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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5章 所有人的等待

第2505章所有人的等待  “陳少,那個老頭能救杰少的吧?”在病房外頭的走廊一角,牛啟華和陳玉昶站在一起,牛啟華小聲的問陳玉昶。

  牛啟華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陳康杰的哥哥,不過平時也有稱呼陳康杰杰少的習慣,干脆就套用一下。

  “什么陳少啊,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你是我弟弟的老師,叫我小陳也可以。”陳玉昶到沒有那種被人稱作少爺的習慣,此外,他對陳康杰身邊的人也相對尊重。

  “好的,那我就叫你陳總吧。”牛啟華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沒有稱呼“小陳”。

  從年齡和輩分上,稱呼小陳也沒什么不可。不過呢,考慮到陳玉昶的身份,不但是省長的公子,陳康杰的哥哥,另外還是旭日公司的董事長,于是就干脆稱呼他的職務,這是相對比較好的選擇。

  陳玉昶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默認。這個時候他最關心的還是弟弟的安危,那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就隨便吧。

  至于牛啟華的問題,陳玉昶并沒有回答。因為那個答案他自己也比誰都想知道,他自己都沒把握的東西,又怎么去回答牛啟華呢。

  見陳玉昶閉口不語,牛啟華也只能閉嘴保持安靜。

  此時等在病房外的可不止他們兩個,還包括了蔡奇昌以及巴科揚尼斯以及一眾醫療專家。包括熊自強他們這些陳康杰的私人保鏢,也在這個區域中。

  大家對于醫治的結果,也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很想知道。

  自從陳康杰出事之后,熊自強他們就沒有離開過,何況習老在進去之前就有交代,在他沒出來之前,誰也不能進去,他們當然更要把守好病房的大門。

  陳康杰的出事,熊自強他們每個人都特別的自責,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工作職責沒有盡到,才讓陳康杰被人下了毒手。十幾年來,這還是第一遭,也是最危險最惡劣的一次。

  要是陳康杰活不過來,那最無法面對的估計就是他們平時與陳康杰最近,得到陳康杰照顧也相對較多的這群人。估計今生今世他們都不會活的安心,只能痛苦的生活在悔恨當中。

  然而客觀的說,這個事情與他們并沒有太直接的關系,在奧運村里面,他們能夠發揮的空間相對有限,誰能預想得到奧運村里面也不安全,而且還是采取從食堂下手的方式呢。照理說,奧運村里面的食品安全應該是最嚴格的標準了呀,這里面的人和物都是經過層層把關才進來的,一般來講是可以絕對放心的。

  然而問題恰恰就出現在了看似最安全最確保無疑的環節中。

  這些天,熊自強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睡得安穩,一閉上眼睛,就是陳康杰悲壯的吐血場景,那一幕,深深的烙在了他們的腦海中。互相之間的言語,也比平時少了很多。

  他們唯一存在的交流就是,如果陳康杰真的不測了,納悶他們將會用畢生的精力,不管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兇手挖出來,給予一百倍的殘酷還擊。這個事情不管別人做不做,他們都下定決心要做。

  “隊長,我的心跳得好厲害。”龐輝身子上下動了動,緊張的對熊自強說道。

  熊自強和龐輝負責病房的大門,董明書和譚軍他們則是把住幾個出口,一應不時之需。至于薩米多夫他們,則不在醫院內。

  薩米多夫他們閑著嗎?當然是不可能的,陳康杰都躺進醫院了,他們怎么可能還閑得住。他們之所以不在醫院,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追查兇手。

  薩米多夫他們以前是在克格勃做事,而且駐扎的地點就在歐洲,雖然已經離開了十幾年,但是業務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全部就丟了,所以他們這幾天就一直在外面跑,希望尋到一些蛛絲馬跡,為后面的復仇做前期準備。

  實際上,不過陳康杰能不能好過來,復仇都是要做的。如果陳康杰好不了,那仇當然就是由他們來報。

  如果陳康杰運氣好,恢復過來了,依照他那種有仇不報非君子的性格,他能忍下這口氣?就容許人家對自己的這種不擇手段的謀害?不可能,那種其心可誅的人,陳康杰一定會還以顏色的。

  不管是哪一種,都需要前期的情報支持。

  這樣的做法是正確的,不管外界有多少人出于何種目的參與的調查和尋找,但是有些信息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好。求人不如求己嘛,這是古往今來不變的至理。

  “閉嘴,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沉著冷靜,在這里等的人,誰不緊張啊。”說沉著冷靜,可是最后一句話,等于是出賣了熊自強自己,起碼他也是挺緊張的。

