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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藥引子

  “原來是這么回事!”

  夏侯鼎冷哼了一聲,低頭看著沈岱道:“說!鏢局的總鏢頭郭玄武在哪兒?趕緊招,不然我讓你從明天開始蹲著撒尿!”

  “這個……”沈岱頓時傻眼了。

  “嘴還挺硬!”

  夏侯鼎的右爪探向了他的……

  “仙姑饒命啊!不是我不想說啊!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能死啊……”

  “哦?不能死?為什么?給我個滿意的解釋!”

  “因為我……太帥了……”

  “呸!”夏侯鼎一口香唾吐在了他的臉上。

  就在這時,突然從竹林后面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聽上去人數不少。

  “快來救我啊!我在這兒呢!”沈岱眼中露出了希望的光芒,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但夏侯鼎卻絲毫不以為意,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當先走進來的正是邱宗杰和李文欽,兩人一左一右分列兩邊,兩名年輕的鏢師推著一輛軟榻雙輪車當中走了進來,車上斜躺著一位身穿儒服的老者。

  只見這名老者一頭白發,頜下五寸銀色的須冉,手持羽扇發束綸巾,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給人一種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智者風范!

  再看他身下的雙輪車造型也十分的特別,比起普通的雙輪車要寬上不少,左右扶手各是一個五層的抽屜,腳踩的踏板也特別的寬厚,除了兩側的車輪外,底部四個角上還各有一個小圓球,使得車子轉向異常的靈活。

  老者的右側是一位三十來歲的中年儒生,劍眉星目器宇軒昂,同樣也是羽扇綸巾瀟灑不群,后面則是兩排二十名年輕的鏢師,個個精神抖擻,從他們的腳步輕重上判斷,放在江湖上全都是一流的高手。

  “車上的這個老家伙又是哪個?看上去邱宗杰和李文欽都對他十分的恭敬,應該是他們的頭兒了,不過還真是奇了怪了,我竟然感應不到他有一丁點的內力,就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還有他身邊的那個中年人,估計也不是什么善茬,這下麻煩了……”

  夏侯鼎心里正盤算著,卻忽略了腳下的沈岱,沈岱可不傻,一看到夏侯鼎眼神有些發直,趁她疏忽之間,猛地一個翻身爬了起來,手腳并用、連跑帶爬的沖向了自己人的隊伍。

  夏侯鼎看著他逃走,身子微微一晃,卻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任由他逃了回去。

  他這一跑開,看得車上的老者眼睛就是一亮,然后面帶微笑的看著夏侯鼎,羽扇輕搖悠閑自若。

  沈岱只穿著一條花褲衩,邊跑邊嚷嚷道:“師公!主公!救命啊!這個妖女太無恥了!看我長得帥,硬脫下了我的褲子想要對我用強!我誓死不從,總算沒讓她得逞……”

  他滿嘴胡說八道著,至于他為何能這么輕易的掙脫夏侯鼎的魔掌,他是一點也沒去想過。

  沈岱的這一聲師公和主公,使得夏侯鼎立刻反應了過來,望著老者身邊的那名中年男子,脫口道:“你是諸葛云!”

  諸葛云微微一笑,抱拳拱手道:“太阿方丈,不!現在應該叫你夏前輩才對!別來無恙啊?自從月紋山之巔那一戰,與你斷頭一別,至今已有十幾年了,沒成想你居然換了個女人身,這讓晚輩實在是想不明白,不過這是你的個人癖好,是誰也管不著的!聽聞你最近又得到了神器‘九龍金樽’,并借助它的神力學到了不少驚世駭俗的神功,真是可喜可賀啊!但是你穿成這樣,未免也太……前衛了點吧?”

  夏侯鼎隨意的一撩鬢發,咯咯笑道:“反正這具身體也不是我的,你們隨便看,老夫不收錢!”

  她臉上雖然笑著,但心里卻是無比的震驚!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很顯然他們是早有準備,也就是說,自打她摸進鏢局以后,便已經落入了人家設好的陷阱,就連她的身份都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而她卻對人家一無所知!

  “莫非我被人給賣了?”

  心念電轉間,夏侯鼎冷笑了一聲道:“諸葛云!你還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了!不知坐在車里的又是哪位?該如何稱呼?這群烏合之眾顯然以你為首,你一個一點武功都沒有的老家伙居然能領導他們,也算是個人物了!”

  老者用手中的羽扇輕輕的拍了拍扶手道:“老夫郝劍!這輛車便是我的弟子諸葛云的杰作,并以他字號命名為‘潛龍車’,車上布滿了機關暗器,威力巨大,要是不小心傷了你,可別說我事前沒跟你打招呼!”

  夏侯鼎臉色驟變,她確實有擒賊先擒王的打算,沒成想被人家一眼就看穿了,再者一聽到“郝劍”這個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名字,她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不屑的笑道:“原來是前‘金劍盟’的郝盟主啊!不過你如今武功全失,就像是一頭沒了爪子的老虎,有何懼哉?我已避五谷不食人間煙火,乃是半仙之體,就憑你們這些個爛番薯臭鳥蛋,能奈我何?”

  郝劍不急不躁,輕揮羽扇,扭頭對著諸葛云微笑道:“徒兒!為師今天早上卜了個什么卦來著?”

  諸葛云立刻現出了一副無比敬佩的神色,拱手贊嘆道:“師父的占卜之術神鬼莫測,徒兒甘拜下風!您卜的是水火同濟卦象,此卦主危機暗伏,且終止于西北方向的‘水坎’位,如今一看,果然應驗,徒兒佩服!”

  夏侯鼎先是眉頭一皺,繼而又露出了不屑的眼神:“遇水而止?我隨時都能變成水,你們誰能制得了我?以為隨口胡謅兩句我就怕了?真是笑話!”

  郝劍像是沒聽見似的,自顧自的繼續問道:“藥再好也得要有個藥引子,一個人命中犯煞,肯定會觸到他的霉頭!夏侯鼎的命中克星是誰啊?”

  此話一出,夏侯鼎心神就是一凜,趕忙側耳傾聽起來。

  諸葛云微微一笑道:“回師父!他今天的霉頭煞星,就是沈岱!”

  語音一落,夏侯鼎就是一呆!

  “哈哈哈哈……”

  沈岱都快樂瘋了,穿著個花褲衩,連蹦帶跳的笑道:“居然是我?怎么會這樣……那我豈不是要出名了?”

  夏侯鼎的嬌軀氣得輕微顫抖了起來,冷哼了一聲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就憑他?一個不入流的下三濫?他算個什么束西!老夫撒泡尿都能穿他兩個窟窿!”

  “你可是蹲著撒尿的……”沈岱躲在那二十名年輕鏢師的后面小聲嘟囔道。

  諸葛云輕搖羽扇微笑道:“沈岱名字里的‘岱’字里有座‘山’,而‘沈’字里有水,山水結合,有水來土掩的鴻運;而‘岱’字的上半部分是‘人’和‘戈’,有人為戈所殺之意,指的是尸體,也就是說,夏侯鼎的肉身乃是別人的尸體;遇水則止,這就更好理解了,‘尸’字加上‘水’字,就是一個‘尿’字,尿是咸的,也就是你的克星!你今天被尿淋了吧?怎么樣,感覺如何?”

  夏侯鼎心里是一哆嗦!

  她剛才之所以任由沈岱從他的腳下逃走,就是因為她突然感到身體有些僵硬的緣故,為了不被人看出來,這才放了他一馬,沒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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