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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虛空漫步,氣沖云霄

  “不是!你看!那只仙鶴上還坐著一個人!真地是有仙人乘著仙鶴從天上下來了啊!”

  溝兒村小學操場上縣教育局的幾位領導、一百多位骨干教師以及周圍看熱的人全都豁然起立,將脖子伸得長長地滿臉震驚地盯著空中的兩只仙鶴,以及坐在仙鶴上的那道人影……

  胡清平指著空中的仙鶴神情激動地道,“是柳大師!是柳大師!柳大師他來了!”

  錢宏偉滿臉不可思議,“這……這怎么可能啊!難道世界上真的有仙人么?”

  仙鶴清風降落到距離地面十米左右時,明月飛到距離地面大概五米左右的空中。

  柳滄海從清風的背上一躍而起,腳尖在清風的背輕輕一點,身形隨風飄出幾米遠,恰好落在明月的背上,腳尖再輕輕一點從從五米的高空瀟灑地落下,就像是從十米的高空漫步下來一樣!

  虛空漫步!

  溝兒村小學周圍聚集了六七百人,此刻就像是忘了呼吸一樣,畫面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柳滄海落在國旗臺上,瞧著胡清平從容淡定地道,“胡局長,讓你們久等了!”

  胡清平聽著柳滄海的話回過神,本能地看了下左手的手表,手表的指針正好指著九點三十的位置,用極其崇敬的語氣道,“沒有、沒有,現在剛好九點半!”

  錢宏偉見柳滄海從十米高空踩著兩只仙鶴,宛若虛空漫步般下來,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心中本來還有點疑惑,全都消失了,怔怔地道,“虛空漫步,真是仙人下凡啊!”

  柳滄海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話,環顧著四周朗聲道,“古之教者,家有塾,黨有庠,術有序,國有學。比年入學,中年考校。一年視離經辨志,三年視敬業樂群,五年視博習親師,七年視論學取友,謂之小成;九年知類通達,強立而不反,謂之大成。夫然后足以化民易俗,近者說服,而遠者懷之,此大學之道也。《記》曰:蛾子時術之。其此之謂乎!

  “大學始教,皮弁祭菜,示敬道也……,《記》曰:凡學官先事,士先志。其此之謂乎!

  讀書聲和浩然正氣共鳴,在溝兒村小學傳播開來。

  在場所有的人都沉浸到讀書聲中,情不自禁地搖頭晃腦,跟著柳滄海一句一句地讀著,宛若蒙學的幼童一般。

  “今之教者,呻其占畢,多其訊,言及于數,進而不顧其安。使人不由其誠,教人不盡其材;其施之也悖,其求之也佛。夫然,故隱其學而疾其師,苦其難而不知其益也,雖終其業,其去之必速。教之不刑,其此之由乎!”

  “學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學也,或失則多,或失則寡,或失則易,或失則止。此四者,心之莫同也。知其心,然后能救其失也。教也者,長善而救其失者也。”

  柳滄海洋洋灑灑地講著,從古代的教育切入,再和當前的教育對比,闡述教育目的、教學方法、教師之道、學習之道……等諸多問題。

  場中所有人的讀書聲,和柳滄海的讀書聲融合在一起,浩然正氣從柳滄海泥宮丸傳播到溝兒村小學操場,竟然又隨著場中其他人的讀書聲回流到柳滄海的泥宮丸。

  柳滄海體內《浩然養吾經》瘋狂運轉,龐大的浩然正氣在溝兒村小學會聚,慢慢形成了一個漏斗狀的旋渦!

  讀書聲仍在繼續!

  浩然正氣形成的旋渦越轉越快,猛然間從旋渦的中心迸發,像是煙花一樣直沖到九霄,將溝兒村小學上空的白云,射穿出一個巨大的空洞!

  讀書聲戛然而止!

