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都知道,韓勞山現在肯定非常后悔。
畢竟,是他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如果不是他相信葉灼的話,韓棟梁不會死。
可惜。
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世界上,什么都有,唯獨沒有后悔要。
趙雪吟就這么看著韓勞山,眼底全是暢快的神色。
現在韓棟梁出事了,韓勞山還會選葉灼?
當然不會!
葉灼不僅無法競選上首席,還會背上牢獄之災!
以后,再也沒有人能搶走她的東西了!
這都是葉灼的報應!
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葉灼得報應了。
趙雪吟眼底的得意之色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須臾,趙雪吟看向坐在地上痛哭的韓勞山,轉身往門外走去。
上午十一點。
首席競選會正式開始。
韓勞山是最后一個到場的,雖然他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但眼眶還是非常紅。
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哭過的。
看到韓勞山進來。
趙雪吟瞇了瞇眼睛。
看來,韓棟梁應該還沒死。
如果韓棟梁死了的話,韓勞山不可能還能來參加競選會。
不過,韓棟梁即便僥幸沒死,估計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要不然,韓勞山的情緒不會這么低落。
看來,韓棟梁的命還得用安宮牛黃丸來續。
須臾,趙雪吟收回目光。
韓勞山也在這個時候,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跟幾個股東交流了一番。
一陣交流之后,張老站起來道:“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現在我宣布,第三屆首席競選大會現在開始!此次的投票關乎著順羲財團的未來,還希望各位股東們慎重!”
話音一落,會議室里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
“現在有請葉會長和趙小姐發言。”
葉灼和趙雪吟對立而坐。
兩人分別說了一些場面話之后,股東們便開始投票。
“我支持葉會長。”
“我支持趙小姐。”
幾分鐘后,大屏幕上呈現出兩人的票數。
葉灼16票。
趙雪吟也是16票。
目前,兩人是平分秋色的狀態。
要想分出高低,還得看韓勞山手里的這關鍵的一票。
一旦韓勞山把手的票數投出去,他身后的股東們也都會跟著韓勞山來投票。
一時間,大家都轉眸看向韓勞山。
氣氛有些緊張。
韓勞山會選誰?
趙雪吟?
葉灼?
究竟誰能坐上首席的位置?!
就在大家都等著韓勞山投票時,韓勞山卻遲遲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在猶豫。
臺下的眾人議論紛紛,都猜不透韓勞山是什么用意。
張老回頭看向韓勞山,壓低聲音道:“老韓,你咋回事啊?不是說好了投灼灼的嗎?”
韓勞山動了動嘴唇,終究是沒說些什么。
趙雪吟看了眼張老,眼底全是譏誚的神色,須臾,淡淡開口,“張老,您不用多此一舉的替韓叔拿主意,我相信韓叔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說到這里,趙雪吟看向韓勞山,“韓叔,您說我說的對嗎?”
韓勞山還是沒說話。
聞言,張老轉頭看向趙雪吟。
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明明早在半個月前,就跟韓勞山商量好了,韓勞山也明確表示會帶著股東們投葉灼。
可現在......韓勞山居然猶豫了!
他在猶豫什么?
張老皺了皺眉,非常擔心。
雖然韓勞山沒有回答趙雪吟,可她卻一點也不擔心。
因為,韓勞山必須選她。
除非。
韓勞山想眼睜睜的看著韓棟梁去死!
但是,韓勞山能眼睜睜的看著韓棟梁死嗎?
韓棟梁可是韓勞山唯一的兒子!
趙雪吟的眼底全是勢在必得的神色。
就在這個時候,韓勞山站起來,轉頭看向趙雪吟。
趙雪吟勾了勾唇角。
還算韓勞山有眼力見。
須臾,韓勞山緩緩開口,一字一頓的道:“我支持葉會長!”
支持葉灼?
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的趙雪吟,臉色都白了。
幻聽。
肯定是幻聽。
韓勞山怎么可能會支持葉灼呢?
他不想救韓棟梁了?
