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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爵爺隨了誰?

  葉千凝身體微僵,沒有說話。

  秦靜文娟秀的小臉朝著顧爵曄看去,趁著長輩不注意時,俏皮的眨了眨眼。

  秦琳眉頭一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又看了看秦靜文。

  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這時,一陣手機振動聲響起。

  顧爵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按下接聽鍵。

  紀從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反鎖了門。

  “喂,爵爺啊,你快來KN吧,你要是來晚了,小嫂子就變成別人的了。”

  “爵爺,我為了保護小嫂子,差點被人打斷幾根肋骨,對方實在太厲害了,我不是那貨的對手……。”

  為了聲情并茂,紀從安語氣帶著哭腔。

  電話這頭兒沒吭聲,紀從安繼續添油加醋的說。

  “我被打死不要緊,可小嫂子是您的女人,那貨膽敢覬覦小嫂子,是不是很欠扁?是不是很找死?”

  顧爵曄挺秀的眉微微蹙起,好看的鳳眸凝結了一層寒氣。

  “你把她帶去KN了?”聲音略低,透著徹骨的冷。

  紀從安渾身一抖,手機差點拋出十米之外。

  顧爵曄身邊的人,此刻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這個男人周身散發出的凌冽氣場。

  顧智州目光幽深的盯著自己的兒子。

  這小子從小喜怒不形于色,除了七年前那件事之外。

  這是第二次,他明顯感覺到了這小子周身那種透徹心骨的怒意。

  紀從安想好的一肚子臺詞,頓時被對方一句冰冷的話,死死的噎住了。

  爵爺,您怎么又不按套路出牌?

  重點不應該是有惡霸搶你老婆嗎?

  重點不應該是您要來一場英雄救美嗎?

  怎么您偏偏把重點放在了這個點上?

  嘟嘟嘟……

  手機那頭傳來一陣忙音!

  爵爺掛電話了?

  紀從安隱隱感覺到大事不妙。

這頭兒  顧爵曄掛斷電話后,站在原地停頓了片刻。

  似乎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片刻后,他默然轉身,看向顧智州和秦琳,簡單交代了幾句。

  說是實驗室里有急事需要處理,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關乎實驗室的事,就算秦琳再不舍,也不得不放兒子離開。

  隨后,葉千凝也尋了個借口走了。

  秦琳滿臉愁容的嘆了口氣。

  “這小子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學術研究上,個人的終身大事一點都不操心,長這么大了,還沒談過一個女朋友,我看他壓根就不懂怎么和女孩子相處。”

  “千凝多好的一個姑娘啊,他怎么就是不開竅!”

  “哎,可真是急死我了,你倒是說說話啊,你兒子這脾氣到底隨了誰?”

  聽著秦琳滿腹牢騷,顧智州眉宇間也沉了沉。

  他也好奇,這小子到底隨了誰?

  “前陣子那小子在新聞上不是說他有個前女友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話你也信?”秦琳忍不住白了自家老公一眼。

  白淺沫站在落地窗前,周身的氣場很淡。

  悠遠的目光盯著窗外的天空,凝神。

  似乎靈魂被抽離,整個人處于深度放空狀態。

  竹清寒的目光不時朝窗前那抹孤冷的背影看去。

  眉心輕蹙,心里升起一絲好奇。

  “啊,竹清寒,你想弄死老子嗎?”

  竹清寒的思緒收回,眨了眨眼,低頭看向紀從安。

  “尋穴點金的確有些疼,你忍一忍吧。”

  “老子忍不了,誰疼誰知道,老子疼的都快痙攣了,你丫的就知道說風涼話!”

  聽到紀從安的怒吼,白淺沫仿佛才回了神兒。

  扭頭朝紀從安看了過去。

  就見紀從安赤著上身躺在病床上,那個叫竹清寒的男人,正用自己那雙修長的手在紀從安的身上摸索按壓!

  畫面……有些詭異。

  “姓竹的,有你這么給人瞧病的嗎?”

  說好的給他查看內臟問題,結果剛躺下,就被一雙大老爺們的手又捏又按的。

  紀從安又羞又怒,作勢就要起身。

  那天,他就不該心軟收了這小子。

  什么狗屁庸醫。

  三千塊都不值,他竟然腦子一熱給這小子開了月工資五千,還丫的包吃包住。

  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

  竹清寒有些無奈,白皙的手重新將紀從安按回病床。

  動作輕柔,卻帶著一股暗力。

  紀從安覺得自己像是被猛地箍住、動彈不得。

  只能惡狠狠的盯著竹清寒:“爺今天就要炒你魷魚!”

  竹清寒清澈的眸微微一轉,斜倪了紀從安一眼。

  “那也要等我看完了病再說。”

  話落,手指對著紀從安的腹部又按了下去。

  “啊!疼死老子了,姓竹的,你給我滾開!”

  “腸胃不好!今后少吃辛辣食物,禁喝冷飲。”竹清寒自顧自的說著,似乎壓根沒聽到紀從安的叫囂。

  聲音溫軟,卻帶著固執。

  紀從安鯉魚打滾似的從病床上翻了起來,怒吼:“查內臟不是用儀器拍拍片子就行了?你丫的在爺身上到處瞎按,沒事兒也要被你按出事兒!”

  雖然嘴上逞能,但心里還是有些驚到。

  他從小就有很嚴重的胃病,疼的時候連續半個月都只能吃流食。

  沒想到這小子只是簡單的按了幾下,就真的能查出來?

  蒙的吧?

  如果醫術這么好,他會流落街頭?

  竹清寒直起身,沒理會紀從安的不滿。

  轉身走到藥柜前,開始配藥。

  “你的內臟并無大礙、外傷用消腫去淤的藥膏擦幾天就好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竹清寒將藥膏遞給了紀從安。

  白淺沫目睹著眼前的一切,幽暗的眸若有所思。

  尋穴點金?

  這個手法,似曾相識!

  一個小時后。

  紀從安帶著自己的人重回擂臺。

  謝思明正悠閑的坐在椅子上,手里騷包的端著一杯紅酒。

  “裝腔作勢!”紀從安碎了一句。

  謝思明也不生氣,揚眉一笑:“休息夠了?那就開始吧。”

  話音落下,站在謝思明身后的班雀跨著大步走向擂臺。

紀從安這邊  能打的教練和幾名學員,都被班雀收拾的慘不忍睹。

  眼下能上擂臺的人根本沒有。

  紀從安朝大門外看了一眼。

  心下有些焦急。

  爵爺如果還不來,為了面子,他自己就要上擂臺了。

  班雀輕蔑的掃向KN的人。

  “有誰要上來的?”

  KN這邊鴉雀無聲,甚至有膽小的自動后退了幾步。

  紀從安覺得很丟面兒,吸了一口冷氣,抬腳就準備上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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