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縣長有些好奇:“火龍果不就紅心火龍果和白心么,紅心的甜度高貴點,白心的便宜點,越南天氣比咱們這熱,出的紅心火龍果產量比咱們還高些呢。”
溫念白點點頭,一臉贊許:“李副縣長,還真是行內人,懂得好多。”
李副縣長擺擺手,不以為意:“我管縣里經濟這塊,你的想法,我以前也有過,自然要研究。”
溫念白這次卻道:“但是,我說的是另外一種火龍果——黃金火龍果。。”
李副縣長頓時有點懵:“啥,黃金火龍果?還有這種東西嗎?”
說著,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秘書和另外一位隨行政府工作人員:“你們吃過嗎?”
秘書有點尷尬地搖搖頭:“我是農業大學畢業的,但是我也沒聽過這東西。”
溫念白不以為奇,笑了笑:“我在深城曾經吃過這種火龍果,甜度超過普通火龍果很多,就我自己看來像吃蜜糖似的,但這種水果非常昂貴,當時我吃的時候,單價是一個70到80塊錢,味道甜得像吃糖,口感還有點像吃燕窩,也被稱為燕窩果,從南美洲厄瓜多爾進口的。”
還是有人給柏蒼送的禮物,跟黃金雷尼爾櫻桃一樣屬于高價進口水果,而且產量少。
就算在一線城市,也不是人人都都見過和能吃得起的。
比如普瑞幾個跟著來的同事,包括李標顏都是一臉茫然,明顯沒有聽過黃金火龍果是個什么東西。
聽到溫念白的話,李副縣長和秘書眼睛都是一亮,一個火龍果就得七八十塊?!
但是,李副縣長想了想,蹙眉問:“可這是進口水果,我們別說從國外引進了,就是見都沒見過啊,難道要去南美洲厄瓜多爾買種子,那得通過國家檢疫檢測,還得對方肯賣技術和種子吧!”
秘書也遲疑著嘆息:“就算從厄瓜多爾買了種子,甚至進口了種植技術,但是那邊的天氣跟咱們融寧的天氣、土質、水質都有差別,所謂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農業種植要落地試種到結果也得幾年時間,還很可能失敗。”
這種失敗在物種改良種植里很常見。
所以,這種事情一聽就很不現實。
溫念白也知道他們心中疑慮是什么,認真溫和地道:“我知道諸位在經濟作物引進和種植這上面都比我專業,但是,我能給各位提供這個消息,是因為這種水果和種植技術已經引進國內了。”
說著,她掏出剛才打開的手機,給李副縣長和秘書遞了過去。
李副縣長一聽,驚訝萬分地趕緊伸手接過手機和秘書湊一塊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兩人眼睛里越同時冒出了光,李副縣長興奮地叫出來:“海南!海南那邊已經有人在種植,而且量產了!”
溫念白笑著點點頭:“是的,因為我是個火龍果愛好者,在第一次吃到黃金火龍果這種讓人驚艷的水果之后,就專門查詢過哪里能買到更多和更便宜的水果,然后發現短期內這種水果的價格不會降低下來,因為實在是這東西太新鮮,國內產量太少了,只有去年海南試種成功了!
秘書也壓抑不住興奮地對著李副縣長說:“如果海南能種,咱們這里也可以種,因為咱們跟海南、越南維度和氣候相近,本身就是火龍果的產地之一,火龍果這種作物,如果天時地利都沒有問題,當年就能結果!”
李副縣長腦子飛速地轉動起來:“咱們融寧靠近廣東,亞熱帶氣候,熱得很,但還不是越南和海南那種典型的熱帶氣候,但是降雨量差不多,日照會有差別,土質多少會有點不一樣,但是不要緊的,只要這種黃金火龍果價格在那里,前期投入技術改良土壤的資金后期都能回來!”
秘書也瘋狂點頭:“沒錯,沒錯!咱們可以試試從海南買技術和果種,再請林科院的人幫忙!”
種水果的技術購買和土地改良的投入相對比其他各種高精尖的工商業前期投入要低多了!
縣里的財政未必負擔不起!
兩人迅速都在心中定制了先行考察方案!
