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沒和我說聲,我也好過去看看您。”
張樹春是開著紅旗車過來的,紅旗車停到跟前,陳然上前拉開車門就一邊把老爺子從車里扶下來一邊笑呵呵的和老爺子打起了招呼。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老爺子和他雖說沒有定下師徒關系,但其實和真正的師徒關系沒一點的區別,從老爺子那里他可沒少學到東西,如果不是老爺子,現在的他也只是和剛得到異能那時候的情況差不多,能憑借異能鑒定古董,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指望在書店里買書看顯然是不行的,書店里的書基本上都是大路貨看的再多也只能算是懂個皮毛,做人不能忘本,陳然絕不是忘本的人,所以對老爺子,由始至終,他都是打心眼的尊敬的。
“剛到家門口還沒進家門的就到你這來了,你小子還真個賊大膽,上次還和你說讓你少碰賭石這玩意的,結果你小子倒好,沒收斂不說,還賭上癮了,幾個億的石頭竟然也敢碰。”
老爺子被陳然扶著從車里鉆出來,剛和陳然說了一句話,就忍不住板起臉狠狠的教訓陳然起來了,這倒也不能怪他老人家,聽到陳然壓上三個億賭一塊石頭的時候他老人家可是被驚得不輕的,這倒不是他老人家見識少,三個億的資金雖然不少,但卻還不至于讓他老人家動容,關鍵的是陳然拿三個億去賭石還是賭一塊石頭那就讓他老人家動容了,賭石賭石既然是賭,那就是有賭有輸,他老人家雖說知道陳然的運氣好的有點發紫,但運氣再好,也只是碰運氣而已,拿三個億去碰運氣,那無疑就太瘋狂了。
特別是他老人家雖然不知陳然的身家,但在他老人家看來陳然滿打滿算差不多也就是這個身家,也就是說為了這塊標王毛料,陳然是把全部家當都壓上去了,這讓他老人家不由自主的替陳然想著如果陳然輸掉的后果,如此一來,他老人家哪又能不生氣。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他老人家當年在騰沖那邊第一次賭石的時候也就是花了十二塊錢,就這十二塊錢還讓他老人家猶豫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的,而在買下賭了之后,卻是賠了個血本無歸,也賠了個傾家蕩產,以至于餓了幾天時間沒吃上飯,因為這個血淋淋的教訓,他老人家一輩子都再也沒有碰過一次賭石。
老爺子發火,陳然知道是為了他好,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心里不免有點哭笑不得,好在老爺子倒也不是真的發火,就算是有火那也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發過火了,所以老爺子說教了他一番,就領著他到了從另外一個車門下來的老者面前。
在陳然把老爺子從車里扶下來的時候,張樹春也從車里鉆出來和另外一位秘書打扮的中年人從另外一邊的車門扶下來了一位老者,這位老者看著比老爺子的年齡還要大一些,而且大的應該不是一星半點,給人一種很滄桑的感覺,但看起來卻又很爽快,你道為何對方還沒說話,為何就給人一種爽快的感覺,這卻是因為對方的站姿。
“站如松,坐如鐘,行如風,臥如弓”是古人對站、坐、行、臥這四種日常生活中最主要的人體姿勢的描述,千百年來一直被奉為圭臬。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站著要像松樹一樣挺拔,坐著要像座鐘一樣端莊,行走要像風一樣疾速有力,臥床睡覺要像彎弓一樣彎曲。
眼前這位老者坐著或者是走路什么樣子,陳然不知道,但卻知道對方站著的姿勢只是看一眼就能讓人想象出“站如松”這個詞,其實說白了,就是對方站著的時候,腰桿挺得直,如松樹一般挺拔筆直,有一股向上頂的感覺,再加上對方這會臉上的笑容那就給人一種爽快的感覺了。
“老哥,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小子。”老爺子把陳然領到老者面前,伸手一指陳然就和老者介紹了起來,介紹了陳然之后,就又對陳然笑罵道:“小然,這是你吳師伯,你吳師伯大老遠的從南京跑過來可都是為了你小子。”
“吳師伯,您好。”
