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再次拉伸,其后便是一群身著緊乘利落的制服,頭戴大沿帽,身批白色“正義”大披風的特勤大隊成員。
他們的聲音很是激昂,充滿著熱血與活力。
“我們將為守護家人,保護弱小,反抗壓迫,持天理公正,為家園,為正義而戰,至死方休,萬死不悔!”
下一刻,那照射在天空中,近百丈的虛影光幕陡然消失。
看到這一幕的人們,久久回不過神來。
玄武道上,一家酒樓前,有一個拿著酒葫蘆的邋遢道士在光幕消失后,皺起眉頭,驚道:“那是‘法相’?”
旁邊一名大漢聽到他的疑問,輕笑一聲:“那是影片,哼,外地來的沒見過世面的鄉下道士……”
說完這話,大漢便沒去理他,激動的跟左近人等開始討論起來。
說著諸如“那是老伯,那是老伯誒”“血侯真不是個東西……”“大家一起參加義舉吧……”“走,去維穩所報道……”等等事宜。
邋遢道士微微瞇眼,喃喃道:“這個‘老伯’有點意思……”
隨后便走進了酒樓,打算吃頓霸王餐,要是走的時候伙計不讓,那便連同他一起吃了吧。
玄武道,靠近苦水街的大校場。
以向且龍為首的六七名會飛的科研人員,外加兩名‘專業攝影師’,扛著沉重的,由莫名符紋組合而成的巨大影音玉簡,自半空落下。
眾人都有些神色萎靡,這短暫的直播,都快要把他們的元氣給消耗盡了,但總得來說,拍攝還算成功,畢竟此前有過彩排嘛。
但也著實累的夠嗆,這種“直播”的超大形留影玉簡是新產品,跟“錄播”的那種沒法比,重不說,操作人員元氣的消耗也十分巨大。
就算是九品,單獨一人拍攝那短短的畫面,估計很快就會元氣枯竭,而且這里面還有技術問題,不是一般人可以弄清楚的。
也就是他們這些專來人士,才能搞懂符紋的運轉,放在別人身上,估計看到這架“直播機關”就會直接麻瓜。
校場上,參與拍攝的眾暗衛與特勤人員,在各自長官的指揮下有序離開。
李道也是摸了一腦門子汗,雖然拍過片,但他還是頭一次“出鏡”,心情也是很緊張的。
一不小心就差點把s的“一袋米要扛幾樓,一袋米要扛二樓,二袋樓要又給多了……”這樣的話語說出來。
畢竟,這是對李惡海的正式宣戰,出了錯可是很丟臉的。還好反應快,把話題給兜了回來,才沒鬧笑話。
向且龍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他身邊,指了指巨大的‘直播器’,頗有些興奮說道:
“這個東西,挺有意思的,我打算組織人手仔細研究一下,是一個很好的課題。”
李道吸了口氣,道:“那個,向二哥,貪多嚼不爛,這次呢,也是我臨時起意,讓你們做出這個東西,你現在主要攻克的科目是元氣大炮。”
“鄭八命都送給你們了當活體實驗了,你們到現在也沒有把大炮研究出來,讓我很失望。”
按照李道的想法,向且龍應該說一些“時間太短……”“記錄數據不夠……”亦或是“大炮哪那么容易……”等等。
然后自己再以“大科銷家”的身份,指責一翻,讓向且龍自己去開腦洞,齊活。
可是未曾想,向且龍竟然呵的笑了一聲,道:“大炮昨晚就就實驗成功了,目前只鑄造了一門,按照數據來衡量,三五炮大概就能打死一名‘長壽生’。”
“人群中爆炸開來所產生的威力可以炸傷,炸死數百名六品高手不在話下。”
“七八品高手若是距離爆炸的核心較近,同樣性命不保,三五品的直接粉身碎骨……唔,這是數據計算出來的結果,都是與浩然你所說‘電,磁,聲波’等等息息相關。”
“若無鄭八命,我們未必能把這些事情吃透,鄭八命,簡直就是科研院的福星吶,我給你說啊,這直播的玉簡機關,也是從鄭八命身上找到的靈感……”
吧啦吧啦,向且龍雖然元氣幾乎耗盡,身體也很疲憊,但是說到這些事情的時侯,卻是兩眼放光,說著一些李道根本聽不懂的道理。
大科銷家有些茫然,他的知識儲備量已經完全跟不上向且龍的思路了。
腦子里還回想著諸如“元氣大炮成功了?這么大威力,什么是時候成的?不行,我得瞧瞧……”之類的想法,總之挺亂的。
倒是隨在跟前,來自東北的特勤隊二中隊隊長的“兇僧”慧恩說話了。
“老血主曾言,世間萬物,不離天地靈氣,山川大地,便如一個‘人體’,陣師布陣,便等同于尋找山川河脈的‘經絡與穴竅’,讓山,讓水,讓大地活過來。”
“兵器的鑄造,亦是如此,若是把一柄刀,一把劍,比做一個‘人’的話,那么兵器上的符紋刻印,便等同于匠師在繪刻一個人的穴竅經絡,只不過有大有小而已……”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慧恩說了一通,向且龍仿佛得到了某個起發,驚住了,連忙走到對方面前,雙目發光道:“原來大師也是位科學家啊……”
慧恩:“呃……這些理論,都是聽老血主說的。”
“走走走,與我走,今日要與大師論道,那位老血主還有什么說法?”
說話間,向且龍便拉著慧恩離開,再不去理會李道那偽大的科銷家,簡直不要太高興。
同樣心中驚愕的還有李道,腦子里一百八十個彎在轉,不管是向且龍造就元氣大炮的成功,還是“兇僧”慧恩所說的老血主的理論,對他來講,都是一種沖擊。
這一刻,他仿佛感覺到,自己已經體會到了劍二十勢,也即劍勢的“第二十種規則”應運與真理。
那卻是即七勢“劍鳴天下”之后,又一種可以響徹于天下的劍勢規則,七勢唱鳴是人,二十勢的唱鳴,則是天地山河……
原來,劍勢也有高底之分啊……他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