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洛熙……你是說那個導彈發射大隊的大隊長？”錢雪森很快想起了郭拙誠問的是誰，說道，“派他們出去肯定是可以，但軍隊會不會放他們出去？還有，他們可不是屬于空軍或海軍的，而是屬于陸軍，反艦導彈的反射他們還沒有訓練呢。”
郭拙誠說道：“這有什么關系？還不是上級領導一句話？既然他們能夠熟悉藍光巡航導彈的發射，讓他們學習一段時間，不就可以熟悉操作反艦導彈了？我想這兩種導彈的發射程序有很多共同之處吧？”
錢雪森說道：“好是好，問題是他們哪有時間學？你為什么不成空軍里面調人過去，他們才是最熟悉的。”
郭拙誠說道：“空軍就不必了。那些飛行員肯定也不過是學了一些操作方法，主要的程序和參數設定還是地勤人員進行。這批人員就留在國內吧，讓他們學得更精一點才好。至于洛熙他們，我想把他們打造成一支專門在國外負責導彈技術的專業隊伍。”
錢雪森問道：“你還打算將導彈出口多少個國家？”
郭拙誠說道：“當然，能出口多少就是多少。反正我們不出口，蘇聯和美國也會出口，干嘛讓他們賺錢而我們不賺？”
錢雪森笑呵呵地說道：“看來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過。”
郭拙誠在錢老家吃完晚飯之后就帶著秘書閆宇回自己的單位了。在這里已經積壓了好多工作等待他處理。他甚至都沒在房間里呆幾分鐘就回到了辦公室，開始了緊張的工作，閆宇則被他大發回去休息。
不知不覺地，郭拙誠一直工作到了深夜。
孫雪端著一碗面條走過來，不滿地說道：“主任，沒有你這么做事的吧？你還讓我……我們睡不睡啊？”
郭拙誠看著孫雪，說了一聲謝謝，然后問道：“你睡你的，跟我什么關系？”
孫雪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一個領導還在這里加班。我一個當秘書的哪敢睡覺？真是的，工作起來就不要命，難道明天不會天亮？”
接著，她又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不天亮就好了，等你處理完這些文件，你就可以休息。你總該愛惜自己的身體吧？事情是做不完的。快點吃啊，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郭拙誠笑了。說道：“你怎么成了怨女一般？嘮嘮叨叨的，有完沒完？呵呵。”
孫雪提高聲音道：“我哪里是怨女了，我哪里嘮嘮叨叨了？真是狗……，不識好人心。哼，你還說我，我就罵你！”
郭拙誠拿其碗上的筷子。端起碗，說道：“你把那幾份我還沒看的文件給我念一下標題。今天再處理幾份就睡覺。”說著，他放緩語氣說道，“我的身體怎么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戰場上能打死惡鬼，連續幾天幾晚不睡覺照樣可以生龍活虎。”
孫雪立即撅起嘴巴，說道：“我才不念呢。這不是把我也搭進來了，我才不陪你瘋。”話是這么說，但她還是走到桌子另一端，拿起一疊文件念了起來。一邊不時看一下正在吃面條的郭拙誠。她念的不但有標題，連內容也念了，免得他等下還要閱讀。對于那些不重要，只需要圈閱的，她就當著他的面干脆幫他圈閱了，放到將要歸檔的文件一起。
郭拙誠一邊聽著孫雪抑揚頓挫地念著文件，一邊吃著雞蛋面，很是愜意。
她念的文件里也有一份是有關外交部的公函。內容與他在錢雪森家里看到的一樣，就是應阿根廷軍方的邀請，外交部請有關部門到阿根廷去進行反艦導彈演示的事情。
另外那些文件有不少文件是下面研究所發來的，內容是邀請三機部的領導前往他們研究所考察，他們將進行有關新技術的展示與驗證，同時請上級派專家對相關節點進行驗收。
當然，也有不少單位是向他要錢要物要人的，都說了一大堆理由。
聽到文件里要人要物，郭拙誠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錢雪森的事，他不由一陣腦仁痛：自己這個攤子都難以收拾，又要把得力干將送給別人，真是郁悶。
他皺著眉頭，無意地看了正在念文件的孫雪一眼。
孫雪一愣，以為自己看他的動作被瞧見了，不由小臉一紅，連忙認真起來。但過了一會見郭拙誠又在低頭吃面，就忍不住停下念文件，問道：“主任，你怎么啦？難道我做的面不好吃嗎？”
郭拙誠搖頭道：“好吃！剛才想到錢老他們找我們要人，我就著急啊。”