陳然雖然有點奇怪怎么突然冒出來一位師伯,還奇怪老爺子說這位吳師伯從南京跑過來是為了他,但聽到老爺子的話后,還是連忙以晚輩的禮節對這位吳師伯見了禮。
“小伙子精神頭不錯。”
吳師伯說話倒是簡練的很,陳然和他見禮,他笑著打量陳然一番,就給了陳然一個評價。
吳師伯的這個評價陳然聽了倒沒什么感覺,但老爺子聽了之后卻顯得很高興,而和張樹春一起扶著吳師伯的那位中年人聽了之后也忍不住多打量了陳然兩眼。
陳然和兩位長輩見過禮之后,本來準備先帶兩位老人到別墅里休息一下的,但老爺子卻執意要先看看石料,陳然也只好先帶他們過去看看。
而在路上的時候,陳然也知道了這位吳師伯的全名。
吳正慈。
這個名字就是老人的全名。
老人的全名不是老爺子告訴陳然的,而是陳然猜出來的,從老爺子和老人隨口聊天中猜出來的,其實也不能說是猜,因為這個名字太出名了,而陳然對這個名字也太熟悉了,老爺子看他不知道老人的身份,只是隨口提醒了他一下,他就知道了這位老人的名字和身份。
說起老人,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傳奇,在玉石界,甚至是在收藏界和古玩界,不知道老人名字的人還真不多,因為他就是我國文物鑒定專家,人稱鑒定國寶的“國寶”吳正慈。
簡單點說吧,基本上可以說這位老人是目前收藏界的第一人,名副其實的古玩界大拿,沒有之一,古玩界的大拿有很多,但吳正慈卻只有一位。
這位老人是目前收藏界的第一人,并不是說這位老人收藏的古玩是最多的,或者是最值錢的,或者說這位老人那一定是身價不菲了,其實一點不是。
這位老人手頭上收藏的古玩說真的還不一定有陳然收藏的古玩多的,價值連陳然那收集齊七套花神杯之后剩出來的兩只值錢都沒有,頂多也就是收藏了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因為值錢的玩意這位老人都捐給國家了。
可以說,這位老人一生都撲在了我國的文化工作上,為我國的文化工作做出的貢獻是不可估計的。
還在上中學的時候,老人就開始撿漏,其中有兩件現在都是國家一級文物被收藏在了故宮博物院,而當時老人只是花一毛錢或者兩毛收上來的,在1965年越王勾踐破土而出的時候,老人是做為最年輕的專家和郭沫若等大師一起匯聚荊州共同釋讀破解這把天下第一劍的,而在后來的文化大戈命期間,老人更是冒著巨大的風險保存下來了不可數計的重要文物,文戈結束之后,老人悉數將這批重寶捐獻給了國家博物館,據傳言不說其他的博物館,只說現在故宮博物院收藏的老人捐獻的重寶就不可計數。
文戈結束為其平反之后,老人就以無黨派人士的身份投身于博物院的重建工作,期間為國尋寶無數,發現挖掘數十個我國重要古代遺址,而其本人在這期間更是撿漏無數,現如今價值上億的寶物就不少于十件,而這些重寶也全部捐獻給了博物院。
老人在故宮博物館當了十幾年的副院長,后來又以無黨派人士的身份進入文化部工作更是著作了無數部有關文化研究的作品。
除了老人做出的貢獻之外,老人的人品也值得讓人稱贊不已,老人的品性極為的剛正,不說其他的,只說業界內一直流傳的一個故事,老人在故宮博物院當副院長的時候,院里給老人配的是有司機的,但老人卻從來不坐,一直是和老伴乘公交上下班,后來鬧出了一件院里罷車事件也就是院里凡是配有車的領導集體不用車了,老人這才乘坐私車上下班,只不過是老人卻把公私分的很清,老人下班的時候是要經過老人老伴上班的地方,但老人的老伴卻從來沒有坐過給老人配的私車下班,而是一直乘公交上下班。
老人在業界里也是以直言敢說真話著稱的,古玩這一行里規矩很多,收藏界里的專家之間常因這些規矩而產生齷齪,比如以為藏友找到某專家,請人家鑒定手中的藏品真偽與否價值幾何,該專家打眼了,把真的看成了偽的,或者那專家出于某種私心故意把真的說成偽的,總之是結果不盡人意。這藏友不甘心,便又找了另一位專家,而這個專家卻證明東西是真的,價值很高。這樣的情況下,這兩名專家之間便產生了矛盾。因此,很多專家是不太愿意接別人鑒定過的東西的,久而久之的更是發展成了“不打假”“看破不說破”的說法,也就是其他的專家鑒定過的東西,拿到其他的專家那里鑒定,這些專家就算是看出先前那位專家鑒定錯了,也不說出來甚至還說對方鑒定的是對的,當然,只是口頭上說而已。
