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晉看著眼前像是農家院的房子,有些懷疑:“七爺,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陳義小聲道:“唐老不會哄我們的吧?這哪里像是一位老教授居住的地方啊。”
顧爵曄沒有吭聲,白淺沫的目光則沿著院子仔細掃了一眼。
“這里有機關。”
古晉和陳義頓時神情一緊,高度戒備的四下看去。
“我去敲門!”收回目光,白淺沫推開門口的柵欄,率先走了進去。
顧爵曄緊跟在她身后,古晉和陳義隨后跟上。
走到門口,里面傳來一道很低沉沙啞的咳嗽聲。
“沒看到門口的掛牌?”屋內傳來不悅的質問。
“齊悅教授,我們是唐老介紹來的。”
屋內沉默了一陣兒,傳來一道輕哼。
“唐萬里那老東西已經和我說過了,但我拒絕見你們,難道那老頭沒和你們說?”
白淺沫嘴角微抽。
唐老電話里說已經和齊悅打好了招呼,直接過來就行。
合著人家根本沒答應要見他們。
這個唐老,辦事兒也太不靠譜了吧。
顧爵曄朝古晉遞了一眼,古晉稍頓,隨即明白了七爺的意思。
自從易哥跟著淺沫小姐后,他帶著陳義跟在七爺身邊,現在也逐漸懂得什么叫察言觀色。
屁顛屁顛將那份打印的羊皮紙卷副稿拿出來,遞給了顧爵曄。
顧爵曄伸手接過,對著門口緩緩展開。
“聽唐老說您畢生都在研究古文字,我們偶然從西周古墓里發現了這卷羊皮紙卷,上面有120個奇怪的古文字,考古學家無法破譯出處,不知齊教授可否看一看。”
里面的人半晌沒有再說話。
白淺沫緩緩閉上雙眼,再睜開時,眼底閃過一道紅光。
此刻,她的眼睛可以透過門框看到房間內的情況。
屋內的光線很暗,深藍色窗簾緊閉,只有辦公桌前兩著一盞極其昏暗的臺燈,桌面上擺放著一臺電腦,一個消瘦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對著房門,此刻正盯著電腦上的畫面。
如她預料,這個看似普通的院子里,不僅安裝了監控,還設有警告系統。
一旦有人硬闖,觸動機關,很可能小命都要栽在這里。
她剛剛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就看到了院子里擺著墨家陣法,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齊悅很可能是墨家人。
不過,他應該早就料到他們會來,所以他們幾個人進來時,機關是處于關閉狀態的,不過,這個人在屋內一直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收回視線,白淺沫重新閉上了眼睛,睜開后,眼睛恢復了清明。
“那個女娃娃,你帶著那份羊皮紙卷進來。”
幾乎在白淺沫剛睜開眼的功夫,里面就傳來了齊悅的聲音。
顧爵曄眉頭微動,擔憂的朝身旁的白淺沫看了一眼。
“墨老前輩,這件事和我們顧家有關,和我身旁的女生沒有關系,您要見也應該見我。”
“墨老前輩?你認錯人了。”
顧爵曄勾唇一笑:“是墨游前輩。”
里面的人沒有再否認:“呵呵,你是顧家人?你爺爺是誰?”
“顧國邦!”
里面沉默了一小會兒:“你們兩個人進來,那兩個人出去。”
古晉和陳義驚愕的互看了一眼。
“他怎么知道我們有四個人?難道這院子里安裝了監控?”
陳義四下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心里也著實震驚。
還以為只是一個老學究,沒想到還是一個與時俱進的老學究。
顧爵曄握住白淺沫的手,推開了那扇門。
房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為昏暗的屋內帶來了一片光亮。
顧爵曄深遠的眸快速朝書桌前背對著他們的老人看去。
兩個人剛走進來,房門砰的一聲,應聲關閉。
白淺沫回頭朝那扇木門看去,純木質的構造,看不出安裝了什么電子設備,可那扇門卻硬生生自行關閉了。
顧爵曄贊道:“墨教授不愧是墨家后人,這座小院里到處設有精巧完美的機關,如果不是墨教授有意放行,我們只怕連大門都進不來。”
椅子緩緩轉動,老人轉身面對顧爵曄和白淺沫。
當看到那張臉時,顧爵曄和白淺沫雖然表現的極為鎮定,心里卻也有些異樣。
眼前這張臉已經稱不上是一張臉了,大面積燒傷,只有三分之一的肌膚還能看到原來的面貌。
“你怎么知道我姓墨?連唐萬里都不知道。”
“我曾聽外公提起過有一位好友精通古文字,只要是以文字形式出現在世的,無論中外古今,無所不懂、無所不精,他的名字叫墨游,是墨家近代最杰出的天才,聯系到外公曾經說的話,我便猜測唐老此次介紹的人應該就是墨游老先生。”
“你很聰明。”墨游冷淡的開口,那雙渾濁的目光朝白淺沫看了一眼。
沒有詢問什么,只是眼神幽深難測,盯著白淺沫的臉看了許久。
白淺沫卻覺得,此刻墨游看的似乎并不是她。
收回目光,墨游伸出手:“文字。”
顧爵曄將那份羊皮紙卷的資料遞給墨游,他伸手接過,緩緩轉動椅背面向書桌,在臺燈座上按動一下,臺燈比剛剛亮了一個光度。
顧爵曄和白淺沫走到墨游身旁等消息。
他俯身在書桌前,手里握著放大鏡,看了許久之后,偏過頭朝顧爵曄看去。
“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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