孫雪慌忙放下文件，急忙說道：“他們還找我們要人？我們自己都應付不過來呢。”
郭拙誠看她緊張的樣子，微笑道：“你著什么急？你以為少幾個人，我們就不能工作了？只不過是麻煩一點，進度慢一點而已。”
“啊——”孫雪瞪大眼睛看著他，問道，“難道你答應了？這不行！他們要的肯定就是最好的專家，最好的科學家，一般的人他們才不要呢。如果我們頂端的科學家和專家走了，那你的工作難度就更大了。”
郭拙誠無奈地說道：“我能有什么辦法？全國是一盤棋，很多方面要均衡發展。相對我們而言，錢老負責的那幾個項目更重要，對國家國防實力增加的促進作用更大。對了，你這幾天得好好幫我考慮哪些那些部門可以抽調哪些專家、科學家出來，我好心里有一個數。我給你的一個原則就是：只要不妨礙戰斗機的研制就行。等錢老他們那里發來需要的名單后，你得給我一個尺度，那些能放的就放走，那些絕對不能放的。實在不行，我就和錢老他們商量，看能不能用其他專家、科學家代替。”
孫雪不滿地說道：“那你的意思是反正要放人？難道我們其他項目，如坦克、合金材料等方面的研制就不重要了？你是傻了吧？哪有將胳膊往外拐的？”
郭拙誠笑了笑，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錢老他們的項目更重要。我們只要保住戰斗機研制就行。”說到這里，郭拙誠又提醒道，“再說，你以為我們就一直呆在這里？”
孫雪一愣，想了想，突然笑了：“主任，你好狡猾，我知道了。不過，你真的要調到錢老那邊去嗎？領導找你說了？”
郭拙誠一臉的黑線，沒好氣地說道：“你啊你，年紀輕輕的，心里的鬼卻不少。我說了要去錢老那里嗎？我去他那里干什么？被人家譏笑啊，他們那些玩意我一點都不懂。”
孫雪卻笑道：“你就謙虛吧？誰不知道你是多面手？錢老都要找你咨詢，你還說一點都不懂。你不知道謙虛過度就是驕傲嗎？行，既然這樣，那我知道了。”
郭拙誠生怕這小妞會錯了意，真以為自己要調過去而將三機部的技術尖子一古腦給選出來送給錢老，那就大條了。
他連忙說道：“你可不要自作聰明。我是不可能去錢老那里的。”
孫雪瞪大眼睛看著郭拙誠，然后說道：“算了。我不管這事。你讓閆秘書做吧，他才是你的工作秘書，免得我費力不討好。”接著，她恢復一副小女孩的樣子，說道，“哼，又是說我自作聰明，又是說我心里鬼多，難道我孫雪在你心里一點優點都沒有？”
郭拙誠一愣，微笑道：“有啊，你的面條做的挺好吃的。”
孫雪笑了笑，說道：“我就這個本事？只要是女人，都會做吃的。而且……而且我做的也不是特別好吃，看你吃的不那么歡啊。”
郭拙誠說道：“女人會做吃的還不夠嗎？有一句俗話說得好，要想留住男人就得……，算了，算了，你做的面真的好吃。……，那件事就讓閆秘書做吧。”
孫雪連忙問道：“俗話怎么說？怎么說著說著就不說了？怎么留住男……”
說到這里，她臉紅了，很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又開始認真念著文件。
郭拙誠也有點尷尬，轉移話題道：“這些文件就不要念了，我知道你嘴巴都念干了。我問你，我那幾個企業的事有什么要匯報的嗎？”
孫雪回答道：“主任，你真的以為明天不會天亮了嗎？你要岔開話題就岔開，不用采取這一招吧？……，對了，還是先說一件讓你高興的吧。你那個公主主管的公司已經在國際市場上采購了不少的糧食，不過，國際糧價也被她這么大的采購量抬高了不少。現在她的公司正在和蘇聯抬杠，都在大肆搶購糧食呢。”
郭拙誠點了點頭，說道：“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跟阿根廷邀請我們演示一樣意義重大。不過，糧食價格猛漲，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到時候，我可是兩面吃虧，國際買回來價格高，轉手給我們國家，價格又必須低。”
孫雪撅著嘴說道：“人家可不是單單采購糧食，鬼主意多著呢。你也不想想，她掌管的投資公司，自然有錢就賺。她說他們在期貨上大有斬獲呢，說不定采購糧食的錢會從期貨市場賺了回來，你們兩口子可是兩方面賺錢，真是黑心的資本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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