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緊張道:“不怎么,大槍門內有魔徒,我很懷疑,大槍的失智,很可能是因為那魔徒。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
洪七立時色變,魔徒意味著什么,誰不知道?忙問道:“老板,下一步怎么辦?”
“你這里肯定不安全了,人家怕是馬上就要追殺到腳后跟了,我尼瑪的……還能怎么辦,跑唄,這里可是大槍門的地盤!”
李道氣急敗壞,道:“你跟著我,我們一起向東走……那個,洪有福,你們帶著其他人,不管是廚子還是護衛,全部進山,去渝州!”
“可是七少的傷……”
“我有辦法,這不需要你們操心,你們的任務就是引開敵人。”
洪七瞧著這些,心中不無感慨,這才是我認識的老板,動不動就罵罵咧咧,臟話隨口而來,罵這個打那個,但遇事卻井井有條的老板。
那個偏偏佳公子是怎么回事?看來沒換“演員”啊。
在李道罵罵咧咧的聲音當中,大半夜的周家宅,眾人分成兩隊,一路向東去往最危險的鎮州,一路向西,進入大麓廣闊的余脈。
凌晨時分,水彎鎮上空漂浮著幾道身影,在他們下邊,還有數百道身影,如同飛蝗般的起躍,在這不大的鎮子里縱橫交錯。
不多時,某人落入周家院子。
“沒有人?”
這樣的消息匯報上來,眾“會飛”也是疑惑。
某人道:“單柔沙,你有何看法?”
單柔沙略略皺眉,自半空中落下,仔細的瞧了瞧左右痕跡,道:“他們應該是進了大麓脈了,估計是想去渝州那邊,我們進山,追殺。”
有人突道:“不對,這里也有一條痕跡,特別是這條馬蹄印,應該是去了別的方向。”
聽到這話,單柔沙微微皺眉,問道:“王兄是不相信我的判斷?”
王明搖頭道:“并非不信你,而是這院中行跡可疑惑……”
“好啦,好啦。”
有人打斷,卻是那名叫秦寶祿的紅面丑漢。
“二位爭執又有什么用,總歸他們是去往渝州的,在大山之間,將他們斬殺干凈不就行了?這位夫人以為如何?”
旁邊一名宮裝美婦聽到這話,微微皺眉,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點點頭道:“那便這樣吧,不要讓他們進入渝州。”
“就算他們到了渝州,也務必斬殺干凈,切不可讓他們與李浩然接觸。”
有人問道:“這是為何?”
宮裝美女道:“因為,李浩然乃‘魔徒’,人人得而誅之!”
眾人聽到這話,竟然沒有絲毫反駁,覺得理所當人,接著便向著群山進發。
沒有人注意到,單柔沙的眼睛閃了閃,略略的瞧了那美婦人一眼,接著便隨大流而去。
距離鎮子不遠處,大麓山余脈的某個隱秘的山洞里。
洪有福瞧向水彎鎮的方向,長聲嘆息:“他們果然來了啊,被半山浩然算中了。”
他旁邊,名叫洪萬里的魁偉大漢,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的長刀,沉聲道:“說那些干什么,七少若能平安,一切都值了。”
洪有福嘆息,點頭道:“也對,走吧,進山,我們讓他們去‘獵殺’,這茫茫大山之間,他們能殺我們幾人?”
他哼然冷笑,又道:“我們又能‘獵殺’他們多少!?”
“別想了,我能感覺得到,方才有個九的威壓氣勢在此其中,反殺?呵呵,活命要緊。”
“九,那又如何?我明堂有的是九……”
“確實不如何,但殺我們足夠了,逃命吧。”
“唔有道理……”
正午時分,去往谷城的方向,三輛馬車行駛在寬敞的大道上,最前面趕車的是小初。
她這個時候也知道情形不妙,倒是不敢再騷包的踩著劍,飛在天上溜滑板了,又重新低調的回來趕馬車。
最后面的那輛是朱耽在駕駛,朱耽很遺憾,昨天晚上走的太匆忙,他還沒跟明堂的三位大廚聊夠呢,有點舍不得。
主要是舍不得他們那些做菜的絕活,自己還沒全學會呢。
這個時候正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拿著個小本本,努力回想著三個廚子教給他的,那些菜的做法,加以記錄。
中間的馬車,則是由大白駝在拉拽,此時的大白駝嘴里塞著口塞,滿心的委屈與郁悶。
而跟在他后面的一匹母馬,卻在這個時候,低頭嗅了嗅著他的屁股。
大白駝怒目回頭:“顧么!?(干嘛)”
然后,他便驚奇的發現,那母馬好像沖著他拋了個媚眼,雙目如水,潤潤的瞧著他,仿佛是在對他發起某種邀請。
見得這般,大白駝頭皮發炸,整個駝都麻了,趕緊低頭,不去理會那母馬,也再不去想那些有的沒有,更加賣力的開始拉拽馬車。
車廂里,李道正在給洪七療傷。
洪七赤裸著上身,咬著白毛巾,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身體因為疼痛,不自覺的抽搐顫抖著。
療傷的過程十分痛苦,李道控制著精密劍絲,將那壓抑住洪七傷口愈合的詭異刀氣,一點點的抽出來。
而這卻是對洪七的傷勢進行了二次傷害,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有這樣,洪七的傷才能更快的好起來。
邊上放著一盆烈酒,酒里浸泡著十幾條用熱水煮過的白毛巾。
每當有一絲刀氣被抽出來,洪七的傷口便會涌出一股殷紅的血液,李道則立刻動用劍絲,將刀氣絞碎。
江婉連忙將浸過烈酒的毛巾拿出來,略略的擰了擰,把洪七流出來的那一股鮮血擦掉。
之后,李道則繼續控制著劍絲,一縷縷的進入傷口,進行后續的拔除。
“用刀之人極其厲害,這是一種刀勢,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刀勢,唔當然,我見過的刀勢其實也不多。”
“如果換做是一般人,不管他是幾,只要被這刀勢斬開一條小口子,有序而又霸道的刀氣,便會對內臟進行極力的破壞。”
“即便當時不死,不出半個月,內臟便會被破壞的干干凈凈,就算功力再深厚的人,也壓制不住,到時候人的心肝脾肺腎,就會變成一團肉糊糊。”
“而你之所以能撐這么久,是因為我教你的那套功法,在刀氣破壞的過程當中,不段對你的身體進行著修補。”
“刀氣在破壞,功法在修補,兩相抵消,致使你既死不了,但傷勢也無法愈合。當然,恢復也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刀氣也有耗光的時候,等它耗光,你的傷自然也就開始愈合了,不過,這個時間有點長。”
“以這刀勢的犀利與厚重來看,想要徹底好起來,怎么著也得個一年半載,而先決條件是,你不能再受別的傷。”
“一旦再受傷,功法與刀勢的平衡便會被打破,那樣一來,你就真的離死不遠了,你小子也是命大,這么巧的遇到了老板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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