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課下來，六人全都學會了靈力補充符篆的畫法。
白牧野之前就會，但卻沒有畫過，這也是第一次。
有點皮的孫聰聰被收拾了一頓，老實了。
下課之后，董穎已經離開半天，孫聰聰才小聲嘀咕道：“居然有不接受贊美的女人……”
“孫聰聰，你閉嘴吧，少給我丟人行嗎？”孫莉莉在一旁冷冷說了一句。
隨后瞥了一眼正盯著符篆研究的白牧野，孫莉莉忽然打了個招呼：“白牧野同學。”
白牧野抬頭看了她一眼。
孫莉莉道：“老師剛才講過，符篆持續時間是精神力決定的，但符篆的效果強弱，卻是品質決定的！”
白牧野點點頭，但卻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所以，你現在精神力雖然并不高，但只要努力修煉，便可以通過符篆品質取勝。”
在一班表現得十分高冷的孫莉莉很出人意料的說了這么多話，倒是讓白牧野有幾分意外，也有些感動。
“哦，謝謝你！”
“不客氣，我看你的畫功基礎特別好。”
孫莉莉一臉認真的看著白牧野，仿佛公事公辦的說道，面色卻是有些淡淡的紅暈。
“你剛剛畫最后一筆的時候，如果能稍微往上提一下筆，你那張符篆應該可以達到中級品質。”白牧野云微笑著說道。
投桃報李，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嗯？”孫莉莉微微一怔，隨即低頭看向自己桌上那張畫好的符篆。
萬全喜和李敏看看白牧野，又看看自己桌上的符篆，眼神中充滿疑惑。
他都沒看，怎么知道孫莉莉的符是怎么畫的？
莫非他剛剛在暗中觀察孫莉莉？
還有，一個精神力只有二十的人……有能力指導別人？
“呀！”
這邊孫莉莉低低的驚呼一聲，抬起頭，一臉驚訝的看著白牧野：“真是這樣，謝謝你！”
說著，臉上居然露出一個微笑。
“不用客氣，都是同學。”白牧野點點頭。
一旁的孫聰聰都快看傻了，就連他這個跟孫莉莉朝夕相處的哥哥，都很少能在高冷的妹妹臉上看見這種燦爛笑容。
這是……戀愛的味道？
媽媽你不用擔心孫莉莉嫁不出去了！
忍不住瞥了一眼白牧野，確實是好看啊，帥得讓人一點脾氣都沒有，嫉妒心都生不出！
于是一邊往外挪一邊說道：“那個，白牧野同學，你有興趣做我的妹夫么？”
說完之后轉身就跑，溜得比兔子還快。
教室里幾個人只覺得一道影子刷的一下閃過，下一刻便傳來孫聰聰的求饒聲。
“啊啊啊，妹妹我錯了，我錯了，放手，放手……嘶……你這是要謀殺親哥啊！”
“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告訴咱爸你欺負我！”
“不是，孫莉莉你講點道理好不好，現在是你在擰著我的耳朵啊！咱能不能先松手然后公平一戰？”
“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不敢了不敢了，我這也是為你好嘛，你看看你一天到晚板個臉像誰都欠你錢似的，哎哎哎，孫莉莉……咱動口不動手好吧？對了，你怎么確定白牧野說的是對的？”
“我按照他說的，重新用精神力順了一遍……”
“這么神奇？哎你怎么還擰著我耳朵？讓人看見多沒面子？放開我……求你了。”
兄妹兩人跟一對兒活寶似的，聲音越來越遠，教室里剩下幾人面面相覷，最后目光全都落在白牧野身上。
李敏明眸眨動，沖著白牧野甜甜一笑：“白牧野同學，可以幫我看看么？”
白牧野直接說道：“你的第三筆和第四筆之間如果不間斷，一氣呵成畫下來，會更好一點。”
李敏頓時凝神看起來，片刻之后，她長出了一口氣，一臉驚喜的看著白牧野。
下一刻，她站起身，認真的沖著白牧野鞠了一躬。
白牧野側過身子：“不用這樣的。”
“嘻嘻，以后你就是我的小白老師啦！”李敏眼波流轉，特別開心的收起桌上的符紙，然后沖著白牧野揮揮手：“再見啦，小白老師！”
教室里，就只剩下了穆錫和萬全喜、白牧野三人。
萬全喜猶豫著，最后還是忍不住問道：“白牧野同學……”
“你的畫功相當不錯，這方面沒什么問題，但你在畫符的時候，應該是在后半階段，精神可能稍微有點溜號……”
白牧野還沒說完，萬全喜便忍不住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牧野：“你是魔鬼嗎？”
白牧野一臉無辜。
“不是……我精神溜號你都能看出來？你當時不是一直在畫符嗎？”
原本幾個人都以為白牧野特別關注了孫莉莉，才能精準的指出她符篆上的小問題。
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白牧野關注的是他們所有人！
甚至可能連孫聰聰和穆錫，他也關注到了。
但他們沒問，人家自然也懶得去說。
萬全喜看著白牧野：“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白牧野笑笑，沒有回答。
