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被沉重工作牽絆住的人,壓根就沒有空閑去無聊,去遐想,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時間就如同過隙的白駒,一轉眼就不見了。
陳康杰的暑假有兩個月,這兩個月對他來說都是沒日沒夜的忙碌,為了集中精力盡快完成工作任務,陳康杰幾乎與外界斷絕了一切聯系,別說是那些將他當成焦點的媒體,就是他的朋友和家人,想順暢的聯系到陳康杰,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一句歌詞叫痛并快樂著,而對陳康杰來說,他是“累并快樂著”。
陳康杰的體質再好,精神再堅毅頑強,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是真的很累,他所做的事情,不但要付出巨大的腦力,還得消耗龐大的體力。
每天訓練之前,陳康杰都要稱量體重,而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平均瘦一兩,從這里就能看得出他的勞累程度,這還是他的飲食有專門的搭配,營養跟得上,要不然的話,一個暑期,陳康杰隨便瘦十幾斤也屬正常。
電影的按期拍攝完成,對陳康杰也是一種欣慰和滿足,那種如釋重負的快樂,讓他整個人都覺得輕松。
“long,你在為離開做準備。”陳康杰在收拾自己房間里面的衣服,陳龍擰著一瓶紅酒走了進來。
“這段時間忙得一塌糊涂,很多東西都亂七八糟的,要走的,得收拾收拾。”陳康杰手上繼續折疊一條褲子,隨口說道。
“這段時間你真的是辛苦了,整個人瘦了差不多一圈,膚色也變得粗糙,要是你的那些“龍蝦”曉得你這樣賣力,這么艱苦,還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樣。”陳龍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瘦一點健康,一個大老爺們,要皮膚那么光滑干嘛,再說,咱可不靠顏值吃飯,身上多點男子漢的特性,我不覺得是什么壞事啊。”陳康杰豁達的說道。
“是,是,是,你靠內涵,靠才華行了吧,放下你的事情吧,來,我們干一杯,慶祝我們勝利殺青。”陳龍將酒瓶放下,從酒柜上拿下兩個杯子來斟上。
陳康杰將那條折疊好的褲子放進箱子里,拍了拍手道:“的確值得浮一大白,我拍電影,從來沒有這么累這么辛苦過,這活,真不是一般人干的。”
“你這話我聽起來怎么怪怪的,難道你之前拍的大片都是輕而易舉的。”在陳龍的經驗看來,陳康杰拍攝的其他電影難度并不比這一部小,或者說就沒有輕輕松松能完成的電影,因此陳康杰的話讓陳龍有一種詫異的感覺。
陳康杰也醒悟過來他有點漏嘴了,不過好在他反應快,急忙想到了借口救場。
“以前我只是指揮別人,自己又不用上場,而且,以前我也沒有一邊拍電影一邊還要進行體育訓練啊,累的程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來,我敬你一杯,為你的付出,也為了謝謝你。”說著陳龍將一杯紅酒遞給陳康杰。
陳康杰剛剛接過酒杯,房門又被推開。
“哇,long,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和杰克偷偷喝酒慶祝,居然也不叫我。”
進來的是身強體壯的約翰.特拉沃爾塔,米國人的性格,在這家伙的身上,那是一個很好的體現。
“約翰,我是無辜的,難道你看不出,酒瓶子都還在杰克的手里面嗎。”陳康杰攤了攤手說道。
陳龍歉然笑了笑,趕緊又拿出一個酒杯給約翰.特拉沃爾塔斟上。
于是乎,兩位正義的男主演與這位銀幕上應該死不相讓的“將軍”舉杯碰在了一起。
“嗯,這酒不錯,好酒啊,杰克,怎么平時不見你拿出來,難道你準備就為了今天嗎。”一口喝完,約翰.特拉沃爾塔拍了拍陳龍的肩膀后,咂咂嘴回味道。
“當然,這酒我收藏了二十年,要是一開始就拿出來,別說一瓶,就是一箱,十箱,恐怕也沒了。”陳龍又給約翰.特拉沃爾塔斟上半杯后說道。
陳龍還要給陳康杰上酒,陳康杰卻用手蓋住了杯子:“要喝你們喝吧,我現在可不能喝太多,我現在的飲食那都是受限制的。”
由于很快就要去澳洲參加奧運會,陳康杰的團隊將他的飲食給全面控制了,除了必要的營養餐,其余的都不能隨便食用,陳康杰也知道他們的小心謹慎是沒有錯的,所以自己平常也主動遵守維護。