除非韓勞山瘋了。
不可能的。
趙雪吟深吸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隨著韓勞山的站起來,他身后的股東們也跟著站起來,“我們也支持葉會長。”
“還有我們。”
大屏幕上,兩人的票數不停的滾動著,須臾,畫面靜止。
趙雪吟:16票。
葉灼:32票。
看著大屏幕上的數字。
趙雪吟的渾身都在發抖。
不是幻覺。
不是幻覺。
就在趙雪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張老站起來看向葉灼,“恭喜葉會長,擔任順羲財團首席一職!”
“感謝諸位的信任,”葉灼面向眾人,微微鞠躬,“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共同走向新的未來。”
啪啪啪 臺下傳來震耳欲聾的鼓掌聲。
“我相信葉首席一定帶領大家走向新的輝煌!”
“我也相信!”
“恭喜葉首席。”
大家都站起來葉灼道喜,對葉灼的稱呼也從葉會長變成葉首席。
如果換成三個月以前的話,恐怕沒人會選擇葉灼。
是葉灼用實力征服了大家!
她雖然年紀小,可能力,卻一點也不輸給在座的每一個人。
從始至終,葉灼都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
哪怕穩穩的坐上首席的位置,面對眾人的祝賀聲,她依舊寵辱不驚,就好像,坐上首席之位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樣。
清雋的臉上全是不符合實際年齡的沉穩。
“謝謝。”
臺下的韓勞山抬頭看向葉灼,眼底全是欣慰的神色。
很顯然,這個結果是眾望所歸。
無論是商業才能,做人的格局和氣度,趙雪吟差葉灼的,都不是一點半點。
最起碼,葉灼不會拿醫好韓棟梁的事情來威脅她。
趙雪吟這么做,分明是小人行徑!
接下來的話,趙雪吟就聽不清了,渾身血液倒流。
她明明也坐在會議室里,卻如同跟眾人所處的是兩個世界。
葉灼。
居然是葉灼。
她怎么也沒想到,她會再一次輸給葉灼。
憑什么?
葉灼成了首席。
那她呢?
她算什么?
趙雪吟雙拳緊握。
還有韓勞山。
難道他不想救韓棟梁了?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直至競選會結束,股東們都走光了,趙雪吟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臉上慘白的一片,毫無血色。
“趙小姐。”安妮走過來,叫了聲趙雪吟。
趙雪吟這才反應過來,站起來往會議室門外走去。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葉灼坐上首席的位置。
這個位置是她的。
順羲財團也是她的!
葉灼憑什么搶走她的東西?
憑什么!
想到她最討厭的人,坐上了她最想要坐的位置,這讓趙雪吟幾乎無法呼吸,難受得不行。
她必須要找到韓勞山,讓他收回最關鍵的一票,重新再來一次競選會!
她手里還有安宮牛黃丸。
難道韓勞山真的能置自己的親生兒子不顧?
安妮立即跟上趙雪吟的腳步。
“滾!別跟著我!”趙雪吟突然回頭看向安妮,五官都猙獰了。
安妮被嚇了一跳,立即停止腳步。
趙雪吟來到韓勞山的辦公室,“韓叔,難道你不想救韓大哥了?我再給您一次機會......”
“不好意思,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韓勞山直接打斷趙雪吟沒有說完的話,“葉會長,哦不!葉首席醫術高超,她已經讓棟梁醒過來了。你的安宮牛黃丸,還是自己留著保命用吧!”
沒錯。
韓棟梁已經醒過來了。
要不然,韓勞山也不會毫無后顧之憂的就選擇了葉灼。
他之所以在辦公室放聲大哭,是因為太激動了!
就算是在兒子生病期間,他都沒有這么哭過,可是在聽到兒子醒過來的時候,韓勞山就控制不住了。
此前,他從沒有感受過什么叫喜極而泣。
如今,總算是深切的體會到了。
韓勞山現在無比慶幸但是自己聽了陳喬葉的話,拆掉了無菌房,相信葉灼的診斷。
如果他固執己見的話,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結果。
什么?
韓棟梁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怎么可能!
這這么可能!
