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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一章 那就玩一玩宇宙流

  夜幕降臨,當李襄屏吃過晚飯后,他和中國代表團的團長余斌打聲招呼,然后一個人偷偷溜達到東京涉谷。

  東京涉谷,這座城市23區之一,也算是比較有個性的行政區域了。李襄屏眼見之處,看到百貨店、時裝專賣店、飲食店,咖啡店、游技設施、以及風俗設施等等密集如云。

  嗯,簡單一句話,日本涉谷的地位,倒是和咱們國家京城的三里屯有點類似,這里和被稱為日本的“年輕人之街”,和日本新宿并稱為“24小時不眠之街”。

  這里向來是面向日本國內外各種流行文化的發祥地,早年更是被稱為亞洲的潮流時尚中心。

  李襄屏來到一棟外表并不起眼,但裝修得極為精致的建筑面前站定,他首先掏出手機看了看信息,在確認地址無誤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看,然后鬼鬼祟祟的走進了這棟建筑。

  嗯,李襄屏的“小心”,那也只是他自認為而已,這要真被神通廣大的狗仔跟蹤,他其實是發現不了的。

  “襄屏~”

  當李襄屏剛來到三樓的一個轉角,他首先聽到一聲低呼,然后一股熟悉的體香就向他襲來,接著馬上就是一個軟玉在懷。

  在黑暗當中,李襄屏稍顯被動的被懷中女人帶人到一個房間。

  嗯,從某種角度,一個穿越者很難找到真正的同行者,這又不是群穿,不存在真正的同行,因此沒人能真正理解他。

  正是因為如此,大多數穿越者都會面對一個共同的敵人孤獨。

  孤獨會帶來寂寞,帶來脆弱,甚至會帶來虛無,帶來自我價值感缺失。

  而為了對付這個敵人,不同人有不同的對抗方式,有的人向內求,有的人向外求。

  比如后世有個詞叫做:海王“,海王就是屬于那種向外求的人了。

  并且海王的的呈現形式算是比較病態,他們需要通過社交、與異性互動、從他人身上汲取關注、情感和價值來填補這個洞。

  這其實就是一種虛無,因為他們自身無法生出價值感和安全感,所以他們永遠是匱乏的,他們需要不斷通過外界的反饋來確認自己的價值。

  說句實話,和異性互動,可能是所有獲得外界肯定的事情里門檻最低的、最簡單的,也是反饋最快的。

  你的性魅力被認可,荷爾蒙分泌,加上一點物質上的好處,以及看似很多很多的選擇,這幻覺就像糖份的成癮機制一樣.

  吃了糖你身體就分泌多巴胺,然后你就感覺到了快樂。

  好吧,別看李襄屏學了四年哲學,但他本質上依然是個俗人。

  既然無法“免俗”嘛,李襄屏當然和其他人一樣,有時難免也會陷入孤獨,并在某些時候好像也變得虛無。

  這就是李襄屏今天來到這里的原因。

  盡管他和白小姐其實并沒有什么感情,甚至都不存在多少共同語言,但他依然還是來了。

  這甚至不是單純的欲望,完全就是一種虛無。

  兩人進入房間之后,二話不說,先進行一番體液交流再說,戰況比較激烈,一個多小時之后,李襄屏這才有空正常說話:

  “對了,你怎么也到日本來了?難道這次又是出席什么推廣活動?”

  而對于李襄屏的態度,白小姐似乎顯得不太滿意,她搖搖頭,帶點幽怨的盯著李襄屏道:

  “沒什么活動,如果我說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你信嗎?”

  李襄屏笑了:“信,我信,不過你來這找我干嘛?上次在韓國,你對外界說是找我下盲棋,那這次呢?假如再被人發現,你又怎么找什么說辭。”

  聽到李襄屏這樣說,白小姐倒是終于顯得不太好意思,她撒嬌般摟著李襄屏脖子道:

  “哎呀上次我錯了嘛,人家都已經給你賠過罪了,襄屏,你別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認錯,我賠罪,就求你別再生我的氣。”

  李襄屏盯著一個不知所謂的地方呆呆出神,良久,他才輕嘆一口氣:

  “唉,賠罪倒是不必,因為整件事情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不過你懂我意思的,白小姐,其實咱倆之間……”

  李襄屏就是想說,咱們、倆之間沒有未來,然而兩人剛剛進行完體液交換嘛,所以像這種話,在這種情況下總是說不出口。

  至于白小姐,她其實也懂李襄屏的意思,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逝,不過卻不肯就此放棄。

  這可是李襄屏呀,國內最著名的鉆石王老五之一。

  這個人年少多金不說,關鍵還能量巨大。白小姐是混娛樂圈的,他知道自己以前夢寐以求,有時候根本不敢奢求的資源,然而到了李襄屏這里卻輕而易舉,很多簡直可以做到像在菜市場搞批發一般。

