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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宋沉魚挨了一巴掌,大灼灼設局套路馮纖纖

  寂靜的房間里突然出現這么一聲,嚇得宋沉魚渾身一抖。

  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頭發上的水晶發卡就這么的被人粗暴的扯掉。

  頭皮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宋沉魚抬頭看向宋時遇,眼底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三哥”

  從小到大,宋時遇都沒有這么對過她。

  今天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頭發被扯掉一把的話,她幾乎都要認為這是在做夢。

  宋時遇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狂躁癥發作了?

  可以前,就算宋時遇狂躁癥發作也不會這么對她!

  難道是宋時遇的病情加重了,沒認出來她是誰?

  宋沉魚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三哥,我是沉魚啊”

  只要宋時遇知道她是宋沉魚,肯定會立馬跟她道歉。

  宋時遇手里緊緊捏著發卡。

  額頭上青筋暴起,那樣子,顯然已經是暴怒到了極點。

  饒是宋沉魚都沒見過這樣的宋時遇。

  “滾!”

  宋時遇居然讓她滾?

  宋沉魚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他是宋時遇最疼愛的妹妹,宋時遇怎么會讓她滾呢?

  “三哥!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宋沉魚忍不住怒吼,“不就一個破發卡嗎?”

  宋時遇至于為了一個破發卡對她大發雷霆?

  而且,宋時遇這個發卡本來就是買給他的!

  也不知宋沉魚的哪句話惹惱了宋時遇。

  空氣中陡然出現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宋沉魚的頭被打得狠狠一偏,左臉上赫然出現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滾!”

  這下宋沉魚是徹底的懵了。

  她沒想到宋時遇會打她。

  從小到大,宋時遇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哪怕是宋老夫人的葬禮,她因為檔期太滿沒回云京,宋時遇也沒有責怪她。

  可現在。

  宋時遇居然因為一個小小的發卡打她。

  難不成,這個發卡不是宋時遇買給她的?

  可宋時遇就她這個一個妹妹。

  不是買給她的,還能買給誰?

  宋沉魚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宋時遇,遍體生涼。

  不得不說,這樣的宋時遇實在是太可怕了。

  像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那目光。

  像是要殺人一般。

  宋沉魚愣在原地,幾乎忘記了反應。

  劉特助看到情形不對,立即走到宋沉魚面前,拉著宋沉魚的手往樓下走。

  他們剛走,身后就傳來劇烈的關門聲。

  突如其來的巨響讓宋沉魚心下一抖。

  剛剛那一刻。

  她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宋時遇手下。

  宋時遇這個人。

  喜怒無常,陰晴不定,雙手染滿鮮血。

  連親生父親都能下手。

  來到樓下。

  劉特助去找急救箱。

  宋沉魚坐在沙發上,捂著左臉,眼底蒙著一層陰暗之色。

  她實在是想不通,宋時遇為什么會對她這樣。

  “沉魚小姐,您先涂點藥吧。”劉特助遞給宋沉魚一盒藥膏。

  宋沉魚抬頭看向劉特助,“那個發卡是怎么回事?”

  劉特助搖搖頭,“我只知道老板很珍惜這個發卡,之前還在拍賣行拍了一個古董水晶首飾盒來裝這個水晶發卡。”

  一個水晶發卡才幾塊錢,而宋時遇在拍賣會上拍的水晶盒卻花了七位數。

  宋沉魚瞇了瞇眼睛。

  難道。

  宋時遇心里頭有人了?

  不應該啊。

  宋時遇有很嚴重人格障礙,情感障礙,零度共情,就連專業的心理專家都說他可能會孤獨終老。

  這個一個自私自利,冷血無情的人,怎么會喜歡上誰呢?

  宋時遇轉頭看向劉特助,接著問道:“我三哥最近有沒有對什么人特別上心?”

  “沒有。”劉特助搖搖頭。

  宋沉魚瞇了瞇眼睛。

  沒有?

  那這個發卡到底是誰的?

  難道是宋時遇母親的遺物?