連國內外名醫都沒辦法醫好的死癥,葉灼憑什么能醫好?
如果韓棟梁真的沒事了的話,那韓勞山為什么要哭成那樣?
不會的。
不會的。
沒有安宮牛黃丸,韓棟梁是不會好起來的。
趙雪吟愣在原地,臉上灰敗的一片,如同枯木死灰,整個人如同小死了一回。
韓勞山收拾好東西,轉身往門外走去。
另一邊。
趙家。
聽到助理的匯報結果,趙父也愣住了,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千算萬算,他沒有算到,韓勞山在競選會上,居然選了葉灼。
難道韓勞山不想救韓棟梁了?
還是說,韓棟梁已經沒事了?
可這才三天而已。
葉灼的醫術當真有那么好?
趙父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看向助理,“去韓家打聽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的。”助理點點頭,“我這就去。”
韓家這邊。
韓勞山一路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家。
客廳里,陳喬葉和韓太太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正確的來說,是陳喬葉在說,而韓太太則是站在一旁抹眼淚,韓勞山立即走過去問道:“棟梁呢?”
聞言,韓太太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可喉嚨里依舊發不出什么聲音。
“棟梁怎么了?電話里不是說棟梁已經沒事了嗎?”這怎么還哭上了?
看到韓太太這樣,韓勞山有些心急。
難道是又出什么事了?
經歷過大喜之后,韓勞山可再也經不起大悲了 陳喬葉笑著看向韓勞山,“姨父您就放心吧,表哥他已經醒了!”
“真的嗎?”
陳喬葉點點頭,“現在易濤正在陪表哥說話,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進去看看。”
韓勞山立即往屋里跑去。
屋里。
易濤正坐在床邊,“表哥,您就安心養病吧,有葉神醫在,用不了幾天,你就會沒事的。”
“嗯,我相信葉神醫。”語落,韓棟梁接著道:“葉神醫是個怎樣的人?”
能把他這樣的重度病患搶救過來,葉神醫肯定非常厲害。
雖然韓棟梁已經醒了,可長時間的久病在床,他的臉色并不好看,聲音也非常虛弱,有氣無力的。
好在眼底有光。
黑漆漆的,像是黑曜石一般。
并不像尋常病人那般,黯然無色。
易濤接著道:“葉神醫很年輕,聽姨父說,她還是順羲財團的葉會長。”
韓棟梁昏迷了許久,還不知道葉灼的事情,“會長?那她是?”
易濤搖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棟梁!”
就在這時,韓勞山突然撲過來,眼淚也在這一瞬間滾滾而至。
半年。
整整半年。
這半年時間里,韓棟梁就這么的躺在床上。
像個植物人一般,沒有半點生命的氣息。
他曾一度以為,韓棟梁再也沒辦法開口叫他一聲爸了。
此時看到韓棟梁醒過來,韓勞山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感慨萬千。
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根本無法用枯燥的文字形容出來。
“爸......”韓棟梁轉頭看向韓勞山,有些奇怪的道:“爸,您這是怎么了?您的頭發怎么全都白了?還有我媽,你們怎么突然之間老的這么快?”
雖然韓家父母都已經上了年紀,但他們保養的非常好,幾乎看不出實際年齡。
韓棟梁不明白,怎么短短的幾天時間里,父母突然老態盡顯。
尤其是韓太太。
臉上連皺紋都爬出來了。
曾經的韓太太看上去最多五十歲。
可現在,說她七十歲了,也是有人相信的。
昏迷的時候是沒有意識的,因此,韓棟梁只知道自己睡了很多天,并不知道,其實這幾天已經有半年之久。
更不知道,這半年時間以來,父母幾乎每天以淚洗面。
聞言,韓勞山的眼睛更紅了,不知道怎么回答韓棟梁的這個問題。
易濤接著道:“表哥,你已經昏迷半年時間了。”
“半年?”韓棟梁愣住了,眼底全是不敢置信,“濤濤,真的是半年?”
易濤點點頭。
韓棟梁臉上說不出個什么表情。
他本以為只是幾天的時間而已。
沒想到,都已經過去半年了!