  僅僅這樣也就算了,關鍵白小姐還知道,李襄屏這人其實心善。

  比如上次,因為自己的失言,其實讓李襄屏很惱火,之前甚至風傳,“下盲棋”的說法傳開以后,把李襄屏當晚輩的那位水表圈大佬趙家棟一度想封殺自己,最后還是李襄屏幫忙說話,輕輕放過自己。

  所以面對這樣一個優質男,白小姐怎么甘心就此放手。

  而且李襄屏對外公開承認的那位女友,白小姐當然也去了解過。

  那個女的真有那么好嗎?白小姐真心不覺得。

  論名氣她現在的名氣還不如自己大,并且她還比李襄屏大那么多。

  所以在白小姐看來,那個女的之所以能當正牌女友,無非就是因為和李襄屏拍過一部“大國手”

  用圍棋術語來說,她無非就是搶了一個“先手”而已,李襄屏現在還如此年輕,自己也是如此年輕,所以誰能笑到最后,白小姐真覺得不一定呢。

  “對了襄屏,你今天的比賽我也看了,網上的解說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呀?很多都說你今天贏得比較僥幸,100手時候幾乎是你輸定的棋,到底是不是這樣啊。”

  聽白小姐沒話找話般突然提到今天的棋,李襄屏微微一笑,因為這好像也是自己穿越之后帶來的變化。

  自從自己成名后,今世的娛樂圈好像突然多了很多棋迷。

  尤其是那些女明星,自己的正牌女友丫丫不說,比如大甜甜,比如劉天仙,再比如楊天寶白小姐甚至范九億這些人,現在都宣稱自己喜歡圍棋,是鐵桿的圍棋愛好者。

  “哦,你也看了直播,那你看懂多少?”

  “肯定看不懂多少嘛,所以我才問你,你自己說呢,那些解說到底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李襄屏再度一笑,卻不肯詳細回答這個問題了。

  因為在圍棋中,永遠是判斷最難,也正是因為這是圍棋的最難點之一,所以在過往的人類圍棋歷史當中,大家對于圍棋的判斷其實有一條藏在大家潛意識里的標準:

  聽當代圍棋最強者的!

  只要那個人覺得這樣下可行,那樣下不成立,那么在那個年代,就會成為大家判斷的標準。

  假如一個年代沒有一為真正的最強者,這才能看到所謂的“百花齊放”。

  比如日本的“六超時代”,老趙趙治勛的粉絲和宇宙流武宮的粉絲旗鼓相當,那是因為兩人半斤八兩。

  雖然老趙拿的冠軍要多不少,但兩人彼此交手戰績卻差不多。趙治勛可能多贏過兩盤,但整體上兩人依然屬于一個級別。

  假如換過一種情況,比如說老趙絕對碾壓武宮或者武宮絕對碾壓老趙,兩人的粉絲能是旗鼓相當?

  在現如今,李襄屏當然是絕對的王者,所以他就像這年代的技術權威,對于圍棋的判斷,好像他才有最終解釋權。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當他下出今天這樣一盤棋,倒是在網絡上引起很多爭議了。

  尤其是當他最終贏下來以后,網絡上倒是出現很多像白小姐這樣的偽棋迷,他們紛紛質疑專業棋手之前在網絡上的判斷了,認為他們在胡說八道,人李襄屏根本不存在什么逆轉。

  “……嗯,看來回去后要寫一篇自戰解說了,今天下得不好就是下得不好,起碼得為那些做網絡直播的同行們正名……”

  李襄屏心里這樣想著,卻也不愿意和白小姐這樣的偽棋迷聊太多圍棋了。

  不聊圍棋當然就只能聊其他。只可惜他和白小姐之前確實沒有其他太多共同語言,所以聊著聊著,最后還是只能進行身體交流。

  到了第二天上午,李襄屏偷偷溜回了圍棋代表團下榻的酒店,然后一直等到中午,靈魂出竅的老施才回到他的身體。

  李襄屏和外掛開玩笑道:“哈哈定庵兄,這次時間這么長?以前真的沒有想到,原來你的身體竟如此之好。”

  老施一笑:“襄屏小友休開玩笑,比賽馬上開始,接下來還是多想想吧,今日此局該如何下。”

  “就按你昨日所說,咱們今天采用極端主義戰法,和對手玩一玩宇宙流,定庵兄你覺得如何。”

  “極端主義未必是極端取勢,也可以極端取地,為何一定要用宇宙流?”“定庵兄你這就不懂。”

  李襄屏笑著對外掛解釋道:

  “進20年來的世界棋壇,受早年小林老趙大李等人影響,絕大多數職業棋手都敏于實地呀,側重于外勢的頂尖高手已經越來越少。”

  李襄屏進一步說道:

  “所以若想采取極端取地下法,我估計未必能夠實現,對手多半會和我們一起撈,所以還是宇宙流吧,只有玩一玩大模樣,對手才會給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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