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覺得,有這三部刀法在,可以開宗立派,其他兩兄弟也是這么認為。然則,他們畢竟在山中呆的歲月太長,腦子有些不怎么靈光。”
“原本打算開宗立派,但因為口才不佳,外加他們領悟的三種刀法各有不同,弟子們聽的很亂,根本學不會。”
“有好些弟子甚至因為學了他們三人的刀法,結果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給練死了,他們當時又哪里知道什么功法沖突,根本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然后,這本就人數不多的門派,就此星散。又過幾年,聽說大槍門在招人,十分潦倒的三兄弟便去了。”
“比武竟技時,一路殺入決賽,入了鄭大槍的法眼,鄭大槍為人狂放,且大氣豪邁,嗯就是老板相公說的那種二桿子脾氣,倒是跟飛龍差不多,可又比飛龍小心眼。”
“這些便不說了,總之胡家三兄弟見他那般了得,更不吝嗇于對自己的指點,讓他們明白自身功法的缺憾在哪里。”
“因此上,對大槍十分佩服,死心塌地的跟了大槍,甚至還恬不知恥的自稱什么‘槍下走狗’,想要效仿劍主門下。”
“呵,他們也配當狗?不自量力,只有老板相公跟孟掌門這樣的,才能真正稱之為……”
“唉!”李道連忙打斷,很是不爽的看了她一眼,道:“能不能閉嘴,信不信我立馬發給你一塊牌子,讓你當狗,也進‘狗圈’!”
江婉俏皮的吐了吐香舌,道:“若老板相公真的能讓劍主給婉兒一塊‘半山牌’,婉兒高興還來不急呢。”
“行,過幾天給你一塊‘狗牌’……”李道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道:“那兩個呢?那個紅臉丑漢,跟那個人妖偽娘,他們是什么路數?”
江婉想了想,皺眉道:“那兩人,應該就是‘龍鳳雙锏’秦寶祿,與‘鬼手單鞭’單柔沙了,此二人來歷不祥,實力成迷。”
“只聽說,他們是外來的,最近才投到大槍身邊,大槍對他們二人極是推崇,并且依為心腹。”
“這兩個人……不簡單!”
李道皺了皺眉,并未多說什么。
其實,在會盟之前,有關大槍的人,乃至大槍本人親自過來的猜想,李道在“夢境會議”里已然有過預判。
然則后來覺得,這事情有些荒謬,畢竟是敵對勢力,他們要是敢真的過來打臉,難道不怕群起而攻之,被大家一起弄死在這里嗎?
就算他們個頂個會飛,可大麓山這邊會飛的人也不少,大群架誰也不怕誰,到時候他們活著離開的人估計也沒多少。
這樣的行為,可以說是兩敗俱傷,甚至大槍那邊吃的虧更多,就算大槍真的九品了,也不可能對孟晚晴與黎不明二人有著絕對碾壓的實力。
他憑什么敢來?
而且七州這邊不是有自己嗎?他倒是真想跟個九品的高手過過招,稱量一下自己如今的實力,以此來磨礪自身。
自己這“生死門”的七品上,對上一個九品高手,會是怎樣的場面?他還是挺好奇的。
當然,這都是一些猜想,而且還是很荒謬的猜想,在李道的預判中,這樣的場景是不可能出現的。
因為,太過荒誕,不切實際。
但萬萬沒想到,這樣荒誕的事情,竟然就真的發生了!以至于他雖然有了些許的心理準備,可還是被這事搞的有些懵。
摸了摸整齊的小胡子,琢磨著,既然大槍沒來,那要是把這些人全部弄死在這里,是不是很合理呢?
合理!
他微微笑了笑,便不多做言語。
畢竟,大槍的實力大損,接下來的事情便好辦了,想必將來“大開發的五年計劃”也會順利許多。
在李道與江婉咬耳朵的的時候,在“大槍九人眾”掃視眾人的時候,在呂氏,千劍門等“小弟”愕然驚覺的時候。
黎不明拍了拍劉泰問的肩膀,面目陰沉的使了個眼色。
劉泰問愣了一下,瞬間會意,一言不發的走了回去,帶著那張椅子后面的眾門人,下了演劍廣場。
亦在同一時刻,呂琴告了聲罪,向“半山晚晴”福了福,便二話不說的帶著自己的門人離開。
千劍龍躍峰拱身行禮,馬家,曲家,奇技門,隨風派,鐵拳幫,九劍派等等,各自起身,下了演劍廣場,回到原本的“VIP”坐,吃瓜。
這樣的場面,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他們這些“不會飛”的,除了瞧熱鬧外,起不到半點作用,不是一個級別的啊。
因此,若大的演劍廣場上,會盟這邊人等,便只剩下四家了。
孟晚晴身后的諸位瓊華峰主與親傳弟子白珠,沉默著看向那囂張瘋狂,立于沉黑大槍上的青年。
黎不明沒有說話,沉著臉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身后是以周小曼為首的神造門黑甲士。
段唐瞇了瞇眼,招來展開山,小聲道:“把掌門帶下去。”
展開山應諾,抱起小刀顯,去了下邊,而段唐身后則是五十名五品實力的青袍刀客。
他瞇著眼,瞧著癲狂的鄭源風,隨后移開目光,看向胡氏三兄弟,目中閃過一絲狂熱的殺意。
“白駝山莊”這邊,灰白長衫的小胡子,正與中性美的女子小聲說著什么,臉上有時還帶著猥瑣的笑容。
中性美的女子略羞,打了他一下。
他們身邊,是胖臉的少女,背后背著門板巨劍“守正”,腰間別的細長劍“度厄”,如臨大敵的看著那些人。
在她身邊,面容蒼老假腿的廚子,緊張的吞了口唾沫,不自覺的從背后拿出類似于鏟子一般的劍。
朱耽心里有些發顫,想要趕緊逃開,但最后卻是忍住了。
頭帶桂冠,如女王一般的孟晚晴,輕聲冷笑道:“北大環十八州盟主?好大的口氣。”
段唐冷哼道:“問過陳州的明堂沒有?”
黎不明搓了搓手,雙目微挑:“是大槍太狂了,還是你鄭源風瘋了?”
鄭源風齜著牙,從槍尾端輕輕跳了下來,隨后一招,沉重烏黑的鐵槍,“啪”的一聲從青石地面上拔了起來,落在他手中。
繼而交在后頸,雙臂搭在槍身上,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道:“明堂?好厲害啊,但我不在乎。”
“我今天過來,只有一個目的,想打死各位,或是被諸位打死,孟婊子,不若你先來,試試爺這槍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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