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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斬龍,落幕

  昨夜,顧常顧侍衛又叫紅衣雀來客房給趙世子侍寢,還特地囑咐紅衣雀拿上那條皮索,用意不言而喻。初嘗云雨之歡便被趙千秋摁在水房草席上做了近一個時辰的紅衣雀,已然傾心于德才兼備又實力過人的趙千秋,當然不肯再陪趙世子。趁他跟紅掌柜交涉的時候,本就打算晚上與趙千秋在山里洗經伐髓、筑基修仙的紅衣雀,拿上皮索,翻窗逃離,直奔后山而去。顧常氣急,擔心世子發怒,卻也拉不下臉硬追一個小孩,只得不爽離去,另找她人。

  紅衣雀找到正在山洞布置筑基陣法的趙千秋時,被顧常勒令去侍寢趙世子的羞惱不減分毫,眼前又是決心要托付終身之人,便直接說出了她前夜侍寢趙世子,半夜趙世子興致發作,突然用她隨身攜帶的皮索捆綁了她這件事,打算讓趙千秋和她一起罵一罵趙世子。

  早上水房里,趙千秋就疑惑,不通男女之事且還是個處子的紅衣雀,為什么會用那種淫賊慣用的綁縛手法捆綁身體。現在清楚了前因后果,趙千秋不禁被紅衣雀的質樸天真震動,她真的只是想罵趙世子,而不是唆使利用他去把趙世子怎樣。更是憐惜紅衣雀勇于坦誠這種羞恥之事的氣魄。另有一抹因分享了秘密而再次拉近了關系帶來的情欲涌動。

  等趙千秋回過神來的時候,陣法已經刻歪,不能用了。

  紅衣雀探出腳尖好奇地踩了踩陣法:“冒煙了,咋回事啊?”

  “你踩壞了。”趙千秋不假思索道。

  紅衣雀立馬收回腳,傻笑道:“你再弄一個吧,我不動了。”

  “不動?我不信。”趙千秋突然解下她腰間纏了數圈的皮索,笑道:“除非...”

  紅衣雀哪里還能不知道趙千秋要做什么,又氣又莫名想笑。

  見趙千秋真拿著皮索走過來,氣消失了,紅衣雀邊退邊忍不住的笑:“不...別...想都不要想!我才不要被你綁!”趙千秋刻意放緩腳步,作勢欲抓,也忍不住的笑:“我就要綁,你能拿我怎樣?”嬉笑打鬧了一陣,氣氛逐漸旖旎,被逼到死角的紅衣雀,氣喘吁吁地抱著身子,嬌憨道:“你個冤家!再過來我就咬你了!”趙千秋受不了紅衣雀親昵的叫喊,再也抑制不住涌動的情欲,拽來紅衣雀低頭便吻,直吻得她意亂情迷,腿腳發軟,而后順勢褪下紅衣雀的衣衫,隨便用皮索捆了捆,摁在墻上云雨起來。

  理所當然的,趙千秋最后沒來得及給紅衣雀洗經伐髓和筑基。

  早飯時分,李明和祝采薇下樓隨便點了兩碟菜,坐在昨天幾乎坐了一天的角落里,等待紅衣雀和趙千秋回來。監控只能看,人還是要在的,不然出個意外就抓瞎了。同時,待在一樓,也是防止有人闖進客棧,找到傷重未愈的向天明。

  包括易升在內,所有人都很同情向天明,能稍微少折騰點這孩子就少折騰點吧。

  聊著聊著,李明和祝采薇聊到了紅衣雀。

  昨晚,紅衣雀與顧常爆發了沖突,進了后山,想也知道不是去殺狼,今早應該就會和趙千秋一起回來。

  “孤男寡女,野外過夜,紅衣雀怕是已經給趙千秋吃干抹凈咯。”祝采薇說,“似乎沒出現趙世子強迫紅衣雀過夜的NTR情節?孤狼要失望了。”

  “不一定就吃干抹凈了,也許趙千秋很紳士呢?”李明說。

  “換作是你,你會什么都不做嗎?”祝采薇問。

  “會。”李明頂著對死魚眼看著她,“我隨手一招,就有千二百八個赤身裸體的美女搶著上床侍奉我,女人我已經玩厭了。”

  祝采薇驚了:“你還沒睡醒?”

  李明聳肩:“不信算了。”

  “不是不信,是你說的太離譜了。”祝采薇說,“我昨晚也夢見了千二八百個赤身裸體的美女來著,不過不是上床侍奉我,是挨個過來被我鎖喉,是不是很奇怪啊?”

  “鎖喉...?!”李明被噎了一下,想到裸睡的卡門,他立馬明白了祝采薇做這個離譜夢的原因,“...確實很奇怪。”

  “某種程度上,你超強啊。”

  “是吧。”祝采薇得意道。

  “還有,你欠卡門一個道歉。”李明說。

  “道歉?”祝采薇疑惑道。

  “不懂算了,吃菜吃菜。”李明笑了,“有趣的女人。”

  “噫惡心。”祝采薇起了身雞皮疙瘩。

  正聊著呢,闖客棧的人來了。

  “請...請問,向天明有沒有來客棧?”宋梅玲低聲詢問,

  瞧見她哭得紅腫的眼睛和濃重的黑眼圈,以及懷里抱著的藥箱,李明和祝采薇對視一眼,已經想象到了宋梅玲在醫館翻箱倒柜的場景。

  祝采薇正要告訴宋梅玲,李明反問道:“還有人找他?”