  宋時遇母親慘死,童年又遭遇了很多不幸,所以才會變成一個陰晴不定有情感障礙的人。

  如果那個發卡是宋時遇母親的遺物的話,那這一切就好解釋了。

  這么想著。

  宋沉魚心里好受了很多,,接著道:“三哥這回準備來京城呆多長時間?”

  劉特助道:“老板以后準備在京城定居,總部已經遷移到京城的市中心了。”

  定居?

  聽到這句話,宋沉魚猛地抬頭。

  宋家的祖業在云京。

  宋時遇突然決定來京城,實在是令人費解。

  難道,宋時遇是為自己而來的?

  他不放心自己一個人留在京城。

  畢竟,她之前在宋時遇面前說過,她會留在京城發展,以后不會再回云京。

  想到這里。

  宋沉魚欣喜異常。

  宋時遇竟然為了她,把宋氏集團總部都遷移到京城了!

  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哥哥能做到宋時遇這般?

  她就知道宋時遇心里還是有她這個妹妹的。

  在她看來,宋時遇就是一個寵妹狂魔。

  雖然宋時遇剛打了她一巴掌。

  可那是因為她觸碰到了宋時遇生母的遺物。

  宋時遇在幼年時,甚至親眼目睹了生母慘死的過程。

  這讓他一直不能釋懷,也是宋時遇心里的一根刺。

  所以,宋沉魚能理解宋時遇!

  宋沉魚抬頭看向劉特助,“你確定三哥把宋氏總部遷移過來了?”

  “是的。”劉特助點點頭,“總部那邊現在已經開始正式運營了。”

  宋沉魚非常激動,拿起桌子上的藥膏,均勻的涂在臉上,接著道:“劉特助,你去讓人買點菜回來,我要親自下廚給三哥做飯。”

  劉特助楞了下。

  宋時遇不是才給了宋沉魚一巴掌嗎?

  宋沉魚就一點也不生氣?

  反而還要給宋時遇做飯?

  “趕緊去呀!你愣著干什么!”宋沉魚催促劉特助。

  劉特助點點頭,“好的,我這就去。”

  劉特助立即安排人去買菜。

  很快,負責采購的大叔就把菜買回來了。

  宋沉魚親自下廚,忙活了一個兩個多小時,終于做好一桌飯菜。

  色香味俱全。

  做完飯之后,宋沉魚來到樓上,敲了敲宋時遇的房門。

  “三哥。”

  屋內沒有回應。

  宋沉魚接著道:“三哥對不起,剛剛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隨便亂翻你的東西,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嗎?”

  “三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

  無論宋沉魚在外面怎么說話,里面依舊沒什么聲音。

  就在宋沉魚以為門不會開的時候,門從里面被人打開。

  “三哥!”宋沉魚欣喜的抬頭。

  宋時遇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眉眼間好似裹挾著一層霜雪,“以后不許進我房間。”

  宋沉魚先是一愣,然后道:“好。”

  “三哥,我做了飯,你要不要下去吃點?”宋沉魚接著問道。

  “我不餓。”說完這句話,宋時遇直接關上門。

  宋沉魚看著被關上的門,也不生氣。

  因為她了解宋時遇的習性。

  畢竟宋時遇一直都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宋時遇肯為她來到京城,就已經讓她非常激動了。

  她只要知道,宋時遇心里是有她這個妹妹的就已經足夠了。

  宋沉魚笑了笑,轉身往樓下走去。

  劉家。

  劉母為劉彩衣端過來一杯茶,順嘴問道:“聽說你最近培養了個底子不錯的馮姓小姑娘?”劉彩衣想要在國畫界走得長遠,就必須培養自己的勢力,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劉彩衣接過茶,皺著眉道:“別提了。”

  見劉彩衣神色不對,劉母好奇的道:“怎么回事?”

  劉彩衣喝了口茶,“那個馮纖纖根本就是個蠢笨如豬的廢物!”初遇馮纖纖時,劉彩衣也覺得她是伯樂遇上了千里馬。

  還打算為馮纖纖討回公道。

  畢竟她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

  誰知馮纖纖根本就是個廢物!

  在知道答案的情況下,只考了六十分。

  還讓她整整浪費了整整三個多月的時間!

  劉母笑著道:“好了,別生氣了,我聽說你們國畫協會馬上就要競選會長了,你準備得怎么樣了?”

