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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緩緩的碾壓著地面的冰雪,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天空灑落著點點的小雪,整個大地之間都是白茫茫一片。
簫雄騎在白色的雪雁馬上,雙手戴著一副小羊皮縫制的手套,挽住馬韁,伴隨在拓跋巧玉的馬車旁,緩緩的前行著,在他的前后,還有著兩三百的妖族,這些妖部分是神殿護衛,大部分卻是神殿的醫女,在隊伍中間,有著很多輛大車,車上都是準備好的各種藥品。
雪雁馬是西荒妖族生活的極寒區域的一種特殊馬匹,嚴格的說來,它是一種低級魔獸和馬雜交的后代,擁有一絲絲魔獸的血統,也因為如此,它比普通的馬匹更加的耐寒,甚至它們都喜歡生活在寒冷的環境中,雪雁馬也是西荒妖族最常用的交通工具。
阿七并沒有跟來,她被拓跋巧玉留在了神殿,以方便照顧王嫣嫣,王嫣嫣太年幼,自然不方便跟著出行,倒是簫雄把疾風帶著。
嚴寒對于疾風還是有著一些影響,但是疾風卻并不畏懼,不時的展開雙翅翱翔于飄落著雪花的天空,展開的金色雙翅劃過長空,猶如一道金色的閃電。
離開西荒神殿已經五天了,因為雪地路滑,一路行的都不快,加上隊伍中還有很多車輛、一些不會武的醫女,整個隊伍前進的速度就更慢了。
簫雄雖然也有些著急著趕赴緋月城,但是卻也知道,很多事情急也沒用,唯有安心的修煉和訓練疾風,就當是對自己的磨練。
“森雪海第一個聚居區就要到了……”
馬車里,拓跋巧玉探出了頭,她并不是武者,不能用戰氣來抵御寒冷,身上過著溫暖而厚實的衣服,脖子上還有一條雪狐毛圍脖,映襯著她的臉,更顯雪白,就想冰雪一般晶瑩。
簫雄夾了夾馬腹,向著馬車靠過去了一點,輕聲笑道:“這醫療隊倒是挺龐大的,只是得力的護衛好像不多呢,難道就不怕遇到劫匪啊什么的嗎?”
拓跋巧玉輕輕一笑道:“不是有你嗎?”
簫雄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也只是一個人,只是一個戰靈一重而已,別把我看的太厲害。”
拓跋巧玉搖搖頭,皺了皺鼻子,這個動作讓她看上去竟然有著幾分俏皮:“你本來就很厲害嘛,不過你放心了,在整個西荒妖族,應該是不會有人攔截我們的,就算是劫匪,或許因為生活所迫做著劫匪的事情,但是他們一樣西荒妖族,一樣有著信仰。”
“再說了,我們這個隊伍有什么好劫的……”
簫雄聳聳肩膀,手指悄悄的指了指后方的那些裝著藥物的馬車,還有那些醫女,輕笑道:“這么多雪雁馬,還有這么多藥材,還有這么多美女……足夠讓人動心了。”
拓跋巧玉搖搖頭,反駁道:“那你也要看看前面那些神殿護衛啊,能夠擁有打敗這么多神殿護衛的實力,還需要當劫匪嗎?”
簫雄一想也對,這些神殿護衛中戰靈級的護衛也有不少個,如果劫匪都擁有如此實力,就算是是隨便去獵殺魔獸,也能有著不少的收獲,的確用不著當劫匪了。
再前行沒多遠,已經能看到一大片連接的村落,這村落建筑在雪地平原上,銀裝素裹之下,倒是分外漂亮,但是當車隊走近之時,卻才能看到這大片村落的破舊。
這些房屋大多是用石頭壘砌而成,屋頂是茅草又或者一些其他植物的莖干,數不清的西荒妖族從各處匯聚而來,迎接著來自西荒神殿的圣女,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著無比歡欣的笑容。
拓跋巧玉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向了這些簇擁在路邊的西荒妖族,臉上帶著親切而圣潔的笑容。
簫雄不遠不近的跟在拓跋巧玉的背后,充當著保護者的身份,畢竟拓跋巧玉并不是武者,自己是她的守護者,自然要保護她的安全。
在西荒妖族熱情的迎接下,車隊開入了這個聚居點,簫雄估摸著這個聚居點至少有上萬的人口,房屋一排一排的緊緊密密,人們身上雖然穿著單薄,很多人臉色烏青,但是臉上的笑容,眼中的真摯,卻是絲毫不少,自己等人一行的到來,極大的鼓舞著這些在逆境中戰天斗地的貧苦妖族。
就在拓跋巧玉安排著眾多醫女開始設立看病的地點,這個聚居點的人們免費看病拿藥時,一個瘦高個的青年,夾雜在人群中,悄然的靠近了拓跋巧玉,他的右手揣在懷里,左手握的緊緊的,似乎因為用力而有些骨節發白。
看病點很快就設置好了,一大群醫女都在拓跋巧玉的安排下開始了看病,拓跋巧玉也不例外,簫雄站在她身后不遠的地方看著,看著那些在饑寒交迫環境下掙扎的西荒妖族,心中也不由泛起了惻隱之心。
簫雄的眼光隨意的在面前排著隊伍的眾人中掃過,卻又下意識的回轉頭,目光落在了一個瘦高個的青年身上。
這個青年微微低垂著臉,手指握緊的緊緊的,右手放在懷里,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頗為緊張的樣子。
簫雄心中笑了笑,看到拓跋巧玉如此漂亮的圣女親自坐堂,這些青年們一個個都變得緊張了嗎?
