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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會議

第九十一章會議  “這位是梁局長,老刑警了,一步步升上去的……”

  白研良剛坐下,高飛就湊到耳邊給他介紹那位面容方正的中年男人。

  而白研良在這位梁局長作案件綜述的時候,已經翻開了桌案上的一份案卷。

  任無道那邊也低著頭,這兩人一個在看驗尸報告,一個在看案卷,都很安靜。

  梁局長發言尾聲,忽然說到:“……兩位特聘顧問雖然年輕,但都很有本事,希望大家互相配合,早日揪出那個兇手,還死者一個公道……”

  “啪啪啪啪……”

  會議室響起了掌聲。

  白研良被高飛掐了一下手臂,才醒悟過來梁局長是在說他和任無道。

  任無道也和白研良差不多的反應,兩人面對一眾警官的掌聲,都有點云里霧里。

  “高飛。”

  楊萬龍點名道。

  “是!”

  高飛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拿著手上的驗尸報告面向眾人。

  相較于平日的跳脫隨性,此刻的他顯得嚴肅又認真。

  “死者死亡時間確定為二月十一日中午十一點半,體表無外傷,體內無藥物殘留。人沒有找到,暫時無法確定具體死因,不排除死者頭部遭受重擊的可能。”

  高飛的報告和任無道看到的驗尸報告基本一致,但他總有一些好像漏了什么的感覺。

  那邊,高飛剛坐下,林菀已經起身了。

  “死者名叫付云清,性別女,年齡二十歲,業城醫科附院學員。雙親在家鄉工作,自身沒有工作經歷,也沒有戀愛經歷,在校期間與人為善,口碑良好,沒有與人發生過爭執。”

  這種社會關系?

  會議室的眾人都有些頭疼,最麻煩的就是這種看似簡單的社會關系。

  要么是死者有另一個隱秘的社交圈,要么……兇手就是純粹的社會性病態心理。

  “走訪調查得知,昨天早上付云清八點半離開了理工附院宿舍,然后再也沒回來過,我們調取了沿途的監控,因為工作量太大,現在暫時還沒能找到她的具體行蹤。”

  “兇器是什么?”任無道忽然問到。

  高飛眉頭微皺,說到:“不清楚,這一點我們沒辦法知曉。”

  會議室一片寂靜。

  這件案子,簡單得就像是一個瘋子在進行漫無目的的報復,但越是這種案子,越是會讓人摸不著頭緒,因為犯案者可能根本就沒什么目的,而通過數據統計,可以得知沒有動機的殺人案是最難偵破的案件。

  這種兇手很可能是一個瘋子,被害者之間也許沒有任何關聯和潛在邏輯,單純的為了殺人而殺人。

  “其實……有個發現不知道對不對……”

  這時,高飛有些猶豫地開口了。

  楊萬龍眉頭微皺:“有想法就說。”

  高飛把心一橫,起身說到:“死者死前……可能遭到過性侵。”

  楊萬龍眼睛一瞪,喝道:“什么叫可能?你個法醫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高飛就知道說了會這樣,他無奈地解釋道:“因為……雖然有一些類似遭到侵犯的痕跡,但……死者的體內沒有發現任何他人的體液。”

  “類似遭到侵犯的痕跡?這是什么意思?”林菀不解地看著高飛。

  高飛支支吾吾地不好解釋,但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便也只能說到:“意思就是……好像進去了,又好像沒有,兇手也許……太短了。”

  太短了……

  雖然是在嚴肅地探討案情,但林菀驟然聽到高飛的解釋后,臉卻不由得有些紅。

  但見其他人都在皺眉深思,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林菀也強行壓下了羞燥。

  白研良十指相觸,如有所思。

  高飛的發現……讓他有了一個很有趣的猜想。

  “那副眼鏡,有查出結果嗎?”

  白研良問到。

  遺憾的是高飛和林菀同時搖了搖頭。

  “很奇怪,按理說付云清這樣的性格,應該很好相處才對,但……她在上學期間幾乎沒有朋友,所有人與她都是點頭之交,包括她同寢室的室友,我們打電話去詢問,她們對付云清的印象也很淡。”

  高飛百思不得其解。

  任無道的手指無意識地輕點著桌面。

  付云清是他的學員,他更加明白高飛的意思,那個理工附院……確實對誰都很客氣友好。

  “不是沒有人愿意和她交朋友,而是……她主動拒絕了過于親密的接觸。”任無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主動拒絕過于親密的接觸?

  任無道的話讓會議室再次安靜了些。

  對啊……付云清的社會關系簡單得過分,以她的性格,她應該不會成為一個獨來獨往的人才對。

  那么,解釋只有一個了,她自己不愿意和其他人過深交往。

  沒有戀愛經歷,沒有工作經歷,室友印象單薄……

  這個理工附院……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一樣。

  “還有一點,兇手為什么要把付云清的尸體特意搬到街心公園去?那可是中午,大白天,他冒著那么大的風險做這件事是為了什么?”楊萬龍說到。

  “不……不一定是兇手把她搬過去的,她有可能就是在那里遇害的。”任無道凝神說到。

  “你的意思是……街心公園就是命案現場?”楊萬龍睜大了眼睛,“這不可能!血呢?整個街心公園沒有一處有血跡,難道兇手拿了一張巨大的紙墊在地上,然后殺了付云清?”

  “對……這沒道理,街心公園入口處是有攝像頭的,我們調取了昨天的錄像,根本就沒有看到付云清進去過。”林菀也說到。

  但這次,白研良也說話了。

  “如果……她是化了妝去的呢?”

  “可是……她又不會化妝,她的寢室不是連化妝品都……”林菀反駁到一半,卻忽然愣住了。

  對啊,她只是沒有化妝品,根本沒有人知道她會不會化妝。

  一個不化妝的理工附院,上了妝容之后的變化是很大的,甚至連氣質都會發生細微的改變。

  “難道……兇手是不想讓我們看到她化過妝的臉?”高飛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林菀白了他一眼,但白研良卻心中一動。

  難道……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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