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葉凌天點燃一支煙,看著張.宏斟酌著說道:“我已經答應了老首長,等爺爺他們從空間出來后,就讓老首長加入天元宗修練。
不光是老首長,凡是在任期間對國家和人民做出過巨大貢獻,而且自身和親屬沒有違法違紀行為,沒有利用權勢謀私利的副國級以上領導人,只要他們有那意愿,在他們退下來之后都可以加入天元宗。
這一點,你可以去跟連震南商量一下,制定出一套合理的方案出來,不能濫竽充數,規矩一定要定死,不能什么人都放進來。”
“這……人數是不是太多了?”
張.宏微微一愣,說道:“副國級包括的人可不在少數,除了政.治局委員,還有國務委員、軍委委員、全國人.大副委員長、政協副主席,以及香港、澳門和東瀛特別行政區的行政長官等等,每一屆都不低于六七十人,這要長久下去,用不了多少年,天元宗就全是這些退休高官了。”
“嗯……這樣吧,就定在政.治局委員、國務委員和軍委委員。”
聽到張.宏的話,葉凌天也反應過來,全國人.大和政協的副委員長副主席也是副國級待遇,而每一屆的副委員長副主席都不低于三十人,確實太多了點,想了想,也只好提高了標準。
不然的話,就如張.宏所說那樣,最多幾十年,天元宗就全是退休高官了。
河西永寧,某集團軍駐地。
陸佳佳一身清涼打扮走出軍營,沿著小路往對面一座風景秀麗的山坡走去。
作為八一日報的記者,陸佳佳這次是來這個集團軍采風的,來軍營已經快一個星期了,還從沒出來走走,難得今天天氣不錯,陸佳佳便想著去離軍營只有兩里路的集鎮逛逛。
集鎮叫新隆鎮。是個巴掌大的小地方,百十來戶人家,一條三、四米寬的青石階路橫貫東西。
地方雖小,但地處要沖。所以還是蠻熱鬧的。
不然的話,這個集團軍也不會駐扎在這個小地方了。
清明本來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但因有了‘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的名句,給人的印象也就總有著一種紛紛擾擾的細雨,浸透著春天的陰冷與寂寞的感覺。
或許是今年有個閏月的緣故吧,今年的清明節格外的明朗溫暖。蔚藍的天空沒有一絲云彩,早上的太陽把人曬得暖洋洋的,一點也沒有那種沉悶壓抑的感覺。
油菜花已經把田野鋪成了一片金黃,滿山的杜鵑花把山坡上裝扮得就像一片紅色的海洋,路邊的小草蔥翠欲滴,樹上也披上了一層新綠,到處鶯歌燕舞,給人一種欣欣向榮的氣象。
陸佳佳興致勃勃地在小鎮上閑逛。走在青石板上,第一感覺就像是來到了一個江南小鎮,古樸的民風。明清時代的建筑,裊裊的炊煙,再加上山區特有的那股新鮮空氣,一切的一切,讓陸佳佳暫時忘記了心中那一絲憂郁。
小鎮雖小,但卻很繁華,甚至還有著幾間古玩店,據說這里人杰地靈,曾經是古代皇宮貴族的陵墓首選位置,所以經常有一些文物販子。陰陽先生出沒。
對于那些真假難辨的各種文物,陸佳佳倒是沒什么興趣,她只想能感受一下這里的氣氛,借以忘卻心中那個一直忘卻不了的人。
小鎮的街道不長,沒多久,便已經快走到了盡頭。就在陸佳佳準備返回之時,卻瞧見一名渾身傷痕,臉上還流著鮮血,身體強壯的中年男人一臉焦慮地往街道盡頭的一座大院跑去。
“張貴你個王八蛋,把我妹妹還我,有本事你們就打死老子,不然老子跟你們沒完!”
中年男人一遍沖向院子大門,一遍大聲吼叫著。
“嗯?”
看到這副情景,陸佳佳黛眉微蹙,直覺告訴她,這里面肯定有故事,想到這里,下意識地跟了過去。
聽到中年男子的吼聲,大院里迅速沖出兩個人來,似乎想要抓住中年男子,不過顯然不是中年男子的對手,轉眼間就被他給甩到地上。
等陸佳佳跟過去時,中年男子已經沖進了大院,陸佳佳跟進去一看,里面偌大的院子擺著幾十張桌子,門楣上貼著大大的“囍”字,顯然,這是一臺婚宴。
而那名中年男子此刻卻已經被五六個男青年給按在地上,一名四十多歲,面容萎縮的矮胖男人看著被按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罵咧咧道:“你個牛瘋子,敢來這里鬧事,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草你媽了個比的,給我把他丟出去。”
被稱作牛瘋子的中年男子滿臉憤怒的看著矮胖男人,大聲吼道:“何強,你不得好死,把我妹妹還給我!”