可想而知,這半年時間以來,父母過的是什么日子。
他是家里的獨子。
那段時間,對父母來說,估計連天都塌了!
想到這里,韓棟梁愧疚不已,“爸,對不起,兒子不孝,讓您和媽操心了”
“沒事,沒事,只要你能醒過來就好,”韓勞山連眼淚都來不及擦了,接著道:“棟梁,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難受?”
“我現在感覺非常好。”韓棟梁道:“爸,您不用擔心。濤濤說,葉神醫的醫術非常好,馬上我就能和正常人一樣了。”
韓勞山點點頭,接著道:“那你想不想吃些什么?我馬上讓廚房去給你做。”
在韓棟梁昏迷這段時間里,他只能靠營養液維持生命。
聽到韓勞山這么問,韓棟梁剛想開口,只見韓勞山接著道:“等等!先聯系下葉會長!她說你能吃東西了,你才能吃!”
易濤拿起手機,“我馬上聯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傳來葉灼的聲音。
“葉神醫!”
“易先生。”
易濤接著道:“葉神醫,我表哥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請問他可以吃東西了嗎?”
清淺的聲音從手機屏幕里傳出來,“暫時不要吃東西,先喝點水,晚上我會過來。看過小韓先生的身體狀況之后,才能確定他現在適不適合進食。”
“好的。”
掛掉電話,韓勞山看向韓棟梁,“既然葉會長都說了不能吃東西,那咱們就先不吃了,來,喝點水吧。”
韓勞山端起杯子,給韓棟梁喂水。
不一會兒,陳喬葉扶著韓太太走進來。
“媽。”
一看到韓棟梁,韓太太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捂著嘴,低聲哭泣著。
“媽,您別哭,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韓太太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這要謝謝葉神醫,如果不是她的話,你不可能會好的這么快!”
這半年時間以來,韓家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名醫。
可他們都說,韓棟梁的病無藥可醫。
唯一能救韓棟梁的就只有安宮牛黃丸。
可就算是找到了安宮牛黃丸,也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把握。
韓太太還以為,她要永遠的失去兒子了。
沒想到,沒想到韓棟梁居然轉醒了!
從吃藥到現在,葉灼只用了三天時間。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誰會相信這是真的。
從前的韓太太從不相信奇跡。
現在,對她來說,葉灼就是奇跡!
他們整個韓家的奇跡。
“還要謝謝你,”韓太太一把抓住陳喬葉,“喬葉,謝謝你,謝謝你給我們推薦葉神醫”
“姨媽,咱們是一家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陳喬葉道:“您最應該謝的人是葉神醫。”
韓太太握著陳喬葉的手,直抹眼淚。
須臾,韓太太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轉頭看向韓棟梁,接著道:“棟梁,這次好了之后,就聽媽的,好好去相親,然后”
“孩子剛醒,你在瞎說什么呢!”韓太太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韓勞山打斷。
韓棟梁今年三十六歲。
他要是想結婚的話,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之前沒生病的時候,為了相親,他不知道跟韓太太吵過多少次。
如今,他身體還沒好,韓太太又舊事重提。
韓勞山擔心韓太太的話會刺激到韓棟梁。
聞言,韓太太也是后悔莫及,看向韓棟梁,接著道:“棟梁你別生氣,媽現在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你放心,媽以后再也不逼你相親了,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本以為韓棟梁會非常生氣。
可韓棟梁并沒有因為韓太太的話生氣,反而笑著道:“媽說的對,我都這么大了,確實應該找個人,成個家了。媽,您放心,等我好了之后,我一定聽您的,好好去相親,爭取讓您和爸早點抱上大孫子。”
大病一場。
韓棟梁也想明白了。
人活在世上,不能只想著自己。
還得想著身邊的親人。
其實結婚生子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就比如這次生病。
如果父母都已經不在世上,他又沒有其他親人的話,還有誰來照顧他?