  副會長和會長之間雖然只差了一個字。

  但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劉彩衣接著道:“二長老對我的印象一直不錯,而且,她也說過會向總會長推薦我,我覺得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劉彩衣在國畫界多年,積攢了不少的人脈關系。

  這次競選協會會長之位,劉彩衣對自己很有信心。

  畢竟。

  她不僅有人脈,還有才能。

  她這些年對國畫界的貢獻都是有目共睹的。

  劉彩衣之前隨手畫的一幅畫,就被拍賣到了幾十萬的天價。

  最重要的是,劉彩衣不但有才,她長得也好看。

  屬于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

  劉彩衣在國畫界還有國畫西施的稱號。

  甚至有很多人對她慕名而來。

  所以,劉彩衣再看到葉灼之后,才會那么緊張,一心想要幫襯馮纖纖。

  馮纖纖姿色平庸,根本不及葉灼的一半,也威脅不到她。

  可葉灼就不一樣了。

  葉灼不但長得的好看,起點還高。

  她一出道就是俞大師的徒弟。

  有葉灼在對比著,她算什么?

  雖然劉彩衣一直以來對自己都非常自信,但是她知道,她雖然漂亮,可她跟葉灼沒法比。

  一旦葉灼進入文學界,出現在眾人的視野,她的‘西施’稱號還能保得住?

  肯定是不能的!

  葉灼太漂亮了,漂亮到讓的劉彩衣在看到葉灼的第一眼,就覺得葉灼是個花瓶,在聽說馮纖纖的事情之后,就越發篤定葉灼不如馮纖纖。

  因為上帝是公平的,他給了你美貌,就不會給你智慧。

  世上哪里有兩全的人?

  就像劉彩衣一樣。

  這么多年,無論是在國畫界,還是在書法界亦是在文學界,她都沒有見過長得比自己還好看的人。

  所以,在她看來,長得好看的人都是花瓶。

  她們不可能又真才學識的!

  葉灼長得那么好看,憑實力,她能進文學界。

  直至。

  葉灼在考核賽上取得了滿分。

  滿分?

  葉灼怎么可能考滿分?!

  肯定是有人把考題泄露給了葉灼!

  既然她都能弄來一半的考題給馮纖纖,俞大師人脈那么廣,肯定能幫助葉灼作弊。

  劉彩衣雖然很不甘心,卻也無能為力。

  誰讓葉灼有一個好師傅呢!

  好在葉灼只是文學界的人。

  劉彩衣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國畫界站得越來越高,總有一天,她會在眾人面前,親手揭開葉灼的真實面目。

  俞大師年事已高。

  他還能護葉灼幾年?

  兩年?

  三年?

  還是十年?

  想到這里,劉彩衣的眼底有微光閃過。

  等著吧!

  等她成為國畫協會的會長,她一定找機會在眾人面前揭穿葉灼的真實面目!

  “彩衣,你在想什么呢?”劉母伸手在劉彩衣面前晃了晃。

  “我在想俞大師新收的那個徒弟,考核賽那天,她可是讓我丟了很大的臉。”

  當眾道歉!

  那是劉彩衣有生以來,第一次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給一個年紀比自己小,閱歷比自己少,地位比自己低的人道歉。

  劉母皺了皺眉,“我聽說俞大師那個徒弟非常有才能,對于有才的人,咱們應該拉攏才對,你何必要去得罪她?更何況,你現在處于競選會長這么緊要的關頭!”

  劉母覺得劉彩衣應該拉攏葉灼。

  讓葉灼和劉彩衣站在同一戰線。

  劉彩衣的眼底浮現出一抹不屑,“您也說了是拉攏人才!葉灼她配嗎?”

  “什么意思?”劉母不解地問道。

  劉彩衣接著道:“葉灼的爺爺和俞大師是多年的老友,而且我聽說,葉灼的爺爺還對俞大師有恩,至于俞大師為什么要收葉灼為徒,葉灼又為什么會在考核賽上取得滿分成績,我想您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還有這回事?”劉母有些驚訝。

  她原本想著,葉灼是真的有大才。

  沒有大才能得滿分?