  嗝……

  嗝啊……

  鶴唳聲起。

  柳滄海騎著仙鶴朝著九峰山天元峰的向飄然離去。

  “絮絮叨叨地照本宣科,相互仇視地師生關系……對于今天太過常見。”

  “教育就是安神、救心,最高的教育境界是心領、神會,教育的結果是‘繼志’,延續傳承固然不錯,放大創新也許更好,這就是顏回與孟子的區別。”

  “至高至大的學習和教育有兩條相輔相成的線索:教與學、正與反、大與小、樂群與慎獨、典范與日常、大禮與細節、課內與課外、理論與實踐、規行矩步與放逸不羈……教育的完整性成就圓滿的教育。”

  胡清平、錢宏偉、一百多位骨干教師以及一些看熱鬧的人腦海中出現了許多教育理念,這些教育理并非是柳滄海用浩然正氣強行灌輸給他們的,而是他們跟著柳滄海讀書時從柳滄海的讀書聲里領悟出來的!

  魏勝剛是縣一中的老師,身材不高臉圓圓胖胖的,教學成績斐然,年紀剛剛三十出頭,卻已經是骨干教師,長嘆道,“哎,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位好的老師,但是聽了這次講學,才意識到自己平時犯了很多錯誤啊!”

  葛文斌是縣一中的副校長,曾經入選全省百大名師,具有高級教師職稱,對魏勝剛道,“別說你了,就是我也受益匪淺啊!真是難以想象,世界上竟然有人對教育的理解這么透徹!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振聾發聵啊!”

  魏勝剛回味著柳滄海剛才的風姿道,“葛校長,你相信世界上有仙人么?”

  葛文斌望著柳滄海離去的方向,搖搖頭道,“我以前不相信,但是現在么……,有點不太確定了!”

  錢宏偉一改之前的陰陽怪氣,神情狂熱地向坐在他身旁的胡清平道,“胡局長,剛才就是你說的那位柳大師么?他這駕鶴從天上來,又從十米的高山漫步到國旗臺,講學也講得天花亂墜,種種有關教育的奧理發人深省,但這之前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莫非是位隱修的仙人?”

  胡清平聽著頗為自得,實際上他盡管和柳滄海見了三次,見識過柳滄海神乎其技的書法,但目睹了剛才的一切,心里仍然心潮澎湃,瞧著錢宏偉道,“柳大師不是個江湖騙子么?”

  錢宏偉臉色羞愧地道,“胡局長說笑了!說笑了!”

  胡清平這才緩和下來,心中非常慶幸自己做出堅持到落日崖請柳滄海講學的決定,不過他知道柳滄海并非是真的仙人,“世界上哪有真的仙人啊!不過柳大師的確是位隱修的世外高人,

  和仙人也差不多!”

  “喲,你們看天空!”

  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指著天空驚呼起來。

  空中飄滿了白云,但是只有溝兒村小學所在的位置是一片空白,可以看到蔚藍的天空。

  “滿天都是白云,就是咱們頭頂這塊沒有,像是被人用捅出一個窟窿一樣!”

  “你看,這是我剛來的時候拍的一張照片,藍天白云,咱們頭頂這塊也是有白云的!”

  “這真是太神奇了啊!”

  場中其他人也發現了這一奇觀,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胡清平瞇著眼道,“古人傳說當氣勢強盛到極致,有氣沖牛斗、氣沖霄漢之說,莫非是柳大師講學造成的氣沖云霄,將我們頭頂的白云都給驅散了?”

  氣沖云霄將頭頂的白云驅散了?

  錢宏偉想想覺得胡清平之前說的那句話很有道理,“你剛說得太對了,柳大師是位隱修的世外高人,不是仙人,但也和仙人也差不多!否則怎么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啊!”

  山上。

  落日崖雜門院子里。

  柳滄海讓清風、明月自己去玩了,他自己坐在院子里修行《浩然養吾經》。

  他剛在溝兒村小學讀書時,大量的浩然正氣倒灌到他的泥宮丸了,幾乎相當于他大半個月的修行成果了!

  柳滄海將泥宮丸大量的浩然正氣重新煉化后,泥宮丸里的浩然正氣已經極其濃郁了,隨著他的念頭在變幻出各種各樣的形狀!

