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芷藝回過神后,黑著臉,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
臨走還不忘低罵一聲:禿驢!
少女來去如風,不一會背影便消失在黑暗中。
方平安見望芷藝已經走遠,這才對著年輕僧人道謝:“剛剛謝謝大師幫忙解圍,天色不早,我先回家睡覺了,大師晚安。”
說完,方平安正要轉身離開,就見年輕僧人無所謂的聳聳肩,隨手將雞骨頭隨手丟在路邊,一口飲盡手中的可樂。
嗝——
年輕僧人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擺手說道:“不礙事,舉手之勞而已,小兄弟與佛有緣,未來未必不會與小僧我結為真正的同門師兄弟。”
結果上一秒還笑嘻嘻的方平安,聞言臉色難看,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滾蛋!
見方平安也離開走遠。
年輕僧人嘆息一聲,轉過身,緩步走到地鐵站入口,看著里面百鬼夜行一般,擠滿地鐵站的猙獰鬼物,笑呵呵道:“佛觀一缽水,十萬八千蟲。諸位施主,該上路了。”
地鐵站附近,一條流浪狗聞著香味,一路尋到路旁,歡快的搖著尾巴,將年輕僧人剛剛丟在一旁的雞骨頭吃掉。
萬般緣由,皆有因果。
…………
陰暗逼仄的小巷中。
渾身煞氣蒸騰的血尸王腳步踉蹌,猩紅的雙目緊盯著身前那個有些吊兒郎當的身影。
呂魁身穿一身白色背帶褲,里面搭配著一件淡藍色T恤,雙手抄兜,笑嘻嘻的看著小巷內站立不穩的血尸王。
“呦,怎么不跑了?”呂魁向前走了兩步,基本是與血尸王面對面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居然真的挖出一個霸主級的遺跡,還是“鎮墓””
“那么尸王前輩,勞煩開口,告訴小子我,這第二第三層鎮墓中究竟壓制著什么呢?是禁忌遺物?還是像您一樣,是什么不人不鬼的東西?”
呂魁臉上笑嘻嘻,實則語氣絲毫不客氣,甚至有些譏諷。
血尸王猩紅猙獰的面龐微微抽動,布滿交錯犬齒的血口咧出一個弧度,血眸看著近在眼前的呂魁,聲音沙啞,咧嘴獰笑道:
“地府已空!酆都上浮!你猜猜,這座鎮墓下能有什么。”
呂魁聞言,伸頭越過血尸王,側頭對著它身后巷口惱火道:“野仲,這鬼東西明顯不想說實話,你就在那干看著?你來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么,要是不能,就送這位“老前輩”上路。”
呂魁聲音落下,血尸王血眸猛的一凝。
四周黑夜,好似更加幽暗深沉了。
就在此時。
一道身披鴉羽黑袍,惡鬼面罩遮口的黑色身影從黑暗中走出,野仲對著呂魁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然后手中幽藍鐵鞭一閃,狠狠的抽在血尸王剛剛所在的地方。
幽藍鐵鞭宛如一道炸雷。
嘭——!
青磚鋪成的路面被鐵鞭抽出一條深深的裂隙。
咣啷……
幽暗的鬼鞭一節一節緩緩縮回野仲手中。
血尸王越過墻頭,恐怖的尸軀在夜空中炸開,化作一團血霧,轉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血遁!
血尸王此時心中驚顫不定。
這個年代,怎么還會有夜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