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洗手間,秦靜文就跑去吐了,白淺沫只能等在外面。
來往廁所的人并不算多,到是顯得很安靜。
白淺沫貼靠在靠窗的位置,盯著漆黑夜色,沉思一會兒,掏出手機發出一段消息。
“老爺子那本《微觀》拍賣了?”
片刻后,手機發出“叮”的一聲。
白淺沫瞇眼看去。
“怎么可能?那可是老爺子的命根子,就差每晚抱著它睡覺了。”
白淺沫扯了扯唇角,輕曬一聲。
這時,一道腳步聲傳來。
白淺沫抬眸看去,就見顧鴻勛正往這邊走,手機放在耳側,似乎正在打電話。
看到白淺沫時,顧鴻勛的眸底明顯露出一絲驚訝。
今天全程陪在家人身邊,再加上來給七叔慶生的人很多,他并沒有留意前來的賓客都有誰。
當看到白淺沫時,心里著實被震到了。
“你怎么在這兒?”
按道理,以白淺沫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顧家的。
隨即一想,會不會是杜暮宸帶她來的?在劇組時,私底下很多人都有傳杜暮宸和白淺沫的關系曖昧。
不過轉念顧鴻勛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杜暮宸最近正在國外參加一個重要的活動,今天壓根就沒來。
白淺沫沒有說話,顧鴻勛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聲。
“你在和誰說話呢?”
“沒事,在這里遇到一個挺意外的人,你身體不好就別玩手機了,早點休息。”
不知那邊說了什么,顧鴻勛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揣進兜里,他一臉冷笑的朝白淺沫看來。
“沒想到你挺有能耐的,杜暮宸那么難搞的人都能被你整的服服帖帖,這次又不知是誰昏了頭把你帶到顧家來了?哦,說起來,咱們現在還是同班同學,雖然你只不過是個旁聽生。”
白淺沫清淡的眼眸眨了眨,心里倒是有些好奇,她和顧鴻勛在劇組時從未有過交集,他怎么對自己的敵意這么大?
“你和我說這么多,難道我們很熟?”
白淺沫不僅沒有表現出生氣,反而透著一絲揶揄的笑意。
記得有本書上說,報復敵人最直接也是最致命的一招就是,敵人全身心繃緊迎接一場惡戰時,你卻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
那種感覺,比兩個人來一場巔峰較量將他踩在地上摩擦還要讓他感到羞辱。
對敵人的漠視,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白淺沫眼下這種隨性慵懶的姿態,看在顧鴻勛的眼里,就是一種挑釁,他的臉色頓時冷凝下來。
突然想到什么,顧鴻勛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又像是帶著巨大的嘲諷和輕蔑般,冷呵一聲。
“你出現在這里應該是有目的的吧?又想勾y誰,難道是我們顧家的人?不會是……”
顧鴻勛臉上升起一抹殷紅,不知是不是被氣的,兩腮高高鼓了起來。
“白淺沫,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白淺沫:“……”
一臉看白癡的眼神斜倪了顧鴻勛一眼,似乎還嫌不夠,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請問你哪來的自信?”
她有表達出一點喜歡他的意思?
他們根本就不熟好吧,這人盲目自信的可以。
顧鴻勛氣的臉色更紅了,怒道:“顧家除了我,難道你還認識其他人?別告訴我你是為我七叔來的。”
白淺沫挑了挑眉:“為什么不可以?”
不知是故意挑釁顧鴻勛,還是內心深處產生了共鳴,白淺沫下意識回了這么一句。
顧鴻勛整張俊臉皺成了一根苦瓜,繃著唇好半晌,像是盯著天大笑話的表情,上下左右將白淺沫仔仔細細端詳了一眼。
“白淺沫,你的臉是不是鐵片做的?不然怎么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還想勾y我七叔,就連我都不會看上你這種貨色,我七叔那種人,壓根不會多看你一眼,你還是趁早死了心吧。”
顧鴻勛像是被氣的過了頭,竟然笑了一聲。
他思來想去,覺得白淺沫可能真是為了自己來的。
不然哪里會這么巧,在一個劇組也就算了,竟然還跑到他的班級里當什么旁聽生,眼下更是跑來七叔的生日宴和他假裝偶遇。
這個女人,真是太沒底線了。
“白淺沫,別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樣,欲擒故縱對我更是沒有一點用處,直白的告訴你,你這種類型的女生,我根本瞧不上。”
他心里已經有喜歡的女神了,白淺沫這種低俗又貪慕虛榮的女人,他才不會喜歡。
丟下這句話,顧鴻勛轉身大步離開。
白淺沫盯著顧鴻勛離去的背影,輕輕扯了扯唇角。
都說顧家擅出謀臣,個個精于謀略、攻于算計,看來也不是個個如此,總有那不小心長歪了的。
秦靜文把肚子吐空了,拍著胸口走出洗手間,漱口后,用冰涼的水洗了一把臉。
整張小臉紅撲撲的,還挺誘人。
見白淺沫盯著自己看,秦靜文紅著臉有氣無力的揪住白淺沫的手腕。
“淺沫,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虛空了,你快聞聞我身上有沒有酒味兒?”
白淺沫湊身過去聞了聞:“還有。”
白淺沫靠過來時,秦靜文神情突然有些怔,她歪著頭看了白淺沫一眼,突然湊過身在白淺沫的身上也嗅了一陣。
“怎么連你身上的味道都和我男神很像啊……”
這種味道很特殊,當時男神抱著她的時候,她就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那是一種很淡的味道,并不像是香水的味道,更像是身體散發出的一種體香。
所以這個味道她聞了一次就記住了,沒想到,淺沫身上竟然有相同的味道。
白淺沫眼眸微微瞇起,目光深沉的盯著秦靜文看了一眼。
這丫頭嘴里的男神,不會是……
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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