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睜大了眼睛,眼光中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絕望的臉龐已經扭曲到了一種近乎詭異的地步,這讓他的臉看起來頗為恐怖。
自己竟然被一個戰靈一重的小家伙給殺了?
九翼天龍、白虎王雙圣獸血脈,這他媽怎么回事……
不等他腦子里想出這個答案,簫雄那刺入他脖子的手掌已經猛然的拔了出來,帶出了一溜噴射的鮮血。
白衣人的身子直接的倒伏在了地上,絕望的眼神中,腦袋微微揚起了一點點,似乎想說什么,卻又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兩個白衣人和拓跋巧玉的眼睛同時瞪大,眼光中露出了難以置信,極度的震驚出現在了他們的臉上。
“雙圣獸血脈,你怎么會擁有白虎王血脈的,白虎王血脈那是人類才可能擁有的血脈……”
白衣人首領在極度的震驚之下,竟然沒有繼續向簫雄進攻,反而無比疑惑的幾乎是用嘶吼的叫出了自己的疑問。
簫雄悄然的退后幾步,依舊守護在了拓跋巧玉的前方,在他的上方,一只九翼天龍和一只白虎王氣勢兇猛的盯著前方的白衣人,仿佛隨時撲出,待人而噬。
簫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在剛才強行穿過那散亂而強烈的戰氣時,身上至少被割開了七八條傷口,這些傷口都在緩緩的向外沁著鮮血,好在傷口都沒有傷到要害。
身上到處都傳來劇烈的疼痛,簫雄卻是臉色冷靜,只是眉頭皺的緊緊的,在虛擬空間中的極限疼痛修煉,讓他的神經已經如同鋼絲一般堅韌,對于疼痛的忍耐力遠遠的高于一般武者。
簫雄感受著自己體內那奔涌的戰氣,那是充滿力量的感覺,簫雄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戰斗力能夠媲美什么實力的戰靈武者,但是他只能預估到自己的戰斗力比之以前至少又提高了三成。
還有兩個!
雖然對方的人少了一個,但是簫雄心中卻并沒有一絲的驚喜,因為他知道,即便自己雙戰魂全力施展下,也不是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對手,自己剛殺死那個白衣人,無非是依靠出其不意而已。
接下來,對方知曉自己的實力,便再沒有任何便宜可占了。
拓跋巧玉在簫雄的背后,睜大著漂亮的雙眼,看著那兩個猙獰而威風的戰魂,心中響起剛才簫雄對自己說的話,心中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原來他的秘密就是這個。
雙圣獸血脈,只是為何他擁有人類才擁有的白虎王血脈呢?
具有妖族的身份,卻擁有人族的血脈……
拓跋巧玉猛然的想起一個故事,一個被妖族很多人都知曉的凄美愛情故事。
妖族的七公主,也就是人人知曉以智慧著稱的智雅公主,愛上了人族白虎王簫家的天才青年,兩人墜入愛河,并且生下一子,兩人的結合引發了簫家和妖皇的震怒,雙方聯手處罰,智雅公主被帶回妖族,囚禁在八角玲瓏塔中,簫家青年卻被自廢實力,從此和普通人一般……
難道他就是當年那個孩子?
智雅公主的九翼天龍血脈,白虎王簫家的白虎王血脈……
只是那孩子不是說繼承了父親的長相,并沒有代表妖族的妖紋嗎?
可是普天之下,又哪里還會有一個人具有妖族的身份,又具有白虎王血脈?
“我要你承諾,幫我去見一個人……”
簫雄的話,回蕩在耳邊,拓跋巧玉一下子想起,智雅公主不就是在緋月城嗎?
看來是沒錯了……
他就是那個孩子,他要去見自己的母親!
拓跋巧玉想明白了這事,看向簫雄的眼光中頓時越發有些復雜,但是卻并沒有任何的敵對,有的只是充滿母性的憐惜。
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知曉母親在哪里,卻無法見到的痛苦……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依然選擇了保護自己,和自己同生共死。
拓跋巧玉眼中的淚,輕輕的流下,但是臉上卻沒有悲傷,只有感動。
那白衣人首領眼睛里忽然浮現出幾分惋惜的神色:“九翼天龍白虎王雙圣獸血脈,假以時日,恐怕你的成就無人可比,可惜,今天卻要死在這里,而我,將親手殺死你,這件事情將會是我這一生最得意的事情。”
簫雄冷冷的回答道:“你也會留下值得一生回憶的傷痛!”
白衣人搖搖頭道:“你的實力的確很強,戰斗經驗也無比的豐富,我甚至可以說,在你的同齡人中,恐怕不會有人做的比你更好了,但是巨大的實力差異,是無法避免的,你今天注定死在這里,剛才我們大意了,所以你成功了,接下來我們都不會留手,你還能干啥?”
簫雄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冷冽的弧度:“我還能拼命!”
白衣人看著簫雄那雙平靜中帶著幾分熾熱的眼神,心中竟然一凜,沖著旁邊的白衣人擺擺手道:“一起殺了他,不要留手,他的戰斗力遠遠高于他本身戰靈一重的等級實力。”
看著沖過來的白衣人,簫雄握緊了短柄薄刃斧,沖了上去。
有死無生,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
除了拼命,也只有拼命!
