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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五章 做有錢的藝術家

  半個多小時之后,趙道愷就來到李襄屏家,先在樓下簡單和李大土豪打過招呼,就興沖沖上樓沖進李襄屏臥室。

  李襄屏見狀笑道:“瞧你那副賤樣,我就搞不明白了,你這次到底找了什么樣的畫模呀?從昨天開始就支支吾吾不肯說,現在又屁顛屁顛樂成這樣,我說你至于嗎。”

  “哈哈,絕色!襄屏我跟你說,我昨天找到一位堪稱絕色的畫模。”

  李襄屏對此嗤之以鼻:“切!絕色?我說趙大畫家,你能不能多點文化,上次碰到丫丫你說“極品”,現在又來一個“絕色”,你這里的形容詞就這么匱乏的嗎?”

  “真的真的我不騙你.......”這家伙看上去居然還有點著急:

  “襄屏我跟你說,我昨天呀,那真是遇到一個絕色,不然你想想,我明知你昨天還在比賽,那怎么那么早就給你發短信呢.......”

  你不就想在我面前顯擺唄,”李襄屏笑著打斷這廝的話:

  “喂喂我說,這次到底是什么人物呀,還能讓你趙大畫家如此失態?還絕色?你難道還能找到劉天仙當你畫模不成?”

  “哈!”

  李襄屏仔細觀察死黨表情,并且馬上讀懂他這聲“哈”的意思。

  李襄屏懷疑的問道:“不會吧,真是劉天仙?,就你這樣的小透明,能找到她那樣的當紅明星當畫模?”

  趙道愷恢復了之前的嘚瑟:“這事等會再說,襄屏你先老實交代,你承不承認劉天仙算絕色?”

  這當然沒啥不能交代的,李襄屏很爽快的點頭,承認劉天仙算絕色。

  的確,神仙姐姐那是什么人?別說是現在正處顏值巔峰了,哪怕是之后十多年間,她其實都是屬于那種:

  在整個娛樂圈范疇,如果有人說劉天仙是最漂亮的那個,那沒啥好說,肯定會招來不少反對意見。但反過來看,如果有人敢說某人某人比劉天仙更漂亮,那就更沒啥好說,這一定會招來更多的反對意見,沒準還會挨罵都不一定。

  只不過在現如今,在確認劉天仙就是趙道愷新找的畫模之后,李襄屏的關注重點并不在于劉天仙算不算絕色的問題,而是在于這家伙是怎么找上人家的。

  “襄屏我跟你說,我這次能遇到劉天仙,其實還和大舔舔有點關系.......”

  李襄屏不吱聲,繼續聽趙道愷在那眉飛色舞的滔滔不絕。

過了好一會他才完全聽清楚:原來這一切,都和王妃的那個御用制作人有點關  那天李襄屏離開之后,趙道愷閑來無事,就陪大舔舔去張制作人那里練歌,這樣一來二去,趙道愷居然在那里也混熟了,然后又在昨天的時候遇到劉天仙。

  “哦對了,你昨天說還有一個畫模,難道另外一位是.......”

  “大美媛呀,她現在正和老張同居呢,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其實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就在老張那遇到大美媛了,倒是昨天才看見劉天仙。”

  李襄屏聽了點點頭,前世作為一名合格的紈绔,他當然對京城這地界的八卦知道一點,想到那張制作人尖嘴猴腮模樣,李襄屏沒忍住半是羨慕半是嫉妒的爆了一句粗口:

  “我靠,這幫混音樂圈的流氓,只要有點才氣就這么受歡迎的嗎?......對了,劉天仙呢,她又是怎么回事。”

  “她和大舔舔是一個意思,娛樂圈嘛,誰不想兩棲甚至幾棲發展,所以劉天仙找上老張簡直太正常了,畢竟就像你說的,老張雖然尖嘴猴腮吧,但無論才氣和名氣都有,有些女明星找到他那,有野心的話當然是想發專輯出唱片,若是沒有野心,哪怕提升一下自己卡拉OK水平也是好的。”

  李襄屏聽了再次點頭,然而在點頭之后,對那幫混音樂圈的老流氓愈發羨慕嫉妒恨,心說無論是唱歌或者下棋,那其實都可以歸為藝術類呀,成就高者應該都可以稱之為“藝術家”。

  怎么音樂界的“藝術家”就那么受歡迎,自己這個圍棋界的“藝術家”就沒多少人理會呢?

