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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3章 我們是合作關系

  對于桐鄉地區這種標桿式的變化,有些陳康杰知道,有些他不知道。但不管是哪一種,他暫時都不管。

  不僅僅陳康杰不管,何保國與譚長國也保持的是默認的態度。

  你不是想抓住一塊“自留地”嗎?那就給你就是了。只是這樣的自留地,你要建設好才行。如果不建設好,那就是一枚定時炸彈,尤其是這其中蘊藏著種種貓膩的情況下。

  這種炸彈,存放的時間越久,其爆炸的威力就會越大。要是幾個月之前爆炸,那么很難將劉紅軍牽扯進去,然而等他們的關系密切到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時,其波及程度,劉紅軍就很難置身事外了,就算他背后有人支持都不行。

  劉紅軍可真稱得上是梟雄了,在他兒子被抓進去關起來的情況下,他竟然能做到置之不理,起碼明面上是這樣的。反而將精力集中到別的地方另辟蹊徑。

  劉紅軍很清楚,只要自己獲得了最主要的話語權,只要自己掌握了大局,那么其余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反之,只要自己沒有完全掌握住局面,那么他就算赤膊上陣也無濟于事。

  為了取得最后的成功,有些該舍棄的,就要果斷舍棄。何況劉紅軍并不是就真的不管劉華威的死活,他打算在司法審判的時候動點手段,將大事化小。

  兒子,你所受的苦,爸爸會給你出這口氣的。只是這口氣不能現在出,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夜深人靜的時候,劉紅軍在自己陽臺上,看著滿城的璀璨燈火暗暗說道。

  司徒闊在處理了母親的后事回來后,經歷了短暫的憤怒和動搖,然而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

  司徒闊不是傻子,他也是關心則亂。等心理平靜下來后,他明白過來,要是自己與何保國之間出現了嫌隙,那他未來的政治道路不僅不會通順,反而還會越加的波折。

  司徒闊如果想往上走,他所能仰仗的無非兩樣。一就是這么些年的政績。黔州從起飛開始,他就在這里任職,從省委常委兼市委書記到了省長。全省總體的發展成績都有他一份功勞,何況他主政過的筑城還靠著高新科技城成了耀眼的內地城市。

  這些政績是硬邦邦的,是誰也無法忽視的,是真真實實擺在這里的。

  一個人想要進入高位,除了有拿得出手的政績,還得上頭有人。

  十年前,司徒闊是有自己的后臺的,只不過他的后臺將他送上了省委常委兼筑城市委書記的位置后,就退休了。這么些年下來,其影響力已經越來越弱。對于正省部級的職務調整和任命,幾乎沒有什么發言權了。

  這么些年,司徒闊自己也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脈,而這其中,主要是從黔州升上去的那些老領導。例如趙志邦,例如黃振華,例如譚長國,這三位,一位是巨頭之一,兩位是副國級的位置,在對正省部級的調整方面,是有發言權的,尤其是趙志邦和譚長國,一位政治局委員,一位,話語權真的不輕。

  理性告訴司徒闊,如果趙志邦和譚長國不幫他說話的話,那再有好位置,估計也輪不上他。

  而如果司徒闊和何保國將關系鬧僵了,那么憑借著陳康杰的影響,他都能知道,無論是趙志邦還是譚長國,還有黃振華,十之不會站在他的立場。

  司徒闊不是劉紅軍,他和陳康杰認識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很多年了。他很清楚陳康杰對那幾個人物的影響力不但比何保國要強,比他也要強。

  看看陳啟剛現如今的發展就知道了。十年前,陳啟剛還是司徒闊下屬的下屬的下屬,而如今呢,級別上已經與他持平了。這樣的升遷速度,要是上面沒有大人物推薦和力保,能行嗎?根本不行。

  司徒闊自己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就他所知,在上頭不僅僅趙志邦極為力挺陳啟剛,就是之前的老首長以及現在影響力并沒有弱下去的曹老爺子,也多次為他說過話。

  他們為什么要給陳啟剛說話?是因為他的執政能力很強?政治手腕很厲害?當然不是。

  政治手腕比他厲害的多了,執政能力比他強的那也不少。不說別的,就是何保國,哪一樣會比陳啟剛差,可現在,何保國不照樣慢了半拍嗎?

