些警察對劉紅軍不敢頂嘴,對何保國,他們同樣不敢,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大氣不敢出,心中直叫倒霉,怎么會跑過來遇到這種事情呢,怪求不得,上面的領導一個個都不來。

  “保國同志,你是在質疑我嗎,是我下的命令,難道打了人,不能抓嗎,有點名氣,就可以攻擊他人的身體和踐踏他人的尊嚴嗎。”劉紅軍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于是壓著怒氣又轉回來。

  如果是對于工作上的斗爭,何保國還不會與劉紅軍撕破臉,政治上的斗爭,那是各憑本事,不管私下底多么的不合,可是明面上,起碼都還是風平浪靜的。

  可現在是關系到陳康杰,何保國就不在乎那么多規矩了,無論什么樣的代價,陳康杰他都是要保的,這不僅僅關系到十多年的私人感情,同時也關系到他的前程和未來,他要是今天不站出來抗住,他就會得罪很多人,頭一個就是陳啟剛,第二個就是歐陽震華,第三個恐怕就是趙志邦和黃振華。

  “我不是質疑你,我是質疑你的命令,我更是質疑他們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權利,原本簡簡單單的交通事故,肇事方沒事,反而要對受害方下手,這算哪門子的公道。”何保國不懼劉紅軍的壓力,綿里藏針的頂了回去。

  咦,干爹怎么對事情那么清楚啊,他好像是才來啊,怎么就知道這是由于交通事故引起的呢,陳康杰很是疑惑。

  等陳康杰一偏腦袋,見到姚哲也正看向他,他明白了,一定是姚哲剛才在車上悄悄給何保國報了信。

  姚哲也是怕陳康杰將事態鬧得無法收拾,這才悄悄用手機把情況給何保國做了個簡單說明,何保國那時候正在司徒闊的辦公室,他下班還沒出辦公大樓,又被司徒闊叫去談話,得到姚哲的消息,兩個人就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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