這些病人大多都是傷寒又或者發燒,當然也有一些其他各種病癥,拓跋巧玉一個又一個的給這些病人開藥,旁邊自然有醫女專門負責抓藥,看著拓跋巧玉那認真的神情,簫雄心中卻是沒來由的砰然一動。
這個時候的拓跋巧玉,看上去是多么的美麗動人。
在她的身上,仿佛真的有著一道圣潔的光環,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充滿了圣潔的氣息。
“下一位!”
拓跋巧玉將藥單交給了旁邊的醫女,沖著面前的一位中年婦女笑了笑,示意對方跟醫女去拿藥,然后開口叫道。
那名很是緊張的青年緩步走了上來,他的右手還是依舊放在了懷里,卻依舊不敢抬起頭。
“你哪里病了……”拓跋巧玉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緊張的青年,卻也不以為意,微笑著說道:“坐吧,別緊張。”
那青年抬起了頭,眼光看了拓跋巧玉一眼,卻似乎被拓跋巧玉的美麗微笑而驚住了,臉上出現了幾分迷茫。
簫雄忍不住心中暗笑,拓跋巧玉的魅力,可真是不可抵擋啊。
只是簫雄的目光落在那青年的眼睛上,卻是微微一驚,因為簫雄從那青年的眼光中,看到了掙扎和猶豫,還有一絲絲的狠厲兇光。
這眼神只是一閃而過,但是簫雄卻肯定自己不會看錯。
簫雄的心陡然就提了起來,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名青年,腳下向前跨了一步。
就在簫雄邁動步子的一剎那,那青年也察覺到了簫雄的目光盯在了自己的身上,更是緊張無比,身子猛然前沖,與此同時,右手也從懷里抽了出來。
簫雄的瞳孔猛然一縮,那青年的右手上,竟然緊緊的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
不僅如此,那匕首上竟然有著一抹肉眼能見的藍色,顯然是淬著劇毒!
青年的眼睛在一瞬間,變得無比兇厲,就像是兇猛的魔獸,他渾身涌現出了戰氣,身后出現了一只色彩斑斕毒蛇的戰魂虛影,匕首已經化作一道寒光,徑直的刺向了拓跋巧玉的胸膛。
拓跋巧玉眼睛猛然的睜大,眼光中流露出了吃驚,她顯然完全想不到,這個青年為何會忽然暴起攻擊自己。
拓跋巧玉并不是武者,她甚至做不出任何一點躲閃的動作,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唯有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匕首落向自己的前胸。
眼見那把匕首就要刺入拓跋巧玉那白森森的胸膛,一只手卻猛然的從旁邊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那把匕首。
簫雄!
關鍵時候,簫雄來不及拿出任何的武器,也來不及對那青年做出任何的攻擊,近乎是一種本能的,簫雄徑直伸手抓了過去。
簫雄的手雖然抓住了那把匕首,也在瘋狂運轉戰氣,但是畢竟事發太過突然,簫雄的戰氣根本來不及完全運行,匕首瞬間割破了簫雄的手掌,但是簫雄到底是硬生生的抓住了這只匕首,阻止了它繼續前進。
顧不得手掌上那瞬間彪射出的鮮血,簫雄的身子再垮前一步,左手握拳一拳擊出,正正的命中那青年的胸部。
青年被簫雄的這一拳給瞬間轟的飛了起來,高高的越過人群,然后跌落在地上,危急關頭,簫雄的實力更是全部的爆出,那青年雖然是個武者,但是哪里抵擋得住簫雄如此威猛的一拳,整個胸腔都塌陷了下去,還沒有落在地上,就已經死亡。
簫雄看都沒有看那青年,而是眼光猛然掃過面前其他的西荒妖族,他擔心在這些人中還有其他的刺殺者。
而在這個時候,這些人才似乎從剛才的驚變中反應過來,猛然發出了各種驚呼聲。
簫雄左手抓住拓跋巧玉,一把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她近乎暴力的直接拖到了自己身后,然后才攤開了自己的右掌。
看著傷口處涌出的鮮血,已經很快的變成黑色,簫雄眉頭緊皺。
媽的,竟然有毒,而且還是劇毒!
簫雄迅速從血界空間里掏出一瓶解毒藥劑,直接倒入了嘴里,然后拿起了一條布條將自己的右臂纏了起來,阻止毒素順著血液進入心臟。
就在簫雄準備繼續處理的時,兩只纖細潔白的手已經按住了他的胳膊:“我來幫你處理。”
簫雄一側頭,便看到拓跋巧玉那張美麗的俏臉,她那張干凈如同白雪的臉上并沒有任何遇刺的驚慌,有的只是無比的感激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