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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5章 無招勝有招

  左維生的話是問在場的所有人,然而,他的目光卻自然不自然的在陳康杰和丁曉陽的身上瞟。

  校園歌曲大賽是丁曉陽總負責,而陳康杰又是導致比賽中斷的“罪魁禍首”,因此,最終的麻煩還是得落在陳康杰和丁曉陽身上。

  “我說兩句吧。”丁曉陽實際上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可是在左維生的注視之下,她作為總負責人又不得不說幾句。

  其實昨晚和今天丁曉陽都一直在思考怎么挽救校園歌曲大賽的問題,可是,她想來想去,也都沒有什么頭緒,沒有一個玩會聲譽的可行辦法。最關鍵的是一點還有,就是已經幾乎不可能再從師大音樂系請老師來當評委了。

  在省內的高校中,目前就只有師大有完備的音樂教育體系,也只有他們有這方面的專業人才儲備。民族學院應該說也有涉及的專業和老師,然而他們的側重點是在民族樂器和民族音樂上面,并不是那么對口。

  可以講,陳康杰轟走了席曉聰他們,就等于是關閉上了從省內邀請到專業評委的路子。當然,省歌舞團和省交響樂團也有相應的專業人才,可是邀請他們的難度會大很多。

  “好,你說,你是校園歌曲大賽的總負責人,你的意見相當重要。”左維生這是無形中施壓了。

  不好將槍口直接對準陳康杰,那就干脆集中到丁曉陽這里。他不相信丁曉陽頂不住了,罪魁禍首陳康杰不站出來。要是陳康杰也冷眼旁觀,那么同樣會對他的威望有打擊。

  一個只知道破壞,不曉得挽救的人,會有多少人信服啊?這種人就是破壞一鍋湯的那一粒老鼠屎。

  “首先,校園歌曲大賽不能中斷太長時間,必須盡快恢復。要是時間拖太長了,選手們的積極性會受到打擊,同學們的議論也會變得不和諧起來,這對我們學生會的影響也是很不好的。”丁曉陽說道。

  “嗯,這是必須的,今天已經有幾個學院的學生會主席或者文藝部長找到了我,詢問我有關事宜。他們的意見是,前面已經花了較大力氣將預賽組織完,如果就這么前功盡棄,他們也不好交代。”左維生抓住空檔急切的說道。

  聽了這個話,丁曉陽覺得肩膀上的擔子又更重了。她自己也能料想到各學院的學生會不會那么甘心,但是沒想到迫會來得那么快。

  “我能理解他們的訴求,這方面我們在準備好之后會盡快通知下去的。”丁曉陽點頭說道。

  “其次,我覺得我們是否有必要給團委做一個解釋。這畢竟關系到外校的老師,我們主動向學校做一個說明,這能夠減輕我們的壓力,也能夠讓校領導了解始末。”丁曉陽不愧是副主席,其所站的高度和考慮問題的方向就不是下面的中層干部能比的。

  “嗯,很有道理,我們不能被動,要是等領導主動問起來,那我們就真被動了。這個等會后,我會親自找團委書記匯報,要是有可能,我還會給相關校領導匯報。免得對我們學校與師大的友好關系造成不良影響。”左維生馬上“高屋建瓴”的接話說道。

  “第三,比賽要進行下去,就必須要解決評委的事情,這也是我們的比賽活動能否正常恢復的一個關鍵。剛才有同學說,讓學生代表來充當評委,這個辦法雖然一定程度上可以增加同學們的參與度,但是畢竟降低了比賽的專業性。也違背了我們當初公布下去的組織方案,當時我們可是承諾會請專業評委來打分和指導的。”這是讓丁曉陽最為難的地方。

  “是的,我覺得這個看法是很客觀的,可問題是我們現在到哪里去邀請專業評委。”耿斌忍不住,又跳了出來。

  稍作停頓,耿斌接著又陽怪氣的說道:“不過我們似乎忘了一點,我們學校不是有一個很專業的音樂天才嗎?他可是比人家那些音樂系老師還厲害,要不,我們就讓他當評委得了。”

  對于耿斌這么會抓機會,左維生隱晦的投給他一個贊賞的目光。

  這就是在譏諷和激將陳康杰了嘛,在座的人,都在耿斌那句話說出口后,幾乎不約而同的看向陳康杰。

  丁曉陽的表情倒是有些復雜,她既擔憂陳康杰的暴起,將會議給打亂,又希望陳康杰真的能夠有好辦法。到目前為止,學生會里面還沒有難題真正的難倒他,尤其是在找贊助方面,他幾乎就是手到擒來。

