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處,她輕咳了一聲:“我想去旁邊的咖啡廳坐坐。”
現在回賓館,是要住一間房,還是兩間……兩間顯得矯情,選擇一間,她……害怕。
她一想起下午在Cholon
Hotel里的點滴,臉紅得就要爆炸。
她就算是懵懂無知,可旁邊那位先生讓人所有細微感官都被放大到極致的手段,快慰與煎熬都幾讓人窒息的經歷,她的細腰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算了、算了,兩間房很好。
柏蒼瞧著她不自在的樣子,牽了她的手:“行,一起去。”
溫念白抿著唇,看著他有些瑟縮,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他牽著她的手下車,走在西貢夜晚范五佬的街頭,不過八九點鐘,曾經的東方小巴黎,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間。
兩邊的街道上遍布各色開放式的小酒館和販售當地特色美食的店鋪,各種膚色、來自不同國家的游人們穿著清涼,手里拿著一杯啤酒或者鮮榨熱帶果汁就坐在街邊聊天說話。
笑聲、音樂聲流淌在古舊的街道上,空氣里依然彌漫著花與草葉的氣息,讓人心情愜意而放松。
溫念白被他拉著,默默地走在街頭,心情也跟著放松下來。
她看著他握住她的修長大手掌心微涼,在這夏日里很舒服,可那雙漂亮的手對她作惡的時候也……
溫念白本能地縮了下手,可柏蒼卻沒有放開,反而更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手,轉臉看她,溫柔地微笑:“坐一下?”
溫念白這才注意到他帶著她來到了一處小酒館,她瞧著他俊美的面孔和深邃莫測的眸子,胡亂地點頭:“嗯。”
柏蒼牽著她上了二樓,二樓臨街的陽臺坐了不少人,都是一些歐美游客。
他們在角落坐下,都是面向街道,可以看見街道的景色與人來人往。
柏蒼點了兩杯混合果汁和當地特色的水果酸奶,沒有點酒。
她低頭喝著果汁,偷偷瞧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正在糾結要怎么跟他說還是兩個人分開住的提議。
誰知,她眼神才斜過去,就見他正淡淡地看著她。
溫念白一下子慌張地轉開眼,卻被一只手忽然捧著臉,讓她轉不開臉。
“下午嚇到你了么,對不起。”微涼的男性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一愣,抬起頭看向他,這位先生居然會跟人說對不起?
柏蒼輕嘆了一聲:“你知道我等了你一年,下午有些激動,沒注意你的狀況,折騰狠了……。”
“啪!”溫念白拿著手一把捂住他的唇,羞窘又慌張地左右看:“沒事,沒事,我理解。”
這種公開的場合還是不要說這些奇怪的話題。
“都是老外,沒人聽得懂,原諒我的情不自禁,好么?”柏蒼按住她的手,薄唇輕啄了下她的掌心,輕聲問。
溫念白只覺得掌心酥麻得讓人頭皮發麻,而他溫柔地看著她,原本涼薄的漂亮烏瞳里滿是她的模樣,簡直讓她少女心都要炸了。
“沒……沒關系的,下次……下次不要那么兇……。”她一點骨氣都沒有地軟了聲,細白的面孔緋紅。
男色迷人!不是她的錯!平時高冷的美男溫柔起來,誰擋得住?
柏蒼瞧著被他攏在懷里傻乎乎紅著臉的小女人,他無聲地彎起唇角,瞇起黝黯的眸子,聲音卻越發溫柔:“好。”
他的大兔子在男女之事上,還是這么單純,挺好。
他彎起眸子,輕撫她細膩的臉,聲音惑人:“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真可愛。”
可愛得想要讓你哭出來,卻無處可愛。
他習慣了要用占有和欲望來滿足自己心底的裂縫。
溫念白趴在他懷里,心里像吃了蜜一般甜,她的高冷情人,今天這是吃了糖么,嘴真甜。
她忽然抬起頭,捧著他的臉,露出個溫軟的笑,輕輕吻了下他的臉頰:“你也很可愛。”
這一出屬于他和她的《L'amant》圓滿落幕。
他肯配合她笨拙的步伐,像跳一場不熟練的華爾茲,她其實很歡喜。
柏蒼愣了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可愛,小女人柔軟的唇輕觸他臉頰的感覺,讓他心情忽然也跟著柔軟下去。
他在這一刻,忽然覺得,不必做什么,就這么安靜地抱著她,看這異國街頭時光流逝,涼風散香,也是一件讓人覺得……
平靜和幸福的事情。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不帶任何欲望的吻,卻異常的溫柔。
兩個人一起回到賓館,溫念白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讓柏蒼拖著行李箱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瞧著柏蒼給阮明恒打電話,交代他退房,她干脆鉆進衛生間去洗頭洗澡去了。
從衛生間出來,她擦著頭發,正打算叫柏蒼去沐浴,卻見他正在接電話,神色里帶著森冷莫測的氣息。
她愣了下,這是又出什么事兒了么?
但是聽著電話的內容,仿佛并沒有什么問題,是Vincent正在給他匯報一些申請和普瑞合作,希望入駐他們工業園的企業。
“怎么,國內出什么事了么?”她揉著頭發,走到掛了電話的柏蒼身邊。
柏蒼看著她,順手將她攬進懷里,拿了她的毛巾替她擦頭發,淡淡地道:“沒什么,只是我回國想要做的另外一件事,現在有了一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