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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九 化學閹割(上)

  酒,自然沒法喝下去了。

  兩次喝酒,都出現了同樣的情況,對劉行長來說,除了又一次不歡而散外,還讓他感到特別的難堪,尤其看譚爽的眼神,雖然一副很正常的模樣,但他總能感覺到那里面藏著鄙夷――這讓他尤其難以忍受!

  但再難以忍受,現在也只能散了。

  等他們四人離開后,商年濤從一個角落里轉出來,盯著那個俊俏的身影走出去,往地上吐了一口,罵道:“tmd,好都讓狗艸了!”

  上月底從金陽科技被趕出來后,房子也收了回去,雖然手里還有一萬塊錢,但要在天星生活,卻是不夠他爺倆撐多長時間。而酒店無疑會省下吃住的費用,于是,他就應聘到這家酒店當儲備經理,當然還是要從端盤子干起。

  然后,他又想辦法把商百群也弄了進來。這點其實也不難,酒店時時刻刻都會招清潔人員的。

  總之,這樣一來,爺倆就都不用在外面吃住了。

  商年濤罵完,推開門進去要將盤子端到清洗間去。

  剛一走進去,就看到桌子上放著的那半瓶黃金冰谷,他一眼就看出這不是酒店里的酒!

  于是,他就將那半瓶酒塞上瓶塞,放在托盤下面端了出去,然后又放進了他和商百群住的那間小屋里。

  酒店里的宿舍一般是六人間的,但因為這間房子比正常的宿舍小了一半,原來只是當小儲藏室用的,現在就給他爺倆住了。

  到了晚上下班,商年濤拿出這瓶酒,桌子上還擺著幾樣菜,道:“這瓶酒是一個老板送我的,爹,你嘗嘗!”

  商百群接過酒喝了一口,咂了下嘴,道:“和上次拿來的那個葡萄酒一樣啊,也沒個酒味,還甜!”

  商年濤笑道:“爹,這你就不懂了!這都是高檔酒,一瓶得夠你喝一年白酒的……”

  剛說到這里,就見商百群眼神一迷糊,身體就軟到了地上。

  商年濤大驚,趕緊上前扶起他,將他放在床上,叫了幾聲,見到商百群好像只是睡了過去,并沒有什么異常,就放下心來。

  而再看到那半瓶酒,他的心里就是一動,呆呆地出神,過了一會兒,他自言自語道:“原來真有這種東西啊!”

  他轉頭向窗外看了一眼,五顏六色的光映在他的眼里,他的心卻一片冷靜,而冷靜下面,又有暗流涌動。

  對劉行長來說,這個夜里,他的心也因為酒桌上的事而處于躁動中,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心里東突西撞似的,即使車里開著空調,他也感到身上一陣陣燥熱!

  安總的小秘突然從后邊伸過手,拿一片紙巾給他拭去脖子上的汗,小指甲又不輕不重地一刮,然后聲音軟媚地道:“劉行長,你很熱嗎?”

  劉行長心中一動,從后視鏡里看到安總睡死過去一般,就像是不經意地輕聲說道:“是啊,這破天,熱死了!你家里能洗澡嗎?”

  小秘沒有回答,而是推開壓在她身邊的安總,道:“也不知道安總什么時候能醒!”

  劉行長會意地一笑,輕聲道:“估計得明天上午吧。”

  小秘捂嘴一笑,瞟了他一眼,聲音打著彎地道:“那我可不敢讓劉行長去我家!”

  劉行長眼里一熱,正色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幫你把安總弄上去,你一個人能搬動他這么一個大胖子?”

  小秘捂著嘴笑而未答。

  等到十二點左右,劉行長腳步有些飄地從小秘的家里走出來,就又恢復到往日的沉穩的形象,只是到了樓下,才發現前門忘關……

  周四上班,劉行長好像什么事沒發生一樣,到了周五下班,才通知譚爽,道:“明天上午,我約偉華實業的田董吃飯,你也一起來吧!”

  按華夏的《勞動法》,周六應該是休息日了,但對職場當中的人來說,老總讓加班,除了在下面罵娘,也沒人敢說什么,像譚爽這種剛畢業的,更是只能爽快地答應下來,還怕答應慢了,會讓領導不高興!

  劉行長見她應了下來,就點了點頭,低頭處理手上的事務,又在譚爽快出門時像是想起來什么似地道:“對了,你在哪里住?因為時間較早,到時候我去接你吧。”

  譚爽回頭彬彬有禮地笑道:“不用耽誤領導的時間,你說地方,我自己去就行,保證不會遲到!”

  劉行長搖頭道:“你好像是住羅湖那邊吧?我要去南山那邊,正好接著你一起去,也省得你擠地鐵了!”

  譚爽稍一遲疑,笑道:“那就麻煩領導了。你說個時間,我在鴻燕商場那兒等你吧?”

  劉行長點了點頭,道:“七點半吧,到時候我去接你。”

  周六這天,譚爽剛趕到鴻燕商場,劉行長就從一邊開車迎了上來。

  今天他剪了頭,染了發,戴著墨鏡,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似的,而車也換成了輛嶄新的polo.