  為什么?不就是因為他有個好兒子嘛。陳康杰這個年輕人,年齡不大,但是其所建立起來的人脈關系,那真的是沒得說。從老首長還在的時候開始,那些發言權極重的老元勛們,就沒幾個是不欣賞他的。而且他還和曹家,魏家以及趙志邦建立起了很深厚的關系感情。

  如果那些人都不為自己說話,那么司徒闊未來的仕途道路就真的越走越坎坷了。甚至于,省長這個位置都有可能會成為他的最高峰。

  司徒闊現在與何保國,那是合則兩利,分則雙輸。反而會讓劉紅軍漁翁得利。他們要想扛著劉紅軍的先天優勢,除了團結,別無他途。

  如果他們都不能團結,那么其他的那些同盟者只能心寒,只能分裂。無論是何保國還是司徒闊,要想單獨抗住劉紅軍依靠省委書記這個位置說帶來的壓力,那都是不行的。

  趙志邦,譚長國以及黃振華估計也不愿意他們那樣。他們可不希望自己提拔起來的那些人就這樣被劉紅軍給打壓收編了。

  “叮咚,叮咚。”

  司徒闊坐在客廳里發呆的時候,他們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麗影,你不用管了,我來開門,我知道是誰。”司徒闊站了起來,朝要去開門的妻子羅麗影揮了揮手說道。

  “好,我還有一個湯,馬上就好。”系著圍裙的羅麗影也知道是誰要來,所以繼續轉身到廚房去忙碌。

  司徒闊將房門打開,看到站在外面的何保國和趙月香,笑得很真誠:“老何,月香,快請進,快請進,你看,就是請你們來吃頓飯,干嘛還提著東西啊?”

  何保國舉了舉自己手中的袋子:“我過來,當然得陪你喝兩杯。菜你這邊提供了,那酒我得出吧?我也不能白占你便宜不是,呵呵。”

  “怎么,難道你還擔心我這里沒有酒給你喝嗎?”司徒闊眉頭暗了一下,瞬間恢復正常,開著玩笑說道。

  “司徒省長,這酒啊,是我讓給提過來的。這兩瓶酒是小杰那小子弄給他的,他一直舍不得喝,我就提議,拿過來你們兩個搭檔品了,反正他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會讓他喝酒的。”趙月香笑吟吟的幫著說道。

  “小杰弄來的,那絕對是好酒,既然如此,那我就跟著沾光了,呵呵。”司徒闊爽朗的笑道。

  “羅姐呢?是在廚房嗎?我去幫幫他。”進屋之后,趙月香說著就朝廚房走去。

  反正兩家的別墅差不多,以前趙月香也來過司徒闊家,知道他家廚房在哪里。

  今天下班的時候,司徒闊專門給何保國說,要在家里面請他吃飯。表面上的理由是感謝他在自己不在期間獨挑大梁工作辛苦,實際上是因為什么,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說實在的,司徒闊這樣做,目的就想緩和兩人之間的關系。

  那次司徒闊一回來和何保國的談話是有點不愉快的,可以說是公事公辦的生硬。

  這不,想清楚了利害得失的司徒闊就想找一個契機將兩人的關系拉近融合一下。他之前想過到外面去吃,可是那顯得過于生疏,后來羅麗影就建議,還是在家里比較好,親切又有氛圍。

  只不過有些關系一旦疏遠了,要想百分之百的恢復過來,談何容易啊。這就是為什么看到何保國提著兩瓶酒過來,司徒闊會瞬間蹙眉的原因。

  那兩瓶酒就擺明了何保國的立場。你我之間雖說是上下級關系,但是更多的是同盟關系,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你不從屬于我,我也不從屬于你。

  我吃你家的菜,但是我也貢獻酒給你喝。你家的菜華不華麗,好不好吃我不管,反正我的酒是不差的。

  所以說政治人物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當的。對于一般人來說,哪里會從兩瓶酒隱射出這么些門道來。而司徒闊和何保國,卻就在一瞬間,通過如此細微的小舉動,就弄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老何,來,坐,今天是在家里,咱們之間就隨意”司徒闊熱情的將何保國招呼到餐桌旁坐下來。

  “省長,咱們之間搭檔也時日不淺了,難道我還會和你客氣嗎?哇,今天有口福了,嫂子弄了這么一桌子菜,這樣我們更得喝兩杯。你可不知道,我在家那是被下了禁酒令的。”

  司徒闊將何保國帶來的酒拿出來,看到酒瓶子,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光芒:“果然是好酒啊,這種特供酒,可不是我們這個級別能享用到的。”

  “這是那小子從首長那里順來的,給了老陳兩瓶,我這里兩瓶。我一想,我們難得喝一次酒,就擰來了,免得放在家里我嘴饞。”何保國笑著說道。

  這種特供酒司徒闊不是沒有喝過,但是他更加在意何保國要表明了意思。那就是陳康杰在趙志邦那里更說得上話,否則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弄來四瓶酒,而且我和他老子平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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