而老人卻與眾不同,從老人出道開始,每遇到有藏友登門求教,從來知無不言,無視那些行業潛規,因為這個,老人可沒少得罪人,但老人為國家做出的貢獻太大了,不說老人一生捐獻給國家的那些重寶對國家的價值和意義,只說這些重寶如果老人不捐獻給國家而是自己留著的話,那老人的身家在國內的富豪排行榜上也絕對能排上前幾了,而老人卻將這所有的財富都捐給了國家,當然,這個說法也只是下面的人私下里討論而已,老人為國家做出的貢獻又豈能用財富來衡量。
老人從文化部副部長的位置上退下來的時候,國內的玉石協會,珠寶協會,收藏協會等紛紛邀請老人在會里擔任職務,甚至是好幾個協會的會長坦言如果老人入會擔任職務的話愿意退位讓賢,但老人并沒有接受他們的邀請,而是又回了故宮博物院做著鑒定和維護文物的工作,只不過是沒有擔任任何職位,只是領了一個高級顧問的頭銜,享受國務院津貼。
古玩界的大拿,陳然入行較晚,認識的甚至是知道的并不多,但對這位吳師伯卻再熟悉不過了,因為他剛踏入這行的時候在書店的買的好幾本有關玉器的書都是這位吳師伯著作的,這位吳師伯研究的領域雖然比較寬,但卻側重玉石玉器,金銀器,古字畫三項專項研究,其在文化部工作的時候著作過很多有關方面的著作。
當時買這位吳師伯著作的這些書的時候,陳然還不知道吳正慈這么一個人的,后來查了查才知道對方這么厲害,說是鑒定國寶的“國寶”。
知道了之后,陳然后來買書的時候還特異的挑選了這位吳師伯寫的書,而在老爺子那里看書的時候,更是從老爺子那里看到了很多這位吳師伯寫的有關玉器和玉石的手札,也就是草稿或者是記錄本,雖說寫的有點亂,但其上面的很多記載卻讓他受益不淺。
陳然當時在老爺子那里看這些手札的時候,倒也沒怎么在意,卻沒想到老爺子和這位吳老先生還有這層關系,怪不得老爺子那里收藏的有這么多的吳老先生的手札。
知道了這位新任的吳師伯的身份之后,陳然倒是忍不住多打量了對方兩眼,他查過這位吳師伯的資料,對方的年齡和老爺子應該起碼也相差了十幾歲的,怎么說這位吳師伯的年齡也有七十多歲了吧,看起來的確是有點老,但能感覺到的對方的身子骨倒是不錯,這倒和他剛見老爺子的時候一樣,老爺子當時的身子骨也不錯,還經常練拳的,看來兩人不愧是師兄弟。
剛才陳然忙著把貨運公司的人送走的時候,曹慧瑤就把小家伙給抱在了,所以陳然把兩位老人帶進倉庫的時候,倒是沒了這個小家伙的打擾,陳然帶著人進來,地上放著的標王石料已經被圍成里三圈外三圈,倒是熱鬧極了,好在這是在陳然的家,陳然的話還是好使的,只是開口讓他們讓讓就都遠遠的退開了。
倉庫里的人倒也沒人能認出吳師伯的身份,雖說吳師伯的名氣很大,但聽說過其名的多見過的卻不多,畢竟吳師伯不像明星那樣經常出現在電視屏幕中,甚至是從來沒上過電視屏幕。
把兩位老人帶到地方之后,老爺子和吳師伯就圍著石料觀看了起來,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雖不知老爺子和吳師伯的身份,但也知道是陳然的長輩,見到他們在看著,倒也不吭聲了,只是在旁邊看著,而陳然自然也在一邊做陪著。
“一會看看你師伯怎么說。”
老爺子看了一會之后就站起來退到了陳然的身邊,陳然問了問老爺子感覺怎么樣,老爺子沉吟了一下之后,并沒有立刻回答陳然的問題,而是皺著眉頭說讓先看看吳老怎么說的,這樣說了之后,老爺子還以為陳然緊張的很呢倒是安慰陳然起來。
陳然本來是一點也不緊張的,但聽了老爺子安慰他的話之后卻緊張了起來。
因為老爺子和他說了他這位吳師伯,也就是吳老對云南和緬甸等地的地質地貌研究極深,說起來吳老其實就是學地質的出身,是老爺子當年老師的兒子,老爺子跟著老師學習地質學的時候,其老師的年齡已經很大了,當時基本上就是吳老帶的老爺子,就連老爺子所學的有關玉器方面的知識也是跟著吳老學的,認真算起來,老爺子其實就是吳老的半個學生 老爺子和陳然說的時候沒說這么詳細,只是說了吳老雖說從不參與賭石,但對石料卻估測的極準,這次把吳老從南京請過來就是因為知道陳然弄了這么大的一個家伙才把吳老請過來給陳然估測一下的。
還和陳然說了,吳老估測了之后,如果看好這塊石料的話就讓陳然切開,如果不看好的話就說什么也不讓陳然切開了……
昨天抱歉,最近寫稿一直是直接在網頁里寫的,搞得總是丟稿,用其他的又用不習慣,昨天寫好了稿子網頁一卡就丟掉了,曉福現在和主角的情況一樣,一天就要睡十幾個小時,但不一樣的是醒了精神卻還是不好,頭昏沉沉的,碼字的時候一章三千字的就要寫五個小時左右,像這章五千字的足足寫了八九個小時,稿子一丟,想補也補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