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這個小廳后,葉凌天等人才現外面竟然是一個高臺,而在高臺下則是一條十丈寬,用平整的石塊鋪成的馬路。
就在葉凌天等人還在觀察四周的環境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了過來,葉凌天等人抬頭一看,發現兩只靈獸正拉著一輛懸浮在半空之中的箱房飛馳而來。
那兩只靈獸和普通的馬十分相似,只是他們的耳朵要大了許多,全身也布滿了指甲大小的鱗片。
老孫頭也知道葉凌天等人時初次來到九淵洲,恐怕沒有見過這樣的靈獸,趕忙低聲介紹道:“公子,這是九淵洲特有的靈獸風吼獸,它們奔馳的速度極快,又有不錯的負載能力,而且性格也十分溫順,因此被馴服用來拉車最為合適。”
葉凌天等人紛紛點了點頭,也只有和他們一同的那三個仙人詫異地看著他們,暗道:“不會吧,這幾人連風吼獸都不認識,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土包子,竟然還敢坐二等馬車。”
等那架馬車在葉凌天等人身前的馬路上停下后,箱房的側門從里面被打開,一個被女把眾人請進了箱房之中。
箱房之內也是布有空間陣法,在外面看來只有兩米高,四米長的箱房其實內部足足有三十多個平米,十張木椅擺放在箱房的兩側,每張木椅之間還有一個小茶幾。
而在木椅后面的木墻之上,則分別開著三個小窗戶,以方便箱房中的旅客觀賞外面的風景。
箱房的四個角落鑲嵌著一些裝飾用的木雕,幾盆不知名的植物擺放在箱房四周,用來美化環境。
除此之外,廂房的一側還有一扇木門,想必那就是那個婢女趕車和休息的地方了。
在葉凌天等人坐下后,傳來了那個婢女清脆的聲音:“大家坐好,準備出發了。”
頓時,整個箱房微微一震,那兩匹風吼獸就開始加速,等到馬車的速度提到最高后,那個婢女又走進了箱房之中,再為眾人獻上了一杯香茗,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看了一眼自己身旁茶幾上的拿杯清茶,葉凌天卻是不為所動。
而對面坐著的那個胖子,也只是盯了那個茶杯一眼后,就把目光轉到了他身旁的那個仙人身上,有些忿然地說道:“這種一塊下品仙石就可以買上百斤的垃圾貨色,也好意思拿出來糊我們,這車行還真是摳門!”
很顯然,那個胖子在車上無聊想找個人來說話,只是他身旁的那個仙人似乎沒有公然討論別人好壞的這種習慣,他對著那個胖子笑了笑,就閉目神游起來。
自找了個沒趣的胖子,撇了撇嘴,又把頭轉向了另外一邊,可惜的是,他另外一邊坐著的可是天一這個老實人。
天一沒等那個胖子說話,就非常誠懇地回答道:“我從來不喝茶。”
“呃!”
這下,那個胖子徹底沒轍了,碰到天一這樣不對胃口的人,他就算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
隨后那個胖子眼珠子一轉,又把主意打到了葉凌天的身上,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葉凌天是這行人的頭領。
“這位仙友,在下張余,看樣子你們似乎是第一次到玄水城,要不要我為你介紹一下?”
“張余?章魚?”
聽到那個胖子的名字,葉凌天差點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到葉凌天的表情,那個胖子似乎也明白葉凌天在想什么,無可奈何地說道:“這位仙友,你想笑就想吧!我也知道這個名字像是下界的某種動物,可是我也不想取這樣的名字啊!問題是我老爸姓張,我老媽姓余,我就有了這樣一個名字。”
葉凌天理解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的確是初次來玄水城,不知道張兄是如何看出來的?”
“這個很簡單,如果你不是第一次到玄水城,又怎么能連風吼獸都不認識?要知道整個羅剎仙域也只有九淵洲是用風吼獸拉車的。”
張余得意洋洋地解釋道,不過隨后他也發覺自己的語氣似乎有點輕蔑,趕忙岔開了話題:“既然仙友你是第一次來到玄水城,那就一定要好好嘗嘗我們玄水城的招牌菜翡翠碧血羹,那可是用雪絨鹿的鮮血加上三百多種調料經過幾十道工序才做成的,味道簡直無法形容!”
“那個翡翠碧血羹我倒是聽說過,這次有機會我會去嘗嘗的。”
葉凌天說完后又再次閉上了嘴。
而張余見到有人和他接話,很明顯來了精神,沒話找話地問道:“這位仙友,還不知道你貴姓呢?你在玄水城中是不是還沒有確定住宿的地方,用不用我幫你安排?”
