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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1章 玩個對調

  司徒闊如此赤.裸.裸的問出來,多多少少也有點為自己留余地,那話搪塞姚哲的想法在里頭。

  在常委會上保姚哲,司徒闊是從大局出,而且也盡了力,最終的結果是沒有保住,那么他就不得不考慮下一步,姚哲的去向會不會讓人滿意的問題,要是劉紅軍拿出來安排的位置不理想,而自己扳手腕又扳不過的話,今天姚哲的話就是最好的詮釋。

  身在官場幾十年,司徒闊深深的知道,下級面對上級的這個問題,沒有幾個人敢于將心中的想法實話實說,除非瘋了,或者是愣頭青,再或者是真的親密到了無所顧忌的程度,否則的話,“服從組織上的安排”就是最佳選擇,和上級討價還價,那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姚哲果然沒有讓司徒闊失望,完全按照他的想法說出了答案,他頓時就感覺輕松不少。

  只是姚哲讓司徒闊輕松了,陳康杰卻并不打算讓他的輕松持續下去。

  “姚叔叔,大家都不是外人,你這樣的回答,豈不是顯得不誠心,難道你就沒有傾向性的選擇嗎,我覺得,你要是卸任了筑城的職務,可以到別的州市去獨當一面嘛。”

  陳康杰的話說出來,姚哲就大松一口氣,司徒闊則是將心提起來,可是當聽到陳康杰的建議是到別的州市獨當一面,兩個人的反應又調了個個。

  別的州市獨當一面,現在擺在面前的,就只有品興州的書記可以選擇,這話說了等于沒說,傳言一直就是他會去擔任品興州的州委書記。

  “這倒是不錯的選擇,到別的州市去,鍛煉一下各方面的統籌和協調能力,對于未來的進步道路,是很有好處的,中央十分重視在基層有獨當一面,經過各種復雜情況考驗的干部,我覺得小杰的這個建議相當不錯。”司徒闊馬上就認同陳康杰的說法。

  “可是到下面的州市鍛煉的話,現在就只有品興州的書記有空缺,相應的,也似乎只能選擇這里啊。”何保國說道。

  一聽何保國主動提到品興州,姚哲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看來,去品興州成了唯一的必然選擇了。

  姚哲原本想去的是順安市,順安市的市委書記也快要退居二線了,時間要是脫一下,那么去順安擔任市委書記,也要好一些。

  從經濟總量上看,順安比起省城,比起六水盤和會城要第一個檔次,這主要是由于順安的面積和人口基數比較低,可就算如此,處在省城和六水盤與節畢之間的順安,展度和以及產業規模,都比品興州要好,處在全省的中游水平,更讓他想去順安的是,這個地方緊鄰六只,很方便經濟展和人脈的拓展,并且,上一任的順安市委書記也走上了副部級的崗位,去了的話,極有可能步前人的后塵。

  自己的話已經出口,何省長也提到了品興州,自己怎么還能提順安呢,那就是食言而肥了,屬于官場大忌,也是做人的大忌。

  “品興州條件是差了點,展基礎有些欠缺,近些年一直在全省掛末,可那也說明那個地方可以施展抱負,大有可為嘛,要是姚哲同志能夠將品興州搞起來,不說越六水盤和會城,只要能夠與順安市持平,那也是大大的一份政績啊,到那時,所有失去的,都能拿回來。”司徒闊接過何保國的話,冠冕堂皇的說道。

  姚哲暗忖,說得好聽,等我將那個地方搞起來的話,恐怕我也離退休不遠了,甚至已經退休了。

  本來就全省掛末,各方面條件又比較缺乏,那可不是一般的難,況且,就算我下決心去做,難道品興州在展,其他的地市就停滯下來等我越不成,弄不好,到最后我沒能將政績拿到手,反而得到了一個阻礙品興州展的悲慘罪名。

  老百姓就是這么直接,哪個地方排名靠后,基本上就將罪名推到領導的身上,從來不會考慮其他客觀因素,他們會認為,就是這個領導沒本事,好吃懶做,甚至貪污受賄,否則的話,怎么其他地方高歌猛進,唯獨我們這個地方原地打轉轉呢。

  民意雖說不能決定一個官員的升遷,可是也沒有誰希望在自己的身上背負一個不作為,能力低的罪名啊,尤其是在退休以后,那種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我覺得也不一定要去品興州嘛,難道全省那么多地州市,那么多廳級部門,就沒有其他位置可以安插一個有功之臣了嗎,高新科技城從一開始,就是姚書記在打理,現在有了成果了,蒸蒸日上了,經濟展總量在省內舉足輕重了,難道這樣的政績就能被忽視,省里的那些領導就看不見,誠然,品興州的州委書記也不錯,同樣是正廳級的一把手,可是將省城的市委副書記,高新科技城的一把手放到那個位置上,大家真的覺得那是合適的嗎,這個正確與偏頗,相信明眼人是會有公論的嘛。”陳康杰幫助姚哲將他想說卻又不能說的話給表達出來。