  山下。

  隨著柳滄海的駕鶴而去,胡清平、錢宏偉帶著一百多位骨干教師離開,特意來看熱鬧的人也慢慢都走了,但是有關柳滄海的傳說卻傳播開了,而且越傳越離譜……

  柳滄海沒管這些,到蠶房里看了一下,蠶葉都被那只金色的蠶寶寶給吃完了,便騎著青牛出門道桑林里采桑葉去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蠶農一般,仿佛剛騎著仙鶴從天而降,講完學又駕鶴而去的高人不是他一樣。

  回到院子,喂完蠶寶寶。

  柳滄海便在院子里讀道經、佛經、儒家經典。

  兩日后。

  溝兒村。

  羅秀英、柳結實在大早就在村口翹首以盼地等著。

  柳興旺從石牛峰的九峰山茶場下來,瞧見了羅秀英、柳結實便好奇地問道,“結實、秀英大媽,你們站在村口等誰啊?”

  羅秀英滿心歡喜地道,“前幾天,我前幾天找小海給結果算了一卦,小海,說結果五天后會回來,算算時間就是今天了!”

  柳興旺問道,“結果他這些天和你們聯系過嗎?”

  羅秀英搖搖頭,“沒有!”

  柳興旺提醒道,“結果他出去七八年了,半點消息都沒有,要是真回來了,那自然是好事!要是沒回來,你們也不用太傷心了,沒準將來哪天就回來了呢?”

  羅秀英卻依舊信心滿滿,“小海說結果今天會回來,結果今天就一定會回來的!”

  柳興旺是柳滄海的堂哥,這些天都在石牛峰九峰山茶場,和市里來的高級制茶師賈承福學藝,對村里的事知道的不多,但也聽說了許多關于柳滄海的事,都已經把柳滄海傳成活神仙了,不過在他心里,柳滄海還是那個喜歡跟在他身后的跟屁蟲,覺得村子里的人有些夸大其詞了,心中對羅秀英的話有些不以為然,但是也沒有反駁羅秀英,只是笑著道,“那秀英大媽,你在這里等,我先回村子了!”

  從早上等到中午,再等到下午。

  柳大鵬開著農村客運大巴從縣里回來。

  羅秀英站在村口,向柳大鵬問道,“大鵬,結果他在車上嗎?”

  柳大鵬一臉迷糊地道,“秀英大媽,我車上是沒有的!結果他不都出去七八年了么,啥時候回來了啊?”

  這趟客運大巴是縣里到溝兒村的唯一一趟公共交通工具。

  羅秀英本以為柳結果會在車上,沒想到也沒有,不過羅秀英仍然是在村口等著,她堅信柳滄海說的話,柳結實一定會在今天回來的!

  夕陽西下。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柳興旺提著一個飯盒準備到石牛峰九峰山茶場給賈承福送飯,走到村口的時候見羅秀英還站在那里,便道,“秀英大媽,你快回去吃飯吧,結果也二十七八歲的人了,他要是真地回來了,也會自己回家的!不過小海也不是真地神仙,也有失誤沒算準的時候,大鵬的客運大巴都回來了,結果今天可能不會回來了,你還是先回家等吧!”

  羅秀英仍然盯著村口的方向,“結實他今天回會來的!”

  柳興旺正準備離開,塵土中來了一輛摩托車,除了騎摩托車的人之外,摩托車后面還坐了兩個人。

  坐在中間的是一位帶著墨鏡的老頭,坐在摩托車尾部的是一位留著短發皮膚黝黑的方臉青年。

  摩托車開到羅秀英面前停下來。

  留著短發皮膚黝黑的方臉青年從摩托車的后座下來。

  羅秀英一把抱住年輕人驚喜地喊道,“結果!”

  柳結果也抱著羅秀英,“媽,我回來了!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羅秀英老淚縱橫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柳結果握拳,望了眼家的方向,“媽,我這次回來,再也不會讓大哥欺負你的!以后要讓你過上好日子!”

  羅秀英破涕為笑道,“你哥知道你要回來,正在家里給你做飯呢,說是要給你做一桌子好菜!”

  柳結果皺著眉頭問道,“大哥,他知道我今天要回來?我可是誰都沒有說啊!就算他知道我要回來,以他的那個死德性,沒把家門堵住不讓我進去就算好了,會給我做桌子好菜?”

  羅秀英笑開了花,“你是不知道!你哥自從聽了小海的讀的《孝經》,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混賬了,對我也孝順得得不得了,你今天回來,也是小海算出來的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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