這不難吧？
畫符的時候，眼角余光瞥一眼就知道了呀？
尤其是當他們出現問題的那一瞬間，白牧野都可以精準的捕捉到。
“算了算了，我不問了，小白老師，以后，請多多指教！”萬全喜也認真的沖著白牧野行了個禮，開心的走了。
符篆老師本身就是稀缺資源，尤其對百花這種三級城市來說，更是如此。
作為百花城最好的高中，一中也就只有這么一個符篆老師。
符篆師這種職業更多其實還是靠自己，老師通常只能起到一個引導作用。
當然，如果有大師親自指點，結果肯定不一樣。
可這種幸運兒太少了。
白牧野的精神力雖然很低，但他的眼界太厲害了！
精神力高的幾乎沒有笨蛋。
且不說白牧野究竟未來會怎樣，但在眼下，卻是可以指導他們的！
因為就連董穎老師，也沒有指出他們符篆上的缺陷啊！
當然，也許是董老師覺得沒必要對初學者要求那么多。
可歸根結底，達者為師！
這道理大家都懂。
穆錫其實也懂，但他根本拉不下臉來跟白牧野請教。
更何況他不覺得自己的符篆有什么問題。
所以在教室里就只剩下他跟白牧野兩個人的時候，他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白牧野，什么也沒說，站起身直接走了。
教室里，就只剩下白牧野自己。
拿起桌上那張靈力補充符篆，白牧野沒有任何猶豫，瞬間激活。
啪的一下，拍在自己身上。
一股充沛的能量，瞬間灌入！
一秒。
結束了。
但白牧野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變得更有力量了。
中級品質，接近高級。
回頭多畫一些，讓品質達到高級，增長的靈力會更多。
白牧野一邊想，一邊往外走去。
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么，轉身又回了教室，戴好帽子和口罩。
一路溜溜達達來到校門口，正要往停車場走，旁邊突然閃出一道身影，嚇了白牧野一跳。
凝神看去，卻是微微一怔。
姚謙？
他來干什么？
“白牧野同學，總算等到你了。”姚謙看見白牧野的一瞬間，頓時滿臉堆笑。
“有事嗎？”白牧野看了姚謙一眼，腳下卻并未停步，繼續朝著停車場走去。
姚謙跟上白牧野的腳步，邊走邊道：“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同時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只是對你有些好奇，但卻并無任何惡意。”
“嗯，說完了？”白牧野看著姚謙。
他已經讓大漂亮接入虛擬世界，相信以大漂亮的能力，幫他挑選出一些適合他的任務，還是沒問題的。
雖說在跟客戶溝通上可能不如姚謙這種金牌中介師，但也沒什么大不了。
自己有本事就行！
姚謙看著白牧野一臉警惕的表情，忍不住苦笑道：“咱們能好好談談么？”
白牧野此時已經走到自己的車位旁，打開車門，靜靜看著姚謙。
“這樣，給我十分鐘時間，就十分鐘，行吧？”姚謙一臉誠懇的看著白牧野。
白牧野想了想，沒出聲，打開車門上了車。
姚謙也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上了白牧野的車。
“回家。”白牧野說道。
車子啟動，向外飛去。
姚謙也沒在意，到時候隨便叫輛車回去就好了。
系好安全帶之后，姚謙便開始說起來，一路上幾乎都是他在滔滔不絕的說。
“我相信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我也相信你的未來一定會很好，但你一個人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好，對吧？”
“就算你有人工智能幫忙，但人工智能終究還是有短板的，比如在跟客戶溝通的時候，肯定不如一個專業的中介師，它們沒那么靈活的應變能力。”
“雖然很多人都不看好你，覺得你只有二十點精神力，但我不這樣看……”
白牧野靠在座椅上，任由老爺車自動駕駛，既不回答，也不插話，整個人顯得特別安靜。
姚謙是個特別執著的人，當年他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從一個普通的小中介師做起來的。
對白牧野，他也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反正就是覺得這個帥得可以老少通吃的少年不簡單。
三分鐘過去，老爺車一路朝著郊區方向，已經飛出三公里，就在這時，一陣警報聲驟然響起，打斷了滔滔不絕的姚謙，也讓白牧野瞬間警覺。
“警告，次元空間生物來襲！”
“警告，次元空間生物來襲！”
“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