結婚生子,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才是人生最后的歸宿。
聞言,韓太太和韓勞山皆是一愣,兩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棟梁,你、你說什么?”韓太太捂著嘴,眼底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韓棟梁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媽,您沒聽錯。以前都是我這個做兒子的太自私了,以后我會好好聽您的話。早點結婚生子,讓您和爸過上含飴弄孫的生活。”
含飴弄孫 韓太太眼眶又是一熱,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做夢也沒想到,一場大病之后,韓棟梁會有這么大的轉變。
韓勞山也非常激動,站在一旁抹眼淚,“好孩子,好孩子!你能這么想就好!”
趙家。
很快,助理就查到了韓棟梁清醒的消息。
“什么?”趙父抬頭看著助理,眼睛瞪得極大,“醒了?這不可能!”
沒有安宮牛黃丸,韓棟梁是怎么醒過來的?
難道真的是因為葉灼?
助理的神色有些復雜,“老爺,確實是醒過來了,我反復跟韓管家確認了三遍。”
趙父抓起一個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碎片四散。
韓棟梁怎么就醒了呢!
趙父根本就沒想到,葉灼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能真的醫好韓棟梁。
讓葉灼坐上了首席的位置。
那他們趙家還要怎么晉升世家家族?
書房里非常安靜,助理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好半晌,趙父才反應過來,接著道:“大小姐呢?”
“大小姐還沒回來。”
趙父捏著太陽穴,“讓她趕緊回來!”現在這種時候,趙雪吟還繼續呆在財團干什么?
丟人現眼嗎?
“我馬上去通知大小姐。”助理往外走去。
時間轉眼就到了晚上。
葉灼拿著醫藥箱來韓家復診。
車子剛停在趙家別墅門口,就看到韓勞山跟韓太太站在那里,“葉會長!”
“葉神醫!”
兩口子看到葉灼,特別激動。
“韓老,韓太太。”葉灼禮貌地打招呼。
韓太太握著葉灼的手,激動的語無倫次,“葉神醫,謝謝,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兒子。您就是我們韓家的救命恩人,我、我給您跪下了”
葉灼立即扶起韓太太,“救死扶傷是醫者的天職,您快起來。”
韓太太從地上站起來。
韓勞山道:“大恩不言謝,葉會長,哦不,葉首席,以后您要是有用得上我們韓家的地方,我們韓家人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對!對!”韓太太跟著點頭。
葉灼笑著道:“韓老,韓太太,你們太客氣了!對了,你們現在帶我去看看小韓先生吧!”
“這邊。”
夫妻二人帶著葉灼來到韓棟梁的房間。
比起上午,晚上的韓棟梁氣色好了不少。
現在都可以躺在床上玩手機了。
“棟梁,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葉神醫。”
韓棟梁抬頭一看。
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寒冬臘月的天,她只在外面套了一件米色大衣。
身材高挑。
面若桃花,傾國傾城。
水晶燈光下,如玉般的面容上,好似鍍上一層輕紗。
雖然易濤早就跟他說過葉神醫很年輕,可是,看到這么年輕的葉灼,韓棟梁還是愣了下。
須臾,韓棟梁才反應過來,“葉神醫。”
葉灼微微頷首,走到床邊坐下,接著道:“小韓先生現在感覺怎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韓棟梁搖搖頭,“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頭有些暈。”
葉灼伸手搭在韓棟梁的脈上。
須臾,葉灼松開韓棟梁的手,接著道:“頭暈是躺在床上的后遺癥,等明天白天,可以適量去外面走走。不過時間不要太長,盡量控制在半個小時以內。”
韓太太點點頭,又問道:“那一天大概能出去幾次?”
“兩到三次就行。”葉灼又囑咐道:“另外,這幾天可以吃一些東西了,不過不能吃太硬的,一個月后,飲食情況才能恢復正常。”
韓太太一一記下,不敢有半點馬虎。
“對了,有紙和筆嗎?”葉灼接著問道。
“有的,有的!”站在邊上的韓勞山趕緊點頭,“青嫂,去拿紙筆過來!”