“在下姓葉,多謝張兄好意了,不過我并沒有在玄水城停留的打算,我此行只在玄水城待上小半天的時間罷了。”
葉凌天禮貌地回答道,畢竟他們到玄水城也只是為了乘坐傳送陣,要讓他在玄水城中居住,那明顯不是時候,等rì后找到了柳若涵等人,葉凌天倒是不介意帶著他們到這里來游玩一番。
“哦,你不住宿也沒關系,那你一定要去我家的酒樓嘗嘗翡翠碧血羹,等你到了報我的名字,到時候給你打折優惠。”
張余熱情不減地為葉凌天介紹著,這下葉凌天也終于明白,原來對方是給他家的酒樓拉生意來了。
對此,葉凌天倒是有幾分好奇,畢竟飛升上來的仙人,又有哪一個不是心志堅定,刻苦修練,能有張余如此活潑性格的人實在太少了,畢竟心性那一關就很難過的。
“張兄,你們家的酒樓叫什么名字,有機會我會去關照關照。”
張余立刻來了精神,說道:“我們家的酒樓叫做龍涎居,你只要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我們家的酒樓在整個九淵洲那也是大名鼎鼎的,所有的主城都有我家的分號。”
這下葉凌天來了興趣,要知道能把酒樓開滿整個九淵洲的主城那可是要有很強的實力才能做到的,原本他還以為張余不過是一家小酒樓的少東家罷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有如此的背景。
“張兄,恕我直言,以你如今的家底,怎么會乘坐這樣馬車,這也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唉,這就要怪我家老頭子了!他說什么我們家不養閑人,所以我除了少得可憐用來保證修練的月供外,其余的零花錢都要幫家里打工才能賺取,我容易嗎?為了那一點點仙石,我這個龍涎居的少東家竟然要四處奔波,我這不是剛送貨回來嗎?”
張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葉凌天訴苦。
葉凌天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家老頭子倒是很會教育孩子啊!想必你邀請我去你們家的酒樓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
張余那張胖臉之上難得地露出一絲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我家老頭子說了,只要是我帶去的客人,都能給我一定的提成。”
“那你怎么就能斷定我能在你們家酒樓消費呢?聽你剛才所說,我也能猜到你家酒樓的消費可不是很便宜哦!”
葉凌天笑呵呵地說道,對于這樣一個出生豪門,卻要為了生活四處奔波的胖子,葉凌天也很有認同感。
張余這時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天一玄一,又指了指許證道,說道:“你的穿著就很不簡單,而且出行還帶著護衛和管家之類角色的人,怎么也能輕松地在我家酒樓吃上幾頓吧!”
葉凌天無奈地聳了聳肩,原本還想低調行事,可是心里想著是一回事,表現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可不是他想要講排場,畢竟像許證道等人如今都已經是自己人了,葉凌天也不可能把他們踢到一邊。
至于穿著方面,一切以舒適為主的葉凌天,既然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又怎么會去穿那些普通的,讓人穿著難受的衣服呢?
既然這兩點都無法回避,葉凌天也把心一橫,暗道:“既然這樣,干脆我就扮作一個富家公子得了。至少這樣不用在掩飾什么,而且那些普通仙人也很少有膽量來招惹我。”
拿定了主意的葉凌天對著張余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觀察得很仔細,原本我想低調一點都不可能了。唉,家業大就是這樣,其實我很想獨自闖蕩,可惜現實卻不允許。”
張余的嘴角頓時抽搐起來,望向葉凌天的眼神也充滿了矛盾,心道:“什么叫家業大就只能這樣,我的家業也很大啊!可為什么我家老頭子不給我配護衛和管家,也不讓我四處游歷,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炫耀,欺負我這個苦命的人。”
接下來的路程之中,葉凌天和張余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只是他們雙方都很理智,并沒有詢問對方那些敏感的話題,交談的內容也只是局限在生活上的小事又或者仙界的奇人趣事。
有了張余這個話匣子存在,葉凌天的旅途并不寂寞,幾十里的路程不過眨眼之間就到。
當玄水城厚實寬大的城墻出現在眾人眼中時,張余不得不遺憾地說道:“葉兄,這一路我們交談甚歡,不過如今我干著回去跟老頭子交差,只能就此和你別過了,等下一次有機會,我一定跟你把酒言歡。你記著,到我們家的酒樓吃飯一定要報我的名字啊!”
張余在臨走前也沒有忘記他老爹給他的回扣,又再次向葉凌天提醒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