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才來啊……”
陳然趕到苗師傅那里敲響了門,給他開門的赫然是苗洪濤,苗洪濤打開門探出一個頭,望到是陳然,似乎有些不滿,態度也不怎么好。
“有點事耽誤了,苗師傅在吧?”陳然也不給他一般見識,伸手推開門,熟門熟路的往堂屋里走去。
他在前面走著,后面卻傳來了苗洪濤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你來的太早了,大伯給你說讓你三天后來,你倒好,現在才來,已經晚了……”
“晚了?”停下腳步,轉過身,陳然皺起了眉頭:“發生了什么事?”
苗洪濤撇撇嘴,沒搭理陳然,錯過陳然直接進入了屋里,不過聲音卻傳了出來:“大伯已經離開好幾天了。”
“離開了?”跟在苗洪濤身后的陳然怔了怔,隨即連忙問道:“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大伯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那天來了一個人,也不知和大伯說了什么,說完兩人就一起走了,走的挺急的。”
聽到苗洪濤的這句話,陳然不禁又皺起了眉頭,上一次來到苗師傅這里,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卻得到了苗師傅的一句話,從那句話里可以感覺的出,下次再來的時候,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卻沒料到因為在看守所被關了一個星期,耽擱了約定的時間,而再來的時候,苗師傅卻已經離開了。
“那,這是大伯留給你的。”
陳然還在沉思著的時候,苗洪濤卻拿出了一張信封遞給了他。接過來,拆開信封,上面只說了兩句話,第一句話是讓他去找一個叫做馬三拳的人。
“兩年內,不要踏入上海一步。”
這是第二句話。
一句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讓人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苗師傅離開了,沒有給陳然留下他想要的東西,相反給他留下了兩句莫名其妙的話,也更讓他摸不著頭腦起來。
離開了苗師傅那里,陳然直接去取了車,他的越野車還停在明珠家園的,去取車的同時,他也順便進入明珠內,打聽了一下溫陽,發現溫陽果然失蹤不見了。
“溫陽,溫陽。”
瞇著眼,喃喃了兩聲,陳然鉆入越野車里,片刻后,越野車呼嘯而去。
回到天中市,已是下午三點多了,陳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準備先去穆剛的家里一趟,離開看守所之時,穆剛對陳然說了他家的地址和父母的名字,穆剛的家赫然是天中市區的。把越野車停靠在路邊,進入超市里,買了一些禮品,陳然開著車,往穆剛提供的地址而去。
穆剛說他家在天中市驛城區的老街巷的,不過他說的地址都是十多年前的了,這地方還真不好找,陳然又是打電話詢問,又是邊走邊問的,才找到了這么一個地方。
古巷子路口,有兩顆粗壯的巨柳樹,兩邊的房子都是古老的上下兩層老式房子,給人唯一的感覺就是特別高,特別陡,好像風一吹就能吹倒似地,每棟房子的小門也都狹隘的很,估計也只能容許兩個人并排通過。
巨大的柳樹下,有一塊圓形的大石頭,三三兩兩的人坐在那里閑聊著,陳然走過去,拿出香煙給每個人發了一根,然后打聽了一下穆剛的父母,結果這幾個人卻都是不知,最后還是一位剛走過來的老大爺對陳然說,老穆家早兩年前就搬走了。
有人知道就好。陳然連忙抽出一根香煙,遞給老大爺,詢問知道不知道搬哪去了,老大爺接過香煙,卻搖搖頭說自從老穆家搬走就沒信了,陳然只能又問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這次老大爺卻直接擺了擺手。
沒有見到穆剛的父母,陳然自然不甘心,他跑進古巷子里,逢人便問,卻都是不知,最終也只能離開古巷子,不過在臨走之時,卻突然被人叫住了。
“對了,我倒是忘記了一件事,老穆家搬走那年,他家閨女考上了咱們市里的天中大學,你去學校里打聽打聽他閨女吧……”
叫住陳然的赫然是剛才那位老大爺。
陳然連忙掉轉過身子,又詳細的詢問了一番,這才知原來穆剛還有一個妹妹的,妹妹名字叫做穆微微,兩年前考入了天中大學,現在應該已經上大三了。
雖然只是得到了這一點的信息,但總比大海撈針要強一些。
陳然離開老街巷就往天中大學趕去,一路之上,接了好幾個電話,首先是曹慧瑤打過來的,說是若若醒來后,找不到叔叔了,在發脾氣的,飯也不吃,還總摔東西,電話接通后,曹慧瑤把電話放在若若耳邊,陳然和若若說了一會話,不過都是陳然在說,若若只是聽,卻不吭聲,一直安慰了小家伙很久,那邊曹慧瑤才接過電話,詢問了一下陳然有沒有回到家里,說了兩句,掛掉了電話。
這邊掛掉電話,又接到了朱風的電話,朱風在電話對陳然也是好一番的埋怨,說陳然不夠哥們,從花都回來這么長時間,都一次也不聯系他。
陳然只能說這段時間太忙了,保證這兩天就去找他,朱風這才罷休,隨之又接到了郭海和江濤的電話,掛掉他們的電話后,陳然又給陳小文打了電話,要去天中大學里找人,自然還得先問問陳小文認識不認識。
誰知陳小文根本不在學校,說學校現在放五一假了。
陳然搖頭苦笑,這才恍然原來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五一了。
“哥,你什么時候回來啊……”陳然還在發愣的時候,電話里傳來了陳小文的詢問聲。
“嗯,我現在就在市里了,晚會就回去,我給你打聽一個人,你認識一個叫做穆微微的女生嘛?她好像比你高了兩屆,應該是大三的學生……”
“穆微微?似乎有點印象,讓我想想……哥,我想起來了,她是我們工商系的大三學姐,還是我們工商系的系花呢……”
“那你能打聽到她的電話和家庭住址嘛?”