  劉行長一甩頭,笑道:“上車吧!”

  譚爽微笑著上了車,隨口問道:“領導,你換車了?”

  劉行長笑著問道:“喜歡嗎?”

  譚爽笑了笑,轉而問道:“田董住在南山哪個地方?”

  劉行長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新車,里面就特別的安靜。過了半小左右,劉行長就將車開到了一個小區里。

  譚爽有些疑惑,只當他是要接那位田董,也沒問什么。。

  下了車后,發現這個小區好像剛建完不久,一棟樓的拽好像都沒幾家,她就有些遲疑,于是對劉行長道:“田董住在這里嗎?好像樓都剛蓋完不久啊!”

  劉行長微笑道:“是啊,剛買的。走吧,昨天說好了,來了直接上去。”

  作為新進員工,譚爽似乎沒有拒絕或者在樓下等著的理由,她摸了摸腕上的手鏈,推開車門跟著往樓里走去。

  坐電梯到了六樓,劉行長站在在601戶前作勢敲門,又停了下來,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小聲地道:“我有這里的鑰匙,你信不信?”

  譚爽手搭在另一只手的手鏈上,交叉放在泄處,笑道:“你怎么能有田董家的鑰匙?”

  劉行長摘下墨鏡,掏出一把鑰匙,遞到譚爽面前,道:“不信你開開試試。”

  譚爽搖頭道:“我不試……這樣不好,我們還是敲門吧。”

  劉行長伸手食指擺了擺,然后一邊將鑰匙插進鎖也里開門,一邊說道:“你不信是吧?那我開給你看!”

  門應聲而開。

  劉行長向譚爽一示意,帶頭往里面走去。

  譚爽向里面一看,里面好像沒有任何人的樣子。

  劉行長走到里面,往客廳沙發上一坐,然后往對面沙發上一呶嘴,對站在門外的譚爽道:“進來坐吧!”

  譚爽進了門,往里屋看了一眼,所有的門都開著,沒有任何人在。她就停在客廳邊上,問道:“田董在家嗎?這里面好像沒有人啊!”

  劉行長一笑,道:“這房子你喜歡嗎?這里根本就不是田董的家――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或許剛裝修不久的事,屋里的氣味不是太好聞,但手鏈上的珠子也沒有異常的反應,譚爽就在靠近門口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道:“有什么話不能在公司說嗎?”

  劉行長起身將房門關上,然后趴在沙發背上,貼著譚爽的耳畔,聲音像是藏著火似地道:“有些話確實不適合在公司說,比如……”

  譚爽起身坐到東邊的沙發上,道:“劉行長,請坐好說話,這樣我不是太適應!”

  劉行長一拍手,大聲笑道:“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有性格的女人!”

  譚爽面無表情地道:“謝謝!”

  劉行長坐在對面,一副欣賞的神情盯著譚爽看,然后嘆了一口氣,道:“在外人看來,我在事業上還算成功,但有些話放在我心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說,你愿意聽我說嗎?唉,這些話一直壓在我心里,讓我從沒有真正地快樂過!你或許想問,為什么讓你來當聽眾?”

  說到這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看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晚上應酬,接觸到的人,都是些酒肉朋友,有能說心里話的嗎?”

  作為她的上司,如果能周旋開,譚爽也不愿意做得太絕,就微笑道:“其實你的家人應該更適合做你的聽眾。”

  劉行長又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下才又抬頭笑道:“你知道嗎?我愿意找你說話,是因為你長得很像我年輕時的初戀……”

  譚爽心中一陣膈應,從上高中開始,尤其到了大學,這種話她就聽了不下十次!而且,她還真不信,在二十多年前,像她這樣的“初戀”會看上他們!

  于是,她就微笑地打斷他的話,道:“劉行長,請停一下,這種話我已經聽了很多了,還是不要對我說了!”

  劉行長眼神有些狼狽,但很快又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們這些漂亮的女孩子,可能別人的謊話說了太多次,連真話你們也不信了――也罷,本來就是想彌補我以前的一個遺憾,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

  說著,他將車鑰匙和房屋的鑰匙緩緩推到譚爽面前,道:“我想這能表達我誠意了吧?”

  你的誠意為什么不去找你的“初戀”呢?

  譚爽也不看桌上的鑰匙,看了一眼升到窗戶上方的太陽,道:“今天不是要去找田董的嗎?我們走吧。”

  劉行長眼神一凝,掏出煙點上,翹起腿,深吸了一口,道:“你還年輕,可能還不懂,你們這些漂亮的女孩子,就像溫室里的花,需要高檔的化妝品,需要美麗的衣服,更需要一個遮風擋雨的庇護,才能開得更久一些――你明白嗎?還是認真考慮一下我的話吧!”

  譚爽看向劉行長的眼睛,道:“不是要約了田董嗎?我們走吧!”

  劉行長將煙用力掐死,怒火中燒地道:“好c\好!”

ps:感謝書友:品味∑孤獨、赤/裸/裸123456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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