  現在看來。

  這里面的門道還多著呢。

  畢竟連劉彩衣都能拿到一半的答案。

  如果劉彩衣拿到另一半答案的話,那考滿分的人就是馮纖纖了。

  思及此,劉母皺了皺眉,“沒想到文學界現在也這么烏煙瘴氣了!俞大師太糊涂了!何必為了報恩,弄得自己晚節不保?”

  劉彩衣冷哼一聲,“人老了,難免有些老糊涂。”

  有些人可以對俞大師的包庇視而不見。

  而她卻不行。

  她是正義的使者!

  她看不慣這世間任何不公平的一切。

  她一定會讓葉灼站得越高,摔得越慘的!

  劉彩衣握住劉母的手,笑著道:“媽,您放心,等我當上了國畫協會的會長,那么距離晉升長老之位也不遠了,到時候,我一定聯合書法界和象棋界還有文學界的總會長和首席,讓他們好好整頓下內部風氣!清理門戶!”

  劉彩衣對會長之位是勢在必得。

  她的人生,也不會止步于會長。

  將來,她會是長老,總長老,和總會長!

  葉灼呢?

  葉灼最終會落得個被人趕出文學界的場面。

  想到那個場面。

  劉彩衣勾了勾嘴角,心里暢快極了。

  劉母瞇了瞇眼睛,“這么說,你有信心能競選上會長之位?”

  劉彩衣點點頭,“國畫界這些年來,并沒有注入什么新血液,就算有新人進來,他們也是不如我的!現在不光是二長老對我很滿意,鄭會長也對我非常滿意,鄭會長早就跟我說過,讓我接替他的位置。”

  鄭會長是現任協會會長,沒有誰的認可比得到鄭會長的認可更重要。

  劉彩衣并不是一個盲目自信的人。

  “那就好。”聽到這番話,劉母松了口氣。

  他們劉家不是什么正宗的書香門第,劉彩衣能走進國畫界,并有了今天的成績,真的非常不容易,劉母希望,劉彩衣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林家。

  自從馮纖纖輸了比賽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歡,弄得林老太太也非常不開心。

  她覺得這都是葉灼的錯。

  如果不是葉灼的話。

  馮纖纖根本不會變成這樣的。

  葉灼拿了滿分,馮纖纖才考了六十分,換誰誰心里也不好受。

  如果葉灼是憑實力的也就算了。

  可林老太太總覺得,這里面有貓膩。

  葉灼才二十歲。

  她能有那么厲害?

  在科技界是YC博士,在文學界能拿滿分?

  肯定是俞大師幫她作弊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

  想要打開馮纖纖的心結,還得靠葉灼。

  林老太太直接來到京城大學。

  葉灼正在宿舍里吹頭發。

  就在這時,李悅悅推門從外面進來,“大灼灼,你奶奶來了。”

  “我奶奶?”葉灼楞了下。

  林老太太?

  “對。”李悅悅點點頭,“現在就在樓下呢,你趕快下去看看。”

  葉灼放下吹風機,往樓下走去。

  果不其然,林老太太正站在樓下等她。

  “灼灼。”

  看到葉灼,林老太太笑著迎上來,“這是我剛買的甜品,嘗嘗。”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老太太找她,肯定有貓膩。

  葉灼雖然愛甜品如命,卻沒有接林老太太手上的甜品,“奶奶,有事您直接說就行,沒必要來這些虛的。”

  林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

  葉灼永遠都是這樣。

  在她這個長輩面前,根本沒個小輩的樣。

  別人家的孫女都那么孝敬自己的奶奶。

  葉灼呢?

  葉灼估計巴不得她早點去死。

  林老太太接著道:“灼灼,我來找你確實是有點事。”

  “您說。”葉灼語調淡淡。

  林老太太道:“灼灼,自從你上次在考核賽上贏了纖纖之后,這幾天纖纖的情緒一直不太好,我希望你能過去開導下纖纖,順便給纖纖道個歉。”

  “道歉?”葉灼眉眼依舊,“我為什么要給她道歉?”

