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微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緩聲說道:“雖未大婚,但亦有七妻一妾,我本生平不二色,但最難消受美人恩。”
“她們與我一路走來,受了頗多挫折,如今已然享盡齊人福,不敢再辜負她們,若再納新娶,著實是對不起她們的。”
七妻,自然是江婉,勝男,晚晴,小白,初塵,有蓉以及軒然,一妾嘛,卻是頂流大明星陳夢淑。
這些事情,端云夫人又怎會不知,她也就是在明知故問而已,巧巧的笑了笑,說道:“劍主與諸位夫人情比金堅,但男人嘛……”
她停了停,又道:“古時真龍開一國,后宮嬪妃三千,佳麗無數,各族絕色皆納之,而今劍主亦有真龍血脈。”
“雖非真龍,但日后或可為天下共下,御中土為一國也非不可,納三千嬪妃本就應有……”
“不可不可。”
李道擺擺手,打斷她下面的話,繼而又道:“今時不同古時,古時真龍廣納后宮,是為了與萬族聯姻。”
“為穩定萬眾神國之基業,團結萬族而立,非為滿足自身之色欲,因此上雖有后宮嬪妃三千,而真正交心者,又有幾個?”
“大多不過是烏合之眾,濫竽充數罷了,而今中土以人族為首,萬族只余巨靈后裔荒人,與淵海鮫人。”
“荒、鮫二族勢微,即便是真龍,也不必以聯姻之法而結盟,更何況……”
李道輕笑兩聲,接著道:“人族靈智早覺,于神話時代是最為聰慧的種族,若非如此,以人族之孱弱血脈,又何以于上古萬族之爭中,存活之至今?”
“聰慧,便代表著奸詐,因此相比于萬族而言,人族之間的聯盟是最不可靠的,即便有血盟誓的約束,也總有種種漏洞可鉆。”
“因此上,我從不信什么血盟誓,更不會相信聯姻結盟,特別是人族的聯姻……我說這些,夫人懂了嗎?”
端云夫人愕然,心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只是以上古真龍來比喻,然后推銷我自己。
怎么說著說著,格局就這么大了呢……劍主果然不愧是劍主,竟有如此之大的心胸謀略,嘖嘖,更喜歡他了,怎么辦?
“呃……妾身的意思是說,劍主雖與幾位夫人情比金堅,但身懷真龍血脈,即便劍主不愿,可龍性本淫。”
“此為神話時代真龍本能之遺傳……唔,妾身的意思是說,劍主將來‘交友遍天下’,可否養個外宅?”
“不要名份的那種,也不會引起幾位夫人的嫉妒,若是記起了,時時過來便好,無怨無悔。”
什么意思啊?欠柔化龍成功,便是頭真龍,一條真龍當外宅,端云夫人怕不是腦子壞掉了?
而且,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好似東方……
“劍主覺得妾身身段如何?”
就在李道琢磨著其中的陰謀時,卻突然聽到端云夫人說了這么一句,瞬間恍然,暗忖,原來如此。
你不是在推銷你女兒,而是在推銷自己。
隨后又想明白了其他種種事情,端云夫人與東方美雪的渴求是類似的,唯一的區別,只在于端云夫人只與龍好過一次。
與龍好過的女人多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龍當時只將她當成的“零嘴兒”給吃了,事后也沒有去多想,釋放了壓力后,便去跟顧傾山爭奪龍之島去了。
而東方美雪,則是龍真正用過情的,若非如此,當在初九宮島時,龍又怎會召喚她,一同為自己這個“小弟”,去找魔之主的麻煩。
由此也可見東方美雪在龍心里的地位,這也是李道不敢跟東方美雪上床的原因……太破壞內部團結了。
此時,見得端云夫人的邀請,李道就有些把持不住了,琢磨著,要不要真的當倩柔他爹?
而且,人家也不要名份,只當個養在外面的……很誘人啊。
越看端云夫人越美貌,心中的情欲如同火苗般的往上竄,李道的目光不由變得迷離起來。
走過去,輕輕撫摸著端云夫人嫵媚的臉頰,笑道:“固所愿,不敢請爾……”
端云夫人亦是欣喜,當年與真龍一襲歡好后,讓她對天下間所有的男人,都失去了性趣,而今又有真龍寵愛,她整個人的身子都酥了。
羞赧的低了低頭,更顯成熟美婦人的魅力:“妾身請劍主憐惜。”
李道答曰:“你自是最好的,讓我如何不憐你?”
心中卻在想,好厲害的情蠱啊,來得這么快?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卻在兩人意亂情迷之時,劍君孫二夢陡然推開了門,面如寒霜,呵道:“你們做得好大事!”
端云夫人驚慌,連忙推開李道,慌亂的將裙擺下的褻褲提起來,驚叫道:“二夢,你怎么來了?”
李道搓了搓手指,輕笑,在鼻尖嗅了嗅,看向門口的孫二夢,淡然道:“什么大事?不過是你情我愿的男女之事罷了。”
“你在中都扇了我一耳光,處處跟我做對的事情,我可是一直都記得,今日當你爹,過來叫爸爸!”
“你!”
孫二夢的俏臉上布滿寒霜,惡狠狠的盯著李道,貝齒輕咬:“李浩然,你欺人太甚!”
端云夫人心頭一驚:“二夢,不可對劍主無禮。”
孫二夢冷目看向她,動了動嘴唇,終究沒有說出什么難聽得話來,接著又望向李道,握在手中的劍緊了幾分,似乎下一刻便要動手。
李道也不在意,呵呵呵的笑出了聲:
“省省吧,這世間配在我面前拔劍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而這幾個人里面,并不包括你。”
“即便你已是劍君絕頂修為,但未至‘無量’,終究與凡夫俗子沒什么區別,再說,我這里哪算是欺人太甚?”
“我只不過是在報復罷了,難道只許你欺負別人,就不許別人欺負你?這世上哪有這種道理?”
“我幫你妹妹化龍這件事情且不說,我也不指忘你感謝我,畢竟,她于你來說是個丑聞,你恨不得她死掉才好。”
“可是,你為什么要處處跟我作對?你要報復龍,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我都說了,我跟龍不熟,甚至都沒見過他。”
“體內的真龍血脈,是他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傳給我的,你還是沒完沒了,沒完沒了的找我麻煩。”
“幾個意思啊?逮著個蛤蟆非得攥出泡尿來,拿龍沒辦法,打不過顧傾山,覺得我弱,本事低,好欺負,就往死了欺負?”
“世上有這樣的道理嗎?以前你欺負我的時侯,可想過有今天,那么現在,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欺負你呢?”
“我這人最講道理,你說,是不是這么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