“哥,我哪能打聽的到啊,想打聽的人多著呢,也沒誰說打聽到了,嘿嘿,哥,你是不是想追她啊……”
電話里傳來了陳小文笑嘻嘻的打趣聲。
掛掉陳小文的電話,陳然也只能掉頭往華康市場而去,他讓刀劍笑店里給昆吾刀打造的刀鞘這么長時間應該打造好了吧,也沒去其他地方轉悠,直接進入了刀劍店里。
“馮老板,我的刀鞘制作好了沒?”進了門,看到店里也沒客人,陳然就直接詢問了一聲。
瘦老頭在低著頭看雜志的,抬頭望到陳然,頓時迎了上來:“我說陳老板,你可來了,咱們可是說好了,第三天你就能來取的,誰知你現在才來,給你打電話,又打不通,你要是再不來,我都賣給別人去了。”
“出去了一趟剛回來。”陳然笑著解釋了一下。
“那你也應該打個電話說一下啊,你不急,讓我這邊倒是急的很。”瘦老頭埋怨著說道。
陳然淡淡一笑,卻是沒搭理他。
“你等一下,我給你取來,看看給你制作的滿意不……”埋怨了一陣,瘦老頭轉身去給陳然把刀鞘取來去了,陳然站在店里觀察著他店里有沒有新貨上架,一邊觀察著一邊順便又吸收了幾個能量光圈。
“瞧瞧怎么樣,我敢說包你滿意。”片刻后,瘦老頭走過來,笑瞇瞇的遞給陳然一個木盒子。
陳然接過木盒子,將其打開,卻見里面擺著一副華美精致地紫顫木加上蟒蛇皮制作而成的刀鞘,不得不說,這副刀鞘上的圖案真是太精美絕倫了,可謂是漂亮至極。
“還算不錯。”陳然點點頭,心里卻想著就是不知道結實不結實。
“吆,看你說的,這哪里還算是不錯啊,我給你說,你跑遍整個市里,也找不出……”聽到陳然的話,瘦老頭頓時不樂意了。
陳然沒聽他的抱怨,將木盒關上,想了想,打斷他的話,詢問道:“馮老板,你店里的那些刀劍是從其他作坊里進來的,還是自家鍛造出來的?”
“怎么?陳老板也想干這個?”陳然這么一說,瘦老頭頓時警惕的望著陳然起來。
陳然連連擺手:“馮老板誤會了,我這人就是比較喜歡玩,買幾把刀劍,玩的時間長了,也就玩膩了,現在想自己動造出幾把刀劍掛在家里的,藏友們去我家里,我展示給他們看,說是自己親造的,豈不是倍有面子?”
“那您玩的可真夠大的了。”
瘦老頭嘿嘿干笑了兩聲,心里卻暗松了一口氣,現在生意本來就不好做,若是再有人競爭的話,那就更不好做了,對陳然的話,他也沒怎么懷疑,在他眼里,陳然無疑就是那種有錢沒地方花,時間閑的能讓人扯淡的公子哥之類的人。
“我店里的新貨都是從咱們市里的棠溪寶劍廠進來的,不過人家做的大,作坊里也都是保密的,肯定不會允許外人進入的。”
棠溪寶劍廠,國內名氣最大的寶劍廠,和龍泉寶劍廠是一個級別的,對于棠溪寶劍廠,陳然自然不陌生,棠溪寶劍,名冠華夏九大名劍之首,誕生于春秋初期,至今已有2700年的歷史。在唐元和十二年冬,棠溪寶劍的冶煉鑄劍絕技失傳。不過在1986年,失傳千年的冶煉鑄劍絕技再現人間,棠溪寶劍也在1987年恢復了生產,而棠溪寶劍廠就是天中市內。
實際上,龍泉劍也出自天中市,史記中記載,華夏九大名劍皆出西平,也就是天中市,天中市可謂是名副其實的古劍之都。
在天中市西平,除了棠溪寶劍廠之外,還有鼎鼎大名的星河寶劍廠,像有名的定秦寶劍,秦王劍都是出自星河寶劍廠,被稱為定秦寶劍系列。
而中原省棠溪寶劍廠卻是目前我國集歷史名劍棠溪寶劍的挖掘、研制、生產、開發的唯一專業廠家。
突然提到棠溪寶劍廠,倒是讓陳然心中一動,棠溪寶劍的冶煉鑄劍絕技也同樣的失傳了,后來也同樣的再現人間了,倒是和他所學的昆吾冶金術有著同樣的經歷,就是不知是他的昆吾冶金術厲害,還是棠溪寶劍更勝一籌……
“那還有沒有其他的作坊,小一點也沒關系。”陳然目前主要是想先試試能不能打造的出來。
“小一點的啊,那還真不多,有棠溪寶劍廠和星河寶劍廠在,哪還有其他作坊吃飯的余地啊。”瘦老頭搖了搖頭,不過說著說著,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拍了拍頭,樂呵呵的說道:“哎呀,我差點忘記我以前進貨的那家作坊了,以前的時候,我進貨都是從另一家作坊進的,不過這家作坊因為生意不好,前段時間不做了,廠子還空著的,這樣吧,陳老板,明天你有時間不,我把這家作坊的老板約出來大家一起吃個飯,說不定您還能和這位老板成為朋友呢,他也是一大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