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駝道:“基本上,估計大抵已經明白了自身經脈的運行,接下來就是教他們怎么吐納,練化元氣。”
“這些畜生的根骨本就強健,打通這一點,想來它們就應該成精了,跑的快,不在話下!”
“這樣啊……”
江婉點點頭,然后二話不說,自背后抽出鞭子,狠狠的沖著大白駝打去,眾馬兒驚慌而逃,發出陣陣嘶鳴,但卻無一馬敢上前。
大白駝躲也不敢躲,只能默默忍受,不敢有半點埋怨。
許久之后,江婉收起鞭子,問道:“你怎么不躲呢?”
大白駝討巧道:“只要老板娘您心里痛快就好,小的只是受些皮外傷,算得什么嘛。”
江婉道:“可你不躲不閃,連叫都不叫一聲,我心里的憋屈發泄不出去啊。”
大白駝道:“您可以打它們啊,它們叫的可慘了。”
江婉看向群馬,沉默片刻,說道:“有道理!”
然后二話不說,又狠狠的抽向大白駝,大白駝發出慘烈的叫聲,驚的眾馬想要上前救他,卻又不敢。
江婉這才收了鞭子,背著手離開馬廄。
大白駝欣慰的嘆息:“終于又熬過去了啊……”
回到院子,江婉瞧見小初正在踏著巨劍,小意的在桌邊滑動,二話不說,一腳將她踹下來。
“婉姐姐……”
小初的頭磕在桌角,委屈的看著她。
江婉冷聲道:“現在是你該玩耍的時候嗎?相公他生死不知,明堂那邊也沒有消息,你……你還……”
小初哭了起來:“我只是……只是想讓守正劍更圓潤一點,這樣我就能幫到老板主人了……”
江婉瞬間崩潰,一把將她抱住,緊咬著牙,不讓眼淚流下來,卻發出野獸一般的低沉吼叫。
那一邊,朱耽默默的就著石頭,摩擦著自己的鏟劍,沉默,一不發。
小馬躲在一旁,表情有些扭曲,拳頭用力的捶打著地面,不能聯系下屬,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囚徒,一個廢物。
院子的上邊,一座山峰上。
數百人漂浮在山麓周圍,安靜的看著下方江婉等人所在的農莊。
他們身上的衣服各有不同,或紫,或黑,或青,或黃,但無一例外,都戴著蒼白的面具,靜靜的觀察著。
突兀間,有人道:“殺了吧,幾條雜魚。”
他身邊數名的黃衣面具人蠢蠢欲動。
某一個青衣面具人道:“這個我同意,那么諸位請吧。”s..sm..
然則,卻沒有人動。
青衣面具道:“猶豫什么啊,都是大掌柜,硬氣一點,大家一起上。”
“你行,你上啊!”
“哼,那位探風大部堂正等著我們動手呢。”
“殺了他們,我們的尾巴就要會被抓住的……那個誰,帶著你的人去,試探一下怎么樣?”
如此這般,便引來一陣陣咳嗽聲。
而那一邊,山峰的背風處,有一戴著蒼白面具的紫袍女子,狠狠的扇著一個面具人的耳光。
“就你,就你……這就是你帶的路,找了這么久,找到這么一個鬼地方,李浩然呢?六房的小七呢?”
“你這蟲子他媽的有什么用?你是六房那邊派來的吧,打算把我等陷入死地?”
那人的面具啪啪的被抽碎,掛在抽腫了的半邊臉上,驚叫道:“這不是我的錯,是蟲子的錯,我的蠱蟲能識人神識……被引到了這里……”
女人見得這般,一巴掌拍碎他的腦袋,恨聲道:“你們這他媽的派過來的,都是些什么廢物啊!”
便在這時,一個紫袍面具來到跟前,將一封玉簡遞到她跟前。
“母狼”看清上面的內容,面具后的目光凝了起來,沉聲道:“真是狡猾,原來竟是在我們后面啊……”
不多時,眾面具人隨她一起,飛離了這片區域,向著西南的方向而去,
亦在此過程中,有不少人脫離了隊伍,向著相反的方向飛走。
初七,夜。
“云溪城……”
馬車內,紅二姐放下手中玉簡,喃喃道:“李浩然,你著實給了我一個驚喜啊……”
暗夜間,夜翅烏云獸拉著馬車,飛在天上。
有一個身著灰袍,戴著蒼白面具的女子,正坐在馬車頂上。
月色下,她微微抬起頭來,蒼白的面具上仿佛有一道細小的裂痕,自中心處委婉的向下延伸,似是將這面具劈開了一般。
她周圍,拱衛馬車的有數百名紅袍面具人,跟隨著八匹夜翅烏云獸平行而飛,卻無一人發現馬車頂上的她。
亦或可以打個比方,這些人對她“視而不見”,仿佛她并不存在于那里,在旁人的感知當中,馬車頂上,是沒有人的。
她就仿佛是一個幽靈,與周圍格格不入,讓一切都顯得那般的怪異與詭調。
而當她聽到車廂里的紅二姐,輕喃出“云溪城”三個字后,微微低首,蒼白面具被陰影遮蓋,顯得十分陰沉。
繼而,她站起身來,腳下輕輕一點,嗖的一下便不見了,仿佛她從未出現在這里過。
這是,極速!
她,是一個比李道速度還快的極速者,而且還是一個比李道更加強大,擅長精神類功法的極速者……
十二月初八這一天,云溪城下起了雪,又有一位胡真意的好友受邀前來。
此人亦是在西北這一塊大大有名,姓項,名霸,字元山,人稱霸劍無雙,是南大環問州龍威派劍掌門人。
問州與陳州跟云州兩地接壤,說起來龍威劍派的總壇,應該距離云州更近一些,原本他應該很早就到的,但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所以來晚了兩天。
項霸項元山人如其名,是一條威風凜凜的大漢,骨節寬大,肌肉虬結,腿長手長,大冬天的穿著一身赤色袒胸單衣勁裝,一巴掌寬的護心毛漏在外面。
頜下扎里扎煞一部花白大胡子,鼻寬口大,眼若銅鈴,瞧著五十多歲,近六十,使得一口六尺長的八面巨劍。
這口劍,比之箛塵女俠的“守正”板門劍還要長兩尺余,只是不如“守正”寬,但卻比“守正”厚。
被他斜背在背上,一副煞氣騰騰的剛猛樣子,任誰見了,都要道一聲:“好一條猛漢”!<rea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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