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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收束,天劫不過如此

  貼合身軀的符道元神在易升近乎無止境的靈力灌注下充氣似地膨脹變大,緊接著符道元神在他的控制下涌出地火水風四象之力,作為骨架構成小四象陣法與易升的身軀接駁,一拳一腳的力量皆可通過四象之力傳動至符道元神,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最后作為充實骨架的血肉涌入四象之力的間隙構成小五行陣法,繼續同符道元神里本就有的小五行陣法增幅易升的攻擊與防御。

  以鐫刻有陣法的符道元神來駕馭直逼仙圣的符道靈力和術法神通,以本體來操縱變幻莫測的禁忌靈能和秘法詛咒,他的戰力得到了成倍的增幅。倘若尚未進入符道元神的易升戰斗力為一,進入符道元神的易升戰斗力為三,那么現在,火力全開的他戰斗力至少為十——硬實力實際上只是近十萬的靈力和五萬出頭的靈能的疊加,但戰斗可不是簡單的比較數字大小,不然開打前直接報上數字就能分出勝負了。易升多種多樣的手段再加上無限供應的靈力與靈能,決定了他的戰斗力注定要用乘法計算。

  現在的易升就像穿上了反超人戰甲的蝙蝠俠,不復先前身著還未變大的符道元神時的輕盈靈動,渾身上下透著股似乎可搬山移岳的沉重與力量,只是看到就會令人生出敬畏。同時符道元神的表面也沒有了略顯浮夸的金木水火土五色,過于充沛的靈力使得作為動力的陰陽二氣侵徹到了符道元神以外,像舞臺開幕時流出來的干冰一樣,黑白二氣自胸口的動力核心流瀉而出,均勻地覆蓋了全身,把符道元神染成了水墨畫中描摹山川與河流所用的朦朦灰色,平添一抹幽深高遠的氣質。

  易升可沒有放任劫云不停蓄勢的打算,準備妥當后符道元神的腳底便宛如火箭噴口一樣地噴出了糾纏旋轉的陰陽二氣。離開噴口后的陰陽二氣沒有了靈力的約束,直接靠近碰撞湮滅爆發出接近渡劫四重全力一擊的力量,推動他向上飛去,轉瞬間便突破了音速。

  裹挾著傘狀的音爆云,易升一頭撞入風暴劫云電閃雷鳴的暴風眼中,抵御著怒襲而來成千上萬道劫雷,以劍血的神通流光虛影劍來凝聚并發射太虛劍意,剎那間超過十萬束高溫高熱的光束自易升全身上下迸射而出,他就像一頭能夠光速延伸身上尖刺的刺猬一樣,扎穿氣化了近三分之一的劫云——每個人的劍意都不一樣,蜀山劍派的太虛劍意在易升如火炙熱的思維力量的作用下,赫然變成了不遜色于真實激光的光束攻擊。

  而這僅僅只是平A。

  區區一朵云,易升使出全力來平A已經夠給面子了,難不成還要用李阿玄的斷五行、碎四象、分陰陽之劍,來對付一個死物么?

  底下的李阿玄,瞧見易升居然沖進劫云直接與天劫搏斗,登時為這逆天而行的氣魄激動的渾身發抖。他恨易升奪走了蜀山,強學了蜀山劍派的無上劍典,毫不留情地踐踏了他的尊嚴,卻也為易升能把蜀山的劍道發揮到這般境界而感到心馳神往,佩服不已。

  “劍,原來還可以這樣使的么?”

  李阿玄心有所悟,不由自主地便盤膝坐地,水到渠成地突破了渡劫四重與渡劫五重之間的障壁。趕來看易升渡劫的飲冰客和掃地僧,覺察到他邁出了那一步,進入了渡劫五重,也即渡劫中期,修為有了質變,正要過來為他護法,就見李阿玄身下浮出劍陣,頭頂一束微光,靈力不斷上漲,居然是要繼續突破!

  一株樹后,飲冰客震撼道:“看那魔頭斗法天劫,竟還有這種好處?我困在渡劫六重很久了,也想突破啊!”

