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水他們上山的速度并不快。m.zjmqc.
是晚月在拖延時間。
一方面是想讓山里的人準備好,另一方面就是她需要點心理準備。
畢竟出手的是她,而且不是輸,而是要贏。
或者說幫陸水在小女孩的身上動點手腳。
基本都是跟醫術有關的,所以初羽是無法勝任的,只能她動手。
這就是換人的原因。
在陸水告訴她需要做點什么的時候,她就猜到了。
“第一天才下場,第二天才上場了。”晚月暗自打趣。
不過初羽第一天才這種事,并沒有被其他人知曉,所以她還是算第一天才。
嗯,同輩弟子中,第一天才。
她們師父可不是什么普通長輩,不然怎么可能收初羽進百花谷?
又怎么會有三座別墅給初羽敗?
不過小時候的初羽是真的可愛,可惜長大了。
長大就算了,門里弟子通常不愁嫁,可是初羽不一樣,他需要娶妻。
宗門師妹是不能娶了,只能娶外面的仙子。
這事把她們幾個師姐愁了好多年。
許久之后,月光當空。
今晚的月亮不是特別圓。
“到了。”晚月踏上東臨山巔峰,開口說道。
陸水走了幾步同樣踏上了東臨之巔。
真武跟初羽站在他身后,初羽已經把自己當打手看。
石明告訴他,有事沒事可以去給東方大佬當打手,肯定不虧。
不過可惜的是,這次大佬沒有開口要求,主要原因應該是他身邊的真武。
這該死的貼身隨從。
真武感受到了什么,隨后轉頭看向初羽。
初羽立即以微笑相迎,表示禮貌。
真武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少爺認識的人都很奇怪。
按以前那就是狐朋狗友。
陸水自然不知道身后兩個人在干嘛,他目光在對面的人身上。
對邊站著三個人,一個是腰間別著柴刀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普通,普通的如同一個真正的老農。
而在他身邊的,是一位婦女打扮的女子,穿著非常樸素。
這兩個人共同點就是臉色有些慘白,身體力量空虛。
而在他們兩個人跟前,是一位小女孩。
這小女孩精神飽滿,正是剛剛石頭上的小女孩。
陸水多看了他們一眼,最后才收回目光。
男的七階入道,女的只有七階。
很強的兩個人,可以說比尋常宗門家族還要強大。
可惜,現在的他們早已掏空了所有力量,甚至隱隱有跌落的狀態。
因為沒有當過父母,陸水真的不是很理解。
至于他爹娘,他總感覺他爹娘總愛戲弄他。
不過陸水也沒有去多想,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他需要觀看這兩個人的決戰。
此時晚月向前走了兩步,然后恭敬道:
“晚輩百花谷當代弟子晚月,前來挑戰。”
研茹皺著眉頭,她有些意外,晚月是百花谷真正的天才弟子,理論上不應該是她來的。
不過對方既然來了,應該也是有了準備。
她也不會多說什么。
只要能讓她女兒開心就好。
隨后研茹輕輕推了下她的女兒。
小女孩一下子往前邁出了兩步,隨后有些緊張的看著晚月道:
“我,我許小紅,接受你的挑戰。”
有些尷尬,不過許小紅這名字起的好像有些隨意。陸水聽了對方的名字后,下意識的想到。
“不過仔細想想,感覺這名字還可以,要是我以后有兒子了,叫陸小明得了,也不知道慕雪同不同意。”
當陸水還在想慕雪會不會暴起咬人的時候,晚月跟許小紅已經去了旁邊空地。
她們要在那里決一雌雄。
“一階的修為,不過身上有她爹娘的力量,而且有特殊加成,不然連施法的能力都沒有。”陸水看著許小紅得出基礎結論。
不過對于這兩個人要怎么比試,他還是不怎么懂。
這時候陸水看到許小紅伸出手,她手上有九條治愈線條。
“不是治愈線條,這功法被修改過了。”陸水看到這線條立即得出結論。
晚月一開始也很奇怪,她以為許小紅要用治愈線條傷人,這玩意能傷人?
