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沫沉默不語,沉靜的眸子透著冷,瞳孔漸漸變成了血紅色,一道寒氣從周身冒了出來。
紋身男控制了陳翔,很嘚瑟的沖白淺沫笑了笑:“小婊子,識趣的就乖乖跟大爺走,不然,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白淺沫的目光幽冷的落在了紋身男的臉上,目光移到他臉上大片血跡時,一股奇異的感覺從體內快速竄出。
喉嚨里一陣干澀,突然覺得那血就像是最可口的飲品,吸引著她去品嘗。
白淺沫猛地晃了晃頭,試圖強壓下內心深處那種陌生詭異的感覺。
冷靜后,腳步快移,身影如鬼魅一般閃身上前。
等紋身男反應過來時,白淺沫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手腕突然一麻,手里一空,qiang
轉眼間已經落在了對方手里。
白淺沫拿到qiang后,qiang口對準紋身男,幽冷的開口:“你剛剛說誰的死期到了?”
紋身男臉上的氣焰頓消,渾身忍不住的打顫:“是我……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姑奶奶,還請姑奶奶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白淺沫冷笑一聲,食指輕輕扣動扳機,嚇得紋身男眼睛瞪成了銅鈴一般,驚恐的盯著白淺沫握著qiang的修長玉手:“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啊!”
“慫貨!”陳翔不屑的冷哼一聲。
“剛剛你爺爺我可沒嚇成你這孫子模樣,就這點膽子還敢出來玩綁架?”
“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紋身男帶著哭腔。
白淺沫利落的收了qiang,冷聲對紋身男道:“帶著你的人立刻滾!”
“是,是是是,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紋身男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幾步,確定白淺沫真的肯放人,立刻招呼自己的手下,連跑帶爬的朝自己的車旁而去。
留下的那個小孩子被陳翔抱在懷里,白淺沫見小孩子昏迷中還緊蹙著小眉頭,雖然睜不開眼,他的意識應該是清醒的,也知道自己遇到了危險。
“老板,這個小孩子怎么辦?”
姜海捂著被打腫的臉,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這個小孩似乎和他的家人走散了,你們報警吧。”
留下這句話,姜海轉身搖搖晃晃的準備離開。
“姜海,你似乎忘記和人有約了。”
姜海怔住,背對著白淺沫愣了三秒鐘,緩緩轉過身來。
“你是?”
“《詭案七宗罪》的編劇。”
“你?”
姜海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個劇本的編劇會是一個小姑娘。
劇本總共涉及到七宗殺人案件,每一宗案件都非常詭異,甚至非正常人可以理解的劇情走向,這樣的劇本,必須要求創作者有非常豐富的閱歷和專業的辦案知識。
從劇本來看,編劇對描述作案的細節,以及罪犯的心里闡述上都十分精準,全局把控恢弘大氣,仿佛這一切都是她親眼目睹一般。
所以看到這個劇本后,他才迫切的想要見編劇一面。
一來,他對這個編劇非常感興趣,他曾在心里判斷,編劇很可能是深入到專案組里待過一段時間,甚至很可能做過警察,不然怎么可能把犯罪細節和偵破手段描述的這么詳細?
二來,見到了編劇,他才能更切身的了解,這部劇存在的靈魂是什么。
想要拍攝一部成功的作品,劇情是王道,如果有了好的劇本,編劇對作品的了解就尤為重要了。
可眼前這個女孩兒,不過二十來歲年紀,這個年紀的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豐富的閱歷和專業性的知識?
“這劇本不會是你竊取的吧?”
陳翔不悅道:“你怎么說話呢?我老板既然說劇本是她寫的,那一定就是她寫的,再說了,劇本要拍攝成電視劇面向全社會,誰敢明目張膽的剽竊別人的劇本?這不僅犯法,還要遺臭萬年的。”
姜海沒有說話,一直緊緊盯著白淺沫,等著她親自說。
“劇本是我寫的,后期也不會涉及到版權問題。”
眼見白淺沫落落大方,沒有一絲慌亂,姜海心里的懷疑漸漸打消了。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女孩兒雖然年紀小,但目光十分堅定。
當她親口說出劇本是她寫的時,那雙眼眸十分的平靜,看不出一絲撒謊的跡象。
“那好,我有幾個關于劇本的問題想要請教你。”
白淺沫心知姜海這是要考她,也不氣惱,沉靜的目光朝陳翔懷里的小孩子看去。
“目前還是先報警幫孩子找尋家人重要,至于我們合作的事情,稍后再談。”
姜海贊同的應了一聲,又忍不住暗暗打量了白淺沫一眼。
剛剛雖然被打的眼冒金星、頭暈眼花,卻也看到了這個小姑娘一個人單挑八名大漢的名場面,雖然小姑娘年紀不大,但一看這氣勢和身手就不是普通人。
報警后,警察很快趕來。
“警察同志,這個小孩子一早就來店里了,他就安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一份炸雞,一直坐著沒有離開過,期間我們店員有上去詢問他的家長,但他一句話也不說,我們都懷疑他可能是個聾啞人。”炸雞店的店長詳細將情況說明。
為首的警察朝小孩子看了一眼,隨后詢問身邊的下屬:“今天咱們片區有報案失蹤小孩的嗎?”
“目前沒有。”
“那就先把孩子帶回警局吧,等家長發現孩子不見了,肯定會立刻報警的。”
抱著小孩子的白淺沫緩緩開口:“還有一種可能,這個孩子并不是這個片區的人,他的父母家人也許已經在其他區報了警。”
隊長贊同的點了點頭,對身旁的下屬道:“盡快聯系其他片區的派出所,看看有沒有符合這個孩子特征的失蹤兒童。”
“是!”
小孩子窩在白淺沫懷里,沉睡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這種味道很好聞,他很喜歡。
小臉埋在白淺沫的懷里,一只小手揪著白淺沫的衣服,女警上前來想要抱走小孩兒,可那孩子死死揪著白淺沫的衣服,死活不肯松手。
白淺沫怔愣的盯著孩子緊握的小拳頭,莫名的心里一暖。
女警也很無奈的沖著白淺沫笑了笑:“要不,你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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