  “嗯啊...不是,沒有,就我找他!”宋梅玲急忙改口。

  路上的所見所聞和父老鄉親的接連詢問已經使她疲于應對,突然被李明這一問,她就慌了手腳,全然沒有意識到,要是李明和祝采薇真的打算對向天明不利,她根本毫無辦法。

  李明點頭:“他在后院水房。”

  宋梅玲如蒙大赦,逃也似地跑了。

  “干嘛嚇唬她!”祝采薇瞪了眼李明。

  “我沒打算嚇唬她。”李明攤手,摁了下耳麥:“今川,鎮子里現在什么情況。”

  客房,窗下背靠墻坐著的今川河立馬道:“六個人奔客棧來了,手里拿著木鋤頭,后面還有十多個沒拿武器的人,不清楚是看熱鬧的還是也打算動手的。”

  “衙門有動靜么?”李明又問。

  “沒有。”今川河說。

  “沒有也快了。”李明看向祝采薇,“準備動手吧。”

  “不是,那些人真打算趕走向天明啊?”祝采薇忍不住問,“不去殺狼,反而窩里斗?”

  “別太低估這個時代的愚昧。”李明說,“越無知,做起壞事來就越沒有底線。”

  “可是...”祝采薇還想反駁,李明一句話說服了她:“想想二十二世紀的傻逼吧,你直播的時候見的還少嗎?”

  “蚊子蒼蠅都被滅絕了,傻逼還活得好好的呢。”

  “這個時代,傻逼只多不少。”

  祝采薇閉嘴了。

  過于有力,無法反駁。

  水房。

  宋梅玲一看到遍體鱗傷的向天明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啜泣著一件件拿出藥箱里的工具和止血的草藥,給向天明治傷。

  身體在發抖,心也在發抖,只有手沒有發抖。

  “天明...你一定要挺住...”

  “爹爹已經死了,你再死了,我也不活了。”

  意識模糊的向天明,感覺有人在動他的身體,下意識道:“小雀...小雀...雀...”

  宋梅玲一楞,手上動作不停,強笑道:“是梅玲,不是小雀,也不是雀。”

  “梅玲。”

  “是梅玲。”

  “不...我要小雀...小雀...”

  “嗯,是我。”

  向天明不再亂動,昏迷中露出笑容。

  水房里只剩宋梅玲時不時的抽噎聲。

  客棧后巷墻頭,孤狼嘆了口氣。

  李明和祝采薇偏弱,守前門,他是除易升外最強的人,所以一個人守后門。

  孤狼的耳麥連著不久前放在水房的竊聽器。

  宋梅玲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你小子以后要是敢欺負她,我逮著你一次就揍你一次。”

  “也別給我鬧出‘醒來看到了紅衣雀’,就覺得是她救了你這種事,我有錄音,你賴不了。”

  孤狼嘀咕道。

  半個時辰過去。

  李明和祝采薇一次又一次打退了試圖進客棧搜索的人,坐實了向天明就在客棧。

  十人、三十人、五十人。

  越來越多的人,聚在客棧門口,要求紅掌柜交出向天明。

  祝采薇被喊的不耐煩,提議把喊話的和看熱鬧的全揍一遍。

  李明從善如流,一起動手,趕來維持秩序的捕快也照揍不誤。

  于是,世界清凈了。

  客棧門口再沒有了站著的人。

  有人試圖走后門進客棧。

  孤狼充分貫徹了祝采薇全揍一遍的主旨思想,來一個揍一個,很快就沒人敢來了。

  又過去半個時辰。

  向天明醒了,宋梅玲背著他進了山,離開了三湖鎮。

  孤狼全程跟隨,保駕護航。

  客棧。

  易升和卡門討論許久,在刪改時龍將記憶的數個可行方案中,采用了一個破綻最少的方案:刪掉時龍將進入三湖鎮后的全部記憶,增添時龍將趕來三湖鎮的路上迷路的記憶。

  越簡單,越不花里胡哨,就越不容易遭到懷疑。

  刪改完畢,易升動手把時龍將丟出了三湖鎮,完成了主線任務:斬龍(1/4),阻擊時龍將,救下縛龍索傳人。

  主線任務更新。

  主線任務:斬龍(2/4)。阻擊雷龍將,保護蜀山劍派。

  游戲提示音結束的瞬間,易升一行人消失不見。

  一天后,自稱世世代代為縛龍索傳人提供功法和修煉資源的隱世門派,擄走了紅衣雀。

  紅掌柜痛哭。

  趙千秋追趕不及,發誓勤修苦練,找回紅衣雀,離開了三湖鎮,浪跡天涯。

  一天半后,收拾客房的店小二順走了卡門的平板電腦,當了二十兩。

  兩天后,荒郊野嶺,爬山時,宋梅玲不慎墜崖,生死不明。

  向天明救援不及,又遭毒蛇咬傷,所幸一云游四方的將死老道湊巧路過,救下了他,并收向天明為弟子,傳他衣缽。

  三天后,卡門的五架無人機,失去動力,接連墜毀。

  五天后,平板電腦沒電了,當鋪找人揍了頓店小二,拿回了五兩。

  “嫖茉莉,原來只要五兩。”

  店小二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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