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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我渣了未來的當朝宰相(二十八)

  本來宮宴就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員才會列席,但賀硯鈞碰巧升了官,這才有機會帶著周氏和慕玨進了宮。

  周氏雖然先前來過一次,但這次還是緊張的心口怦怦直跳,而慕玨自從得知要進宮赴宴就一直黑著臉,這會兒更想捶自家傻書生一頓。

  賀硯鈞的席位在最末尾,等所有朝臣都到齊后,皇上帶著皇后和貴妃,面目威嚴的走了進來。

  “拜見皇上,皇后。”所有人齊刷刷的跪下行禮。

  等三人坐在上面后,皇帝抬了抬手,總領太監高聲道:“平身。”

  “謝皇上。”

  今日是歲末宮宴,皇帝象征性的講了一番話,然后宣布開宴。

  絲竹歌舞聲連綿不斷,慕玨就埋著頭吃飯,時不時還給周氏夾兩筷子。

  “娘,就是進宮吃個飯,您要是實在緊張別往上面瞧就是了。”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周氏捏著筷子的指尖還是不斷的泛白。

  賀硯鈞給兩人一人夾了一筷子牛肉,結果慕玨直接給他夾了回去,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娘子又在鬧脾氣。

  賀硯鈞低頭寵溺的笑了笑,就當是慕玨給他夾菜了。

  皇帝坐在上面,覺得有些無聊。

  放下筷子掃視了一圈,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猛地一怔,然后用力眨了兩下眼睛又看了過去。

  “皇上這是看什么呢,也跟臣妾說說?”貴妃看著他柔聲道。

  皇帝馬上收回目光,隨便找了個借口道:“朕方才看到了你母親,朕記得她還只是二品誥命。”

  貴妃眼睛一下亮了起來,瞥了一眼皇后道:“回皇上,是臣妾晉貴妃位時封的誥命。”

  皇帝點了點頭,“等你腹中的皇子落地,這位分也該抬一抬了。”

  貴妃十分欣喜,立刻起身行禮,卻被皇上攔住了,“愛妃如今身子不便,無須多禮。”

  貴妃是高興了,皇后卻拉下了臉。

  明明她搶先生下了嫡子,原先也與皇上相敬如賓,怎么就讓貴妃鉆了空子。

  現在太子之位沒撈著,皇上還跟她疏遠了。

  “皇上,”皇后刻意斂去了眼底的怒氣,輕聲道:“年底事忙,也有許久沒去看燁兒了,這幾日他總吵著要找父皇呢。”

  皇帝淡淡的點了點頭,“嗯,那今日朕便歇在皇后宮里了。”

  后宮里的嬪妃在上面斗法,一家三口坐在下面悶頭吃飯。

  隔天下了早朝,皇帝就立刻派人將賀硯鈞叫去了書房。

  “昨日宮宴坐在你身旁的是……?”

  賀硯鈞拱手,正色道:“回皇上,是微臣的母親和發妻。”

  說好的膀大腰圓呢???說好的又黑又壯呢???

  高是看著挺高,但比他后宮嬪妃都長的好看是幾個意思???

  昨天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皇后和貴妃又坐在左右兩側,他不好盯著多看,要不然朝臣們還以為他對臣婦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皇帝還是忍不住懷疑人生,又問了一遍,“是你的發妻,不是妾室?”

  賀硯鈞有些哭笑不得道:“不說微臣此生都不會納妾,就算是納了妾室,按規矩也不能帶來這大宴之上。”

  皇帝蹙著眉,把桌上的奏折拿了又放,放了又拿。

  賀硯鈞不明所以的站在下面,完全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你不是說那日你家娘子用扁擔打退兩個賊人嗎?”皇帝還是忍不住問。

  賀硯鈞拱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

  這種事,他確實也沒必要說謊。

  皇帝是徹底懵了,難不成賀家娘子是武將之后?那也不會嫁給當時還是窮秀才的賀硯鈞啊。

  這題太難了,實在不會算。

  皇帝恍恍惚惚的端起茶盞,直著眼睛喝了一口。

  賀硯鈞也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站在下面。

  皇帝喝過茶水后恢復了幾分正常,開口道:“賀卿,你原先說你娘子也是識字的?”

  賀硯鈞回道:“回皇上,微臣的娘子不僅能識文斷字,還讀過不少史書,十分有遠見卓識,還聰慧過人,平日里總……”

  “停。”皇帝抬手阻止。

  他這個心腹大臣什么都好,就是聊起自家娘子就臉皮厚的夸耀個沒完。

  “既然你現在升了官,你母親和夫人就升作五品宜人罷。”皇帝想了想又道:“就不必進宮謝恩了。”

  賀硯鈞撩袍跪地,“微臣多謝皇上隆恩。”

  這次他不敢再瞞,回到家中就告訴了慕玨。

  聽到前半句話時慕玨咬的牙齒咯吱咯吱響,聽了后半句才松開了拳頭。

  賀硯鈞一直用余光觀察著他的臉色,看他沒再生氣這才討好的笑了笑。

  “玉顏霜賣的不錯,我已經看好了一個院子,過年前我們就住過去。”

  賀硯鈞握著他的手道:“一切都聽娘子的。”

  說搬就搬,慕玨和周氏一連忙了三天,終于把院子的事情搞定后,賀硯鈞也放了假。

  有了自己的家,三口人開開心心的過了個年。

  除夕夜里,賀硯鈞喝了點酒就抱著慕玨不撒手,周氏見狀便笑吟吟的回自己房里去了。

  “娘子,過了年你就十九歲了。”賀硯鈞臉上紅紅的,“咱們馬上就可以洞房啦!”

  見他喊的這么大聲,慕玨立刻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道:“喊這么大聲,你是想讓全天下都知道你還是童男子嗎?!”

  ‘皮皮統,你給我走。’

  慕玨的頭一陣一陣的發脹,把賀硯鈞半拖半抱著從正廳移去了廂房。

  回了房間,慕玨想把他甩上床,他卻死抱著胳膊不撒手。

  “賀硯鈞!”

  一聽娘子連名帶姓的叫他,賀硯鈞立刻坐直。

  慕玨去盆里擺了擺毛巾,拿過來給他擦了擦臉,然后靴子一脫衣服一扒,直接掀到床里去了。

  “嘿嘿嘿嘿。”賀硯鈞趴在床上悶笑起來。

  慕玨嫌棄道:“你個傻子又在笑什么?”

  “我跟皇上說你力氣可大了,把兩個小偷打的爬都爬不起來。”賀硯鈞又傻笑了兩聲,“你真應該看看皇上的臉色,可好玩了。”

  慕玨沉默了一會,看著醉酒后就變成幼稚鬼的自家相公沉聲道:“力氣大,那是因為我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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