溫念白看著他們湊一塊速度地記著什么和用微信寫聯系著什么人,再次好心地道:“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我有朋友也許能幫上忙,這黃金火龍果的種植技術應該是臺灣的專家研發的,他人脈比較廣。”
柏蒼大陸內的關系網肯能稍差,但的大陸外的關系網很廣。
李副縣長感激地看著溫念白:“謝謝你!太謝謝你了,溫小姐!”
這種技術目前是海南那邊獨有,對方未必肯隨便拱手賣出,多一個人把獨家產品分一杯羹,誰都不愿意。
但是如果能通過這種跨國大公司的人脈直接跟產品技術組搭上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溫念白看著李副縣長和秘書等人眼里的感激,微微一笑:“不客氣,王阿婆一個人過得也不容易,我覺如果咱們融寧縣要選擇試驗田,一定是先小規模的嘗試,不如把試驗田放在王阿婆這里?”
王阿婆的兒子打工的時候病死了,媳婦兒也沒啥文化在大城市艱難生存偶爾寄點錢回來,
夫妻兩留下一個七歲的小囡囡在家里,她含辛茹苦地帶著一個小姑娘,六十多的人天天下地,還要擔著砂糖橘去賣,一張臉滄桑得看起來像八十多歲的人,卻能把小姑娘帶得這樣禮貌可愛。
溫念白想要幫一幫這個善良和藹的老人。
李副縣長想了想,大氣地一揮手:“沒問題,就這樣!到時候撥款補貼王阿婆這塊我來想辦法!”
王阿婆愣住了,眼淚頓時就下來了,“撲通”一聲就要拉著小姑娘給溫念白跪下來:“你就是我們的恩人哪!”
有了縣里的照顧,她家囡囡就再也不愁以后沒錢讀書考學校,更不愁沒飯吃。
溫念白和李標顏趕緊拉住她:“阿婆,別,別這樣!要謝也是謝李副縣長他們。”
李副縣長瞧著王阿婆朝著自己撲過來磕頭,也立刻托住她:“阿婆,別這樣,都是鄉親,這是我的分內工作而已,您快起來!”
王阿婆抹著淚,嗚咽著被扶起來。
小囡囡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只是懂事地知道這些人都是來幫自己家的,就學著給老師鞠躬樣子給溫念白和李副縣長他們一個個鞠躬。
李標顏特喜歡這個小姑娘,把小姑娘抱在懷里,笑咪咪地給她別了個漂亮的發卡。
房子里熱熱鬧鬧,大家伙有說有笑,溫念白眼角余光瞧著窗口外頭,一個白毛老頭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發現她看過來,老頭兒趕緊假裝路過地溜了。
溫念白笑了笑,也沒去戳穿他偷聽的事兒。
但是第三天,溫念白一行人把剩下的學校走完,完成所有捐贈回到王阿婆這里的時候,溫念白又瞧著了偷偷摸摸隱在不遠處的那老頭兒干瘦的身影。
她有點好笑地搖搖頭,跟著李副縣長和秘書、王阿婆一起去了果園。
因為,李副縣長把隔壁村那個曾經種植過火龍果的人和幫他種果子的人請來談合作的事兒了。
那是個隔壁村的滿大叔,頭腦挺靈光的,勤奮有肯干,在隔壁村也算混得不錯,但再往上走限制于眼界和資金也不能夠了。
這次聽說是副縣長親自出面,立刻受寵若驚地過來了。
他在聽了李副縣長和溫念白的話后,當場拍大腿表示愿意提供技術支持和經驗,條件就是他家的山頭也劃撥一片到時候也參與試驗種植黃金火龍果。
他是有本身就有火龍果種植經驗的,說的東西也頭頭是道,一群人在果園地頭直接搞了個“頭腦風暴”,初步方案就定了下來。
李副縣長到時候回了縣政府,直接想辦法聯系海南那邊,而溫念白負責聯系臺灣那邊曾經給海南提供技術支持的專家,滿大叔和王阿婆嘗試田地土壤改造的初步準備。
一番談下來,就又到了夕陽下的時分。
溫念白正準備跟著大部隊回去,忽然一個干瘦的老頭躥出來攔住她。
溫念白挑眉,好聲好氣地問:“老田頭,您有什么事兒?”