等約翰.特拉沃爾塔與陳龍碰了一杯后,陳康杰問道:“約翰,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不會就為了找酒喝吧,你清楚,我這里這段時間都是沒有酒的。”
“不,不,我就是來問一問,我們什么時候啟程離開,在這里呆久了,大家都比較想家。”
“明天吧,明天就可以走,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大餐,表示一下我的謝意,明天會有包機來接,將你們送回國。”陳康杰本來是要請他們在巴鐵玩一玩,放松放松,既然人家想家,那還不如早點送他們走,以后要是他們還有興趣來這個國家游歷,相信以他們的經濟狀況,一點都不是問題。
當天晚上,在下榻的酒店,陳康杰舉辦了一場豐盛溫馨的餐會答謝劇組的所有工作人員,為了適應不同人的口味,西餐,中餐以及當地特色食物都統統囊括。
陳康杰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出現在酒店的宴會大廳,他是先到布路沙布羅的一家療養院看望了西北邊境省的前省長拉夫曼,又到另一處私人宅院看望了市長哈克。
中華民族是講求知恩圖報的,上一次陳康杰來布路沙布羅,拉夫曼和哈克對他不但禮遇有加,該提供幫助的一點沒含糊,到最后,還受到牽連受了傷,陳康杰已經忙完,即將要離開巴鐵,他怎么都要抽出一個空閑來看望一下這兩位老朋友。
拉夫曼與哈克都是巴鐵的高級官員,然而受傷之后,他們的境況卻不是那么良好,基本的醫療是沒有什么問題,政府還是出這筆錢的,可是在其他保障方面,就顯得寒酸了一點。
也許別人也是想到他們再難以回到政壇了,再加上這個國家的經濟條件的確有限,于是乎他們所獲得的待遇,慢慢的就降了下來。
哈克還好,現在是在家中休養,有家人照顧,可拉夫曼還躺在療養院的病床上,并且并沒有專職的醫護人員照顧,其所住的房間也從高級套房轉到了兩人一室的普通房。
去看望他們的時候,陳康杰只是提了水果和鮮花,只不過離開時,為了幫助他們,陳康杰給他們兩人各留下一筆錢,這筆錢或許并不能讓他們成為大富翁,但是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半輩子,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了。
見了拉夫曼與哈克,陳康杰愉快的心情受到了一些影響,似乎一下子很難高興得起來。
陪同他去的熊自強他們也沒有人安慰開導他,那是人之常情,他們覺得,等陳康杰回到酒店,與大家在餐會上談笑開了之后,就會好。
然而,事實并非朝著這個美好的愿望方向發展。
等陳康杰回到酒店,踏進宴會大廳,他原本就低落的心情變得更加不滿,想從臉上擠出來的笑容不止沒有出現,而且一張臉感覺都能森寒得結冰。
“杰少,怎么了,怎么不進去。”發現異常的熊自強靠到陳康杰的身邊小聲問道。
陳康杰沒有回答熊自強的話,而是轉身走了出來,在外面走廊的一個長條沙發上坐了下來。
陳康杰剛坐下十幾秒鐘,負責這場餐會的副導演羅福曼就從宴會廳里面追了出來。
“long,你怎么坐在這里,大家都等著你呢。”來到陳康杰的跟前,羅福曼看了看熊自強他們,想從他們哪里看出些端倪,結果發現他們也是一頭霧水,他就只能笑著問陳康杰了。
陳康杰明明已經到了宴會廳門口,卻不進去,而是折返出來,這就說明這里面是有問題的,否則陳康杰不會那么干。
陳康杰也是知道羅福曼看到了自己,這才不用回答熊自強的話,因為很快熊自強就能從他和羅福曼的對話中明白為何。
“羅福曼先生,所有人都到齊了嗎。”陳康杰抬起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羅福曼后問道。
“是都到齊了啊。”羅福曼撓了撓頭,實在搞不明白陳康杰為何要這么問,為何要表現得不高興。
“既然都到齊了,那我怎么只看到中方和米方的成員。”陳康杰繼續問道。
“我們劇組不就只有這些人嗎。”羅福曼可能覺得陳康杰對他有些刁難,聲音也提高了一些,以表達自己的不滿和疑惑。
“我們是在哪里,我們是在布路沙布羅,我們拍這部電影,如果只有我們兩方的人,能夠完成嗎,那些參與其中的當地人難道不算嗎,就因為我們已經支付給他們酬勞了,就將他們排除在外嗎,就算那些群眾演員不全部請來,那些協助的當地工作人員也要算的吧,我怎么一個都沒有看到,這是對他們的不尊重,要懂得感恩,明白嗎。”本書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