  龐輝癟了癟嘴,卻也不敢再說什么,安安靜靜站直了守門。

  “蔡大使,你們的那位老醫生真的那么厲害,他有把握嗎?”另一邊,巴科揚尼斯也在與蔡奇昌做著交流。

  “巴科揚尼斯市長,那位老先生,算是我們國內醫術最高明的人了,在國內,他已經幾乎不在給人看病,請動他,也是由我們的趙主席出面才有的結果。如果他都不行,那恐怕......”恐怕什么,蔡奇昌沒有說完整,不過那個意思卻已經很明白。

  “我現在是很擔心外面的那些人,他們都是一些氣血方剛的年輕人,如果,我是說如果,long在我們的醫院里醫治失敗,那這個城市將面臨什么,就真的是無法估量了。”巴科揚尼斯憂心的說道。

  巴科揚尼斯也希望陳康杰可以康復,但是作為這座城市的父母官,她不得不做其他的考量。

  “你們的政府應該是做了相關隱隱準備的吧?”蔡奇昌問道。

  巴科揚尼斯點了點頭:“準備當然是要做,可是......想想當年的洛杉磯,美國海岸警衛隊都出動了,還是造成了無法估量的損失。表面上看來,我們面對的只有外面的數萬人,實際上,我們面臨的也許是數十萬人,數百萬人,再好的應變措施,在這樣的人口基數下,都會顯得無力。而且,這一次的性質完全不能與當年洛杉磯事件相比。人們也許會變得瘋狂很多倍。目前他們是因為long還在救治,因此還能克制和穩定,萬一......到那時,估計誰也控制不局勢了。”

  巴科揚尼斯真的是憂心忡忡。如果那種不愿意看到的結果真的出現,那才剛剛舉辦過奧運會的這座城市,極有可能會被很多憤怒的人給摧毀。那種場面,想一想,巴科揚尼斯都覺得后背發涼。

  別忘了,作為申根條約的當事國,其他大多數歐洲國家的國民是可以隨意進出希臘的。換言之,當地政府要面對的不會只是當地的居民,他們最起碼面對的是全歐洲年輕人的怒火。

  陳康杰在歐洲受到的歡迎程度也許稍遜于美國,但是,上千萬人的粉絲還是有的。而喜歡他支持他的人,也許過億。任誰來面對這種局面,都是頭疼。

  如果陳康杰適合長途轉移,當初巴科揚尼斯他們也許心底里就支持將陳康杰轉往中華國去,他人不在這里治療,他們承受的壓力就會相對小很多。

  “是啊,我也不希望那種情況發生,現在我們唯一希望的,就是希望習老可以妙手回春,將long給治好。雖然這種結果是我們都希望看到的,可是,該預備的還是要預備,我希望領空的安全是沒問題的,撤離的方案還是要落實。”蔡奇昌說道。

  “這一點你放心,醫院樓頂安排好了兩架直升機,必要的話還可以派出更多的直升機來接應。無論如何,你們的安全都是我們要保證的。”巴科揚尼斯說道。

  在國內,馬芳琴雖然已經從醫院回到家里靜養了,但是精神狀態依舊很差,每天茶飯不思,有時候一天都難得吃下一碗飯。

  作為母親,自己的孩子遠在異國他鄉生死不知,這個時候,任憑是神仙,也很難讓他精神恢復,至于藥物,那就也不要想了。

  現在對馬芳琴最有效果的措施,就是他能聽到陳康杰的聲音,或者看到陳康杰好過來了,那比任何的靈丹妙藥都要有用。

  每天陳玉昶都要給目前打至少兩個電話對她進行安慰,說出的話也都是“病情已經穩定,趨于好轉中”類似的話。就算陳玉昶不打電話回家,馬芳琴也要問他,所以還不如每天早晚匯報一下。

  今天馬芳琴也知道有一個國手大師到了外國去給兒子做診治。

  一大早起來,馬芳琴就坐在電話旁邊,哪兒也不去,時間長了,神情都顯得有些呆滯。搞得陳玉瓊他們哪里都不敢去,除了陳啟剛又脫不開身的公務,都守在家里。一方面是他們也希望可以第一時間知曉陳康杰的醫治情況,另一方面,也是擔心馬芳琴又有任何的閃失。

  為了防止萬一,家里面還住進了兩個省醫的醫務人員,要是有什么臨時狀況發生,他們可以第一時間進行救護和處置。

  與此同時,在全世界,守候在電視新聞面前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有的人還點上蠟燭,拿出經書的默念,以這種方式給陳康杰祈禱,希望他可以獲得安生。

  在美國,在中華國,在歐洲,在澳洲,在日本,在南亞,在俄國,乃至于在非洲,無數的人都在翹首期待陳康杰病情的醫治結果出來。還有的學生,這一天選擇了逃學,他們的行為或許并不可取,也不應該支持,但是,一部分老師卻也表示理解。

  這個時候堵不如疏,以其強力去阻止,還不如采取一些引導的手段,這對年輕人或許會更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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