老田頭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有點氣哼哼地問:“你折騰那個什么黃金火龍果,我家園子也想要搞一塊地試試。”
溫念白有些好笑:“您不是說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仔么?”
老田頭憋了憋,好容易才道:“那時候……誰知道……反正……。”
他嘟嘟噥噥了一塊,就是堅持要她帶上自己。
溫念白笑了笑:“這事兒先不說八字沒一撇,但我們做試驗田的事兒,這是為了造福大家伙,不是誰看著賺錢就想進來參一腿就參一腿的,畢竟需要縣里撥款,還要很多人分工合作。”
老田頭頓時急了,氣呼呼地瞪著她:“誰說我不是為了大家,你當我缺那兩個錢,我只要技術支持參與改造,你們那撥款我不稀罕,我自己掏錢參與!”
溫念白打量了下他:“您是為了哪個大家,我可沒看出來。”
老田頭氣壞了,拉扯著嗓子:“當初種砂糖橘還是我提供的技術支持,我無償把技術分給鄉親們,還有做了那么多年的各種種植作物嘗試,你去十里八鄉打聽看看,誰不知道我老田頭的名聲!”
溫念白挑眉:“原來,您這是賺了不少啊,怎么您除了做果農,還做慈善家啊?”
老田頭冷哼一聲:“做什么慈善,光砸錢誰不會,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你這丫頭會不懂?”
溫念白彎著杏眸,對著他點點頭:“懂,行,既然老田頭你愿意自費,那我跟李副縣長說去。”
老田頭聞言,打量了下溫念白:“真的?”
溫念白點點頭:“真的。”
他背著手,嘀咕了一句:“哼,這還差不多,我自己去跟老李說,他也得同意!”
說完,他掏出手機:“拿出來吧!”
溫念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老田頭不耐煩:“我給你手機號碼,你也得把你的給我,要不我怎么知道你這丫頭是不是忽悠我的。”
溫念白無奈又好笑:“好好,給你。”
前一秒鐘才說李副縣長肯定得答應,后一秒又非要她保證,無非是怕她不同意。
畢竟這事兒是她主導的,技術方面的人才也要她來聯系,讓誰參與這個項目,李副縣長怎么也得賣這個面子經過她同意才行。
兩人交換了手機,老田頭才滿意地背著手走了。
走了幾步,他忽然想起什么,轉身瞅了眼溫念白:“我問你,我家砂糖橘好吃么?”
溫念白笑瞇瞇地點頭:“好吃。”
“貪吃!”老田頭不客氣地批評,然后走掉了。
溫念白:“……。”
一行人回到下榻的吊腳樓,收拾收拾,一塊出去街道上吃了頓晚餐。
溫念白回到自己房間準備收拾東西打道回府,出來捐贈的任務已經完成,該回縣里了。
但才收拾了一會,就聽見李副縣長在樓下叫她:“小溫,小溫,你叫上同事下來接點東西。”
溫念白好奇地探頭一看,發現李副縣長身邊好幾籮筐砂糖橘。
“這是?”她帶著幾個同事都從自己住的小吊腳樓下來了,好奇地看著一筐筐新鮮的砂糖橘。
李副縣長熱情地招呼男同胞給搬東西上去:“這是老田頭給大家送的。”
李標顏奇道:“喲,那老爺子還會送我們東西啊?”
李副縣長瞧著溫念白笑了笑:“小溫,你同意老田頭家也做試驗田,他很高興。”
溫念白彎著眸子,好笑地道:“老爺子其實人不壞,那么積極地想做點事兒,他本身也喜歡鉆研種植技術,挺好。”
回到房間,溫念白剝了個砂糖小橘子放進嘴里,甜甜的味道讓她瞇了瞇眼,帶著幾分狡黠,隨后撥通了柏蒼的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柏蒼有些幽涼而惑人的聲音:“難得主動給我電話,怎么,做了什么壞事?”
溫念白吃著橘子,輕哼:“我可能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喲。”
“這么快?”柏蒼挑眉,驚訝于她的效率。
溫念白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道:“哦,我騙你的!”
柏蒼在電話那頭聞言低笑一聲,隨手脫下健身的拳套,把濕漉漉的背心一脫,露出肌肉線條優美結實的性感上半身來:“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