  掃地僧瞥了他一眼:“他來的若是武當,你就有機會突破了。”

  “最近我學到了一個詞,陰陽怪氣。”飲冰客看向他,撇嘴道:“本來還不是很懂這個詞的意思,現在我懂了,你這禿驢就挺陰陽怪氣的。”

  “要不我傳你幾手太極道法,調和一下?”

  “不必了,一起給阿玄護法吧,他似乎還能再突破一重。”掃地僧古井無波道。

  掃地僧冷哼一聲:“所以我才討厭少林寺,你原來多活潑一個人,見著女孩軟肉就移不開眼,喝酒也好,吃肉也罷,全無顧忌,哪像現在,破個戒就跟殺了你一樣,像話嗎?”

  “老衲入了空門,當然要守空門的戒律,不然談何修行?”掃地僧反駁道。

  “修行?你有這魔頭一根手指強么?你少林可曾賑濟過一次災民么?”飲冰客反問。

  掃地僧沉默不語。

  飲冰客沒有追問。

  他走向李阿玄,護法去了。

  蜀山二十里外。

  秋濕荷被易升這似乎要貫穿天地的無匹劍意所折服,也是心有所悟,尋了個隱蔽的地方,盤膝坐地,幾乎與李阿玄同時突破了渡劫四重。

  面對不斷涌現的感悟,秋濕荷立刻意識到這是連續突破的機遇,她當機立斷,呼喚三名長老過來護法。立下禁制,遮掩氣息,繼續參悟突破。

  追來的武當弟子杜自正,見峨嵋掌門突然消失不見,以為她覺察到自己追來,不想把行蹤暴露給武當門人,故而隱去了身形,一時倍感沮喪。他想不通秋濕荷為何要提防同為名門正派的自己,也許是另有隱情?

  說到底,渡劫有什么看頭?

  峨嵋掌門怕不是為了別的事,才一人先走的吧?

  想到這,杜自正不再猶豫。

  他取出昊天鏡,偷摸搜索秋濕荷在哪。

  突然,一片墨綠霧氣毫無征兆地出現并籠罩了杜自正。

  他只吸入了一口,登時便頭暈目眩,靈力滯澀,一身實力消去了九成五,險些掉了下去。

  “是誰!”杜自正強撐著氣勢喊道,艱難飛出毒霧,神識出體,試圖給同行的趙長老傳訊,卻不想神識一離體就直接崩潰消散,明顯是受了毒霧的作用,根本無法聯絡!

  山林中,不久前吃著樹葉喝著泥水,癡迷地盯著易升渡劫飛升的綠袍老祖,解開隱蔽術法,大笑著飛來,得意洋洋地喊道:“中招了吧!叫你不專心飛!”

  “待會就把你賣到怡紅樓,嘿嘿!”

  怡...怡紅樓?

  我可是男的啊!

  男的也能賣的么?!

  杜自正直接被嚇得一腦門杵了下去。

  綠袍老祖迫不及待地飛向他。

  就在這時,一束微光一閃而逝。

  杜自正瞪眼看向綠袍老祖胸口突然出現的空洞。

  綠袍老祖壓根沒有覺察到自己已經受了致命傷,嬉皮笑臉地飛了一半,突然脫力,一腦門杵了下去。

  杜自正:“?”

  萬米高空之上。

  身著符道元神的易升,隨手一劍刺去,看也沒看這一劍的結果,繼續絞殺已經變得十分稀薄的劫云。

  正如李阿玄所說,不斷絕飛升的念頭,劫云便無窮無盡。

  可這所謂的無窮無盡,說到底也只是劫云誕生的速度比較快罷了,真要是無窮無盡,直接匯聚一道無限強大的劫雷,不就劈死易升了么?

  忽然,殘存的劫云消失不見。

  就近憑空生出一道有形無質的波動,掃向易升。

  底下正為李阿玄護法,順便看易升渡劫的飲冰客和掃地僧,一時汗毛倒豎,三個字脫口而出:“心魔劫?!”

  不是應該只有雷劫嗎?

  御道修士渡天劫才會有心魔劫,他不是個符道修士么?

  不會是天劫認為雷劫奈何不了這魔頭才用了心魔劫吧?

  易升奇怪地看向最后一片劫云消失的地方。

  感覺到那縷波動逐漸消散,更覺詫異。

  “我被什么東西攻擊了么?”

  “就這?”

  “沒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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