不過等她看到許小紅這小丫頭把線條凝聚成一根棍子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功法被修改過。
應該是往簡單方向修改的,可以凝聚成型,顯得厲害,而且還好修煉。
大致是研茹前輩為了讓小紅開心修改出來的。
這時候許小紅開始往晚月而去,她腳踏七星,步步生風。
“像模像樣。”晚月看著過來的小紅心里想到。
從這里她就能看出,小紅這個小丫頭,還是很勤奮的,而且有一定的天賦。
不然哪能在六歲的時候做到這種地步。
她幾個師妹,六歲還在哭鼻子呢。
一聲風聲在晚月耳邊響起,是許小紅的攻擊已經來臨。
晚月側頭躲過,隨即開始動手反擊。
她沒有用力,用的只是尋常一階的實力。
砰,砰,砰。
晚月跟許小紅打了起來,兩人可以說半斤八兩,打的有來有回。
初羽跟真武都看的有些尷尬。
不過陸水這時候倒是沒有什么尷尬的感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許小紅身上。
不僅僅如此,陸水的眼中還有天地之力閃爍。
打了一會之后,晚月覺得差不多了,小丫頭也開心很久了,是時候動手了。
這時候晚月雙指成劍,表現的要拼命一樣。
許小紅覺得勢均力敵,也要努力了。
這時候她手中的棍子直接向晚月手指揮去。
砰的一聲,棍子跟晚月是雙指對在了一起。
許小紅感覺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隨即她聽到了晚月的低沉聲,接著對方的力量又大了一分。
砰的一聲,許小紅看到它的棍子碎了。
而在這個時候,晚月的手指已經臨近。
這一根手指是對著她額頭來到,許小紅有些擔憂,但是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輸。
情急之下,她后退了一步。
砰的一聲,她躲過了晚月的手指,但是只躲開了一半,這手指擊中了她的肩膀。
“疼。”許小紅吃痛,但是沒有叫出聲。
爹娘還看著。
隨后她努力調整好狀態,打算繼續攻擊。
可是她發現這大姐姐的攻擊又來了,又是沖著她額頭來。
嚇的她只能再退。
砰的一聲,她另一邊肩膀也被擊中。
“好疼。”許小紅咬牙,還是沒有叫出聲。
隨后她就被壓著打,幾次逃離,都被對方逼了回來,好像對方比她強了一些,不過努力一下還是有機會贏的。
在許小紅努力的時候,她身上被攻擊了好幾次,一次比一次疼,不過她都忍著。
爹娘都在,不能讓爹娘擔心。
而看到自己女兒一直被攻擊,研茹有些生氣,真的很生氣。
可是看到自己女兒還在努力,她又覺得不能去打擾她。
她轉頭看向自己的夫君,最后他夫君也是搖頭。
研茹無法理解,為什么這位晚輩會這樣,這不是以大欺小嗎?
許方則看向陸水,他發現這個人有些特殊,是地位問題。
從一開始,對方就好像是那些人的中心。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不危害到他女兒就可以。
只是很快他們的臉色就開始變了。
晚月出手越來越快,他們女兒已經疼得叫出了聲。
這下研茹等不了了,她要出手阻止對方。
她不知道百花谷為什么這么做,但是不管如何,她也要教訓下這樣傷害她女兒的小輩。
晚月知道自己沒時間了,她動用了全力,不停的用手指點在小紅身上。
小紅已經痛的大叫了起來。
這時晚月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壓來,她咬著牙點出了最后一下。
晚月的手指點在小紅眉心之中。
小紅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道極為霸道的刀意從天而降,直接斬向晚月。
晚月被刀意斬飛了出去。
晚月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半跪在地上,有些動彈不得。
那位前輩留手了,不然她可能都要交代在這里,這件事果然很危險。
這時候小紅被她娘親抱在懷里,奄奄一息。
許方站在小紅前方,他冷眼看著晚月,霸道的刀意不斷的往外溢出。
“對一個小孩下這么重的手?如果不滿,你們可以直接說。”許方眼中有了殺意。
晚月想要開口解釋,但是她被刀意壓制,無法開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空中突然傳來轟鳴聲。
是刀意被撥動的聲音。
許方有些意外。
就是后面抱著許小紅的研茹一樣的意外。
仿佛是有什么強大力量的人,突然闖入一般。
很快他們把目光放在陸水身上,如果沒有感知錯誤的話,剛剛撥動刀意的就是這個人。
在他們把目光投放過來的瞬間,陸水就收回了手,順便道:
“你最好收回你的刀意,如果你想救你女兒的話。”
聽到陸水的話,許方跟研茹一下子有些意外。
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你什么意思?”
雖然開口詢問,但是許方還是收回了刀意。
他女兒就是他的弱點,如果有人有辦法,他可以選擇去相信。
這時候晚月才有機會開口:
“兩位前輩,晚輩絕無冒犯的意思,是,是有人告訴晚輩,說這么做有一定的可能可以救前輩的女兒。
晚輩不得不這么做。”
轟隆!