  “對了道愷,你昨天說劉天仙還沒答應當你畫模,這又是什么情況?這么不給面子的嗎。”

  “嗨,還不是她那個老媽,襄屏你是不知道,昨天是她老媽帶她去的,而劉天仙的那個老媽呀,”趙道愷說到這連連搖頭:

  “我看她就是個目光短淺之人,更沒有什么眼力界,昨天表面上對我挺客氣,但不情不愿的意思很明顯,直到丫丫姐和大舔舔無意中提到了你,這才對我態度大變。”

  李襄屏愕然:“我?”

  “那不是你還能是誰,哎呀你是不知道,當她那個老媽知道你我關系之后,那真是對我熱情得不得了,當時就表示想認識你,還說什么大家都是同齡人,以后有機會的話可以多聚聚之類。”

  李襄屏當時就有點飄了,沾沾自喜的說道:“真的?”

趙道愷道:“這還能有假嗎,你李襄屏是誰呀,拋開你圍棋天才的名頭不提,你以為到了現在以后,他們扒不出李叔甚至李爺爺的身份嗎  ,畢竟地產界排名前20呀,那么像你這樣的,能不能吸引小姑娘還不好說,但是像她老媽那樣的......嘖嘖嘖,你現在絕對是中老年婦女之友你知道吧。”

  “滾!”李襄屏樂呵呵的虛踢一腳:“你丫才是中老年婦女之友。”

  不過在踢完這一腳后,李襄屏倒是心里徹底平衡了,想想也是呀,雖然下棋的“藝術家”不夠音樂“藝術家”那么有吸引力吧,但架不住自己有錢呀,只要能做個有錢的“藝術家”,那簡直能秒掉其他任何形式的藝術家。

  虛榮心發作呀,于是在這一刻,李襄屏心情大好:“那你今天過來.......”

  趙道愷很配合的開始表演:“這不就想借助您老的威名嗎,賞個臉去接見接見那位中老年婦女之友,順帶也把我下一個畫模的事也敲定下來。”

  “嗯,看你今日態度如此端正,準了!”

  不過在這時候,李襄屏雖然虛榮心爆棚吧,但卻沒有忘記正事,他想了想對死黨說道:

  “不過道愷,我過幾天就要去日本比賽了,所以現在還是沒時間,我需要專門準備一下,我看這樣,等我回來吧,反正在這個月,我就這一場最重要的比賽了,等我回來后你再攢個局,我那時幫你去撐個場子,你看如何。”

  “你什么時候能回來?”

  “6號比賽,7號就能回來,”李襄屏接著補充一句:“并且在回來以后,接下來半個多月都沒啥比賽,輕松得很。”

  趙道愷點頭道:“那行那行,我就在那個時間段找機會攢局......對了,到那個時間,你媳婦也正好回來了,嘿嘿我說,那可不可以就用為你媳婦接風的名義攢個局呀?”

  李襄屏笑道:“我沒意見呀,只要你能攢得起來,你怎么折騰我都沒意見。”

  趙道愷訝道:“你真沒意見?”

  李襄屏嘿嘿一笑:“這能有啥意見?你看我今年在圍甲贏了那么多的棋,已經賺走人老蔡那么多的銀子了,那么花點小錢為他女兒接接風,似乎也是應該,你說是不是?”

  “哈哈道理是這道理,不過你要知道,你這樣想不代表其他人也這樣想,好了還有事,我先走了。”

  “滾!”

  送走了趙道愷之后,李襄屏馬上跟自己外掛說正事了:

  “定庵兄,你看現在還有兩天多一點的時間,我看咱們也不研究別的了,這兩天專門幫我磨一磨官子如何?”

  “官子?襄屏小友怎會突然想到磨官子?”