  林老太太看了葉灼一眼,“你用什么手段贏的考核賽,旁人不清楚,我心里可清楚的很。”

  葉灼臉色一冷,“那就請您說說,我是用什么手段贏的考核賽?我敬您是長輩,所以才叫您一聲奶奶,也希望您能正視自己,不要得寸進尺!”

  林老太太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你的意思是不去給纖纖道歉?”

  語落,林老太太接著道:“你心里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奶奶?你要是不去給纖纖道歉的話,從今以后,我就沒有你這個孫女!”

  “現在不是你不認我這個孫女,而是我沒有你這種老眼昏花,識人不清的奶奶。”葉灼微微一笑,“路就在那邊,老人家慢走不送。”

  林老太太一噎,差點被葉灼氣死。

  她說不認葉灼這個孫女,只是為了嚇唬下葉灼。

  沒想到葉灼轉眼就叫她老人家。

  林老太太還想再說些什么,可葉灼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宿舍樓里。

  葉灼回到宿舍后,就發了個信息出去。

  隨后,就來到一家清吧。

  這家清吧的環境非常好,舞臺中間有大提琴手正在進行現場演奏。

  “女神!”就在這時,空氣中響起一道驚訝的女聲。

  葉灼微微回眸,就看到一個身材很好,長相漂亮張揚的年輕女子。

  “書雅。”

  王書雅激動地擁抱住葉灼,“女神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王書雅不但是葉灼的忠實粉絲,還是葉灼很好的合伙人。

  兩人落座之后,葉灼把酒水單遞給王書雅,“想喝什么,自己點。”

  王書雅笑著道:“女神,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不用客氣。”

  王書雅點了一杯雞尾酒,接著道:“女神,你這次叫我出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葉灼微微點頭,“確實是有一件事想麻煩你。”

  “什么事你說。”聽到葉灼有事情要麻煩她,王書雅特別激動。

  因為在她看來,葉灼幾乎無所不能,葉灼現在有事找她幫忙,也是對她的一種認可。

  葉灼喝了口酒水,“我想請你幫忙演一場戲。”

  “演戲?”王書雅笑著道:“這個我在行!女神要演什么戲,有劇本嗎?”

  別看王書雅長得年輕,其實她已經三十九歲,快四十歲了。

  此前是娛樂圈的影后。

  她是童星出道,15歲成名,35歲那年息影。

  如今雖然已經退圈四年,但屬于她在娛樂圈的神話,卻依舊還在。

  葉灼微微點頭,拿出手機,遞到王書雅面前,“你看這個。”

  王書雅看了眼手機,笑著道:“馮纖纖是吧?行沒問題,交給我了!”

  原本葉灼是不想對馮纖纖出手的。

  畢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可現在。

  看林老太太的樣子,不出手怕是不行了。

  仍由林老太太這樣下去的話,早晚得出事。

  “那就辛苦你了。”葉灼朝王書雅舉起杯子。

  “我的榮幸。”

  馮纖纖生了一場大病。

  病得很嚴重。

  在床上臥床不起。

  林老太太很心疼她,連著在公寓照顧了馮纖纖兩天,“纖纖,你現在還難受嗎?”

  馮纖纖搖搖頭,語調虛弱的道:“不難受,奶奶,這些天真是辛苦您了,如果沒有您的話,我怕是連死在這里都沒人知道。”

  一個‘死’字讓林老太太眉心一跳。

  不由得更心疼馮纖纖。

  這孩子命苦。

  沒攤上個好母親,外租家更不是人。

  想著想著,林老太太的眼眶就紅了,她感覺自己和馮纖纖簡直就是同命中人。

  她病了難受了沒人管。

  葉灼身為她的親孫女,還是一個醫生,這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關心過她一句,也沒有去看過她一次。

  明明他們就同住一個屋檐下,可葉灼卻好像跟她隔了有十萬八千里遠一樣。

  林老太太真怕哪天她死在家里了,也沒人知道。

  不得不說,馮纖纖這番話說得誅心不已。

  簡短的一句話,就讓林老太太聯想了那么多。

  事實上。

  馮纖纖就是故意的。

  就在昨天。

  她偶遇高人。

  在高人的指點下,她特地泡了個冷水澡,然后和涼水,開電風扇,讓自己的感冒變得嚴重。

  因為她知道,林老太太絕對不會不管她。

  她現在的目標就是住進林家!

