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見到雷烈出現,第一感覺就是有人在暗中搗鬼,私自將雷烈放了。
可轉念一想,當時魯墨和獨孤鶴都在風云大殿沒有出去,游魂和孫神農并不在天狼教,四大堂主不可能放走雷烈。
再加上剛才游魂和魯墨的神情確實十分關心自己的安危,這完全不像裝的。
雷烈和路星彩忽然偷襲,按照常理,所有人都覺得會成功,如果游魂和魯墨心中有鬼,根本不需要假裝出手相救秦雙。
雷烈沒死,很有可能問題就出現在這個女人身上。
路星彩被制住動彈不得,只能破口大罵:“惡魔,我是流云劍派的路星彩,我今日早已不打算活著回去,休想我會向你屈服。”
路星彩?
完全沒印象啊!
“路星彩?”秦雙思索起來,實在是想不起來,“我們之間有什么恩怨嗎?我怎么一點都不記得?”
路星彩氣得胸膛不停的起伏,這個王八蛋,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這么無恥!
“你壞事做盡,自然想不起來。好,告訴你也不妨。一年前,在路家村,我爹娘好心給你一口水喝,誰知你……”
說到這里,路星彩實在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在流云劍派,好歹也是天之嬌女,更是爹娘的寶貝。
誰知落在他手里,做了一年的丫頭。更可氣的是,他到后來居然瞧也不瞧自己一眼。
難道自己不夠美嗎?
而游魂和魯墨也大致猜到了,無非就是教主見路星彩長得漂亮,起了心思,然后殺了路星彩的父母,將她擄到天狼教唄!
說實話,魔道中人,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但秦雙和吳道不同,吳道是做了那種事,還要栽樁嫁禍,而且盡挑熟人下手,不知道引起了正魔兩道多少大戰。
秦雙敢作敢當,一點也不遮掩。
不過令游魂他們想不到的是,秦雙也會因為女色而殺人,要知道他在眾人口中名聲雖然不好,卻從不對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手。
他覺得這樣做有辱天狼教的名聲。
但他們卻有一點想錯了。
“哦!我記起來了!你叫路星彩是不是?”
魯墨臉色尷尬,教主,人家剛才說過名字的。
“你是路老漢的女兒。”
秦雙記起來了。
那日他見路星彩長得漂亮,又身帶佩劍,知道她是江湖中人,頓時起了異心。
離開路老漢家后,秦雙在路上等著路星彩,將她擄到天狼教來,想了想,已經有一年多了。
不過后來秦雙派人去路家村,給了路老漢許多銀子,感謝他的滴水之恩,實際上卻是因為路星彩給的。
秦雙看了看路星彩,雖然穿著教眾服色,但憑那一張臉,就可以讓人忽略全部!
漂亮!
阿青雖然也長的好看,但卻沒有路星彩成熟。
阿青太小了,不好玩!
還是路星彩有味道!
但秦雙好像沒有對路星彩怎么樣。
因為那天他完成了司空仇的任務,得到獎賞,大醉一場,第二天就沒再繼續找她了。
后來秦雙到處征戰,就更加沒時間去找路星彩了。路星彩也想偷偷下山,可被秦雙發現,以她父母的性命要挾,只能含淚就在天狼山。
她也想過刺殺秦雙,但知道不是對手,受傷的那幾天,阿青又寸步不離,根本沒有機會。
又不理人家,又不許人家走!
呸,渣男!
怪不得滄州都說秦雙不是個東西。
“魔頭,你終于記得我了!我早已不想活了,你動手吧!”
“路姑娘,你和雷烈勾結在一起,就是因為這件事?我給了路老漢許多銀子,生活是不成問題的,你現在走吧。”
秦雙擺擺手,讓魯墨放路星彩離開。
“少在這里裝好人!你又想耍什么手段來戲弄我?”路星彩知道秦雙的一貫伎倆,先是同意讓她離開,但最后總是會用各種手段讓她留下來。
秦雙懶得和她多廢話,對魯墨道:“放了她,給她一些銀子。”
魯墨放開路星彩,拿出幾兩銀子給她,說道:“我們教主放你離開,趕緊走吧。”
路星彩呆呆的站在當地,想離開卻又不敢。
秦雙不去管她,看向躺在地上的雷烈。
這狗東西,竟然三番兩次的想要致自己于死地,如果不是因為御魔披風卸去了大部分的火掌傷害,這次可能就糟了。
縱然不死,也必受到重傷,那么接下來該怎么對付武極門?
今日不將雷烈狗賊碎尸萬段,難消心頭之恨!
“你既然已經敗了一次,為什么又還要來挑戰我?如果你就這樣離開滄州,再也不回來,安穩的度過下半生不好嗎?
活著不好嗎?你為什么要來送死?你自問拿什么和我斗?”
秦雙眼神狠辣,游魂和魯墨不禁心頭一寒。
雷烈兀自在剛才的事情中沒有解脫,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全力一擊,竟對秦雙毫無作用!
他忽然明白過來老教主為什么要把位置傳給秦雙了。
這個人實在太神秘了!
但怎么能這么輕易的服輸呢?
“秦雙,我承認我確實低估了你,但你以為這件事就這么完了嗎?”他一邊說話,一邊從懷中拿出一個信號彈來。
一拉引線,信號彈飛上天空。
“大家注意!”
游魂見狀立刻提醒。
秦雙皺起眉頭,倒想看看這個雷烈搞什么鬼。
沒過多久,東面樹林中就出現了四個人,一身黑衣,并以黑布蒙臉。
秦雙笑了。
白天穿黑衣,真是一群睿智!
四人一出現,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
這……
怎么和說好的情況不一樣?
雷烈見盟友出現,大叫道:“殺了秦雙!”
四人毫不猶豫,朝秦雙撲了上來。
秦雙立刻下令:“拿下他們。”
游魂雖說是隱堂堂主,長處是負責收集情報,但修為卻也不弱,不然也不可能身居高位。
他擋在秦雙面前,以免受到歹人襲擊。
魯墨一聲令下,數十位械堂弟子立刻拿出連弩,對著四人射了起來。
“要活口!”秦雙叮囑。
魯墨一抬手,械堂弟子停止了射擊,但四人身上都中了多箭,血流不止。
魯墨沖了出去,將四人的氣海封住,教眾將他們推到秦雙面前,扯去了臉上黑巾。
“你們是誰?”秦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