  “哎呦我的定庵兄,我的官子是短板,這點我自己是知道的,比如上次輸給大李的最后那盤,還有上次咱們在21路棋盤上交手的第2局,不瞞你說定庵兄,其實在行至中后局的時候,我自己還判斷領先8目的,奈何沒抵擋住你的官子神功,最后硬生生被你摳走一目,正是這兩局,讓我深感在這個領域和你們的差距啊,而我過幾天要對付的此人,他號稱韓國棋壇之“少年壯士”,行棋極富沖擊力,雖然在中前盤階段,我也不用怕他吧,但是我想為了保險起見,那還是要提前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既然做這方面的準備,那當然還是磨磨官子為好。”

  聽了李襄屏滔滔不絕之后,老施半天沒吱聲。

  “定庵兄?定庵兄.......”

  “再聽呢襄屏小友,恕我直言,你真以為自己的官子功夫不行?”

  聽到老施這話,李襄屏差點想跟自己的外掛絕交,心說這都什么時候了,難道這家伙還想拍自己馬屁?

  不過在這個時候,李襄屏很快想起另外一件事了:

  “嗯,定庵兄,我看咱們是有所誤會吧,在理解“官子”一詞時候出現歧義,我知在你們那會,“官子”又被稱為“官著”,意指棋盤上無變的那些著手,然而你要知道,現代......”

  老施打斷李襄屏說話:“襄屏小友,咱們就先不提歧義不歧義吧,就先按照我們那個年代的理解,官子就是特指官著,那襄屏小友還會認為自己官子差嗎?”

  “這怎么可能!真要是“官著”的話,那基本就是小官子了吧,到這階段別說是你我,恐怕業余高段都很難出錯,尤其到了單官階段,那連初學者都不會出錯,所以.......嘿嘿,別看狗狗強大無比吧,然而到了最后的單官,它們的水平也和初學者是一樣的,彼此沒有任何分別。”

  “很好,你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不過,那襄屏小友我再問你,以你的水平,你可以確保到了什么階段,自己的招法肯定正確無誤?”

  李襄屏想了想,然后斬釘截鐵的說道:“若是盤面最大只剩下后手3目官子,我完全有把握自己的招法步步精準......不,可能還不止,在后手5目范圍之內,只要不出現特別復雜的劫爭,我亦有把握自己的官子基本無誤。”

  “那如果你我聯手呢,你認為咱們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李襄屏嘿嘿一笑:“嘿嘿,既然是和定庵兄聯手嘛,那我就謙虛一點,擴大到后手七八目左右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定庵兄不行啊,

  你知道往往還有一些大官子.......”

  老施這家伙再次打斷李襄屏的話:“襄屏小友且慢,你認為那些10目以上的所謂大官子,這真的可以稱為官子嗎?”

  “這.......”

  李襄屏當時就說不出話來了,的確,假如從“官著”的角度,那這樣的棋當然不能稱為官子,更應該算作一盤棋的中盤階段。

李襄屏進一步思考,到了現代以后,“大官子”的概念之所以得到進一步強化,那完全是拜李滄浩所贈  所以一方面,這的確是大李對人類圍棋無與倫比的貢獻,他的出現大大提高了人類圍棋的后半盤技術。

  而另一方面,這其實也是大李的局限性,或者是說人類圍棋的局限性。

  因為大李的出現,貌似把人類圍棋帶入一條歧途了,本來明明還是中盤階段的棋,大家卻看成“大官子”,這其實就強化了一手棋的目數價值,而弱化了一些隱藏手段的戰斗價值。

  比如李襄屏上次贏樸永訓的那盤棋,這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大樸上次為什么會出現那個失誤呢?那當然就是他當時只看到了“目”,而沒有看到其他東西,這才給了李襄屏一錘定音的機會。

  見到李襄屏還在那里浮想聯翩,老施再度發聲道:

  “呵呵襄屏小友,我現在問你最后一個問題:若是排除大官子的話,你認為人類和那機器還有很大差距嗎?”

  這回李襄屏倒是沒有任何猶豫:“斷然不會,若是真到了“官著”階段,人類比那狗狗只強不差,因為狗狗的官子才莫名其妙啊,領先時候它會保守,落后時候它又會亂來,反正在絕大多數時候,其實狗狗的官子就基本沒有正常過。”

  “呵呵所以說.......”

  “所以那些說狗狗官子比人類強的人,要么就是完全的棋盲,那些人根本不懂棋,要么就是.......”

  “還有什么?”

  “那當然就是某些人在假謙虛。”

  李襄屏笑道:“比如有些職業棋手也會這樣說的,那么這些人呢,當然是在虛偽的假謙虛。”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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