  只有住進林家,有些計劃才方便實施。

  林家人包括這個死老太婆在內。

  他們都該死!

  全部都該死!

  如果不是林家人,如果不是葉灼,她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應該是風光無限的林家大小姐。

  可著本屬于她的一切,卻被葉灼搶走了。

  她要讓林老太太和林錦城反目成仇。

  林錦城最好能帶著葉灼和林澤他們離開林家莊園。

  林家老太太還健在。

  林錦城要是帶著葉舒他們離開的話,那林錦城就是去了繼承權。

  到時候。

  林家的一切還和林錦城有一毛錢的關系?

  林家的一切都應該是她的!

  等她拿到了林家的一切。

  這個死老太婆又算得了什么?

  林老太太看著馮纖纖,一時間百感交集,“什么死不死的!傻孩子,千萬不要亂說話!你還這么年輕!該死的人是我這個老太婆才對!”

  馮纖纖握著林老太太的手,“奶奶,您別這么說,我是罪人的女兒,這一切都是報應”

  在林老太太面前,馮纖纖從不避諱馮倩華。

  她甚至注定提起馮倩華。

  因為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引起林老太太的共鳴。

  “纖纖,這不是你的錯,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林老太太哽咽著道:“傻孩子,你放心,你雖然沒有媽媽了,但你還有我這個奶奶,你放心,從今以后,我絕對不會讓你孤單一個人。”

  馮纖纖愣住了。

  林老太太接著道:“你收拾下,跟我一起回家住?”

  “回您家?”馮纖纖故作疑惑的問道。

  林老太太道:“以后也是你家。”

  馮纖纖猶豫了下,“奶奶,這有些不好吧,林叔叔和葉阿姨他們是不會同意的。”

  聽到林錦城和葉舒不同意,林老太太皺著眉道:“現在林家當家做主的人是我,他們有什么資格不同意!”

  她是林家的老太太!

  難道連帶個人回家住權利都沒有嗎?

  馮纖纖接著道:“奶奶,您也這么大年紀了,我不想您因為我的事情在誰面前受委屈,我一個人住在這里挺好的,您不用擔心。”

  不擔心?

  林老太太怎么能不擔心呢?

  林老太太思考了下,接著道:“纖纖,你等著,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然后光明正大的帶你回家。”

  “奶奶,您想干什么?”馮纖纖看著林老太太,非常著急。

  林老太太朝馮纖纖笑了笑,“傻孩子,奶奶不會讓你孤單一個人的。”她打算讓林錦城和葉舒收馮纖纖為干女兒。

  這樣馮纖纖就能順利住到林家了。

  林老太太回去之后,就找到林錦城,把這件事跟林錦城說了。

  林錦城皺著眉道:“讓我認馮纖纖做干女兒?您瘋了嗎?”

  林老太太不想跟林錦城吵架,她來找林錦城目的,是為了讓林錦城收馮纖纖做干女兒的。

  “錦城,媽也這么大年紀了,這些年來,還從沒有求過你什么是,這是唯一一次。”說到這里,林老太太頓了頓,接著道:“而且這次本來就是葉灼的錯!如果不是葉灼使手段贏了纖纖的話,纖纖也不至于一蹶不振!”

  在林老太太看來,這就是葉灼的錯。

  是葉灼贏的不光彩。

  如果葉灼沒有贏馮纖纖的話,馮纖纖也不至于大病一場,她看著都心疼。

  “什么叫不光彩!連考核賽的考官都沒有質疑灼灼,您憑什么質疑她?”林錦城就這么看著林老太太,“您還是灼灼的親奶奶嗎?”

  “認馮倩華的女兒為干女兒!這句話您是怎么說出口的!您不覺得您太過分了嗎?”

  這一瞬間,林錦城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林老太太紅著眼眶道:“錦城,我是你媽!親媽!我馬上也是一個將死之人了,就對你提出這么點要求,過分嗎?你覺得我過分嗎?”

  林錦城怒聲道:“您要是不過分的話,會逼得四哥跟您斷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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