青嫂轉身去拿紙和筆。
很快,青嫂就進來了,把紙和筆遞給葉灼。
葉灼伸手接過,開始寫藥方。
幾分鐘后,葉灼將寫好的藥房遞給韓太太,“從今天開始,讓小韓先生吃這個藥方。”
“嗯。”韓太太接過藥方,點點頭,須臾,驚嘆一聲,“葉神醫的字好漂亮啊!你是不是練過啊?”
藥方上的字,力透紙背,筆走龍蛇,顏筋柳骨,沒有個十幾年寫作功力的人,還真寫不出來。
“嗯。”葉灼微微頷首。
其實也沒怎么練過,只是字寫多了,所以就變得好看了。
韓太太接著道:“葉神醫,那這個藥方要吃多長時間?”
葉灼道:“一天三次,連著喝一個月就行。”
葉灼將醫藥箱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個小瓷瓶,“對了,這個是配合中藥在一起吃的。”
“也是一天三次嗎?”韓太太問道 “嗯。”葉灼微微頷首。
葉灼又囑咐了一些吃藥時的忌口,隨后便提出離開。
韓勞山和韓太太將葉灼送到門口。
看著黑車消失在夜色下,韓太太感嘆道:“葉神醫真是太厲害了!品性也好,以后誰要是把她娶回去的話,那簡直就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是啊。”韓勞山很贊同的道。
須臾,韓勞山才反應過來,接著道:“葉首席有男朋友了。”
“誰啊?”韓太太非常好奇。
她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像葉灼這么優秀的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韓勞山道:“岑五爺。”
“岑五爺?”韓太太想了想,“是岑家的那位?”
“嗯。”韓勞山點點頭。
韓太太笑著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兩人簡直就是郎才女貌!”
岑少卿雖然低調,鮮少露面,但兩年前,韓太太曾在一場宴會上,看到過一次。
當時,她就覺得驚為天人。
可惜的是,當時的岑少卿還是個不婚主義者。
另一邊。
趙家。
趙雪吟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
趙父的臉色有些難看,“我不是讓你盡快回來嗎?”
趙雪吟深吸一口氣,“爸,您就不能讓我冷靜冷靜嗎?”
就在這時,趙父扔給趙雪吟一張紅色的請帖。
“這是什么?”趙雪吟問道。
趙父接著道:“明老太太生壽宴的請帖。”
明家也是金融界屈指可數的金融大家,明老太太的壽宴必定會聚集金融界所有的權貴。
現在的趙雪吟什么都沒有了,必須要利用這個機會,好好鞏固人脈關系!
“你不是就算你嫁不了五爺,也能嫁給晉家的繼承人晉如玉嗎?我打聽過了,晉如玉也會出席明老太太的壽宴。”
趙雪吟拿起請帖。
五爺的事情確實是她太大意了。
但晉如玉,絕對是她的囊中之物!
思及此,趙雪吟瞇了瞇眼睛。
第二天晚上。
趙雪吟準時來到宴會。
如同趙父所說,宴會上名流聚集。
看的人眼花繚亂。
“雪吟。”
一位名媛看到趙雪吟,熱情的迎上來。
趙雪吟微微抬頭,“姒瀾。”
來人叫溫姒瀾,是趙雪吟多年的老同學。
溫姒瀾親昵的挽住趙雪吟的胳膊,笑著道:“好長時間不見,雪吟你過的怎么樣?”
聽到這句話,趙雪吟的眼底閃過一道陰狠的光。
如果不是葉灼突然出現的話,她現在已經是順羲財團的首席,五爺的未婚妻!
她還用得著參加這種宴會?
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議論聲。
趙雪吟抬頭看去,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來人身穿手工定制西服,白色的襯衫紐扣,被系到最頂端。
再往上看,便是精致的眉眼。
司律?
司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是知道她會參加今天晚上的宴會,所以追著過來的?
趙雪吟微微皺眉,眉眼間全是嫌惡的神色。
溫姒瀾接著道:“雪吟,你肯定不認識他吧?他就是晉家的繼承人晉如玉,聽說這些年來一直都在C國留學深造,最近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