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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檢舉

  齊鶩飛開開心心地收了春官珮,拿出一封信來說:“這是李司令讓我帶給你的。”

  宇文長在接過信來,看了看信封上的李靖的特殊封印,頓時連最后一絲疑慮都打消了。

  其實他哪里知道,齊鶩飛早就在心我之鏡中打開信來看過了。

  不過齊鶩飛并沒有改動過信的內容。李靖身居高位,不會注意宇文長在這種小人物的字跡,宇文長在卻一定認得李靖的字。而且李靖太強,誰知道他在信里有沒有做別的文章,齊鶩飛若是輕易改動,搞不好要弄巧成拙。

  李靖在信里和宇文長在約定了打開結界的大致時間、方式和里應外合的方案,要宇文長在動用一切力量照計劃行事,無需再做保留。如此一來,宇文長在在鬼國經營數千年埋藏的勢力必將全部暴露出來。

  宇文長在自去安排他的事,齊鶩飛就回了城外的營地,和三位鬼將商量了一番,接下來他只需要看戲就行了。所謂盡人事聽天命,最后結果如何已經不是他能控制了。

  從營地出來,看天還沒亮,他又去了一趟金闕宮,也就是涌金泉的舊址所在。金闕宮十分荒涼,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里面有一口干涸的泉,當中豎立著一塊石頭,上書“涌金”二字。

  齊鶩飛觀察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什么特殊之處,這看起來就是一口干涸之泉,地下早已無水,神識深入,也沒有找到更深的地下水道。

  離開金闕宮,齊鶩飛又去了墨池所在的那座大湖。湖邊有陰兵在巡邏,因是莊恒派去的人。湖面廣闊平靜,在月光下如銀色的鏡面。

  齊鶩飛潛入水中,發現湖水極深,潛至深處,便覺得陰氣極重,令人不適,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么特異之處,更沒有找到冥河的入口,不知昨日怎么就變成了墨池。

  當東風亮起魚肚白,鬼國王城城門大開,鬼王元茂親率大軍出城,與莊恒、周新、梁才的大軍在平野之上對峙。

  元茂坐在古老的戰車之上,車頂擎著黃羅傘蓋,像個古代的王者那樣威武。宇文長在騎著一匹馬,在元茂的身邊。

  不知是鬼國很久沒有開戰了,還是因為同胞之間并無戰意,看著洶洶的兩軍對壘,卻并無什么肅殺之氣,甚至沒有響起號角和鼓聲。戰場之上一片寂靜。

  接著,兩軍的主將各自打馬出陣,大概是要交涉一番。元茂作為國王,地位超然,自不會親自出馬,于是,宇文長在就擔當了這個角色。

  他騎著馬,來到戰場中央,和同樣打馬過來的莊恒面對面。宇文長在用馬鞭指著莊恒,怒斥其背信棄義,舉兵造反的行為。莊恒也同樣怒斥宇文長在,說老大王對他有恩,他卻蠱惑大王軟禁小王爺,還要把小王爺獻給天庭。

  宇文長在嚇了一跳,不知莊恒如何知道他在元茂面前建議把元小寶獻給李靖的事,不禁有些心虛,但此時兩軍陣前,不能退縮,只好和莊恒對罵,職責莊恒無中生有,污蔑他的清白。

  大概是兩人的對話挑動了雙方士兵的情緒,兩軍開始變得激昂起來,呼喝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這正是宇文長在希望的,只有前方的仗打起來,后方打開結界的行動才能實現,而元茂也才能更堅決的倒向李靖一方。

  宇文長在冷笑一聲,撥轉馬頭,準備回本方陣營。但他轉身卻發現不知何時,元茂的鑾駕已經到了他的身后。

  “大王!”宇文長在躬身道,“時機已到,請大王下令。”

  元茂樂呵呵地看著他。

  宇文長在忽然有些發毛,回頭去看莊恒,卻見莊恒正看著他笑,滿臉都是譏誚之意。

  元茂忽然下令:“將宇文長在拿下!”

  兩旁侍衛紛出,各執法器,把宇文長在圍了起來。

  宇文長在大驚失色:“大王,這是何故?”

  元茂從座位上站起來,面向四野的戰士。他的鑾駕本就高,此時站在車頂,數萬將士都能看得見他。

  “宇文長在!”

  雄渾的法力把元茂的聲音送出去很遠,每一個人都能清楚地聽見每一個字。

  “你是天庭派在我國的奸細,是也不是?”

  “大王!此話何解?”宇文長在略有些慌張地說,“大王,冤枉啊!”

  元茂說:“我早就知道天庭在國中派有奸細,當年庭弼在位時就懷疑過,可惜不能確定是誰。庭弼走時特意叫我留心此事。這百多年來,我寢食不安,就是要把這奸細給捉出來。宇文長在,宇文丞相!我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奸細是你!”

  宇文長在此時反而鎮定下來,說:“大王,臣冤枉!大王必是受了小人的蠱惑,才把老臣當做奸細。請大王明察。”

  元茂說:“我也希望是冤枉了你,但是可惜啊,證據確鑿,不容置疑。莊將軍忠厚之人,怎會突然不顧國民安危,非要打開結界?這就是你鼓動的,是不是?周將軍、梁將軍老成之將,怎會突然舉兵造反?也是你鼓動的,是不是?幸虧本王早有防備,早就和三位將軍研究過如何捉拿奸細,今日你還有什么話說?”

  宇文長在看了莊恒一眼,說:“大王怎知三位將軍就不是奸細?何獨懷疑我一個?”

  “因為三位將軍早就經過了我的考驗。至于你……”元茂冷笑一聲,“你就是當年涌金國時,天庭派駐此間的土地正神,是不是?”

  這下宇文長在真有點害怕了。他是土地神的事情從來沒對人透露過,三千年來從未暴露過,怎么會突然被人揭穿了呢?

  他猛然一驚,想到了一個人,扭頭看向人群,卻未看見那小子。他的心砰砰地跳著,如果真是那小子,那就意味著自己給李靖的信和李靖給自己的信都出了問題。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信封上的封印做不了假,誰能模仿李靖的封印?那可是天庭衛戍司令,堂堂的托塔天王!既然信和封印是真的,就說明那小子的確是去見過李司令了。已經搭上了李司令的線,抱上了這樣的大腿,又如何不珍惜,還要來反水?元茂和莊恒又能給他什么好處?

  宇文長在實在想不通,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則讓他相信,那個臭小子終于還是出賣了他。因為他看到,自己在鬼國千年經營培養起來的勢力,被他派去按照李靖的方案在各個地方準備接應天兵的親信此刻已經全部被元茂抓了起來。

  該死的弱蝦!

  宇文長在心中憤怒不已,痛恨自己怎會輕信了這小子,更心疼損失了一只春官珮。不過他面上卻依然保持著冷靜和恭敬。

  “大王,臣有罪!”宇文長在躬身伏倒在地,“臣是受人蠱惑,才會做出蠢事。臣要檢舉,小王爺身邊那個叫弱蝦的,是天王李靖的人,他這次出去又回來,是帶著李靖給我的密信。大王請看……”

  說著就把信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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