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七俠城。
邱金玉張羅完客棧的事情后,又跟城主封別離等人為首的“俠義委員”們開了幾場會,頗有些疲憊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什么嘛,那家伙竟然真的是‘半山師兄’,以往以為他用大話唬人的……昨日,封別離那家伙跪在地上都尿了。”
“今日開會時倒是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切,無聊……”
她這般喃喃自語的時候,大次次的躺在床上,將雙手枕在腦后,心情有些復雜的喃聲道:
“浩然他都是劍主了,若是此刻回中土,投奔浩然,‘母親’應該也是拿他沒辦法的,也不知還記不記得我,畢竟,他都是劍主了啊,估計是記不得我這大漠客棧里的老板娘……”
她如此這般的輾轉反側,猶豫不定,患得患失。網 “女兒,有什么心事,可否與母親說一說?”
這聲間突然出現,躺在床上的邱金全身一僵,轉目看去,便見身掛零亂黃金飾物,頭戴金色桂冠的絕美女子,正坐在屋內的椅子上。
順手拿起一杯放在桌上的茶盞,輕輕吹了吹,淡然的看向躺在床上的邱金玉。
邱金玉面色煞白,連忙起身,跪在地上:“見過母親大人,母親,孩兒……”
“不要說了,這么多年不回來,你傷透了阿母的心,你可知,你的兄弟姊妹都回來了,就算是死了,也回到阿母的懷里。”
“獨獨只有你,是個小聰明,利用這距離相忘澗與墟荒之間的混亂之地,讓阿母尋你不得。”
“若非劍主證位,四極避讓三百里,阿母還真不知道你竟會在此處,我的乖囡囡,久別多年,阿母想死你了,讓阿母抱抱,你也該回來了……”
說到此處時,一滴淚自眼盼中滴出,大阿姑傷心的抹了抹,接著喜極而泣的看向邱金玉。
邱金玉瑟瑟發抖,但卻不敢違背她的指令,站起身來,哭道:“女兒,尊阿母令……”
便要沒入大阿姑胸懷,大阿姑也是張開了雙臂:“真是我親親的囡囡……”
下一刻,就要將邱金玉融合……
便在這時,虛空之門綻放,一個魁偉男子陡然而來,一巴掌閃在大阿姑臉上,喝道:“你這賤婢,竟敢偷偷盜我精血以造人!?”
大阿姑怔了一下,連忙跪在地上,道:“主子爺請恕罪,朵兒,朵兒……”
言至此處,她委屈的哭了起來。
霸刀見他這般,心頭一軟:“為何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與我說呢?”
大阿姑哭道:“朵兒……朵兒本就是不潔身,配不上爺的,能得爺收留,已是大恩,只是朵兒卻愛煞了爺。”
“所以便悄悄的收攏了爺與毒蛟拼殺時,留下的鮮血,這才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奴也是幫爺的。”
“特別是與顧傾山的那一戰,爺差點死了,奴想給爺留個后,一切都是奴的錯,請霸刀爺責罰……”
陳煩一時間心緒繁亂,看了一眼阿朵朵,又瞧了瞧同樣跪在地上,全身僵直的邱金玉。
撤去霸刀規則,不知該說什么好。
許久后,才道:“阿朵朵,本座早已說過,蠱毒之術,乃毒蛟老妖婆的規則,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內,本座救你之后,你說你要改良此術,本座由得你。”
“你也在此二術中有所建樹,但你千不該萬不該,竟會信了門閥之言,胡亂搞那些東西,本座很失望。”
“罪在朵兒……”
“不說些了,如今正是要緊的時候,本座是生是死也還不知道,能留下一道血脈于世間,也不錯,那女娃,你叫啥名兒?”
“回霸刀,小人邱金玉。”
“你此前是否知道,你身懷我之血脈?”
“知道,多方打打探而知,所以一直回避……回避母親大人。”
“如此便好,阿朵朵,她現在是我們的女兒了,很可能是留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你那不完整的規則,本座會想辦法幫你補全,讓你取蛟毒而代之。”
阿朵朵驚喜:“霸刀爺真的要與奴家行房嗎?”
“嗯……”
林煩不情不愿,有些牙疼的道:“過來,坐在我邊上,讓小囡囡磕個頭,從今往后,她便是我霸刀與你阿朵朵在凡間的唯一血脈了……怕死嗎?”
阿朵朵幸福笑道:“不怕,跟主子爺在一起,朵朵什么都不怕……女兒,見過你父親。”
在邱金玉對他們跪拜三禮后,椅子上的父母已經不見了。
隱隱得聽見:“夫君,奴奴要……”
“回詭嶺再說……”
接著,邱金玉就發現,存于己身的禁制已經完全破除了,意識中多了一道莫名的刀光,以及蠱毒之勢的傳承。
她長長松了口氣,猶豫在三,最終定不回中土了,平安樂道,留在這大漠雄城,繼續經營自己的客棧。
北疆。
大雪飄飛,冰山蔓延,寒氣森森,尸鬼百萬。
某一刻,最后一柄虛幻的紅劍碎裂開去。
風雪中的馭龍師哈哈大笑,笑聲響徹禁林。
“魏無崖,魏無崖,你再也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