許方跟研茹一時間宛如雷擊,真的可以救嗎?
最后他們急迫地望向陸水。
陸水迎著他們的目光走了過去。
讓晚月出手是必須的事,而且必須讓對方全力反抗,越是反抗他看的越是清楚。
事先告知是沒有絲毫意義的。
這時候陸水已經站在許小紅跟前。
現在的許小紅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仿佛隨時都會喪命一樣,也難怪他們那么激動,直接動了殺意。
換做其他人指不定都動刀殺人了。
當然,陸水還是有辦法帶人逃離的。
他又不魯莽,除非必須出手。
“這位道友,你有辦法救我女兒?”研茹看著陸水有些激動道。
她緊緊抱著她女兒,仿佛生怕從她身邊離開。
陸水看著他們道:
“要試試嗎?”
許方他們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信。
“建議快點下決定,剛剛動手是特定的,最好的時機要是錯過了,大致就錯過了。”陸水補充了一句。
他說的是真的,第一次完全刺激這個病,所以是最好的機會。
他已經看明白了,現在出手是最好的時候,如果對方拒絕,那么就會難很多。
許方沒有猶豫多久,直接道:
“需要我們怎么做?”
試試,他們真的已經沒有絲毫辦法了,留給他們的只有絕望,只有不舍,只有不甘。
如果不是他們大意,他們女兒也不至于受傷,得此重疾。
“放在空地上,然后退后。”陸水站在空地上,開口說道。
隨后研茹把許小紅放在地上,只是有些不舍得,尤其是許小紅還抓著研茹的手。
當研茹把自己女兒的手松開放下的時候,許小紅就傳出不安的低語,仿佛被拋棄了一般:
“娘親,娘親。”
研茹聽了立即就要過去抱起她的女兒,只是被許方強行拉走了。
“你讓我過去,女兒在叫我。”研茹掙扎了兩下,有些難受道。
只要一想到他們女兒活不過這個月,他們就難受的心如刀割。
這是多么殘忍的一件事。
許方自然明白,所以他希望這個人真的可以救他女兒,現在不能影響到對方。
陸水站在許小紅跟前,他看到對方在不安的輕觸著四周,仿佛在尋找什么。
只是傷勢頗為嚴重的她,睜不開眼。
這時候陸水隔空畫著陣紋,這些陣紋沒人看得懂,但是在許方眼中,這陣紋玄奧無比,類似大道,堪比大道,卻又遠勝大道。
他一時間看的有些入迷,有些震撼。
他突然很想詢問下,對方到底是誰。
晚月自然也無法看懂,不過她受傷是真的。
“師姐,擦擦血。”初羽遞了張紙巾道。
晚月內心嘆息一聲,暗道:
“過幾年還是讓師父去劍一峰提親吧,劍落還小應該不敢違抗她父母。”
這個時候陸水已經刻畫了八道陣紋,這些陣紋有序的落在許小紅四面八方。
“真武,拿三顆七靈石。”
真武立即拿了三個七靈石來到陸水身邊:
“少爺,靈石。”
陸水接過靈石,直接丟在許小紅周身三個方向。
隨后三顆七靈石開始消融,或者說正在融入陣紋中。
隨后陣紋開始連接,當三顆七靈石完全融入其中的時候,八道陣紋已經徹底連接起來,從而形成一個充滿古樸氣息的陣法。
在所有東西都完成之后,陸水伸手一揮,輕聲道:
“起。”
隨著陸水聲音落下,陣法爆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芒。
在光芒升起之后,許小紅的身體也離空漂浮在空中。
隨后不停的有光芒融入許小紅的身體中。
隨著光芒融入,許小紅的臉色越來越是痛苦。
“娘親,身上疼。”迷離間許小紅難受的低語。
一邊的研茹有些不忍心,但是不能過去。
陸水自然沒有在意,而是伸手加大了光芒綻放。
這個時候更多的光芒涌進了許小紅的身體中。
“疼,疼,疼。”
許小紅越來越痛苦,叫聲越來越多大。
巨大的痛苦達到了她身體的承受的極限,隨后開始大叫:
“痛,啊啊啊啊啊啊,好疼。”
陸水盯著許小紅,任由對方在那叫喊。
許方夫婦一臉的擔憂,他們完全不知道陸水在干嘛,就這樣看著嗎?
然而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突然間傳來一道刺耳慘叫聲。
“啊”
這叫聲異常詭異,絕非人聲。
隨后他們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是他們女兒身體里傳出來的。
這時候他們發現他們女兒身上的血肉正在扭曲,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痛苦的掙扎著。
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女兒身體里有邪物?