就算是死,也要拖著這幾個人墊背,就算殺不死他們,也要讓他們重創,留下難以磨滅的記憶!
兩個白衣人都沒有任何的留手,而且出手就是殺招。
兇猛無比!
簫雄雙血脈全開,戰斗力大漲,但是當雙方武器碰撞在一起時,簫雄感覺自己被重錘擊中一般,渾身氣血沸騰,眼冒金星,難受無比,仿佛想要嘔吐一般難受。
到底還是實力相差太大啊……
簫雄心中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隨之卻是涌上一股兇戾之氣。
想殺我,那就拿命來換!
簫雄擋住了白衣人首領的一劍,身子頓時被轟的偏移了出去,旁邊的白衣人身子急速突進,手中長劍已經刺向了簫雄的心臟。
這一擊如同從草叢中竄出的毒蛇撕咬,快若閃電,狠辣無比。
簫雄避無可避。
既然避不過,那就不避!
簫雄身子才剛一站定,腳掌和地面雪地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簫雄腳弓彎起,身子猛然倒竄而回。
就像是自殺一般,簫雄自己撞向了那急速刺向自己心臟的長劍。
就在長劍已經快要貼近皮膚,就要刺穿心臟的一瞬間,簫雄的身子無比怪異的猛然一扭,那身子竟然在一瞬間仿佛擰成了麻花,硬生生的避開了心臟位置。
長劍刺穿了簫雄的肩膀,然后一路貫穿。
簫雄咬著牙,身子以下山猛虎般的勢頭,一下子沖了過去,那長劍就這般深深的貫穿著簫雄的身體,一直貫穿到了劍鄂位置,才深深的卡住。
那白衣人沒想到簫雄竟然如此兇悍,看著簫雄那已經進在咫尺的面容,心中一下子恐懼起來,劍已經刺入簫雄肩膀,來不及收回,危急關頭,白衣人左手握拳,一拳向著簫雄轟殺了過去。
即便只是一拳,也絕對不是簫雄可以抵擋的。
簫雄沒有半分猶豫,左拳同時轟殺而出。
白衣人眼中露出了幾分得意,和自己硬碰,那不是找死嗎?
縱然你再兇悍,實力的差距卻是兇悍彌補不了的!
兩人拳頭剛剛觸碰到,白衣人臉上猛然變色,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慘嚎。
簫雄的左手拳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夾著兩只長長的鋼針!
兩只足足有筷子粗細的鋼針,被夾在簫雄的指縫里,在兩拳相撞的一瞬間,鋼針已經直接的刺穿了他的戰氣,刺穿了他的手掌,然后直接的刺入了他的手腕!
兩根鋼針,猶如兩根燒紅的烙鐵,直接插進了牛油一般。
還沒有觸碰到簫雄的拳頭,白衣人拳頭上蘊含的戰氣就已經崩潰,簫雄緊隨而來的一拳,直接的轟在了他那已經近乎不設防的拳頭上。
清脆的骨裂聲中,白衣人的左手骨頭已經不知道斷裂了多少根,整個手掌已經血肉飛濺,森森白骨刺穿手掌多處,整個手掌都幾乎少了一半,和手腕幾乎已經垂直,算是徹底廢了。
劇痛中,那白衣人左手放開了劍柄,下意識的往后退去,但是還沒有來得及退開,簫雄右手的短柄薄刃斧已經揮了出來,帶著一條無比圓潤的曲線,掠過了他的頭部。
他的人頭猛然的飛去了起來,斷裂的脖子中噴射出猩紅的鮮血,因為戰氣的作用,那鮮血竟然直直的噴起了至少一丈高,猶如一道血色的噴泉。
簫雄還沒有來得及轉身,一道強烈的勁風已經從背后襲來,簫雄勉力向外挪動了半個身位,這背后的一劍,頓時從腰肋下刺入,再度貫穿簫雄的身體。
簫雄咬咬牙,沒有回頭,左手一揮,兩道亮銀色的光芒直接的脫手飛出,飛向了后方。
長劍回拉,再次將簫雄的創口變大,鮮血飛濺而出。
長劍輕易的擊飛了簫雄射出的兩根飛針,與此同時,簫雄已經猛然轉身,但是整個身子卻已經站立不穩,一下子栽倒了下去。
簫雄左手按住地面,撐住了自己的身體,迅速的抬起了頭,卻看到對方并沒有急著進攻自己,心神微微一松,大口的喘息著,簫雄掙扎著站了起來,左手按住自己腰部的傷口,阻礙著鮮血的流失,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白衣人,猶如負傷的眼淚。
白衣人首領看著旁邊轟然倒地的白衣人無頭尸體,眼光中流露著掩飾不住的憤怒,聲音也變得無比的陰狠:“我們真是低估你了,居然殺了我兩個屬下,今天若非我親自帶著他們兩個前來,恐怕已經被你逃了……”
“你真的夠狠,你是我見過的人中最狠的,對敵人狠,對自己也夠狠,但是,你現在還有再繼續戰斗的力氣嗎?”
大家投票,還能再狠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