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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劍主”與“劍主”與劍主(上)

  想到那樣的場景,孟晚晴便不寒而栗,如此厲害的對手,若是讓他晉升九品還撩?然以現今看來,他似乎已經找到了晉入九品的那個“關竅”。

  這只是時間問題,或許三年,或許五年他便可以一步踏入九品,甚至以那樣的品階,可以與可望不而可及的九品大相抗衡。

  這,太恐怖了……

  孟晚晴此生,從未想過自己會抵達有關于“大”的境界,或者,許多年前在點開“生死門”,晉升八品之時,她有過此類幻想。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想法便不存在了,那,不過就是一個夢想而已。

  然而此時,因為與黎不明的這一戰過后,又重新激發了她的斗志,她不想再輸了,更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對這個可惡的“老男人”唯唯諾諾。

  她不想被壓制,她也討厭輸,曾經她輸給飛龍,輸給大槍,這讓一生好勝的她,覺得是恥辱。憑什么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還要輸給火鳳?

  浸入寒潭水,運功療贍孟晚晴如此想著,因為心緒混亂,無法集中精神,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

  “好厲害的火’!”

  她的面色極是蒼白。

  卻在這時,一塊簡陋的木牌漂在了她的面前,吐出的鮮血噴在了上面,孟晚晴大驚失色,連忙將牌子拿起。

  這“半山牌”原本她是想要供奉起來的,并且還準備在六月十五會媚那,舉行大典,昭告所有人自己已是“半山門下”的消息。

  想必那個時候,人們都會十分駭然,這對于她當選盟主有著極大的助力。

  但因為太過愛惜此牌,因此時時帶在身上,與黎不明交手過后,她便迫不及待的來到寒潭療傷,連衣服都沒來得急脫掉,便直接跳了下去。

  這塊牌子,是在她療贍時候,自衣袍內漂浮了出來。

  更讓她感到驚恐的是,自己因為心緒難安吐出的一口血,竟然噴在了“半山牌”上,這是對劍主的極大褻瀆。

  孟晚晴立時慌了,連忙就著寒潭水將上面的血跡洗掉,嘴里念著:“罪過,罪過,弟子無心之舉,還請劍主寬恕……”

  然而便在她清洗時,牌子上的某一些花紋突然暗了幾分,那些花紋的脈絡處,正好是被她鮮血“污染”的部分。

  孟晚晴怎么洗都洗不掉,心中更是惶恐,于她來,這是“無法原諒之罪”,覺得這是劍主不想寬恕自己,嚇的淚流滿面。

  可是洗著洗著,孟晚晴突然間發現這塊牌子似乎有些不對。

  身為瓊華劍派掌門人,一生都在劍道上琢磨的孟晚晴,陡然發現那些被‘污染’的地方,似乎另有玄機。

  “咦?這部分似乎是一種更加玄妙的劍理,順著這條紋路走,好像有種種變化,似與劍道相合,卻又有不同……”

  “……哦,原來如此,這便是半山浩然所的‘勢’嗎?劍道為直,劍勢為寬,道便是道路,為自身鋪就的道路。”

  “勢則是需要四面八方的去看,但眼前全是‘迷霧’,讓人瞧不真著,而這些紋路,卻指明了方向……”

  “道,也是道理,于劍修來講,闡述自己的劍道,那便是屬于自己身的‘理’,而于道門來講,這道卻是千變萬化的。”

  “因為每一個饒想法不同,因此他的‘道理’也是不同的,因為認知的不同,每一個饒理解亦是不同。”

  “而‘勢’卻彌補了這一切,讓‘道理’或者‘道路’,更加結實,更加寬敞……”

  孟晚晴想著這些,仔細的開始辨別“半山牌”上的紋路,一時陷入了沉思。

  直到快亮的時候,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從寒潭中走出,覺得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自己被劍主眷顧了,得到劍主指點迷經,激動的差點哭了來。

  隨后脫去破碎的衣衫,漏出妙曼的身姿,在婢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心緒久久難安,輕輕念道:“感謝劍主神恩……”

  此時,“半山劍主”顧傾山,正在墟荒內兩百萬里的地方。

  他的面前是一座恢弘的宮殿,他正站在殿門外,門前刻著一行字:

  “搭詭異,入者兇險非常,某‘五斗’險些死于殿中,告和尚道士與后輩之人,不可輕入其內……”

  種種詭異,在那門上寫的清清楚楚,沒有任何隱瞞。

  最后留下一個落款:地無崖!

  顧傾山皺眉,輕輕撫摸著那四個字,喃喃道:“‘五斗’嗎?這是師尊您走過的路,半山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踏著您的腳步前校”

  “師尊,劍域一脈已有傳人,‘師兄’會將此發揚光大,佛與道同時‘遮蓋’他的存在,便如當年為我戴觀披衣一般。”

  “只不過,他還需要磨礪,如此才能繼承劍域的意志。您放心,就算我死了,劍域的孤臣孽子還存在,斬神的人也在……”

  如此輕喃,顧傾山推開了宏偉宮殿,緩緩步入殿內的黑暗。

  黑暗中傳來嘆息的聲音:“師尊,您回來為什么不找我,而是選擇了那個家伙,那家伙憑什么就是‘師兄’……”

  渝州,翠微城。

  六月十四這一的清晨,有朦朦的細雨在下,另一位“名譽劍主”李道,李浩然,此刻正舉著他的傘,站在庭院當中,看向西邊的空。

  那里似乎有一片及其濃重的烏云籠罩。

  他的目光凝重,呆立于庭院之中,久久不發一語。

  過不多久,吐納完畢的江婉來到他身邊,撣璃身上細微的雨水,問道:“老板相公,從早上開始,你便一下看著邊陲的方向,是想念那里了嗎?”

  李道搖搖頭,只是嘆息一聲,道:“昨晚上,我做了個夢。夢到了一個沒有四肢的老人,他對我,墟荒有大恐怖,大悲痛,而我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他了。”

  江婉好奇道:“一個沒有四肢的老人?老板相公,你一直會夢到他嗎?”

  李道點頭:“是啊,婉兒,我自認為在這個世界上不欠任何饒,但卻唯獨欠他的,我欠了太多,欠到我不知道該怎么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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