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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潛龍躍鱗,誰為真王(二十五)

  “將軍,陛下金令已至。”一個親衛猛地沖進帥帳,雙手呈上了一枚只有巴掌大的令牌,這印章正是大雍金令。

  常人所見,不過是一枚雕龍繪鳳的華麗令牌,可在道人眼中,卻是一條五爪金龍盤桓其上,若是直視,免不得灼傷眼睛。

  “很好,很好。”魏年一把抓起大雍金令,將金令亮出。

  “人皇有令,萬法皆散。”

  只見得大雍國運化作的五爪金龍一聲長吟,籠罩在戰場上的白霧直接被這一聲長吟卷去,上的烏云被龍爪那么一掃,頃刻間便散去,連帶著那瓢潑大雨。

  這道術一經破去,白虎樣貌的軍魂也是一聲大吼。

  “殺...”

  道術消散之后,有著各方調度,這大雍士卒立刻重整旗鼓,帶著震的喊殺聲,無數士卒涌入了巨祿城。

  那些狂熱的黃巾信徒也是悍不畏死,在武重霄沖入巨祿城之后又匯聚了過來,想要用血肉之軀擋住這大雍士卒。

  只可惜,這一次,他們的人數可不占優勢。

  漫的箭雨直接就從城外射入了城內,一剎那,無數的哀嚎聲響起,而后便是利刃入體的砍殺聲。

  武重霄則是帶著五百士卒沖到了祭壇處,但眼前這一幕卻是嚇著他了。

  祭壇四周骸骨遍地,根據衣裳樣式,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這是屬于那些黃巾力士的。

  而在祭壇中間,黃全整個人干瘦的就好似骷髏一樣,要不是有著一層皮在,不然任那個一眼瞧見,都會以為是一具干尸。

  黃全手上舉著九節杖,嘴里不停的大聲述著什么,聽起來像是祭文。

  可言語之中卻極為怪異,令武重霄不由得遍體生寒,因為他不僅聽不懂,還被這種語言感到了惡心。

  而隨著他的述,巨祿城上的氣運黃蛟身上的黑霧變得更加的多了,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條黑蛟。

  但其中濃重的恐怖感也正在不斷的醞釀。

  武重霄止住了胯下的馬匹,身后的五百士卒也一同停下。

  “我以人心做祭,換下一世太平。”

  黃全癲狂的揮舞著手上的九節杖,口中含糊不清的大聲述著他的述求。

而黑霧從祭壇之下彌漫上來,令武重霄和五百士卒寸步不能校  “大哥,現在該怎么辦。”武重霄只能寄托于武明空了。

  可武明空又有什么辦法,要是他沒被壓制,不得還能和對方過上兩招,現在這情況,武明空也只能沉默以對了。

  在沒了云雨霧三道以黃蛟氣運為代價釋放出跟BUG一樣的道術阻攔,魏年帶著大雍的士卒也很快就趕到了。

  只是這魏年來的有些晚,直接就看見一道黑霧聚散成棱柱直沖云霄。

連那黃蛟氣運也化在了其鄭  “人皇有令,萬法皆散。”

  魏年看見這一幕也不慌,又將那大雍金令亮了出來。

  只見得代表大雍國閱五爪金龍一尾掃了過去,可這黑柱卻巍然不動,而那五爪金龍的龍尾上,卻沾染了一絲黑霧。

  這黑霧剛剛點在龍尾上,卻是見風就長。

  魏年手上的大雍金令上也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痕。

  雖然魏年和一眾士卒,甚至是武重霄都看不見氣運層次上的交戰,但從那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也是能猜出。

  似乎這大雍金令和那黃巾教主黃全的交鋒之中處于下風,這不由得令所有人臉色一變。

  “大哥,怎么辦啊。”武重霄有求助武明空了。

  “怎么辦?到時候聽我號令,跑你就跑。”就在武明空話的那么一會兒,那黑霧就已經從五爪金龍的鱗片縫隙里鉆了進去,尾部的那鱗片開始掉落腐爛。

  武重霄聽到了武明空的話,臉色也不好看了,他沒有想到武明空居然會不看好這大雍這一邊。

  前世圍剿黃巾賊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情況,他懷疑是不是他的重生導致了這一系列的變化。

  從蘭序會救張寧到自募鄉勇圍剿黃巾賊,這每一次的行動結果都是出乎武重霄的意料,這不由令他有些沮喪。

  而且每次還都是要讓武明空來救場,明明是自己辦事不利。

  武明空這邊也是有些心驚肉跳,這黑霧可不一般,武明空都看不透,特別是這黑霧居然能夠干涉到氣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一般來,這氣運正常人都是看不見的,除非用類似于望氣術之類的法門才有可能看見,武明空的《移星異宿》也是如此。

  而正常的例如法力、內力這些肉眼可見或是察覺到的能量的也是無法干涉到氣閱,而黑霧這明顯是超出了武明空的認知。

  黑色的棱柱之中,一個被完全失去血肉的骷髏頭從中探了出來。

  空洞的眼眶里充斥這黑霧,白骨手臂上拿著一柄九節杖,從骷髏頭的下頜與上頜的幅度可以看出來,他是在笑。

  “蒼已死,黃當立。”

  “人心作祭,下太平。”

魏年臉色難看,只聽人心作祭四字,便能聽出這黃全的兇玻  可武明空和一眾道人卻都聽出了一絲不對勁。

  武明空抬頭看向那一束直沖云霄黑黑色棱柱已經被黑霧纏上已經爛掉了尾巴的五爪金龍。

  一瞬間,武明空立刻就明白了這黃全的真實意圖。

  而大雍這一邊某些修為高深一點的道人也是瞬間就知道了黃全的意圖。

  “不好,魏將軍速將金令收起。”

  這道人剛剛喊完,卻見得大雍金令帶來的那一絲大雍國運所化的五爪金龍已然被腐爛了大半,甚至連飛行都做不到,直接就掉掉卻了下來。

  這一掉,卻是直接砸在了大雍士卒里,雖然無形無質,那些士卒并無感覺,但道人卻慘了,雖然腐爛了大半,但另外一大半仍然是大雍國運卻四散開來,所有道饒法力直接被壓制住,好一點的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修為差一點的直接就七竅流血,昏死過去,甚至連道基都受到影響。

  “黃巾賊欲咒殺...”一個修為日游的道人還沒喊完,直接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也扛不住國閱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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