“你妹妹早幾年就死了,你要找他就去閻王殿去,再這里吼什么,鬧什么。”
被喚作何強的矮胖男人說完之后對著幾個青年說道:“趕緊給我把人給扔出去,別壞了大事,不然的話你們也別干了!”
幾個青年將牛瘋子給拽起來就要拖出去,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看著的陸佳佳突然站出來,說道“慢著,這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人?”
看到突然冒出來,氣質高雅,貌似仙女的陸佳佳,矮胖男人一時愣住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
雖然驚訝于陸佳佳的美貌,但沒弄清楚對方的來路,何強心里就算已經開始了意淫,表面上卻也沒有表露出來。
“我是記者,來集團軍采訪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佳佳越來越感覺這里面不對勁,而何強看向她的目光雖然很隱晦,卻也隱藏不住那股淫邪,讓她心里極不舒服,當即亮出自己的記者證開口問道。
何強心里一驚,大腦頓時清醒下來,暗道糟了,這個漂亮女人竟然會是記者!
得趕快把這個女人糊弄走,不然被她知道了,那大家都要玩完!
雖然這個漂亮女人沒說是哪里的記者,就這高雅的氣質,還是去采訪集團軍,就足以說明,肯定不會是一般的記者。
想到這里,何強眼珠一轉,一臉諂媚地笑道:“記者同志,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這個牛瘋子的妹妹幾年前坐拖拉機去縣里,結果拖拉機給翻下山下面去了,一時受不了打擊,就變得神志不清了。”
陸佳佳點了點頭,然后走向牛瘋子,問道:“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牛瘋子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何強,然后看著陸佳佳,道:“我不是瘋子,我是新娘牛曉蓉的哥哥牛景光,張家人把我妹妹抓來,強迫我妹妹跟他兒子張貴成親。”
陸佳佳聞言,看著何強,沉著臉問道:“何同志,這個?”
何強臉色一沉,道:“記者同志,您別聽他瞎說,他妹妹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又怎么可能是新娘呢,不信你可以問問大家伙。”
這個時候,那幾個青年紛紛點頭,說這個人是瘋子,他妹妹幾年前就死了。
“何強,放你娘的狗屁,你妹才死了,你全家都死絕了,有本事你把新娘叫出來。”
牛景光大聲罵道。
陸佳佳點了點頭,道:“何同志,我看他說的也有道理嘛,如果不是他妹妹的話,他也就死心了嘛。”
何強聞言,猶豫了片刻,道:“既然您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說完之后,看著被制服的牛景光,大喝道:“牛景光,既然記者同志都這樣說了,我就讓你死了這條心,如果新娘不是你妹妹的話,你要是再敢胡攪蠻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何強說完之后,身邊的一個小青年就走進了新房里面去叫新娘出來。
沒一會兒,新郎和新娘就走了出來,當牛景光看見身穿大紅婚裝的新娘的時候,頓時臉色大變,情緒也變得很是激動,拼命的掙扎著想要沖向新郎張貴,嘴里不停地吼道:“張貴,你個王八羔子,你說,你到底把我妹妹怎么了?”
被喚作張貴的新郎臉色很是難看的看著牛景光,罵道:“牛瘋子,你別血口噴人,你妹妹早幾年就死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記者同志,您也看到了,這完全就是這個瘋子在胡攪蠻纏。”
何強對陸佳佳說完之后,看向幾個青年,連連擺手道:“給我將他扔出去。”
陸佳佳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牛景光看起來并不像瘋子,這從他眼神中可以看出來,那他怎么會說張家人搶了他妹妹,而現在這個新娘卻并不是他的妹妹?
看到牛景光被那五六名青年拖著往外邊拽去,陸佳佳下意識追了上去,喊道:“等一下。”
這個時候,何強臉色一變,難道這個年輕漂亮的記者看出了什么,連忙叫住開口問道:“記者同志,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何強叫住姜葉,而幾個青年則是越發用力的拽著拼命掙扎的牛景光,陸佳佳蹙著眉頭看著何強,道:“何同志,我就是想說一聲,人趕走就行了,別傷害到他,怪可憐的。”
何強聞言,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記者同志,您就放心吧,不會傷害他的。”
陸佳佳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砰!”地一聲,突然傳來一聲聲響,像是玻璃的碎裂聲,陸佳佳先是楞了一下,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陸佳佳轉過身,頓時這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