  陳康杰叫上姚哲一起來,本來就有替他謀劃的意思在里面,區別的是,他原本只想給何保國說,讓何保國將這些話帶給司徒闊,現在司徒闊陰差陽錯的也坐在了一起,那陳康杰就干脆將那個環節省掉。

  一樣的話,由陳康杰當面說出來和由何保國進行轉達,效果是有區別的,這起碼更加表明陳康杰的態度和決心,表明他對姚哲是百分百支持的。

  姚哲為高新科技城的展壯大做出了貢獻,這等于是為陳康杰的那些企業也做出了貢獻,對于這樣的人,如果不支持,不幫助,那是會讓人齒冷的,這么硬邦邦的政績都得不到重用,簡直就是沒有天理嘛,陳康杰自己心里也會過意不去。

  陳康杰的話讓姚哲心中流過一條暖流,很很感動也很感謝陳康杰能夠當著兩位領導的面幫他說出這樣的話,而司徒闊卻老臉一紅,多少有些羞愧。

  “可是除了品興州之外,暫時其他位置沒有空缺啊,難不成調到外省去,那也要有接收的省份才行啊。”何保國微微揚眉,就捕捉到了司徒闊的神態,于是就幫著化解尷尬。

  何保國說的是事實,并且他作為省領導以及司徒闊的最重要助手,不得不幫司徒闊說一句公道話。

  “干爹,我覺得沒有不要囿于常規嘛,你們看,姚書記也還沒有到退休的時候啊,現在也不是換屆之年,他的職位不就說空就空出來了嗎,他的職位可以空出來,那么別人的職位也可以空出來的嘛,只要互相之間的利益沒有損害就行,你們覺得呢。”陳康杰促狹的微微笑道。

  司徒闊他們三個對于陳康杰的話都有點耳目一新的感覺,他們的確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只是覺得,劉紅軍不守規矩,他們也不能跟著不守規矩,而且,劉紅軍是一把手,有不守規矩的權利和資本,他們卻不行。

  現在陳康杰這半建議半委婉批評的話,的確讓三個人都有點茅舍頓開的感覺。

  然而他們一回頭呢,又覺得陳康杰的建議有些模糊,不好完全捕捉住。

  在省內,能夠比得上高新科技城一把手這個職務的位置,那是屈指可數。

  筑城市委書記顯然不行,那是要入常委的副部級,難以操作,決定權在中央,六水盤和會城還有節畢三個地方可以一較長短,可是這三個地方都是自己人在干,總不能將那邊的自己人給擠兌走吧,那不是窩里斗,一塌糊涂嗎。

  “小杰,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割掉哪里都會疼的啊。”司徒闊隱晦的說道。

  “呵呵,那也不見得。”陳康杰笑道。

  “哦,怎么個不見得。”司徒闊來了興趣。

  不止司徒闊來了興趣,就是何保國也聚精會神,而姚哲更是屏息靜氣,這可是關系到他的未來道路的大事,他當然最為關注,最為在意。

  陳康杰正了正坐姿說道:“節畢市委書記瞿韓斌,他已經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做了四年有余,你們覺得是不是可以給他換一個環境了呢。”

  瞿韓斌和陳康杰是打過交道的,他們在九年前就認識,當時瞿韓斌與龍茂山搭檔,一個是順安的市委書記,一個是市長,那時候陳康杰他們率隊到順安進行考察,還得到了熱情周到的招待,后來龍茂山順利升到副部級,而瞿韓斌卻未能接任市委書記,而是被調動到節畢繼續擔任市長,直到四年前他才能得以繼任為市委書記。

  瞿韓斌從廣義上來說,和陳康杰他們是一條線上的,一直與何保國的關系不錯,就因為這個,陳康杰想到了他。

  “不是吧,小杰,你想擠走瞿韓斌書記,他做得好好的,成績不錯,這有點不行啊。”何保國見陳康杰涉及到瞿韓斌,就委婉的表達反對。

  “是啊,韓斌同志還想謀求做更大的貢獻呢,現在去占他的位置,卻是不太好。”司徒闊也不是很贊同。

  姚哲沒有表看法,可是他一定程度上氣餒了,這個建議真的是有點臭,瞿韓斌是何保國這條線上的人,怎么能將他擠走呢,何保國不會同意,司徒闊也不會,他們要是真這樣干了,不知道會有好多人要罵娘呢,弄不好,不用劉紅軍下手,就能順順利利的收編下面的幾個地方。

  不用說嘛,這樣的領導,哪個愿意跟隨啊,不說過河拆橋,起碼也是自己人打擊自己人,何況瞿韓斌并沒有任何的過錯,這個頭一開,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帶來連鎖效應的。

  “你們或許是覺得瞿書記會有情緒,會不甘心,可是萬一他不會有情緒呢,我這么直接說吧,我的建議是讓姚書記和瞿書記最一個對調,這肉還是在鍋里的嘛,誰持不是吃。”陳康杰也不打埋伏了,開門見山的說道。

  司徒闊和何保國異口同聲道:“你這是換湯不換藥。”本書來自17k,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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