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所有在這段時間到達中都的商隊,個人都是血侯的血諜,亦或血衣軍成員,畢竟來往于中都的人口流量太大。
但是他們總有蛛絲馬跡可尋,希望大家注意,其后,“百曉生”又大概的總結了一下這些人比較明顯的幾個特點,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百曉生”的文章過后,又有冒文先,吳遠游,陳夢淑,阮靜蓮四位中都頂流名家,對血侯的一系列做為,進行痛斥。
阮靜蓮更是聲稱,她之所以久未露面,也是因為她的“家人”遭遇到了血侯的“迫害”。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一向與梅鳳娟走的比較近,受到了波及,還好老伯的暗諜提前得知了這一消息,暗中通知她。
她早走一步,躲避于某個交情很好的熟人家里,這才得以幸免,近來一直不敢出去。
直到《新晚報》的記者找到了她,對她言明其中厲害,她才敢站出來將這些事情說出。
如此種種,隨著《新晚報》的擴散,整個中都城都沸騰起來,沒有了治安司的排查壓制,這樣的報紙迅速蔓延到了其他道口。
某家食肆。
“不是吧?不是吧?血蟬竟然是血侯一手組建?將軍府的某人也參與其中?”
“血侯這么惡毒?打算血洗整個中都城?就是為了給臭名昭著血蟬出氣,我的天吶……”
“我不覺得有什么奇怪,他名叫李惡海,惡海啊,他的惡都是用海水來橫量的,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某個鏢行。
“呸!這狗日的玩意兒,狗日的門閥,我們招他惹他了,老子好好在青龍道住著,他沒來什么事都沒有,他一來盡是事,老子受夠他了!”
“鏢主,你說怎么辦,兄弟們都聽你的!”
“還能怎么樣,看著這狗日的血侯殺光咱們的妻兒老小?像玄武道的那些義士一樣,跟他干了!”
“鏢主好樣的!”
“鏢主威武!跟他干!操他姥姥的,都是練武的,誰還沒個血性……”
“對對對,跟他干……”
“唔……血侯勢大,這么盲目的過去干仗不是辦法,你們誰能跟玄武道的老伯搭上關系?我們去那邊,問問人家是怎么弄的,我們跟著學學。”
“這個……”
“大家平常都不會去玄武道那等窮地方……”
“倒是難辦了啊,沒那個情面,人家老伯未必會搭理我們……”
大家一時躊躇莫展。
忽有一個鏢頭道:“想起來了,鏢主記不記得何辰風?”
那鏢主疑惑道:“聽著耳熟,一時倒是想不起來了。”
鏢頭道:“以前也是吃鏢行這碗飯的,而且還是青龍道首屈一指的大鏢主,十多年前因為護鏢不利,得罪了貴姓,被治安司給整了,聽說他如今就在老伯手下混飯吃。”
“報上說是那個什么特勤隊的中隊長,我以前跟他有點交情,我們去找他,大家雖然不熟,但念在曾經都是同行,總有那么幾分香火情,就我想來,應該是沒問題的,而且啊……”
說到這里,鏢頭停了停,嘻嘻的笑了起來。
鏢主疑惑問道:“而且什么?”
鏢頭道:“而且這可是個大高手,九品!他老婆也不比他差,當年若非那批貨出了問題,被整倒了,他都打算搞個‘中都鏢行聯盟’呢,鏢主你起步晚,未知他的名頭……”
如此一般,鏢頭說起何辰風當年鏢局的威風,大家一臉的興奮。
末了,鏢主一揮走:“走,帶上兄弟們,去玄武道,找何辰風……”
朱雀道的航運商會會館,幾個頭頭腦腦聚在一起。
有一個富態的商人說道:“……造孽喲,這可如何是好?我就說嘛,兩個月前的那批貨有問題。”
“我的船隊在河道上吃水很深,航行也慢,那商行的管事卻說,運的是一批絲綢,因為是老朋友了,我也沒再意,如今想來,怕不是在給血侯運送兵甲吧?”
另一個高個商人愁眉苦臉的道:“類似的事情,特別是八九十月那段時間,大家都做做過,而且去往白虎道那邊的船次特別多。”
“我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但那時正與玄武道的航運公司那個什么總經理,談判入會事宜呢,正是緊要關頭,因此也沒多想,如今看來,事情確是不一般吶。”
他搖頭嘆息。
一個瘦商人說哀的說道:“可不是么,大家都是在吃飛天河這碗飯的,哪有那前后眼,這事要是曝光出去,大家的生意可都毀了,以后誰還敢用我們的船?”
“就是,就是,那些記者無孔不入,他們肯定已經調查請楚了……”
“這該怎么辦啊?”
“不若就此徹底投了血侯?若血侯能把老伯干翻,到時候我們攀上公侯府,身價自然也就不一般。”
“呵,你區區一個吃水上飯的,人家也得瞧得上你,再說就算血侯勝了老伯,可血侯也不可能殺光中都所有人吧。”
“到時候我們的名聲就臭了,這立起來的老字號牌面也就毀了,誰人敢再信我們?再說,血侯要是真的想把全中都的人都殺光呢?”
某人想起了什么,沉吟片刻:“要不,咱們去玄武道,跟老伯談談?我認識一個姓靳的,叫靳東福,是開綢緞莊的。”
“原先住在白虎道,后來白虎道被打爛了,他的生意也毀了,便搬去了玄武道,聽他說他跟老伯妻子‘高老大’能攀上關系,不如我出面去尋他?”
旁邊一人道:“可問題是,我們還在《商報》上雇人詆毀過老伯呢。”
又有一人道:“可不,我們還一同排擠過玄武道的航運公司呢,就算你有關系,人家未必會接。”
接著有人道:“誒,說起《商報》,這是可是明堂扯的頭,大家合股的,人家雖然不怎么管,可畢竟是他們牽的頭不是?”
“而且行商天下,跟天南海北的商行,商會都有合作,說不得跟那老伯也能攀上關系,這個時候我們不若去問問明堂的大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