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牛精特處士罵罵咧咧的說著,那老虎精寅將軍也帶著一隊嘍啰走了出來,“還愣著干什么,將這些人給本將軍拿下!”
焦富海后知后覺,借助系統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有些好奇起來:“看這老虎精的行為舉止,倒是真有幾分將軍的模樣,也不知是從何處學來的……還是說,這廝原本就是來自天庭”
也難怪他會這么想,原著里寅將軍、熊山君、特處士三人領著許多小妖怪把唐僧等人捉了起來,只是把那兩名隨從給吃了,至于唐僧,卻是留著準備第二天再吃,不過后來太白金星出現,倒是讓唐僧躲過了也一劫,至于這三個妖怪的下場,卻是沒有提到。
“有點意思”焦富海越想就越覺得其中蹊蹺的很,索性盤膝坐下,推算起了這三人的來歷。
與此同時,江流兒面對一群妖怪的圍困,卻是不驚反喜:“妖孽,休得傷人!”
眼看那些嘍啰們就要下坑拿人,他大喝一聲,飛騰而起,嘴里念著佛經,身上爆發出璀璨的白金光芒。
“南無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佛光普照!
光輝照耀之下,那些連煉氣都沒有煉到巔峰,只是臨時被點化出來的嘍啰們當即就是發出陣陣慘叫,身上騰起一股股的黑煙!
寅將軍、熊山君二人相視一眼,都是看出了彼此的驚疑。
“現在怎么辦?”
眼看江流兒就要將那兩個侍衛從坑里救出,寅將軍忍不住看向了那熊山君。
“先殺了那兩個隨從再說。”熊山君說著,身上涌現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特處士忙著追殺那個吃掉自己表弟的和尚,也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但一直以保護兩個隨從為己任的江流兒卻是感受到了那另外兩個妖王的氣勢變化,“不好,大力金剛掌!”
低喝一聲,浩蕩的佛力匯聚在右手,至剛至陽,周圍隱約有無數的佛陀禪唱,向攔在眼前的那個牛妖拍了過去。
這特處士在三妖中實力最弱,不過也是結了丹的妖怪,比之江流兒的修為,其實還是高了一籌的。
但佛門的力量對于妖邪本身就有極大的克制力,再加上江流兒掌握的這些招法都是焦富海直接醍醐灌頂的大成佛家功法,實際爆發出來的威力,卻是遠遠超出了他本身的修為境界。
那特處士向來是以力大無窮而著稱,平生最仰慕的大妖就是大力牛魔王,修煉的功法也都是大開大合,以力服人,卻沒想跟這和尚的手掌碰上,整個人如遭雷擊,轟的一聲,便是倒飛了出去。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江流兒雖然知道眼前這是些妖邪,但卻從未想過要殺了他們,之前施展佛經的力量渡化那些小嘍啰便是最好的例子,但現在情形緊迫,為了騰出手去保護那兩個侍衛,他這一掌拍出,可是半點余力也沒有再留。
那特處士飛出去的時候,體內的五臟六腑其實就已經徹底的碎了,但最致命的卻不是這些,而是他體內的妖丹上卡擦卡擦的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縫。
他現在還沒有修成元神,一旦這內丹碎了,便只有死路一條。
他大張嘴吧,想要呼喚那兩位兄弟幫忙,但嘴里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以為自己這是受傷太重,但等了片刻才是注意到,自己人在半空中,居然沒有掉落下來的趨勢。
“這是……時間停滯了?”雖然想不明白這些是如何發生的,但特處士一想到自己的妖丹一時半會不會碎開,眼里便多了幾分光彩。
哪里又會知道,江流兒雖然拼盡全力將這特處士擊飛,但這一耽擱,也失去了救下那兩個侍從的機會。
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想起來在系統見到過的一種神奇的符箓——能夠讓時間暫時的靜止下來,于是消耗了這段時間積累的所有積分,兌換了一枚最低級的,只能維持幾個呼吸。
但就是這幾個呼吸,卻足夠讓他將那二人從寅將軍、熊山君的手里救出。
“這……”寅將軍、熊山君很快就是恢復了行動,但一個個卻是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那特處士的慘叫,整個人七竅流血掉落在地上,眼看是活不了了。
“阿彌陀佛”江流兒有些于心不忍,心道剩下這兩個妖怪若是肯主動離去,他便放任對方離去好了。
哪想那二人相視一眼,眼神都是變得十分堅定,身上的氣勢再次提升了幾分。
遠在百里之外,正在暗中推演這雙叉嶺三妖來歷的焦富海終于睜開了眼睛:“原來是他們”
按照他的推演,那特處士的確是生長在這雙叉嶺的土著妖怪,但那寅將軍、熊山君卻都是來自天庭。
“熊山君居然是北極四圣當中的黑煞將軍,在黑風山還有家業,也就是說,西游記里,那個從觀音院搶走錦斕袈裟的黑熊精就是他……至于這寅將軍,雖然在天上沒什么名頭,但想來也是玉帝的心腹,日后還會黃風嶺黃風怪手下的虎先鋒……江流兒的實力雖然比之原著里強大了無數,但跟這二人相比,還是差了一些,不過,遇上我,算你們倒霉,也不知道玉帝得知自己的安排被攪合了,會不會氣的跳腳……”
江流兒可不知道這些,面對兩個氣勢上明顯不知強大了多少倍的妖王,只能孤注一擲,將希望全都放在了掌心那道鎮魔圖錄上。
寅將軍、熊山君終于不敢留手,小心翼翼的向那和尚靠近過去,就見對方忽然伸出了手掌,正是疑惑,便見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再次看清楚周圍,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外界,江流兒大喘著氣,好半天才是恢復了平靜。
“大師,你沒事吧。”那兩個侍衛連忙上前,經此一事,二人都是羞愧不已,提出要離開的打算。
江流兒原本是打算答應的,畢竟這二人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兩個拖油瓶。
但系統顯示,若是任由這二人就此離開,他那保護二人的任務便等于是失敗了,無奈之下,便只能好說歹說,將二人勸了下來。
其實那二人也是一時沖動,時候細細一想,若是就這樣回去,別說家里的那些富貴要煙消云散,便是自己等人,恐怕也要落個違抗圣旨的罪,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大問題。
不過再以侍衛的身份跟著玄奘大師,他們也實在是沒有那個臉了,于是,經過江流兒的一番教育,這二人就成了他記名的俗家弟子。
弟子保護師父,那是一片孝心,至于說遇到妖怪打不過還需要師父來保護,那不是很正常嗎?
二人這樣想著,便是心安理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