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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9章? 五姓聯盟的大潰敗(下)

  不得不說一句的是,王思閑在戰局剛剛出現變化的時候,便心知有變,于是連忙命人將依舊隱藏在白虎道,某處宅院療傷的“輔王”王淳臨,以及阮靜蓮提前轉移。

  在戰局最為不利的時候,錢維寧則派人去信朱雀道那邊,請道門師兄弟們前來助陣,順便還叫人去找李浩然搬救兵。

  道門那邊確實派人過來了,甚至幾位高僧高道,一同前往李惡海的宅邸,去做說客,希望雙方就此擺手。

  李惡海回應道:“諸位是方外之人,請不要插手世俗之事,若錢維寧就此出家,投身道門,那么,本侯自然會放過他,這是本侯對佛道二宗最大的禮遇。”

  “若道門佛門弟子,出現在戰場上,那便證明,他們已非方外之人,本侯亦可將他們當做俗世人來看……這是本侯的底線,望諸位大德者見諒。”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們要保錢維寧,可以,讓他帶著他的屬下去往朱雀道,并且放棄士子府的身家地位,出家為道,那么本侯爺就放過他,這是給你們的面子。

  而要是你們派自家門徒,不管是道士也好,和尚也罷,參與到這場爭斗當中,那么來一個,本侯爺殺一個,來一雙,本侯爺殺一對,來一群,本侯全殺光。

  因為,他們既然參與了進來,那就不是“方外之人”了,是你們主動過來找麻煩的,那就不要怪本侯爺不給面子。

  談判無果,諸僧諸道只得灰溜溜的離開,并且將血侯的意思,轉達給錢維寧,最后帶著一眾道士和尚,回到了朱雀道。

  而在二十八日當天,李道接到這個消息后,也是頗為詫異,心里想著,這血侯到底是受了什么樣的刺激,突然間就把所有的力量推出來了?

  在李道的想法當中,李惡海且耗著呢,因為謹慎小心,又喜歡“貓斗耗子”的第二人格還沒玩兒夠呢。

  直有等他玩的盡性了,痛快了,他才會把五姓聯盟徹底打掉,然后再由第一人格主導,其他人格輔助,與自己來一次堂堂的“收尾”。

  只有每一個人格的心理訴求皆能獲得一定的程度滿足之后,他,或是“他們”才會處于處于某個階段的平衡。

  可是,這一場突然而來的爆發,讓李道有些看不懂了,招開會議,如此這般,經過漫長的討論過后,李道恍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新晚報”為了確立權威性,順便引起佛道二宗的注意,去對付憐花金剛,由此報道了“不凈僧事件”。

  并以此對中都輿論做出的試探,卻引起了血侯的注意。

  萬世一系的公侯府,又怎會對曾經發生在上都城的事情不做記錄呢?而李惡海那有著處女情節與強迫證的人格,是出了名的博學強記。

  那么,他就此聯想到了某些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比如,憐花金怎么敢再回大中州?不怕半山劍主把他弄死?

  再比如,他為何偏偏出現在中都城?

  而如今在公侯府說了算的,那位名叫李倩娘的“老姑姑”,又為何給他一份關注“李浩然”的密旨?

  再結合“半山大師兄”的名頭……有些事情,簡直不要太明顯。

  于是,李道重新調整計劃,迅速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甚至已經做好了“兩敗俱傷”的準備,緊鑼密鼓的開始準備起來。

  但對于錢維寧,王思閑等人發來的求緩信,他卻選擇置之不理。

  久不見援兵,大個子氣的大罵:“玩兒人呢這是!”

  相比來說,東方離則十分淡定:“就是在玩兒你啊……”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五姓聯盟”只是抵抗了短短兩天時間,于十一月三十這天,徹底潰敗。

  眾人帶著殘兵敗將,且戰且退,在傍晚時分,逃到了玄武道。

  ‘血衣軍團’見好就收,并未將戰火彌漫到相鄰的玄武道,一則,是因為早已有玄武道人員過去接應,而來人,也是實力相當不俗的精銳。

  二來,接連兩日大戰,“血衣軍團”雖然戰力強橫,一路碾壓過去,但五姓聯盟也不是吃素的。

  對血衣軍團那邊造成了不小的傷亡,需要修整。

  與玄武道來人,經過短暫的交手后,“血衣軍團”果斷撤離,固守白虎道,沒有絲毫拖沓。

  而這,也是血侯的命令……

  這一天天色近暗時,在經過了一系列的有效的救治之后,五姓聯盟的殘兵敗將被妥善的安排。

  他們之中,不乏貴姓家主,宗門代表,以往高高在上的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玄武道這個他們曾經用于斂財的下流地方,竟然會成為他們最后庇護所。

  甚至可以稱之為收容地。

  心里的落差簡直不要太大。

  特別是在救治的過程當中,時不時還會出現這樣的言語:

  “喲,這不是鄭家小姐嗎?小的以前可是見過您的,您可是曾經帶人大算大鬧快活林呢,怎么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呢?”

  那輕慢與嘲諷的語氣,簡直不要太明顯。

  貴姓家哪能受得了這樣的侮辱,姓鄭的大小姐便立刻呵罵道:“你這下流的玩意兒,竟然敢在這本小姐面前耍橫,你算個什么東西……”

  “抬出去,不治了,沒救了,就算有救也不想救她,沒禮貌……”

  “哎哎哎,這位大夫,好說,好說,她年紀小,不懂事……本……某家這里有好意送上,一塊靈玉凝心佩,大夫小哥收著。”

  “呵,好東西啊,靈玉啊,這么一小塊,放在世面上怎么著也得值個萬來金,這位老板大氣,那個誰過來收了,記得報備……這位是您呢?”

  “某家孫女,鄭蘭,小孩子,不懂事,您……”

  “瞧著挺俊啊,是處女嗎?”

  “這個……”

  “算了算了,這些無關緊要……你那什么眼神,以為我對她有什么想法?嗬腿!她傷了下體,那地方被人砍傷了,需要縫合處理,我問她是不是處女,是為了傷勢考慮,想著怎么治愈……”

  如此這般的沖突,時有發生,但總得來說,對于曾經高高在上的貴姓而言,屬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狀態。

  小輩們不懂行事,但老一輩的人卻明白其中道理,只能忍氣吞聲,有不少人想著“等我以后如何如何……”

  場面也是頗為凌亂,但總體而言,大多數人是老實的,他們之中也不乏有不少投身于貴姓家,做門客的江湖人,很是懂得人情往來。

  但也有不懂做人的,比如錢維寧,比如蓉嬤嬤,他們就很氣憤,被醫者處理好傷勢之后,便串聯東方離,王思閉與趙軒然,一同問罪于“老伯”。

  經過多方打聽,探知李浩然如今正在苦水街快活林,便立刻氣勢洶洶的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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