  不過丁曉陽又覺得陳康杰能力挽狂瀾的可能性并不大。他平時就不怎么參與文藝部的活動,而文藝部上下已經沒轍了,他難道還能有靈丹妙藥不成?何況,陳康杰是攪亂了比賽,可他并不是無的放矢,無事生非。關鍵還是那請來的三個老師實在是不靠譜,居然連原版帶都聽不出來。

  陳康杰不但不接耿斌的話,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就讓耿斌感到自己奮力揮出的一拳是打在空氣中,反而是陳康杰的漠視,讓他不知道該怎么繼續表演下去。

  會議室里面的氛圍頓時變得怪異起來。誰也不說話,就只有耿斌木呆呆的站著。他要繼續往下說,不知道說什么,要坐下,又覺得太沒面子。可這么站著,同樣也是丟分的舉動。

  耿斌的臉很快就變紅了,他被自己體內的一股氣憋得十分難受。

  “耿斌,你坐下吧,陳文就算蒙對了一次,可他畢竟也不是專業音樂人士。怎么能由他當評委呢?”左維生又看不下去了,總不能讓耿斌繼續出洋相,只能再一次打圓場。

  左維生心里也是憋著的,他一方面恨耿斌的爛鐵不成鋼,另一方面,也恨陳康杰狡猾和定力。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言不發,就把耿斌整得下不來臺,這手法,最簡單的高明啊。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會有這樣的定力,干嘛就不會生氣呢?

  陳康杰是不會生氣嗎?當然不是,他就是故意閉嘴,故意將耿斌涼在當場,故意讓耿斌進退維谷。對付這種人,哪里需要大喊大叫啊,無招勝有招就能把他拿下。

  左維生看起來是幫陳康杰說話,實際上,何嘗不是在貶低陳康杰,何嘗不是在激將陳康杰?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迫呢?

  就一個“蒙”字,已經算是給陳康杰定性了。一竅不通的人才會蒙嘛。

  “左主席說得對,我的確不適合做評委,我也有自知自明,我沒有那么資格。”陳康杰微笑著說道,一點不上左維生的當。

  實際上,這么點事情,對陳康杰來說就是小事一樁罷了。至于怎么善后,怎么挽回,昨天晚上陳康杰都已經謀算好了的。他本來打算今天找丁曉陽聊一聊,卻沒想到就被左維生給拉到了會議室。

  既然你們只想斗爭,不想實心辦事,那陳康杰就打算忍住,看看到底會有什么人跳出來,又會有什么樣的花招耍出來。

  輕輕松松的一句話,陳康杰就將左維生施加的壓力給化解一空。

  人家都已經承認不適合做評委,都已經承認沒有那個資格了,那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步步緊嗎?顯然是不可能。左維生可不想就這樣和陳康杰對對碰,他最好的手段就是居中調節和“拉偏架”。那是立于不敗之地的絕佳策略。

  “丁主席,你還有什么好的措施?你繼續說。”見自己的話對陳康杰不能造成任何的影響,左維生就只能繼續轉向丁曉陽。

  “這個......說實話,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從師大請人,估計已經是不現實了的。可從民族學院請人又不對口。如果一定要有專業評委的話,我看,只有讓學校出面,從省歌舞團請人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還能怎么辦。”丁曉陽在無頭緒中,咬牙艱難的說道。

  “讓學校出面?這個可不太好,總不能我們出了麻煩,卻叫學校來擦股吧。那樣的話,我們學生會在校領導那里還有什么好印象啊?”紀檢部的部長立馬跳出來否決道。

  紀檢部是耿斌分管的,作為耿斌的下屬,他和耿斌還是走得比較近的。剛才耿斌被陳康杰整得下不來臺,他這時候就想分憂一下。

  果然,紀檢部長得到了耿斌的一個表揚和贊賞的點頭與微笑。

  “那怎么辦?難不成我們就這樣虎頭蛇尾了嗎?當初文藝部怎么就沒有指定相應的應急方案呢?現在出問題了,大家卻嗝了,我們還怎么去面對信任我們的全校同學和老師領導啊?”左維生的臉沉了下來。

  再怎么說,左維生他也是學生會一把手,是學生會的第一責任人。除了問題,上面不會找下面的部長或者其他人批評,揪住的就是他。而現在人人皆束手無策,這讓左維生如何行事呢?

  “咦,我們學校不是還有一個懂音樂的人才嗎?long啊,他不是在我們學校讀書嗎?我們怎么不找他呢?”秘書處的盧雪這時候驚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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