他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陸水在聽到那刺耳的聲音后,伸手往許小紅那邊微微一按,輕聲道:
“約束。”
這一刻無數的光芒成為鎖鏈往那扭曲的血肉束縛而去。
當這些鎖鏈將那些扭曲的血肉圍住的時候,那些扭曲的血肉突然更加扭曲了。
那刺耳的聲音也更加大聲。
隨后一股氣息居然順著鎖鏈往外延伸,仿佛要延伸到驅使鎖鏈的人身上。
當那氣息出現的時候,一股意志開始顯現。
這意志帶著張狂,帶著扭曲,帶著藐視,目中無人。
很快這氣息鎖定了陸水,就要往陸水這邊而來。
許方等人有些在意,他們自然知道這個人真的可能可以救他們女兒。
但是對方明顯有了危險。
真武也有些在意。
少爺雖然厲害,但是不看到結果他還是會擔心。
等他們想要提醒陸水的時候,突然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放肆。”
這聲音從陸水口中傳出,直擊那突然溢出的氣息。
一句放肆如同雷霆之怒,鎮壓一切,破碎一切氣息。
聲音落下直接碾碎了那張狂的意志,踏破了那扭曲的氣焰,目中無人的氣息當場破碎。
陸水看著這一切,又一次開口,他的聲音如晴天驚雷:
“在本少爺面前輪得到你們撒野?
跪下。”
這聲音宛如天地之威,許小紅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隨后許小紅直接跪在陸水跟前。
她身上扭曲的血肉,早已失去了之前的氣焰,剩下的只是本能的惶恐,鎖鏈自然也成功束縛住了扭曲的血肉。
這時候陸水伸手點在了許小紅眉心,輕聲道:
“禁錮。”
禁錮聲落下,陣法開始離地,進而快速縮小。
接著開始往許小紅額頭匯聚,最后刻印在她額頭上。
不多時融入了她血肉中。
當陣法融入之后,扭曲的血肉開始消失,許小紅跟著恢復正常,痛苦也開始散去。
當光芒散盡之時,陸水才收回了手。
他輕輕松了口氣,道:
“好了。”
此時許小紅安然的躺在地上。
在一切結束,在陸水開口說好了之后,許小紅的父母立即就跑了過來。
研茹第一時間把許小紅抱了起來,然后開始檢查她女兒的身體。
只是這一檢查,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眼里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隨即便是無盡的狂喜。
她重重的把自己年幼的女兒抱在懷里,眼眶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這是喜悅的淚水。
她女兒的病穩住了。
還能活很久很久。
看到這一幕,許方就知道,他女兒真的有了好轉。
他女兒不用離開他,他也不用失去年幼的女兒。
想到這里,許方立即看向陸水,他沒有在意自己是不是修真者,也沒有在意自己是不是七階入道的強者。
他只知道身為人父,當要拜謝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
當許方要跪謝陸水的時候,卻被陸水阻止了:
“不用跪我,也不用謝我,我有條件。”
聽到陸水的話,許方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恭敬道:
“您說,許某萬死不辭。”
“問你們幾個問題。”陸水看著許方道:
“如果不是我出手,你們打算怎么做?”
陸水就想知道當年冰封的事,是不是他們做的。
“我們打算把小紅封印起來,隨后去極火之地尋找生之火,只要找到就有一定可能治愈小紅的病,先前我們一直找不到極火之地的位置,現在才有了眉目。”許方開口說道。
極火之地?
陸水思考了一下,這個地方他應該去過,里面確實有生之火。
生之火能點燃生機,焚燒邪妄。
是有一定可能治愈這個小女孩。
可惜的是,最后他們都沒能拿到生之火,因為在很多很多年以后,生之火被他取走了。
至于周圍有沒有枯骨,答案是沒有。
極火之地,死在里面就不可能存在尸體。
不過他記得應該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刀意,如同冤魂一般不肯消散。
那時候他記得自己多看了一眼,最后才帶著生之火回去繼續研究。
所以,這兩個人最后死在極火之地?
“第二個問題,山后的花海誰種的?”陸水回過神繼續問道。
許方跟研茹對視了一眼,他們不是很理解,難道花海得罪對方了?
最后許方如實道:
“小女從小喜愛花朵,所以我們夫妻花了不少功夫,種出了花海。
如果有所得罪,請您明示。”
陸水心中一喜,不露聲色道:
“那么,該是我提條件的時候了。”
“您請說。”許方低頭恭敬道。
是生是死,他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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